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手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原来这一条隧道回廊,上方有很多的孔洞,正好可以容纳一人的大小,我便是从其中一个孔洞坠落下来,“难道那通道连接着这处回廊?”我昂着头小声嘀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遇到四舅爷木根头他们。
我不禁一阵激动,朝着那爬满尸蟞的死尸弯腰鞠躬,算是对这兄弟的一份敬礼,“兄弟在天有灵,还望保佑我找到出路,到时候也好接出兄弟的尸骸,好生安葬。”
很快,我背起背包,打着手灯,在这空旷的回廊里前行,那脚步声的回响,着实有点吓人,哒哒哒的敲击着自己的耳膜与心神。
现在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作为实习的掘金士,我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只有脑子里的一些关于爷爷的手札记载,可是真要碰到什么鬼物,那我也只能落荒而逃,毕竟没有四舅爷那样的胆识与经验技术,更没有木根头的特异功能,也没有黑子强壮的身体技能和猴子的精打细算与隐藏。
随着回廊的深入,两边土墙渐渐变宽,手灯的长长的灯束在黑暗中显得尤为耀眼,散光之下,是我的那张青绿色的脸,因为着实害怕,孤身一人走在这四下无人的墓道回廊里,身上的肾上腺激素分泌的我都感知到,手心里全是汗。
突然,摇晃的灯束下照出一座木门,十分的破旧与苍朴,那掉漆的木门,脱落的木屑,两牙门钹,外围圈以如意纹路,呈现六方形,上有孔、穿钉、穿销,与门板结合在一起,这就是“铁草帽”,居然有兽面装饰,显然只有王府才能使用。门面雕刻着两龙戏珠腾云而去,我走近,发现木门两侧摆放着两座门神:一个神荼,一个郁垒。
根据《山海经》说:在苍茫的大海之中有一座度朔之山,山上有一颗大桃树,枝干蜿蜒盘伸三千里,桃枝的东北有一个万鬼出入的鬼门,门上有两个神人,一个神荼,一个郁垒,他们把守鬼门,专门监视那些害人的鬼,一旦发现便用芦苇做的绳索捆起来,扔到山下喂虎,于是黄帝向他们敬之以礼,岁时祀奉,在门上画下他们镇鬼驱邪。
手灯下,他们恶形恶状的样子,高举着雷锤与刀刃,张牙舞爪的,那四只眼睛紧看着我,我竟然感觉到一丝错觉,认为他们在看我。
那红色漆墨的眼珠子,怒瞋圆瞪的看向我,我心里一阵发毛,背后忽冷忽热,赶忙扭过头不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推开这扇木门。
吱呀——
木门被我缓慢推开,刹那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愣在原地,嘴里一口的侃叹:“哇..”
木门里面是几百平的阔室,正中央是一座阁楼一样的墓室,四角飞翘的铜狮子飞檐,古朴的格调墙院,殷红的墙色,透着猩红的色调,好似渗血一般。
阁楼前是一排排的灰丫丫的树木,坐落有序,好似按照某种布局一样栽植,更为奇异的是,那一排排的灰树上长满了黑**滴的叶片,满满的黑色叶片,在叶片中隐约的可以看到貌似挂着什么,有可能是结出的果实,两个人头那么大,晶莹剔透,透着晶亮。
中间一条两人宽的石道,铺满了镶着白色黑色石块的青砖石板,直通那殷红的阁楼的正门。
我来不及惊叹,因为这数百平的阔室上方吊坠着数不清的夜明珠,将整间大墓室照的通亮。那些夜明珠打磨的很是光华圆润,颗颗有拳头大小,发出柔和的荧光。
这要是猴子在这里,我敢打包票,他肯定已经撺掇着上去取夜明珠了。夜明珠啊,全是夜明珠,这娘的得值多少钱啊!建造这墓室的家伙也太奢侈了吧。
“哎,果然是富人的世界穷人不能理解啊!这要是放到现代,足以买下十几个足球场当球踢了。”我惊得合不上嘴,哈喇子掉了一地,不由自主的走近,仰着头看。
竟然不自觉的走近了那一排排的灰丫丫的树木,仔细一看。
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握着的手灯也滚落到一边,电池都甩出来了。
这哪里是果实,分明就是一个个的婴儿包裹在晶莹剔透的膜囊里!那血肉骨骼可以清晰地看见那经脉的走向,那婴儿的双目紧闭,可是却又显得细小娇弱。
这根本不是正常的婴儿大小,这明明就是被人从娘胎里生生的活剥出来,放在这晶莹剔透的膜囊里。
我吓得双腿直哆嗦,这也太吓人了,一排排的挂着婴儿尸体的奇怪树木,长着黑漆漆的叶片,那黑的好似要滴落液体一般。那一个个的婴儿尸体在膜囊里有一个细长的管道一样的东西链接这这些树木的枝干,好似透过这个汲取营养一样。
