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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哥们儿当你的后盾!”徐明亮鼓励田磊道。
自从傍上了这两位大哥之后,田磊无论到哪都是很有气势,如今陪同着去见暗恋已久的訾雪,显得更紧张了。
訾雪退到门和窗中间的那面墙的地方,可以躲过别人的瞻仰目光。她信眉低首等待田磊到来,然而听闻脚步声后一抬头,却看到两边的大哥哥,紧张得要跑开。
“小雪!”田磊像是用尽了力气大喊了一声,整个走廊都有回音。
那女孩停下来,回过头,辫子摆动撩起岁月的褶皱,那样明媚的脸和干净的眼睛只属于这个年龄独有。
“我怕我会突然死去,来不及告诉你。”田磊鼓起了勇气,目光坚定地望着訾雪,此刻在他心里,旁边这两人和水泥柱子是一样的,因为全世界的聚光灯全打开,只有他和小雪两个人。
小雪也怔怔看着田磊,目光里有欲语还休的矜持。
“我喜欢你!”田磊讲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背景的夜空突然绽放烟火,整个世界获得新生般闪亮。他们并没有拥抱或者牵手,只是互相望着对方露出温暖的笑容。
“田磊,你要坚信你不会死的,我要你带我去马陵山看日出,去骆马湖划船,去古镇听雨,骑自行车载我在田野间吹风。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做,你不可以留我一个人孤单在这里!”小雪满含泪光对着田磊喊道,然后转过身跑开了。那绣着花朵的裙摆就在流年里开出了绚烂诗篇。
一峰动容的不仅是这单纯的感情,更重要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对于生死的毫无畏惧,若我明日赴死,今日向你亲口诉出深藏的爱恋,那么此生也无憾。但是又是多么巧,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憧憬着有我陪伴的未来。
徐明亮竟然掏出面巾纸擦眼泪了。
“有点出息好吗,你一个大男人干嘛呢?”张一峰不屑道。
“太感人了,年龄越大,眼窝越潜了。”徐明亮唏嘘着擦干眼泪,“我在这么大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女孩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呢?”
“你能不能醒醒啊,为什么老是在别人的经历里自影自怜?你想你那时候给女生起外号,泡泡糖往人家长头发上粘,老是偷别人作业抄,各种欺负,谁脑子有病啊还跑来跟你说让你载她去兜风啊?直接往河里栽算谁的啊。”张一峰一提起徐明亮的往事就起劲。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们回教室吧。”看来田磊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他很开心地领着张一峰和徐明亮回教室继续自习了。
百无聊赖地坚持完两节自习课,八点半左右放学了,大家收拾着都回家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干瞪眼了。
“好无聊啊,美好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直接回宿舍睡觉不是太浪费青春的大好时光吗?”徐明亮一边画着简笔画,一边百无聊赖地说。
“我们去唱KTV好不好?”田磊突然来了精神,“反正明天也是周六,下午才开始上课。学了很多杨宗纬的新歌想要唱一唱呢。”
张一峰发现这个田磊很像自己,在十二三岁的时候,看极为伤感沧桑的文字,听悲情的歌曲,仿佛唯有此才能证明其悲伤而落拓地活过,并且以此为美。少年总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只有成熟后才会看待事物云淡风轻吧。
徐明亮也突然觉得很想念KTV的前台姑娘芳芳了,低胸装,包臀衣,浓妆艳抹的性感女郎。虽然他也就调戏几下过过嘴瘾,最多摸一下屁股,但是每每想起来也会兴奋不已,况且两员大将护送田磊,就在这小镇范围内,也不会有什么大危险的吧。
三人又一次一拍即合,即刻行动。
王圩镇的夜晚相对宁静的,只有街头的大超市和隔壁的万家灯火大酒楼还灯火辉煌,而街尾的不夜城网吧和哆来咪KTV。超市和酒楼代表生活的最世俗层面和物质层面,作为门面在街的最显眼处,网吧和KTV作为娱乐产业难免藏污纳垢,而且相对小众,只存在于街角处。
田磊倒是很少会在这样的世界在街上闲逛,因为这样的契机,竟然可以轮番去体验曾经想都没敢想的事情。
推开KTV的转门,远远就看到芳芳对着电脑屏幕吞吐烟圈。见到徐明亮来了,瞬间在脸上捏出性感而诱惑的表情,笑着说道,“呦,徐少爷怎么有空来照顾我生意啊。”徐明亮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骨头都酥了,“还不是想你了嘛。”说着话一峰把田磊拉到了一旁,生怕出点十八禁的场面不适合孩子观赏。
“那我待会给你找个姑娘,然你好好释放一下?”芳芳眨了下眼睛说道。
“不用找啦,就是你就行了。”徐明亮凑到芳芳跟前。芳芳一下子推开,“讨厌,老娘卖身不卖艺~”
“好了好了,我们还带个孩子呢,就开个小包来一扎橙汁,上点零食可以了。”一峰看不下去了,过来说道。
随后三人进了一个小包间,田磊点了首《初爱》,兀自唱起来。
“永远感激你狂奔过操场来到我眼前
阳光灿烂烫红了你双颊温暖你笑靥
那时节黄澄澄的落叶铺满整条街
下课钟声荡过悠悠岁月
想起了初爱想起最初的梦已不在
想起青春曾无畏无惧无所谓失败
当时看见彩虹就笑开一无窒碍在胸怀
带你抛下课堂翻过围墙只为了往一片大海
总是会在碰撞中回望脆弱累积成担当
总要一段一段错过
愈合那时的伤
你却早已经不在我身旁
一峰陶醉在歌声里,想起旧日情怀不能自拔。而徐明亮却一直坐立不安,想着要出去找个公主单独开一间释放一下。可是突然一抬头,看见了穿着性感制服的李老师从走廊经过,立刻多门而出,因为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李老师的胸牌,她在这里做公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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