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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盼盼电huà,我有一种不好的直jue,果然,我接通电huà后听到的一句话是:嫣儿在我手里。
从听到嫣儿亲口跟我说出这句话开始,我对这个人彻底的恨透了。
我大哥之前很好,自从跟她好了以后,她天天给我大哥灌输发横财的理论,她认为,一个人一生有几次发横财的机遇,只要抓住,就能彻底翻身。我大哥也是被她影响,才犯了之前的几次错误。
盼盼果然聪明,她连我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都猜到了,笑着说:你现在一定恨极了我吧?像你这样的傻帽,自己守着个宝藏不知道利用,却偏偏去干吹丧那种脏活儿,活该一辈子被人糟践!今晚十二点,你自己去蓟县牛家庄,如果你敢带任何人去,我保准让人把嫣儿糟蹋了,让你悔恨一辈子!
说完,她就挂了。
我听完这些话后,心中的愤怒像燃烧的火焰一样,尤其是最后一句,如果你敢带任何人去,我保准让人把嫣儿糟蹋了,就像戳进我心坎里一样,让我气愤难当。
盼盼太了解我了,我心里对嫣儿充满了愧疚,嫣儿对我们一家子的恩德,我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偏偏我还不能和她在一起,所以如果嫣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比任何人都痛苦。
嫣儿父亲发觉到我不对劲,问我怎么了,我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事,自己有点债务纠纷,不是大事。
我妈和嫣儿父亲都很着急,我安慰他们说别急,让嫣儿父亲就在我家住下,我有个朋友也许能帮上忙。
跟他们简单的叮嘱了两句,就借了嫣儿父亲的车,带上石头和二蛋往城里走。
城里医院里现在住着两个明白人,一个是狗爷,一个是金老板,我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后,先跑到狗爷病房,却被告知还没有苏醒过来。
狗根儿眼哭得跟核桃一般大,拽着我的手说:二啊,医生说,我爷,我爷恐怕要成植物人了
我听到这句话和晴天霹雳一般,狗爷在我心里就和一个信仰一样,这些天来,我有事就去找狗爷,他是我最终的依靠,如今突然变成植物人了,我脑袋晕了一会儿,坐下来半天才缓过来。
安慰了狗奶和狗根儿,我把最近攒下来一万多块钱的卡塞给狗根儿,浑身颤抖的跟狗根儿说:我知道这些不够,你别急,我还有办法,咱们请最好的医生,去最好的医院,一定把爷给救回来。
我是被石头和二蛋从狗爷房间里搀出来的,双腿已经软得走不动道儿,狗爷的事儿太突然了,就在前天晚上,狗爷还跟我一起在村后面合作曲子呢,狗爷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精神卓绝,这才一天多的功夫,竟然变成了这样。
和狗爷比起来,金老板的状态要好很多,只不过脸色有点苍白,我轻描淡写的跟他说了盼盼约我去牛家庄的事儿,没说太多,他点头,似乎明白了。
李先森啊,那个牛家庄你不能去啊,那是个鬼坑,今晚大凶,群鬼集中,你在大凶之地吹鬼曲,是要惹祸上身的。
我点点头,很明确的告诉他,我必须要去。
他愣了一下,眼神里面充满了焦急,吧嗒着嘴巴思量了半天后,勉强说:李先森,您信不信得过我金某?如果您信得过我,我今晚陪您去一趟!
我当下就拒绝了,盼盼说过,如果我带人去,肯定会对嫣儿不利,这样的事情我不能答应。
金老板似乎猜到了,轻轻一笑:李先森,你若信我,就带我去,我保你的朋友安全,如果你的朋友出一点问题,我的命赔给你!
我想到昨晚他隔手指的气概,猜这个人不会说诳语,就答应了。问他手指怎样了,他轻笑:小伤口拉,我当年在缅甸的时候,差一点就没命啦,你看看我胸口,那是一把军刺贯穿了我的胸口啊,我命大
他啰啰嗦嗦的,解开上衣,我果然看到一条蜈蚣一样的刀疤在他胸口蔓延,似乎很深的样子,之前没发现,这人身体也非常结实,别看瘦,肌肉非常瓷实,值得让我注yì的是,他胸前挂着一颗硕大的牙齿,那牙齿上miàn包着金子。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办理一些琐碎事情,我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他委托石头去买了一些东西回来,东西买回来我心里就乐了,他让买的大部分东西和狗爷那晚让准备的东西一样,尤其是黄鳝,买了整整一大铁皮桶,石头用塑料袋罩着。
看来金老板和狗爷是一个路数。
住院手续办完后,我和金老板就从医院出来,为了怕嫣儿父亲起疑心,我没用他的车,和金老板打了辆出租车,一路往蓟县飞奔而去。
出租车司机对我们桶里的东西很好奇,问我们这是什么,金老板很客气的说这是黄鳝,壮阳用的,那司机咯咯的笑着,跟金老板说了一路黄段子。
到牛家庄的时候,天色还没黑,我们在距离村里不远处的国道上找了个小餐馆吃了点饭,正吃着,门外停了一辆面包车,下来了六七个小伙子,都是五大三粗,身上描龙画风的,进来坐下后就骂骂咧咧。
金老板碰了我一下,用手悄悄的指了一下带头的那个人,我没反应过来,金老板小声说:看他脖子上挂的,那一排狼牙足足有三十多颗,每一颗都是一只狼最dà的两颗狼牙之一,这就需要十好几只狼,现在这个东西在市场上有价无市,有钱也很难买到,是非常好的辟邪利器。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今天在他胸前看到的那颗牙齿了,那牙齿比这狼牙还要大两圈,比狼牙霸道多了,我就问他:你胸口的牙是
一提这个金老板的眼神就眯缝了起来,似乎提到他得yì的事情,小声跟我说:李先森啊,我觉得您是好人,才敢让您看我的胸口的。我那牙齿,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一颗成年野生东北虎牙!
