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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下午,我想了一下晚上的行程,应该是去图书馆拿出档案,然后再去医院等到凌晨两点,但我心中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即便学姐答应陪我去拿档案了。
这个忐忑倒不是我认为拿档案会出什么事,这个我预料不到,我是在担心自己是否应该回一趟209寝室。
因为209寝室还有一个哮喘喷雾剂留在那里,我感觉这个玩意会和我今晚的凌晨两点有关联,说不定还会用得着,而且在曾双和肖仓都死亡以后,他们的诺基亚和工程制图也跟着消失了,我想把这个哮喘喷雾剂保管好,看看它到底会不会消失。
我现在还没分清楚前几天经历的事情到底是一场梦,我的一场臆想,还是那些诡异的事件其实在我身边已经真实发生,只不过现在消失得一干二净。如果我把哮喘喷雾剂带在身上,那么它将会给我最肯定的答案,如果这个玩意在我身上凭空消失了,那么基本可以肯定一切东西都是我的梦或臆想,那个寝室让我中邪了,如果在过完今天晚上之后,这个哮喘喷雾剂没有消失,那么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都很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了。
我宁愿相信是后者,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下一个结论: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的。
起码可以解答掉我心中的这个有鬼没鬼的千古谜题了。
小小的开个玩笑,我当然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尽管现在对那个寝室还是有些惧怕的心理,但在大白天去肯定没事,现在我面对的是灵异事件,灵异寝室,但我也要坚决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持续性改进。虽然这个寝室可怕,但它也是在晚上凌晨两点才开始发作,大不了晚上不住在那里就行了。
我下午回了一趟209把哮喘喷雾剂给带兜里了,然后我没地方去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我该办的事儿都得等那个档案拿出来后才行。
由于天气太热,太阳像火炉子一样炙烤着大地,地上这温度估计可以烤肉了,待在外面会被晒死,于是我跑到学校附近的网吧避暑,玩了玩游戏,然后在各大贴吧论坛发了个贴,把我的真实经历都放了上去,至于有没有人相信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十点二十,十点半和学姐约好了在小树林见面,这个网吧就在小树林的左边一点,我出了网吧走路不到一分钟就能到那个小树林里。
十点二十,由于还没开学,校园已经十分安静,就像凌晨一样,只有几盏路灯在深不可测的黑夜中打着灯光,小树林也是一片漆黑,偶尔混进一些惨黄的路灯光,树林里的蟋蟀不断的发出声响,还有我脚踩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有些紧张吞了一口唾液,尼玛这小树林怎么这么恐怖,那些有特殊爱好的丛林野战士们究竟是由多大胆?我就不信在这样的小树林里面干着坏事突然冒出一张鬼脸不把他们给吓得下体痉挛。
樟树摆弄着巨大的枝干将头上的整片天空都给遮挡住,在黑夜中仿佛张牙舞爪,制造一片荒芜的诡地,耳边的每一缕声音都被我无限放大,我感觉自己现在的视觉听觉都达到了有史以来的顶峰,这个不过几十米大的小树林仿佛在现在有亚马逊丛林那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里面栖息的一只小鸟飞过我都感觉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让它受惊了,那东西将会让我惶恐不安。
“沙,沙沙…”
“谁?”
我紧张的喊了出来。
一个黑影突然从我身侧跑过去,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但我听到了脚踩树叶的声音。
“学姐?学姐是你吗?十点半了,你快出来,别吓我了,我胆儿小。”我转过头对着黑影消失的位置说道。
“沙沙沙!”一道黑影又突然从我后面跑过,那脚踩在树叶上的声音离我更近了。
“学姐…?”我声音有些颤抖了,学姐怎么跑得那么快…刚刚还是在我左边跑过去,一转眼就到我身后了。
“嘶…”
我听到有细微的呼吸声在我身后,我感觉我后面站了一个人,已经停下来了,现在就一动不动的站在我身后。
“学姐,你倒是回一下话啊,你要是真的在吓我,我待会把你脱光了挂在树上,玩上一百遍。”我不敢回头,汗珠划过我的脸颊,从我脖子汇聚到喉结,然后如水般流到了t恤里,将t恤给打湿。
她还没回我话。
这…这个人,如果…不是学姐的话,那会是谁?
