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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从单冰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每次从梦中惊醒,眼角都是冰凉的泪。
深夜,看着那张照片,看着斜阳下依偎的身影,我都会恍恍惚惚的一阵心痛。
没有她在身边,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期间潘阳来看过我几次,都想从我口中套出瞎子对我说了什么。但我都巧妙的绕了过去,几次后他也放qì。
转而告诉了我一些消息,最重要的莫过于永生的信息了。
他说永生的庞大,是我们无法想xiàng出来的。
在这个问题上,卢晓航又说谎了。不过这个谎言没有多大的作用,永生的确是卢能一手打造的,但是在无数的数月中,这个组织的成员已经扩展到一个可怕的数字。
而且这些人都是有钱人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怕死。
潘阳说:峨眉山我们抓到了不少人,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但顺藤摸瓜的时候才发现,这些藤条都已经断裂了。
我说:如果卢晓航没有死,她一定会回来拿回她母亲的尸体,她那是她的所有.
潘阳说早已防备的。今天也是我出院的日子,潘阳总算给我带了个不错的消息,道协把我的医药费都给报销了。
为了答谢,我请他吃了顿饭,酒过三巡的时候,我心情有些低落,感叹道:要是瞎子在,那该多好!
潘阳说:那老东西去了美国,说要治眼睛他改信科学了。
胖子舌头都大了,说话也含糊不清,普通话还夹杂着明昆方言,听上去有些搞笑。
我同他又喝了一杯,试着问:瞎子的眼睛是怎么弄的,你清楚不?
麻婆婆让我看到的记忆瞎子和潘阳都在,感觉那个时候,瞎子的眼睛我摇摇头,将那个可笑的想法赶出大脑.
但是我很长时间都在怀疑,瞎子的眼睛就是单冰弄瞎的,但会是什么时候?
前世?还是.
潘阳醉了,没有回答我的话,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我听了一会,也没听出个什么来。
最后我将他送去了宾馆,本来想回家的,但是想起那里发生的事,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好,整个梦中都是四肢爬行的尸体血还有那诡异的笑脸。
当我惊醒的时候,潘阳已经不见了,我来到柜台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给了我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是潘阳的字迹,他的字就如同他的人一样肥胖。
他说:一切还没有结束,只是开始!
我将纸条收起,打了辆车去车站将单冰的车开了回来。
车内还残留着单冰的味道熟悉而又遥远。
我心里还是一筹莫展,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个夜晚,我又做梦了。梦里穿白裙的女孩骑着白马,光着小脚丫走到我身前:我从东边的雪峰来,要到那边去.
半睡半醒中,我突然感觉道呼吸困难,身后仿佛有个人躺着,它的双手绕过我的胸口紧紧的抱着我。
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我还是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每一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想挣扎,从这种状态中醒来,但却像是梦魇一样无法动弹.
哈!
突然有人在我耳朵眼里哈了口气,我惊恐万分,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
熟悉的房间床上还有单冰熟悉的体香。我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单冰的家里.
点亮手机,看了一下竟然已经是午夜我吁了口气,脑中一片混乱我来的目的是打算收拾一下房间,等单冰回来.
但在收拾完后感觉道疲倦,没想到这一躺就是七八个小时,我摸了摸胸口的黄色小剑,还有被我用金属链子拴在手腕上的小刀.
还好都在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喝水.
但就是这一个瞬间,我背后生出一股冰寒在我刚才躺的地方,我背对着的床上,明显的有个人躺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头一看,在明亮的灯光中,一排青色的脚印印在地砖上,像是光着脚丫,而且脚印小巧,应该是个女孩.
谁?到底是谁?我顺着脚印追了出去,它最后消失在窗台上。
我额头冒出冷汗,心脏疯狂的跳动着,这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
而且脚印根本擦不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清脆的铃声有种久违的感觉,我掏出电huà,上miàn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后,听到的是瞎子的声音,我问他不是去了美国。
他说那是为了迷惑潘阳,潘阳我一时间没转过弯,瞎子语气很快的说:你要相信我,潘阳想要害你.