东北虎牙!?
我心里一震,他说那几十颗狼牙有价无市,他的这颗虎牙才是真正的有价无市,怪不得金老板吹牛,他果然有这实力。
他见我震hàn,露出一丝得yì的神色,赶紧说:低调,低调啊,所谓财不外露。我这虎牙的辟邪效果,比狼牙强了百倍,如果让他们知道,难免会动心,虽说咱不怕他们,可也不想招惹麻烦不是吗。
小饭diàn里只有我们两拨人,我和金老板坐在角落里,金老板把铁皮桶放到了旁边的院子里,那几个人的声音又大,所以我们说话没人听见,我悄悄问金老板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金老板笑着说:一群想发横财不要命的人。
我还想问的时候,那个带狼牙的人朝我们走过来,拎着两瓶啤酒,一瓶放在我们桌上,一瓶用大拇指啪的一下子起来,用他的三角眼扫了我们一眼,说:两位,出门在外遇到就是缘分,我先干为敬了。
说着,他举起那瓶酒就吹了。
我没动,金老板笑呵呵的把桌子上的那瓶酒举起来,找服wù员要起子,那人猛地拍了金老板一下,金老板手一松,啤酒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赶紧说对不起,金老板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没关xì,又找老板要了一瓶,用起子起开,自己喝了半瓶,就脸红脖子粗了。
带狼牙的人嘿嘿一笑,似乎觉得我们没什么威胁,就回去了,不再往我们这边看一眼。
我和金老板慢慢吃着,那群人喝了不少酒,骂骂咧咧的,天很快黑了下来,在大概八点多的时候,那群人突然就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我们还在慢慢吃,那头目路过我们的时候问我们走不走,金老板说:哦,我们先不走,我喝得有点晕,我表弟不会开车,所以缓缓再走。
那人留了一个轻蔑的眼神,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金老板结账带着我离开了这里,我们穿过一片林子,来到牛家庄后面。
今晚几乎没有月光,我们两个不敢开手电,抹黑走着,在村后的麦秸垛后面呆着,刚坐下,我的电huà就响了。
你在哪里?
是盼盼的声音,她那边很静。我说我在村后的麦秸垛,她冷哼了一句:你别以为你带人来了我不知道!
我心里一慌,不过随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带人!你快点让嫣儿跟我说话,否则我现在马上就走。
见我这么一说,她声音缓和下来,看来她是诈我的。她很快让我听了嫣儿的声音,嫣儿刚说了一个字:二就被她捂住了嘴。
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可以做到心神相通,上次这丫头被绑架的时候不就跟你打哑谜了吗?现在你确定人在我手上了,去村东头柳树林中间枯死的那颗老树下面拿你的笛子去吧,拿到后,往村里走,我会告诉你具体去哪里,做什么。
说完她就把电huà挂了,我把她说话的内容跟金老板说了,金老板哼了一下:看来他们是懂行的人,他们把笛子放在枯树下,更是聚集了枯树的阴气,看来,他们是要办大事啊。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金老板刚要跟我解释,猛地把我扑倒在地上。
我知道肯定是来人了,偷摸往远处看,黑洞洞的能看到一片黑影,像是飘飘忽忽的往这边走来。
即便是黑夜,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批人是我们村后乱葬岗的那群出殡的。
领头的不是山羊胡,是一个个子比较高的人,中间的人依旧抬着棺材,只不过这次他们抬着的棺材似乎重了很多,走得非常吃力。
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一直往村里走,穿过村后面的那条羊肠小道,一直走进村里。
我很纳闷,我从没见过这队人成队的进村,上次山羊胡找我,也是等在村口,棺材里的那个女人每次进我们村的时候都变成老太太的样子,看来他们只是不敢进我们村,进别的村庄的时候一点忌讳都没有。
等他们进村后,金老板笑着说:看来,今晚真热闹了,走吧,你先去拿笛子,那里肯定有人盯着你,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你戴上这个。
说着,他就递给我一个无线耳机,一个黏贴的纽扣,纽扣粘在我的衣服上,无线耳机塞在我耳朵里。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我的无线耳机里就响起了声音,非常清楚。
走吧,你放心,我就在你身边。
我点头,转身往村东头的柳树林里跑,刚跑进qù,就看到最中间有一颗已经枯死的大柳树。
我紧跑两步,跑到柳树跟前,伸手就要往柳树的树洞里掏。
刚蹲下来,我就感觉到一股血腥气,一抬头,一个臭烘烘的东西张着大嘴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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