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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八番三十洞,这是阿会喃告诉许云的大概大概之数,其中艰险莫测,许云不会盲目地认为他就是独一无二,力能扛鼎,能将南蛮来个大一统。他现在所做的已经很详明了,就是在可能范围之内将己方势力提高到最大,到了真正大动乱的时候也能多些立世的资本。眼下他在真正枭雄眼里还是蚂蚁一只,所以更加需要尽力不松懈。
初晨的天光在驳驳树木的映衬下赫赫生辉,空间中弥散着丝淡淡的雾,虽然还起不到蒙蔽人视线的效果,但也平添了些许朦胧的美感。
还远没到朝阳出现的时候,昨日狼群的一番折腾已经是让此地狼籍一地。不时的几声鸟鸣在不远处的狼尸上传来,如此轻快,就似得到的逆天宝藏。
也没到预定的行军时间。许云早早地起来了,当然也不能说是起来了,起来的第一定义就是要有一张床,显然此时的许云是没有。扭了把有些发酸的脖子,幸好自从修体以来,身体得到了不少的开发,睡眠似乎都不用那么久就能达到休整的效果。
许云用手撑着地面起来,他身下是一些草木和兽皮,虽然他还是在自己的营帐之中。他看了不远处还昏昏不醒的女孩,这一切的发生都因为她!原本许云栖身的地方虽然不能和在县尉府中相比,但也勉强能够称之为床了。
昨晚救了这个女孩回来,从巡夜士卒的口中得出已经没有多余的营帐,又看自己这处地方很阔错,就将她放置到这了。唉,许云叹了口气,送佛就送上西天吧,总不能将她孤身一人仍到荒野吧?什么?你问许云在夜间和这样一个还是昏迷的艳丽女孩同处一营没有想法?许云是个正常之人,想法当然是有,但一想到,另外一张娇小的脸庞,许云心中所有的邪念就想临着当头一盆冷水。不时地告诫自己,再有那么一点想法那就是畜生不如了。
门口已经站着唤来的军医。
“你自己去看看吧。”许云用手指了指背后。这女孩受的伤可真够意外,像是普通地睡了过去,可就是不醒。
军医的视线在女孩脸上凝聚一阵,又给她把了下脉。良久才道:“可以确定这是附近很常见的一种叫“突兀红”的花粉了,稍有不慎而入呼吸之道就会使人很短的时间里晕却过去。如果不是呼吸的时间还算短,量又不是很多………”
许云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他想起了原来一些最爱短话长说,故弄玄虚的家伙。“现在是什么状况?”
“昨日已经服下了有效地药物,随时都可能醒转。
……
“将军,两位司马求见。”
“进来吧。”
郭二牛的恢复力实在是惊人,现在他手上缠着的薄纱已经只剩下小小的一圈。
许云知道两人来是有正事相商的,连忙将木桌上的地图打开,这不是完整的整个南蛮的地图,是根据附近的土民所述而绘制成的小片的地方。
兽皮上的画样不是很清晰。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这里,”阿会喃指着一个叫银狼坡的地方。郭二牛恍然的样子,“难怪这么多狼。”
许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说话老是这么找不到要点。”
许云在地图上他们所处的地方扫视了一圈,这还没有到南蛮的最里处,要是到后世,应该还是云南的边界之处。
“那这样看来,距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冰蛟洞了。”
“嗯,”两人赞同地点着头。
“那这样吧。”许云开始盘计着,“我们除了知道那个洞的大概兵力,其余的一概不知,今日就到距离他们五十里外的地方驻扎下来,在徐图之。”
“将军,这里还有处溪水。说不定能有妙用呢。”
……
一番商讨,也没有多大长进,因为他们对这个冰蛟洞真的是知之甚少,这名字还是从土著的口中得出的。唯一让许云欣慰的就是他们还在暗处,能给予敌人料想不到的一击。
“好吧,你们去休顿下,准备行军。”
两人大步流星地出了帐门,许云一下走了些神,那冰蛟洞的洞主是个什么人物?手下的蛮人战力又如何?投枪和飞齿又能发挥出多大的效果?这些都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脑间涌起。
停!许云生生止住了他的思绪,因为如果他的感知没有出现很大问题的话,这个空间范围内,应该出现了除他之外的生命体。
果然,那个女孩已经很吃力地坐了起来,一直蹙着的眉头也松懈了下来,目光还很呆滞,像没有回过神来。
“喂!”还是许云出声,现在这个场景的气氛也尴尬了些。
“是你救了我吗?”女孩的声音亦如她甜美的外表,悠转圆润,若玉珠落盘。
“嗯!是啊。”许云点头,同这样个美丽的女孩子说话,也让他的头脑舒畅了许多,许云开始认同美女能加速肾上腺激素分泌的说法。
女孩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许云傻眼了,“唉!我的头发怎么这么短了!”她说话的跳跃性似乎不小。
说着,她摸了一把脖间。又没有出声了,只是憋红着双眼,一些晶莹开始在其大大的眶中打转。
晕倒!不会是要哭了吧?不就是一把头发嘛。。不至于吧?女孩的三大传统招式之一让许云手足无措。
“那个,你千万别哭啊。”
“你怎么会被那些人绑住的?”
