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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只知道这些,她说她自从昨天上午就找不到我哥了,昨晚又发生了那件事,她怀疑和我哥有关xì,所以才来找我。
我头都要炸了,万万没想到我哥竟然会做这种事,这事我帮不了他,唯一能做的是不揭发他,会不会被抓,就看他自己了。
我跟盼盼叮嘱好,就回到房间,嫣儿还在等着我,我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到了晚上。
我和嫣儿出去买饭,电梯刚过来,门还没开,我就看到嫣儿猛地朝电梯扑了过去。
我们站的地方距离电梯太近,我来不及拽她,她一下子就磕在电梯上,电梯门一开,出来的人又撞了她一下,我赶紧护住嫣儿,紧紧的搂住她。
还好没出大事,撞了一下也没撞破,嫣儿抓住我的手,说:二虎,我刚才又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和昨晚在顶楼上一样!
我眉头一皱,知道又是高月搞得鬼,心里对高月的意见就大了起来,我跟嫣儿已经分开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
正好这会儿嫣儿爸来接她了,我让嫣儿跟她爸回家,嫣儿没有向她爸告状,说在我这里挺好的,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送走她,我跟我妈说了一声,就打车往村子里赶。
自从按照狗爷的方法烧了那些纸人纸马后,我感觉到高月回来了,就在我身边,可跟之前的高月不一样了,之前的高月通情达理,现在的高月蛮横无理,两次想伤害嫣儿,我必须要当面问问狗爷,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多小时后,我来到村口,钻进狗爷家的门,狗爷正在堂屋抽烟,见我来了,眼皮都没抬,说:来了。
我刚想说话,狗爷继续说:老二啊,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我先问你,你妈的病,怎么样了?
我一愣,赶紧说:妈的病好多了,能拄着拐棍下床走路了,医生说再治疗两三个月就能出院,正常行走了。
狗爷点点头,说了句那就好,然hòu指了指我,说:你和城里那姑娘的关xì,断了吗?
我有点犹豫,说:我跟她说了,她不同意,不过我救了她一命,跟她家里两不相欠了。
狗爷点点头,说了一句让我没想到的话:老二啊,这学,你上不成了,回来吧,回来当个吹丧的,爷保你家平安无事。
我倒是没怎么惊yà,其实对我来说,不管是上学,还是回村种地,甚至做个吹丧的都无所谓,关jiàn是我家人朋友平安无事。
我问狗爷为什么,狗爷长叹一声,吧嗒了口烟说:老二,你还记得那百家钱吧?
我说记得,上次高月给我家送了三万块钱百家钱,后来我听那山羊胡老头说,钱是高月偷他的。
那百家钱,是冥婚必备的嫁妆,鬼知道它们的钱在阳间不好使,就收集了百家钱,谁家收了这百家钱,谁家就必须要跟鬼结冥婚。其实那闺女很厚道,跟你妈说话的时候没有要求你必须跟她结婚,只是那晚你要救她,我让你烧的那些纸人纸马,是男方的彩礼,彩礼一烧,你和她的婚事就算定了,她和别人自然也就无法结婚了。
狗爷娓娓道来,我才明白其中缘由,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必须回来吹丧曲。
可那闺女毕竟不是人,阴阳两隔,和你结冥婚后,被你阳气冲撞,必然失去神智,浑浑噩噩的在你身边保护你,当然,女人嫉妒的天性让她不自主的会伤害到喜欢你的女人。所以我才让你和城里的丫头断了关xì。
我点点头,说:狗爷,那高月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神智?
不知道。我让你回来做吹丧的,就是想通过你的笛声唤醒她的神智,等她神智清醒,你再好好劝导她,她圆了和你的婚姻梦,怨气已消,就可以投胎去了。
我恍然大悟,感谢狗爷帮我,狗爷嘿嘿一笑,说:你小时候吹笛子的时候,围在你身边的旋风就是这闺女,她被你的笛声迷住了。你爷早看出来了,他怕自己活不久,就跟我说,让我在关jiàn的时候帮你。我这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狗爷一提起我爷,我就想起我爷从小跟我说:不管是人是鬼,喜欢听你的曲子,你就吹,鬼也是人变的。
从狗爷家出来,来到村口,我给我妈打了个电huà,说我不去上学了,以后留在村子里面,做一个吹丧的。
我妈听了这句话,气得差点没昏过去,她在电huà里说我,我就听着,不过我坚定的告诉她,这是我的选zé,不会更改了,我们家欠慕容家的人情我也还了,你们安心住在那里,我在村里也会赚钱供妹妹上学。
跟我妈解释了好长时间,我妈不理解,生qì的挂掉电huà。我又给小妹打电huà让她关心妈的身体,有事了及时跟我说。我妹说:二哥,大哥一直联系不上,他已经两天没回来了,盼盼姐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听了心里一凉,家里的事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哥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
刚挂了小妹的电huà,我就看到一个未知号码打了过来。
直jue告诉我,这是大哥。
接通电huà,果然是大哥的声音,他轻声说:老二啊,我出门有点事,你和嫣儿都还好吧?
我一听他现在还跟我装,气不打一处来,说:大哥,你干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必须要原原本本的把你做的事情告诉我,一点也不许少,否则,我马上给嫣儿爸打电huà!
我哥一下子就哭了,哭着说:老二你都知道了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在贴吧看到他们发帖说想绑架一个大小姐,谁提供线索,他们就会分一半的钱,我当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已经把嫣儿的信息发了过去
他说到这里,我一愣,我哥不是没有轻重的人,绑架嫣儿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他说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是不是被人利用了,或者是中邪了!?
我赶紧问他:哥,你真的睡着了?
他赶紧说:我真的睡着了啊,我怎么可能害她呢,嫣儿要真的有什么事,咱家也就跟着完了啊。这点道理我还不懂吗。
我说好,既然是这样,你就先别出现,把地址发给我,我看看情况再说。
把电huà挂了,我心里更加沉重起来,盘算着该怎么处理我哥的事,一扭头,一个人紧紧贴着我身后站着,吓了我一跳。
月色朦胧,我一眼就看出这是那晚见到的山羊胡。
他嘿嘿一笑,嘴角的山羊胡动了动,一脸坏笑的说:你说的我可都听见了,原来你哥是绑架犯,嘿嘿要不要我去举报?
我知道这个人没安好心,没有娶到高月,他恨我。说不定这件事就是他搞的鬼。
见我不吭声,他伸出手来,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事,不要害怕,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当没有听到这件事,怎么样?
我还是没吭声,他耐心的说:我有个朋友今晚十二点办丧事,你去那丧礼上吹个丧曲,咱们之前的账就算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我知道他是让我做的事绝对不是好事,可我别无办法,他如果真的想办法把我哥的事让警察知道,我哥这辈子就完了。
我答应了他,他嘻嘻一笑,说:好样的,就喜欢你这样有情有义的汉子,你自己打车去吧,李家庄,离这儿二十三里地,十二点前赶到,村外水坑南边有一条干涸的河,到那儿就看到了。
说着,他溜达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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