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赶紧给我妈打了个电话,问她以前和我一起在镇中学,高我一届平时老欺负我那个小胖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燃^文^书库][].[774][].[]
“这么久没打电话回家,就为了问这个?米晓凡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我妈在电话那边阴阳怪气。
哎呦我的亲娘,我这正着急呢,您就别添乱了。我赶紧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问候了一下二老的身体状况,然后听我妈唠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近十五分钟,她终于消停了,告诉我那个小胖子继承了家里的屠宰场,最近还谈对象了,好像明年春节就结婚。
“那他,还有没有提起我啊?”这个才是重点。
“提你?”我妈一愣,“提你干什么,米晓凡,你可别告诉我,你突然脑子进水了,觉得跟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想跟他搞对象啊,妈辛辛苦苦供养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嫁个杀猪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敷衍了我妈几句,把电话挂了,连卿航问我什么情况,我叹了口气,说我从小到大,就跟这么一个人过节比较深,上初中那会儿他老欺负我,有一次我气急了,随手抄了半截砖头就砸了他,结果正正扔在人脑门上,当场血就下来了。
我们小时候住镇里,医疗条件可没那么好,小胖子缝了三针,头上留下条疤等于破了相,据说回家之后脑袋疼的受不了,放话说总有一天要弄死我。
“其实这怪我吗,他要不欺负我,我能用砖头砸他呀。”我愁眉苦脸,没发现这小胖子这么能记仇,这事过去都快十年了,他还不放过我。
连卿航斜着眼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觉得自己真傻,明知道你总算喜欢将对手的智商拉到和你同一水平线上,再用你丰富经验打败对手,我居然还像个傻子一样,在这听你说了半天废话。”
“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不过是小孩子一时说的气话,怎么能当真。”连卿航大约觉得我无药可救了,干脆自己溜达走了,不理我了。
托马的是你让我想的,我米晓凡从小就温柔善良美丽大方善解人意招人喜欢人缘好的不得了,除了这个小胖子,我再没跟谁有这么大过节了。
我白了一眼连卿航,回自己卧室去了,反正我不能出门,老实躺着休息吧。在家躺了三天,我感觉再躺下去我骨头都要发霉了,虽然我的手还没好,不能做菜,但是我真感觉自己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了,于是我要求重回那个树林,再等下去就算里面真有线索,也要被苏老头处理掉了。
“等你去查里面的线索,凉拌黄瓜都凉了。”连卿航哼了一声,“这几天我已经召集鬼差在那个树林里面地毯式搜索过,确实发现了不少东西,不过这些证物只能保存在冥警局,阳间的警察不会接受这种类型的证据。”
那种类型?
“残魂,鬼牙,养鬼阵的残片。”
呵呵,果然不能拿去警察局。
“不过我还找到了其他线索。”连卿航掏出一个棕色小瓶,看起来像是放红药水的那种,打开塞子让我看了一眼,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冲我脑门而来,熏得我差点儿栽过去。
“这什么啊,赶紧盖上。”我捏着鼻子。
“血煞。”连卿航塞上瓶塞。
那我家里那个黄纸包,看来是苏老头放的了?这老家伙也真够毒的,原来早就思谋着要我的命了!
“不过这个血煞,和你家里的不是同一只。”连卿航说话大喘气。
纳尼?这血煞听起来并不好弄,难道还能批量生产?
连卿航说,虽然这个血煞和我家里的血煞不是同一只,不过至少可以肯定,苏老头有养血煞的能力,或许他手里还有其他血煞。我被抓那天,他没把这只血煞放出来对付恶鬼,是因为他自知受伤太重,无法控制这血煞,搞不好被反噬了,他不仅性命不保,还会被血煞困住不得超生。
就算苏老头手里没有其他血煞,他肯定知道谁还有,毕竟这种驱魔养鬼的人,圈子并不算大,谁那里有点儿风吹草动,他们基本都能得到点儿风声。
有句话叫做趁他病要他命,就我以我和苏老头两次见面的了解,他百分之一万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他正重伤虚弱,正是解决他的好时候,既然正当手段不能把他怎么样,我们就走非常规手段!
