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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响,刘萍华脸色大变,掉头就冲进了屋子里,我捏着鼻子跟在其后。
至于满屋子的香味,是她听人说,可以却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里弄的,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跟着她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卧室里,刚一进qù,又是一股异味袭来,这不同于香味,就好像是下水道里的臭水似得。
我真佩服这刘萍华是怎么能忍受得了,还是说她已经习惯了这味道。
定眼一看,屋子里没有一丝光线,好家伙,那张一米八的大床竟然散架了,而刘萍华的男人此时正缩在墙角,眼眶深深的陷了进qù,两眼上翻,整个面目十分的扭曲。
小师傅,你快救救我家洪根吧!刘萍华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张,全身不停的颤抖,我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其实我也挺纳闷的,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这样了?真的是闹了撞客?
你先出去吧,我来看看。看了一眼目前还没有动作的洪根,我轻声对着刘萍华说道。
可就在我刚刚将刘萍华推到门口的时候,本缩在墙角的洪根突然开口,发了疯的一样跳到了我们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吓得刘萍华啊的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要不是我是个男的,恐怕被洪根这么突然一吓,和刘萍华就在梦中作伴了。
我刚想推开他,他竟然张口对我笑了,比哭还难看,嘴巴里一股恶心的臭味:嘿嘿,嘿嘿……还不停的舔着嘴巴。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生怕他给我来一口,迅速将大拇指咬破,直接按到了他的头上。
那一瞬间,洪根的笑声停止了,我也没敢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就看他慢慢的抬起胳膊,将我的手抓住,突然发力就像往自己嘴巴里送!
我的个妈呀!这要是让他咬到了那还了得,猛的抽回手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没想成,别看他瘦的和竹竿一样,我愣是没能撼动他一分一毫,倒是自己后退了好几步,直接退出了屋子。
刚站稳,就听见嘭的一声,洪根将房门给关了起来,站在门外,我不敢贸然行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童子血为什么没用,咬咬牙,将刘萍华拖到了外面。
醒醒!说也奇怪,不管我怎么推她,她愣是没反应,反而我还听见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没办法,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跑进他们家接了盆冷水直接浇到了她的脑袋上。
妈呀!刘萍华猛然惊起,刚坐起身便手舞足蹈的大喊。
别怕,我们在外面。
刘萍华看清楚眼前人是我的时候,竟然挪动着身体再一次的跪倒在了我的面前:小师傅,您看看,求求你行行好救救他吧,多少钱我都愿yì,我只想要他没事!
我轻呼一口气:放心,我不会不管的,洪根叔铁定是冲着了什么,这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给房间里的窗子打开让阳光照进qù,里面也需要通风,如果就这样下去就算给叔救了下来,也会落下病根。还有就是你先不要进qù,我一个人方biàn一点。另外,借你家两根筷子一用。
刘萍华下意识的点点头,我微微一笑,便大步的走进了屋子。
陈科说过,装也要装出个范儿来,在私底下怎么怕都没事,但是只要在人前,必须镇定,必须胸有成竹,如若不然,不能骗到钱呀。
拍了拍胸口,刚刚那一下都还没缓过来,这样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简直就是拿命玩。
话不多说,在厨房里挑了两根质量还算不错的筷子就走了上去。
记得老瘸子曾经说过,如果有人闹了撞客,用筷子夹住那人的中指,就能让作怪的东西使不出什么本事来,这个时候也就可以问清楚前因后果,我曾经不懂事,问老瘸子为什么不知道抓了那作怪的东西,结果老瘸子拍了拍我的小脑袋:娃嘞,都是有因果嘞,不是所有东西开始都是坏蛋,你还小,等大了就晓得嘞。
刚想进qù,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起来,这给我愁的,撞了几下,这门倒是挺结实的,除了闷响之外没有一丝能打开的痕迹。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情缘去处理亮子的身后事也不想来这里。
