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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百姓相信这是真的,但眼前的粮食真真切切,这其中竟有大半是属于自己,家家户户喜逐颜开,在心底不住地感谢起许云的到来。
西随现在的财务并没有比原来紧缩,相反还因为商贩的增多让税收增长了近两成。许云有些感叹,这乱世中的经济水平要增长还真不容易,即便设的税收不高,成效也并未达到理想中的地步。
西随北城门口。驻着好几道人影。王方把马缰绳递给了许云,问道:“将军,真的就你们三个去?”许云瞥了眼马匹,“还要带动全军出击不成?”李干已经跨在了马上,也道:“对,人少目标小,行动起来还灵便些。”
“那你们自己注意了。”陈雷的脸色也难得地凝重起来。
许云跨到马背上玩笑道,“好吧,你们就等着我许酋长的好消息吧。”贾诩点点头,只是淡淡地道:“都好些。”
清晨的雾意还极为浓重,在整个空间飘飘荡荡,四方仿佛被笼罩到了一个笼炉里头。几人看着许云他们三道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天边眼际才收回视线。王方神色复杂,“将军他们为了我们的基业去拼死拼活,我们也是应该更加努力才对啊。”
陈雷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没错,我们要把士卒们训练到一个新的层面,让他们回来时认都认不出来。”贾诩在静静地望着远方,如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墨扇开合,若有所思。
出城不远,受浓雾的阻碍,只能看到两丈左右的地方。路边荒草还青青,沐浴在这难得的迷雾中,一些笔直地挺着杆子,似挺享受这般感觉。依稀还能瞥见田间劳作的身影,杂然错错。
许云他们并没有选择往西那条道,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选择了一条较隐蔽的小径,虽然不平整了些,可要近上不少,时间上算上去倒也相差不多。许云心头上算了算,距二牛所说的那处部落据地总的算上有近四百里,而这道路上马匹根本就奔不开,一个时辰也不过四十里左右,看来得花上两天多的时间。
郭二牛有些不喜欢这雾,让他很没有安全之感。眉头一皱,“真是出师不利啊。”许云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直接将之过滤掉。李干听着老大不乐意,“你小子说的什么话,这叫做欲拨云见日,一片明朗。”
……
许云没有理会他们的斗嘴。三人又行过了近半个钟头,四野更加显得荒芜,稻田不见,鸟雀群舞,显得人迹罕至。
暖意十足的太阳被提携得很高了,大雾被驱散得只剩下三四分,远处的山岳并未同稻谷般泛黄,而是呈着黛绿之色。光线割分下,山体只露出少许,给人一鳞半爪的感觉。这些都在标志着一日的轮回开始!
三人现在就像是行在深山老林当中,只是脚下多了条相对而言平整的窄路。
两侧一边是灌木丛生,行人不得的野地,一边是犬牙交错的山体。他们都不很急缓地策马在这条路上,注视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老高的旁山坡间,一簇悉数,多株草木被拨散开,一双带着喜色的眼珠露出,俯视着打量了三人一阵,随后消失不见。
郭二牛马术颇佳,在马背上撑了个懒腰,道“这一路上可真是无聊,要是来着山贼什么的也好啊。”郭二牛并没有意识到李干的一丝不快,依旧悠哉悠哉。
突然他面上一紧,腾地从马背上坐了起来,“不对,有杀气。”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的拐角处像变戏法般转处了七八骑,都持着利器,个个面色恶煞。只听得当先那汉子身影甚是宏亮,传了过来,“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三人对视一眼有些哑然。许云勒住胯下之马,不觉失笑,这还当真神了,说什么就来什么,不过这伙山贼还真是找对人了。
两方都前进了一些,相隔不过三丈。李干和郭二牛笑笑,没当回事。对面的领头之人见对方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中,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怒骂道,“我说你们几个呢,快留下身上值钱的东西,否则教你等性命不保。”
郭二牛也不恼怒,在马上甩了甩手臂,悠悠道:“若是半个铜子也不给呢?”那领头的山贼汉子冷哼一声,注意到了三人的马背带上都悬着兵器柄。森然道,“小伙子,你太年轻气盛了,莫要以为舞了几天刀枪就天下无敌了。我们可有七个人,两个打一个都还多一个哩。”
“哦?”郭二牛饶有兴趣的问道,“真的吗?那我倒要试试。”许云在一旁摇摇头,没说什么。
郭二牛又活动了下手腕,“一起上吧,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几个山贼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纵横此处多年,何曾受过如此蔑视?“小子,你太不识抬举了。弟兄们,一起剁了他。”领头的汉子也不是傻瓜,见他这般有持无恐,手中有两下子也说不定,当即便让弟兄们一起上,你再能打能两只拳头敌过一十四只?