“不可伤人。”连卿航的职业病又犯了。
“我不伤人,我只是去他家里看看,既然找不到任何指向他的线索,我们就直接去他的老窝,找到了证据,往警察局长的办公桌上那么一放,我不信还收拾不了他了!”我为自己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点三十二个赞!
当然入室行窃连卿航也是不允许的,但是玲珑愿意去啊,春芽也闪着眼睛,觉得这是个很好玩的事情,他不去就不去,我也不稀罕。
我说你是个冥警局的,我现在是个活人,你管不着我,于是连卿航就这么被我甩在了家里,我带着春芽和玲珑,天黑之后跑出了家门。
我不知道苏老头家在哪儿,不过玲珑知道,自打她知道苏老头就是保护着她那个仇人的高手,功课做的可足了,把苏家所有亲朋好友的住址都探查了个一清二楚。
苏老头住在市郊城乡结合部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打车要足足两个钟头才能到,房子外面是个大院子,围墙很高,不过也高不过他自建的三层小洋楼,我一边吐槽苏老头上个世纪的审美,一边诅咒这个老不死的趁早见阎王。
这个时间外面还有许多打牌遛弯儿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我在苏老头家外面转悠了一会儿,顺便找人打听了一下苏老头。
“苏大师有大能,去年大槐树村李寡妇家里闹鬼,就是他去给整治好的。”
“苏大师是个大好人,我们这边老停水,他就修了个水塔,看见没,花了好多钱呢!”
“苏大师绝对是个世外高人,方圆五十里谁不知道,不管哪里有鬼怪作祟,只要他出手,肯定就给那小鬼收拾了。”
呦呦呦,这老头倒挺会邀买人心嘛,这么多老头老太太,居然就没有一个说他坏话的。
忽然我看了一个有点儿熟悉的东西,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破幡,上面写了“杨半仙”三个飘逸隽秀的字,就立在墙角边上,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在这还碰上熟人了。
“杨半仙,近来可好啊?”我笑嘻嘻的凑过去,拍了一把正在围观广场舞的杨半仙。
杨半仙还带着他那副墨镜,大晚上也不嫌多余,他将我从头到脚瞅了一遍,拉着我的胳膊,急匆匆的走到墙角边:“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身缠戾气,恐怕近期有血光之灾。”
又来!你敢不敢换个台词!
“半仙大人,看来您不记得我了呀,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嘿嘿一笑,“上次请您去我饭馆里看看,结果您什么都没看,就走了。”
“是你!”杨半仙吓得墨镜都要掉了,“姑娘,姑奶奶,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我也不是故意骗你的。”
忽然杨半仙看到了我手指上缠着的纱布,伸手一指:“你看,我也没骗你,这才过了多久,你是不是有血光之灾了。”
“那是你瞎碰上的。”我哼了一声。
杨半仙摇了摇头:“姑娘,别人我敢骗,你我哪儿敢啊,你手上那个镯子,不是凡品吧。”
咦?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不是个纯粹的骗子,还是有那么点儿本事的?其实刚才我跟他说话,也不是为了别的,连卿航也说了,苏老头他们这种人的圈子不大,虽然杨半仙那“半仙”是他自己封的,万一他知道点儿什么呢?
我左右看了看,拉着他又走远了些,才低声问他:“你知道这住的那个苏老头么,他本事怎么样,为人又如何?”
“这…;…;”杨半仙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拉屎还是放屁了,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五十块塞给他,果不其然,这老小子什么都说了。
杨半仙其实也不全是骗子,他会看相摸骨,和苏老头勉强算个同行。他说苏老头看起来虽然不是坏人,可他干的事一听就知道打的主意不简单。
“看见那个水塔没有。”杨半仙指了指夜色中看不大清的那座水塔,“做这行的哪个不精通风水,这镇子里共六座高楼,都是他挑了方位建的,算上那个水塔,正好形成一个天星五鬼局,水主财运,可他偏偏把水塔建在了破军位上,破军为耗星,主灾祸,你说他安的是好心?”
就是说嘛,那些无知镇民都被苏老头表面的伪善给欺骗了,这家伙最擅长笑里藏刀,他以整个镇子为局,搞了这么一个风水阵,谁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不过建水塔可花不少钱,他这么大手笔,想来所图不小。”杨半仙摇了摇头,“姑娘,我劝你别招惹他,他不是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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