“你家在哪?我派人送你回去…………”
慌乱间,许云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那女孩见许云的囧样,不禁微微一笑。
“你倒是说话啊?”许云有些不满了。
“我……我……”许云的话语快了些,惊得她又泪意盈盈的样子。
在许云的好生一番安慰之下,终于是让这个女孩把情绪安顿好。
女孩不无伤感地说着,“我们村子被一群蛮人给瞄上了,他们就像是群来自地狱的恶魔,见人就刺,见畜就砍…………”
女孩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断断续续才描述完整。原来她和她一家子走小山路逃了出来,原本以为是逃脱了那些人的魔爪,却不想坠入了另外一个地狱――他们遇上了了一小簇与大队人马分散的蛮人,结果自然是不言而遇,她后来也被那二十个蛮人给迷倒了。许云也大概知晓了事情的经由,那些人留着她的性命也是为了带回献给他们洞主。
有些同情地看着她,亲眼见着亲人丧命蛮人之手,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过来的。
许云突然想到一种巧合,那就是掠杀这女孩村人的蛮人是不是就是他们的目标――冰蛟洞的族人?
想到这里,许云赶忙问道,“喂,你可知道那些攻击你们村人的蛮人什么来头?”
“我有名字,小鬘。”女孩对许云接二连三的“喂”很是不满,撇着嘴。
许云不得不佩服她听别人说话,抓要点的能力,这让他想起了郭二牛。无奈,只能用带着她的名字重复了下刚才的问题。
“知道。我们的世敌――冰蛟洞。”说到这个,小鬘抽动了下无暇白嫩的鼻子。“我们村落虽然不大,但原本也有抵御他们的能力,这次他们好像是将另外一个洞给征伐成功,兵力大增,以至于我们……”
许云觉得在可能的情况下还是不去触动她脆弱的神经。他也得知了一个绝对振奋人心的消息,就是小鬘对附近的道路熟悉得很,这错杂的山路也对她来说也是如数家珍。
这也算是老天对他善心不小的补偿了。开始许云也多少对小鬘有些怀疑,因为她从失去所有亲人的阴霾中走出得也太快了些。再细看她的装束,不少名贵稀有布巾和兽皮,也不像是一个普通村落中的女子。
但随着小鬘指点的路而行过去,不说平坦无比,也比之前他们走过的路平整不止一筹,最重要的是毒蛇野兽也变得稀有少见。许云也将疑虑打消了,即便她说了谎话,也应该没有恶意。
这里的林木和别处比起来已经算是少的,但依旧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本就稀烂的阳光更被遮挡不入。两千士卒的队伍被树木截断许多,显得零落。
“你确认这条路可行?”许云还是忍不住问道。她带的这路跟原本向导官所说完全是两码事。
小鬘看似倩弱的身躯应付这崎岖的山路似乎一点也不吃力。轻快地将乱石踩在脚下,点着她美丽的头颅,“当然啦,走吧。虽然远了些,绝对能让那些家伙措手不及。”
许云往后一扬手,示意之后的士卒跟上脚步。想着,要是有蛮人能想出这般环环相扣的引诱计谋,他也就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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