陡然,我一撇看到一个婴儿的小手居然动了一下,刹那调动我紧绷的神经,我瞪大了眼珠子,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钢刀,手脚不利索的还掉到了地上,双手紧握着,对着那具婴儿尸体,“你别过来,不然叔叔可就不客气了!”可是我心里却是一万个的想跑,但是那腿脚就像不听使唤一般,瘫软在地上,任我怎么拼命的使唤,就是不动。
这可急坏了我,眼看着那婴儿的小手动的越来越频繁,就像要挣脱膜囊一般,一刹那,那婴灵张开小嘴,我看见满嘴的尖牙与血红的口腔。
呀呲——
瞬间我的耳膜被那尖锐的嘶鸣包裹,犹如置身在板床加工坊里一样,刺耳的让我头痛欲裂。
我拼了命的捂住耳朵,可是还是淌下两行血水,我拼命地咬合,借此减缓耳鼓的压力。
皱着的涨红的脸,痛苦到极点的神情,瞥了一眼那婴灵。
倏,那婴灵猛然的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球,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就像是一块黑色石头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似乎其他的婴灵都受到了感染,有两个居然也开始了苏醒,“我的小祖宗!要我的命啊!”我大嚷着,直接拿起钢刀扎进自己的大腿,瞬间撕裂的疼痛感让我清醒,我立马爬起来,朝着木门奔去。
回头看见,那一排排的怪树犹如活了一般,四处延伸的枝桠,好似螣蛇一般,托着那三个婴灵奔袭向我,瞬间我的头皮就发麻炸了,“我靠!这么多!你们也不能玩啊!”
呲牙咯噔的声响,窸窸窣窣的枝叶摩擦声,我竟然全都听见了,没有一丝犹豫,使出我今生的速度冲刺向那木门。
也就在一刹那间,我陡然想起,前面的回廊是死路!千钧一发之际,陡然转变方向,一个横滚,朝着那红色的阁楼奔去。身后三道灰色的枝桠托着那三个婴灵,直接撞在木门上,顷刻间就将木门撞得粉碎。
我来不及多想,握着钢刀左砍右斩,将面前的一些腾空的枝桠砍断,那枝桠被砍断的刹那喷涌出血红的液体,洒落在地上,好似活的一般,竟然感觉疼痛,让开一片空地,也就是那一瞬间,我冲进去,不管身后尸气冲天的婴灵。
但是我好想犯了大错,冲进了婴灵灰色枝桠的包围圈,身后是三个嘶鸣的婴灵,面前是数不清的乱舞的枝桠,步步紧逼,还好其他树上的婴灵似乎还没苏醒,只有身后的这三个,恶狠狠地扑向我的后背。
我一个扑倒在地,斗转身姿,面朝上,右脚猛地一踹,正中一个婴灵的膜囊,那婴灵吃疼,瞬息撤回,周围的枝桠顷刻分出一些团团的包裹那婴灵,好似很怕它受到伤害一般。
另外两个婴灵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我踹飞,嘶叫着朝我攻来,那数根枝桠猛地直刺向我的心窝,我挥刀猛砍,断落的枝桠落在我的面前,瞬间干枯,化成一滩血水融进地下。
“啊!”一个没防住,一根枝桠狠狠地刺进我的左手臂,钻心的疼痛,鲜血汩汩直流,我一咬牙,砍断那枝桠,爬起来就是猛冲,左手忍着疼痛抓起背包狂甩,右手握着钢刀猛砍,一路砍过去,期间后背,大腿上没少被那些奇形怪状的枝桠扎刺到,就连肩头刚刚一个不小心被突袭的婴灵一口咬下一块血肉,刹那鲜血染红了肩头。
当我把最后一根粗壮的枝桠砍断的刹那,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身的血迹和恶臭的血水,这是奇怪的位置,我整个身子还在这一排排婴灵木的中间黑石道上,身后是遍地的血水,还有正寸寸逼来的枝桠和那三个婴灵。
我滩趴在地上,满脸的血泥混着汗水,身后的呲呀嘶鸣声越来越近,我可以听到它们就在我的背后,心里及其憋屈的咒骂:“难道我方世玉一世英名,如此的风流倜傥,今日要被这几个小鬼拾了性命吗?”想着,我不甘心的抬起头,下巴着地,艰难的伸出右手探出这片树林。
当我的右手指尖在那一刻间,触碰到树林外的那一方土地的刹那,背后那嘶鸣的叫声,那已经嵌进我的血肉的枝桠,准瞬间好似遇到极大地恐慌,全都疯狂的飞窜而去,没有了先前的恶狠狠的姿态,有的只是一味的落荒而逃。
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我右手指尖触碰到那细软的沙土,带着嘴角的一丝微笑,我彻底的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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