若是换成我以前,我也许早就一个托马斯转身回头,然后发现有人在这样故意吓我,爆脾气一上来对着胸口就是一脚,踢飞到他妈个北京三里屯去,但现在我的胆子已经被吓小,我这几天的经历已经让我明白这个世界决不是用科学就能论证一切的世界,可能我身后站着的东西脑袋会旋转180度,也有可能嘴巴可以张到可以吞下一个人,总之,再过三秒钟要是还没有动静,我拔腿就跑。
我低着头,身体被吓得有些发抖,我已经在心里默念了。
一.
二.
“啪。”当我默数到二时,一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此时我本来就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这突然一抓我的心脏仿佛马上就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似的,头发麻得要炸裂,浑身一抖,简直立马就要陷入崩溃了。
“啊!!!”
我本能的叫出声。
由于刚才我一直都是低着头,手腕被抓住的一瞬间眼睛也已经闭上了,此时等我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我蓦地发现那个人已经站到我前面去了。
我看见我的脚前居然站着一双绣花鞋。
红色的,上面还依稀可以见到织了点花纹,穿着一双惨白惨白的袜子。
我吓得寒毛直竖,脊背发凉,牙齿吓得在打颤,周围空气一片静谧,甚至连蟋蟀声都没有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已经离开那个闹鬼的寝室了,身边还依旧有这么多东西缠着我,这次又是谁?
我慢慢的抬起头,从那双绣花鞋开始,上面穿着是一件老式的黑色棉织裤,再往上面,是一件纯白色的长衫睡衣,上面…上面居然染了大一片像血一样的红色,然后脏兮兮的就像从坟墓里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一样,当我目光到她肩头的时候,肩膀两边还散着发,那头发显得很粗糙和枯黄,散乱的披在肩膀两侧。
等我最后猛地一下抬头的时候,发现眼前站着的是那个每天早上都会在这片小树林推秋千的疯女人!
她睁大着眼睛,眼神中是那种狂热的兴奋,她张大着嘴巴,看得见里面发黄发烂的牙齿,我想她平时应该很不注意卫生,她笑得很诡异,嘴巴莫名其妙的在颤抖,就像看到了一件宝贝一样,发狂似的在看着我,只是一声不吭,没有说一句话。
我现在才注意到她身前的那一大片红好像是吃的西瓜汁…不是什么血。
这大晚上的,这个疯女人居然还在这里。
“啊,啊啊!”她抓着我也不说话,就像一个哑巴一样啊啊啊乱叫,只是显得很开心。
“大姐,我他妈的快要被你吓死了,你在这干嘛?还不去推你的秋千?牛牛在叫你!”我长舒一口气,然后十分无奈的对着这大姐说道。
我记得上次她口中说的人名就叫牛牛,然后她上次松开我的手也是以去推秋千为由,所以我现在只好这么说,看能不能把她支开。
“你在这里干嘛?”
不知啥时候,袁嘉璇已经站着我身后的。
我回过头,发现袁嘉璇正在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和这个疯婆子。
这个疯婆子也在观察我们,她先是看了袁嘉璇一眼,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突然,她脸上的眉毛从舒展慢慢黯淡的皱了下来,显得有些疑惑,然后神色逐渐从一种狂热的兴奋慢慢转变为难以言喻的恐惧,她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恐惧和害怕,最后神经质般的松开了我的手,她自己的手被弹开得老高,她慢慢后退了几步,然后如同老鼠见到了猫一般撒腿就跑,几秒钟之后就没看见了人影。
“这个人是我们学校的疯子,你认识她吗?”袁嘉璇看着我不解的说道。
“我认识个毛,这个疯子见着我就会发神经,不过今天先不说这件事了,瘆的慌,改天和你说。”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刚好十点半,袁嘉璇来得很准时,我又对她说道:“六楼还有半个小时开门,我们爬楼还需要时间,我们先去图书馆,然后躲在旁边,趁那老太婆不注意溜进去。”
“嗯,好,我们走吧。”袁嘉璇对我笑了笑,随即我们二个人便像贼一样的悄悄溜进了图书馆,开始了我们的偷档案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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