言刚毕,七人前后稍有错落,举刀呐喊着奔至。在前头的头领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眼看着白花花的刀刃就要划过眼前这小子的胸口,他心中一阵叹息,唉,这样的富家公子见得多了,耍了几天刀枪就自我感觉上得了天,死在自己手中这样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十寸,八寸,他都几乎要看到郭二牛鲜血横飞的惨样了。可是这次却与他往常有些不同,手上忽地感觉一紧,仿佛被凝冻住,下刻握刀的手中便传来了一阵无力之感……
后头的几个山贼还未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便见到头儿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般,摇曳像他们,将两人撞得七荤八素,摔下了马。
这还没有完,跟前那年轻的黑面男子身形闪动,如一道鬼魅之影,并没有出武器,徒手间拳出掌来从着他们面们而来。即便他们利刃在手,也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挡住这男子的普通一击。这男子,让他们感觉自己就好像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这些都不过是发生在几瞬间,让这几个山贼有些应接不暇,一下便全躺在地上呻呤。
那个头领汉子身体横躺,手上动弹不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想来是断废了。
这时他才觉得一股奇大无比的疼痛传入神经,吱牙咧嘴。一阵清晨的风在地上卷过,拂过他粗大的毛孔,他一凛,汗毛都竖起,像是想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莫非这人是那种修体者?”他猛地想起了他父亲交待他的这个名词,绝对不能惹!
他克制了剧痛,面色很是峥嵘,歪头对上了郭二牛的眼神,艰难地说道,“你……你是修体者?”
郭二牛在马上黑脸一冷笑,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对这些山贼他可是没有什么好感可要的,让他的乡亲们吃尽了苦头。当然,像“金刚塔”那样的是极为例外。
汉子头领心都凉了,听着后头弟兄的呻呤声,心头空荡空荡,仿佛世界末日的来临。他铜铃般的大眼紧紧一闭,真后悔,看他身旁两人这么轻松淡笑的样子,早该想到了,都怪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什么都晚了。他突然一手撑地坐起,抬起头来,看着戏谑的眼神瞧着他的郭二牛,“这位兄弟,求你们能放我们弟兄几人一马。”
这时许云也策马上前,瞟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等在肆意劫掠人家财物之时可又站在人家的立场上想过?你现在又凭什么乞求饶你们一命?”
他没有多说什么,向后头一人使了个眼色。后头那个汉子急道,“大哥,这怎么行?这可是我们……”他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后头那汉子不敢多言,他受伤相对其他几人较轻,默默地爬了起来,往坡顶处行去。许云几人也不知他干什么,静静等着。
不过多时,那个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中还多了一个麻布袋。许云一愣,行贿?
头领接过了麻布袋,眼神中充斥着伤感,县中地税太过残酷,我们只得来行此山贼之事,平日也没劫过什么平常百姓,倒还接济过不少。现在将这些给你们,希望能放我们一马。
许云早已经下了马,接过来一看,都是些镯子,钗子什么的玩意,倒也值不少钱,许云可不会稀罕。笑了笑,正欲还给他们。
突然一个很是急促地声音在他胸口响起,“小子,快拿着那个暗金色的玩意,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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