说完这句他就挂了,但我呆呆的拿着电huà,全身一阵冰寒.
潘阳要害我我突然想到他在医院问过我:会不会我和单冰都是千年不死的怪物.
这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话,没想到.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将电闸关上。
但就在整个房间陷入黑暗的时候,我听到了哈的一声,我手猛的一抖,将小刀握在手中。猛的将电闸合了上去。
但是灯光没有亮反而听到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向我走来.
紧绷的神经让我手脚有些僵硬,慌乱中转身就跑下楼。
那东西好像没有追来,在车库取了车,开上马路后,我立刻给潘阳打了个电huà。
才接通,他就先问我在那点,我含糊的说:我在家里,上网找工作!
潘阳的语气突然变得很着急,他说:瞎子没去美国,刚刚得到消息,他很可能是永生的人。
我一下就懵了,一时间谁也不敢信。随便忽悠了几句,我将车往纸火店开去。
上次老板卖给我的符,单冰说是茅山道符。茅山在我的印象里都是正派的。而且单冰当初看到道符的时候若有所思。
现在他成了我的救命草.
巷子昏暗和狭窄走进qù之后就是一阵阵的阴冷。
两旁有几个老婆婆在烧纸,嘴里还嘀咕着,在和死去的人交谈。
黑暗在深处完全笼罩了这个巷子,我按亮手机,朝着那个纸火店走去。
店门还没有关,但里面没有人开灯,店铺门口放着一个盆,里面的还没过火的草纸忽暗忽明。
照得那些纸人纸马诡异无比,一时间我竟然不敢走进qù。
小伙子!今天是七月半,半夜三更的不要到处转悠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我猛的回头,看到是刚才在路口烧纸的婆婆,她打着一只老式的手电,暗黄的灯光将她满脸皱纹的脸照得十分恐怖。
我深吸了口气,稳住慌乱的心神,没想到今天就是七月半,早知道明天在来。我问:婆婆,你知不知道这店老板去哪里了?
老婆婆说:烧纸了呗!无儿无女的烧点钱,死了才不会凄苦!
我感觉这婆婆的话有些刺人,店主我见过,也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当下这个年代,没什么病故,活个二三十年没有问题。她这明白着是在咒人死。
婆婆说完之后,转身就走,黄昏的手电散光中,她的背影.
提篮婆我瞬间想起那个死掉的人但是背影为什么那么像?
啪!
店里的灯光突然亮了,不过却是那种瓦数极低的白炽灯。
我回头,就看到店老板坐在最里面的摇椅上,悠闲的前后轻摇,他左右都站着几具纸人.
这画面的确有些渗人,而且我看了下,整个店铺就只有他一人,但开关是老旧的拉绳开关,离他有四五步的距离此刻绳子还在摇晃。
那么刚才是谁开的灯?我目光落在拉绳下的一具纸人身上。
这东西嘴唇被染得红红的,身上穿着黑色纸衣,不论男女都打了腮红,而且那稍不规则的头,看上去更加诡异。
店老板见我愣住,开口道:你身上有东西,会伤了这些娃儿,就站在那里说话吧!
这一下我更是肯定,刚才开灯的一定是纸人,而且站在他左右的纸人,那动作.
想到单冰曾经也烧过纸人,让这些东西对付阴魂。我在看老板,心里有些发憷,难道他不用烧就能驱使?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但是既然来了,我只好硬着头皮道:老板!我还想在买几张符,就是上次你推荐给我的那种。
呵呵!小伙子,叫我毛三爷就行,什么老板不老板的,都是板命的活儿!
毛三爷听到这个名zì我差点跪下拜师记得高中的时候看过林叔的电影,里面的道长就叫毛小方。
我拱了拱手,激动道:毛道长,我想跟你学画茅山道符.
哈哈哈哈!
毛三爷突然大笑起来,好像是被我逗乐了,笑过之后他才起身道:现在的娃儿真是什么都能想出来。
符的名是那女娃娃告诉你的吧?不过那可不是我画的,是个老友托我卖的,现在没有存货了。
我一听懵了,不是因为道符没有而是我之前怎么没想到他认识单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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