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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我立马用手撑着床铺朝着曾双的反方向爬了几步,语气颤抖的说道:“你…你到底是谁…你也是鬼?”
曾双的短袖上衣有一个口袋,口袋里放着那个诺基亚手机,现在屏幕隔着薄薄的口袋发着渗人的微光,照得他的脸分外恐怖,他一双眼睛夸张的睁到了最大,完全看不见眼黑,只有眼白和血丝。
“刘麻子那个蠢货还想和我争,哈哈,哈哈哈哈!”
曾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突然诡异的大笑起来,嘴角随着笑容裂开到耳朵,露出里面的牙龈和烂肉,整个脸也随之发大发胀起来,撑破脸上皮肤的肉呈现在空气中,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掉。
就在我不知所措,恐惧到极点的时候,曾双没等我反应,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从地面移动到我的窗前,他的脸距离我的脸只有不到三公分,用狰狞的表情看着我,然后一张已经裂开的大嘴和膨胀发烂的大脸对着我的正脸,喉咙里发出不似人类的“啊啊”声音
我已经被吓得瘫痪了,呆坐在床头动了动不了,浑身无力。
曾双张开已经变形到可以一口吞下我脑袋的嘴巴,外面电闪雷鸣,闪电一逝而过,爆发出如白昼的亮光让我把曾双此时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呜…”曾双的喉咙处依旧发着诡异的低吼声,巨大的腥臭味朝着我这里飘来,随即他便如一只正在猎食的青蛙一样,脖子极为夸张的伸长,巨大的嘴巴把我整个脑袋都给吞住,我脖子一阵剧痛,他的牙齿似乎已经刺到我脖子里,我视线完全变成了黑暗,彻底无法呼吸,他口中的粘液已经完全把我包裹住,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咳…咳…”曾双突然吐出了我的脑袋,剧烈咳嗽了两声,倒退了几步,我不明真相的睁开眼睛,感觉我整个脑袋都麻了,如果先前是被吓得动不了,现在是彻底没了动得了的力气了。
我看向曾双,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胆怯,裂开的大嘴微微颤抖,满是不敢相信。
随即他又“啊啊”的怪叫了两声,直接在旁边吐了出来,先是从口中掉下来一大片又长又黏围成一大圈的肠子,紧接着又掉下了许多血淋淋的如心脏,胃,肺,和各种我一时无法分辨出来的人体内脏器官,他一直吐个不停,紧接着又吐了一大滩的血。
“怎么可能…不可能...她难道还在?这不可能…”吐完内脏之后,曾双喃喃自语,嘴角恶心的口水混合着血液一滴滴往下掉,他现在脸已经膨胀得不成人样,嘴巴也裂开得极为夸张,脖子就像橡皮一样,白白长出一大截。过了片刻后,他转过头依旧用凶狠的目光看着我,他哼了一声,把右手对着我伸了过来,然而他的手就在朝我伸过来的过程中,从胳膊处开始,一只完好的人手迅速枯萎焚化成一只烧焦的骨头,等他的手快抓到我胸口的时候,手掌已经变成了炭黑焦臭的五根骷髅手架,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胸口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非常渗人,仿佛要穿透人耳膜的凄厉女声尖叫。
“啊!!!”
这叫声极为惨烈。
“啊!”在这个叫声过后,曾双也大叫了一声。
他那化成骷髅架的胳膊在手腕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惨白的牙齿印。
曾双倒退两步到床下,用左手死死抓住右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咯吱,咯吱。”这种声音很奇怪,就像冬天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一样,我看见曾双手腕处的牙印似乎变得更深了。
“臭婊子,四年,四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曾双用左手抚着右手手腕的牙印处,仰头发出不甘心的呐喊,窗外不知从哪里飘进来一小瓣曼陀罗花,飞到曾双的脑袋上,随即那个花瓣突然自燃爆发出剧烈的火光,将曾双整个身体都燃了起来,曾双边发出凄厉的嚎叫边在房间内四处乱跑,最终跪倒在地上,整个身子化为了一滩灰烬。
而我闻着这股焦臭中夹杂着异样的花香味感到一阵晕眩,身边蓦然间就起了熊熊大火,将房屋内的一切燃了个遍,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逃离,我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在周围满是炽热的火焰中沉沉睡去了…
……
“小伙子,醒醒,醒醒啊。”
“唉,应该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吧,趴在楼道上就睡着了。”
“他身上好像没有酒味啊。”
“昨天晚上下了这么大的雨,就这么睡在这里,也不知道他着凉了没有?”
“先把他喊醒来吧。”
我舒展双手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再顺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醒了,他醒来了。”
我睁开双眼,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是在曾双租房外的楼道,而我眼前站着两位老人,一个老爷爷,一个老奶奶,看样子是对老夫妻了。
“小伙子,你终于醒来了,我今天早上起来扔垃圾的时候发现你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吓坏我了,不知道你出什么事了,现在你终于醒过来了。”那位老爷爷一脸欣慰的看着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神,立马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是在租房里的一场火灾中睡着了,以那个火灾的燃烧趋势,按道理我现在应该已经…为什么会在第二天睡在楼道上?
我觉得这个楼梯间有些眼熟,连忙站起来看了楼梯上的两个房门一眼,左边的这个大门不就是曾双的租房吗?
我对眼前的大爷说道:“爷爷,请问…昨天这栋屋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一场火灾?”
我指了一下曾双的租房大门。
那老夫妻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同时一愣,奇怪的说道:“小伙子,那个房子是我们俩在住,昨天我们安稳的在里面睡了一晚上,怎么可能发生了火灾?你是做噩梦了吧。”
“噩梦?”我喃喃自语。
“那个房子是您的?”我惊异的问道。
那老大爷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我的,哦,不对,是我和我老伴的,小伙子,你很奇怪啊!”
可那个明明是曾双的租房啊。
我大脑飞快的运转,渐渐想出了一点眉目,然后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对两位老人鞠了个躬,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喝多了,谢谢两位老人家的照顾与担心,我今早还有事儿,先走啦,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那大爷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可没啥照顾你,就在这里等了你一下,年轻人不要总是喝酒,容易把身体喝坏的,你去吧。”
我再次同两位老人道了一声谢,转身快步小楼了。
脖子依旧是有些酸痛,回想起昨天晚上那骇人一幕,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颈,然后我拿出手机当镜子照了照,并没有什么伤痕在上面,痛可能也是因为我睡在楼梯间里姿势摆的不对而导致的。
原来昨天,也是一场彻底的噩梦。
可这噩梦好真,太真了。
我走在大路上,仔细想了想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两件怪事。
肖仓和曾双原来都是想着害我的“人”。
肖仓是第一个,不过失败了,但是曾双却很成功,本来昨天我险些丧命,不过…
最后好像发生了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他就被烧死了,然后这件事情就变成了一场噩梦,我仍然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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