站在门前不停的来回走动,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时间久了肯定要出事。
只要搏一搏了,扭头就下去举了个凳子上来,既然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一下,两下,不得不说这门的质量好的有些吓人,只被我在中间砸出了一个小窟窿,不过这也够了。
弯下腰,将手伸进qù,给门打开,却忘了里面还有一个极度危险的洪根。
就在我手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还没等我来得及高兴,手背一阵冰凉:不好!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洪根冲里面使劲的将我一拉,我半边身体直接摔在了门上,半边脸差点没给我撞肿起来,想要躲都躲不掉。
来来回回三四次,再来一下鼻血肯定要出来了,终于我找到了个支点,一只手撑在了门上,他在里面拉我,我就在外面用力的想抽回手,只是苦了我的胳膊了。
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我不怀疑自己的胳膊会断掉,可就在我大喊一声的时候,就感觉抓住我手的力量突然消失,我一下用力过猛,虽然手是回来了,当整个人都猛的朝后退去,一下没站稳,被自己拿来的凳子给拌了,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疼的我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朝着房门看去,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从窟窿里探出来洪根的脑袋,还是那副恶心的表情,对我笑着。
我日。被人嘲xiào的感觉可真不好,特别是这么一个怪物。
无常令拿在手上,嗖的一下就朝着洪根的脑袋扑了过去,无常令此时在我手中成了板砖,我就不信了拍不死他,谁知道他反应比我可快多了,动作一点也不脱离带水,整个脑袋快速缩了回去,只掉下了一些窟窿上的木屑。
可惜无常令不能帮我开门,也是气坏了,抬起脚对着房门就猛踹。
终于在轰的一声之后,就连门框都被我给踹到了,直接跳了进qù,洪根还是缩在角落里对我看着,面目扭曲,双手在地上不知道抓着什么,满手都是血。
别装神弄鬼了,你是什么东西。无常令放在了身后,准备随时给他一下,对付鬼怪,无常令屡试不爽,不知道对付撞客这种事情行不行。
嘿嘿嘿嘿……不是洪根傻了就是上了他身的东西傻了,我本想开口,没想到他却比我快一步:小辈是吃阴间饭的?说话间,洪根的脑袋摇晃个不停,说话的声音又细又尖。
吃阴间饭,我听陈科说过,也是行话,就是指我们这样接触神鬼事情的人,包括那开扎纸店的张老头,老瘸子,只要和死人鬼怪搭上边的都是吃阴间饭的,只是我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着调,阴间饭我听着就和是死人饭一样。
你莫管我吃什么饭,我吃的是大米饭,你倒是什么东西?胳膊的酸痛让我根本没有好心情去和他说什么。
小辈口气不小呀,南边还是北边咧?洪根的脑袋摇着压根就没停过。
我皱起了眉头:什么南边北边,明白人说明白话,你是谁!我保证,他要继续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肯定会上去拿着无常令敲死他。
我是你灰大仙爷爷。
灰大仙?什么玩意?我只在聊斋里看过狐仙:就你这样丑不拉几的还上人生吃活猫,你还是大仙?敢耍我信不信我拍死你。说着,我拿出无常令,举过头顶。
本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说人话,结果洪根一见我拿出无常令,本一直摇晃的脑袋竟然突然停了下来,五官也恢复了正常,双眼直直瞪着我,还没两秒钟,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愣住了,我这还没拍呢?难不成被我吓走了?
不过似乎不是这个样子,从洪根的身上慢慢飘出了一缕黑气,在洪根的身边凝聚着。
不多会,一个身穿灰衣的小老头从那黑气中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杆烟袋,吧唧吧唧的吸着。
想不到小辈你竟然有无常令。这家伙看来就是这次事件的源头了,灰大仙。
既然知道我手上的家伙那就好办了:眼里挺好,说为什么要出来害人!
那灰大仙抽了两口烟袋,竟然双手朝背放去,低下脑袋叹了口气。
可就在他刚想开口的时候,就听见哗啦一声,窗子的上的玻璃碎了一地,一根老长的竹竿伸进了屋子,一下将窗帘给挑了开来,那一瞬间阳光重新布满了整个屋子。
转头看向灰大仙,此时他全身都冒着青烟,双手遮出了自己脸,连连后退,直到缩进了一处找不到阳光的墙角才停下生,嘴巴里不停的怪叫。
这大仙儿也怕太阳呀?
小辈,念你有无常连我才对你客气,没想成你竟串通别人想加害于本大仙,今天晚上定来要了这家两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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