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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指着本宫以权谋私、阻拦太子登基?”慕容远冷笑道,“还是打算拿这些来历不明不白的所谓证据来和本宫做交易?纪娴妃,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纪娴妃面色一变,她预想中的情形并没有到来,没有儿子推开门时的愤怒神色,没有刺伤慕容远的一声声质问,什么都没有。
“……”她说不出话来。
更加不确信是不是慕容远早已察觉了她的安排。
心中惶惶不安。
慕容远懒得再和她废话。
在她看来,纪娴妃这一次的演技格外拙劣,让她都不忍心去评价。对于这样一个异想天开的女人,用不着她动手,自己都会走上死路去的。
她捏了捏纪娴妃塞给她的东西,冷笑一声就走了出去。
晏息室外的厅堂里,慕容安脸色难看的望着她。
慕容远想了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去看看你母妃吧。”
慕容安没有吱声,慕容远也不再多说,带着湘蓝径自走了。
路上湘蓝就问她,“公主,娴妃娘娘她这是在挑拨您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吗?”
看吧,连一个打字都认得几个的婢女都看得出来她在故意挑衅,更何况慕容安年纪虽小,却跟着先生读了好几年的书。若是他连这点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都没有,那自己费尽心力的请闵中闲教导他的那些东西,也就等于是喂了狗了。
从朝露殿出来,慕容远在雪地里走了一圈,直到浑身冰凉,才把心头那点儿一闪而过的灵感捋顺,然后她就坚定的确定了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纪娴妃既然生怕她大权在握然后一手遮天,故意这样挑唆她和慕容安之间本就不那么深刻的姐弟情谊,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再“温柔”下去了。
本来还纠结着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纪娴妃今日却无意间给她指了条明路。
回到嘉云台,慕容远问过李君凌的伤势之后,就让人将大理寺正卿姜维、刑部尚书王琅、以及都察院左右都御史都找了过来。
三司会审,调查三皇子被谋害一案以及冷淑妃母子行刺自己的案子,到了如今已快到年底,依旧还停步在之前的结果上。
眼看着新年就要到了,慕容远决定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将这件事彻底终结。
她把从娴妃那里拿来的证据交给了姜维。
“拿着这些去审慕容靖,看他还老不老实。”
姜维恭声应是,然后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
慕容远又吩咐人给郑明朗和淳于唯送了信,让他们趁着过年走亲串户的时候,把“证据”大肆宣扬一番。然后她就出了宫,回她自己的云曦台。
李君凌依旧被留在嘉云台养伤。
一来,嘉云台在宫中,太医看伤也方便些。
二来,宫里的条件,怎么也比镇国公府来的要好吧?再说了,她就不信李君凌回了镇国公府养伤,窦氏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这三来……慕容远也想趁此机会理清楚她和李君凌之间的关系。
她是决定了要嫁给李君曜的,和李君凌之间的关系就不能再有多余的牵扯。她慕容远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情感上更是。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在李君曜回来之前,将和李君凌的交易彻底结束。
想到这里,慕容远会到云曦台,立刻就钻进了书房,准备给李君曜写一封信。这个时而大气时而羞涩的少年一去就是数月,除了传回京城的战报,几乎接不到他的一言半语。
慕容远决定主动出击。
她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大页纸,啰里啰嗦的写了她这小半年来发生的每一件琐事。写完之后,慕容远自己拿起来看,却越看越觉得自己啰嗦的可以,然后又烧掉了信纸重新写……
周而复始了好几遍。
最终留在信纸上的只有两个字——安否?
天气日复一日的恶劣,雪越下越大,虽然有仆婢们每天坚持不邪恶的打扫着地面的积雪,但地面上的雪的积累量似乎没有半点减少。
冬日的风雪下到最大的这一日,是年二十八。
三司会审的接过出来了,慕容靖对自己下毒谋害三皇子的事情供认不讳,更没有否认他和冷淑妃是有预谋的刺杀慕容远,并说,他是打算杀了慕容远之后,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
谋害皇室、手足相残,实在罪不可恕。
三司联名百官上奏,处决慕容靖等一干人等,并将冷家涉案人员全数诛灭。
慕容远留中不发,只说在年后要带着太子亲自前往祁山行宫拜见皇帝,并将此事呈报于皇帝知晓,由他来定夺。
此言一出,朝堂上百官无不赞扬摄政公主宅心仁厚、深明大义。
到了此时,慕容远的贤名和她的凶名,几乎并驾齐驱。
大雪飞扬的天气,在大年初一这一天终于终止。一大早上起来,就见天空明朗清澈,蓝哇哇的很是晴朗。过不久天空就出现了一轮红日,早晨的阳光还很冰凉,地面上的积雪却隐隐有了融化的趋势。
到了正午的时候,天空太阳高照,地上化了一滩又一滩的雪水。扫撒的仆人们紧忙将雪水扫干净,不然到了晚上这些雪水就会结成冰层,会让路面变得坚硬溜滑,更加不好走路。
从初一开始,就陆陆续续的艳阳天,每天阳光普照,冬日里积攒到现在的冰雪,几乎化了一大半。
慕容远心情甚好的走出房门,郑明朗就上前来禀报,“公主,仪仗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了。”
“那就走吧。”她勾了勾唇,说道。
这一次,她一定要弄清楚皇帝的生死,一定要想办法把元宝手里的解药药方弄回来。
慕容远穿上大氅,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郑明朗,“太子那边可准备好了?”
“回公主,太子殿下已经在宫门等着您了。”郑明朗虽然理解慕容远为什么非要把慕容靖谋害手足的事情禀报于皇帝知晓,毕竟处死一个皇子和处死一个臣子之间,存在着根本的区别。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慕容远为什么非要千辛万苦的亲自跑这一趟?
还要带着年幼的太子。
万一慕容靖的党羽再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该怎么办?
但慕容远似乎很是淡定并且笃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样子,郑明朗真的不知道她的自信从何而来。
出了云曦台,慕容远带着侍女上了马车,缓缓行驶而去。
郑明朗留守云曦台坐镇,由淳于唯护送慕容远前往祁山行宫。当然,淳于唯只是领着云曦台的护卫罢了,太子那边还有五百名禁卫军跟随护卫,这一行的安全绝对有保障。
况且,如今皇室里四位皇子,已一位放逐、一位永远闭了眼、还有一位也再无翻身之力,还有谁敢行刺唯一仅剩的皇子和代君摄政的摄政公主?
又不是想引起天下大乱来的。
而到了此时此刻,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一个偏向慕容靖的时候,郑明朗也终于想明白,为何先前边关失守之时,公主殿下雷声大雨点小的放过了冷家军……
给读者的话:
今天出门面试,七点多出门,为了两个小时不到的面试时间,来回坐车花去近八个小时不说,还在那里等候了足足三个多小时……累疯了我了,这是今天的第二更ps:明天的第一更更新时间往后推,具体什么时候就看我什么时候写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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