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男人从来不会因为蛇姐成绩好而露出笑容。
蛇姐不懂这个男人,在她眼中,在这个男人眼中,似乎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他的双眸中总是透着一丝空洞,蛇姐说她从来没见过他的眼神儿变得炙热。
在大二那年,老大爷因病去世,那个男人从外地赶回北京,脸上不喜不悲,只是摸了摸蛇姐的头说,爹今年都八十九了,这是喜丧,不哭。
很快,蛇姐从悲伤中走回来,因为她要刻苦学习,根本就没有悲伤的时间。可她看到男人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他经常一出门就几个月,除了每个月按时寄回来生活费外。他甚至没给蛇姐打过电话。
那一年蛇姐大四,过年前一天,男人回来了,问蛇姐准备年货没有,蛇姐说没有,他问为什么,蛇姐说不知道你会回来,所以就没有准备,男人就说,如果我不回来,你就不过年了么,蛇姐说一个人过年没有任何意义。
然后,男人带着蛇姐去了超市,回家后又一起包饺子,年三十那天,他们一起去外面点燃了鞭炮。男人用温暖的大手捂住了蛇姐的耳朵,那一晚,蛇姐又看到了他的笑容。
可是,生活很快回到了正轨,蛇姐要上学,也要考虑是选择毕业,还是继续读下去,她举棋不定。因为她不知道男人想要什么,直到男人回来时,她怀着忐忑的心情问了他,可他却不冷不热的说,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这种事情难道还要问别人吗?
蛇姐认为,她是惹恼了男人,不停的道歉,可男人却只是皱眉不语,而蛇姐却是慌了,他怕男人不管他了,就一直道歉,男人终于发火了,他咆哮着说。我回来就是想要安静,请你不要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蛇姐直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她哭着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他感到烦了,还去给男人打洗脚水,亲自为男人洗脚,而男人却突然踢翻了脚盆,接着踢到了蛇姐,然后把她压在身下,并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蛇姐不知所措,又点头又摇头,男人不再理她,开始撕她的衣服,蛇姐想到了大舅对她做的事情,尖叫着反抗。
然而,男人却没有继续,他起身,一脸平静的跟蛇姐说,你走吧,我们缘尽于此。
蛇姐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只知道,自己大半夜的被赶出了家门,等到她第二天回来找男人时,那个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每个月,蛇姐都会收到一笔钱,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蛇姐跟我说,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心里究竟想着什么,还问我说,竹子,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对蛇姐的经历表示同情,她在三十岁之前经历了太多普通人不敢想的事情,父母双亡,亲人变成了禽兽,尊敬且倾心的男人也突然消失。
也就是那个男人消失后,蛇姐变了,她最初是内向的,但很快她就外向起来,认识了很多朋友,每天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可每当她回到那个家时,就会一个人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哭,然后咬自己的膝盖,疼痛能让她忘却痛苦,久而久之,她因疼痛而感到了快感。
所以,蛇姐开始用刀片在自己身上切割,说到这里的解释,她脱掉了白色的半袖,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内衣,很饱满,可我注意到的,却是她身上的伤痕,那是一道道细小的疤痕,有些已经变得很浅,而有些甚至还在结痂,也就是说,直到现在,蛇姐还有自虐的习惯。
我皱眉说,为啥要祸害自己?
蛇姐用拇指和中指捏着过滤嘴,食指在烟身上点了点,弹落了烟灰,带着病态的笑容跟我说,因为爽啊。
我无言以对,同时也清楚了,并不是关山征服不了蛇姐,而是除了那个男人外,就没有人能征服她,一个偏执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这时候,蛇姐跟我说,其实关山跟那个人有几分相像,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接受他。
我皱眉说,如果关山没有错,那你为什么要找他报仇,这有意义吗?
蛇姐说,有意义,但你不懂。
我没再说什么,其实我心里已经很清楚了,蛇姐坚持要找关山报仇,其实就是一种仇恨的转嫁,是的,蛇姐爱着那个男人,同时也恨着那个男人,因爱生恨非常老套,可也的确存在着,而且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而关山的身上有几分那个男人的影子,所以蛇姐在找不到那个男人的前提下,就想要报复关山,甚至是故意让关山伤害她,因为只有这样,她在报仇时,才能够心安理得。
跟蛇姐的交谈结束后,我心里很难受,蛇姐的一切遭遇,都让我不由自主的联系到了顾倾,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旅馆,给顾倾打电话,问她在做什么,顾倾跟我说,她在做梦,可惜被我吵醒了,我说做的啥梦啊,顾倾说是一个有我的梦,不知从何而起,顾倾多了浪漫的情怀。
这是一种变化,但却让我警觉,我怕顾倾会如蛇姐那样。
我问顾倾有没有想我,顾倾跟我说,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立刻想起我,还问我想不想她,我说想,特别是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她说想我你就回来看看我好吗,我说好,当然好。
然后,我让小柯送我去了几场,买了机票,坐上了飞机,几个小时后,飞机在省城降落,吴哥安排的司机已经等在那里,我坐上车直奔后市而去,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归心似箭。
见到顾倾时,已经是凌晨了,我敲响了门,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的声音,她在里面问谁呀,我说是我,门立刻就开了,纤细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我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睛很红,应该是哭过。
然后,我把顾倾抱在怀里,她也仅仅的抱着我,就这样持续了很久才松开彼此。
顾倾拉着我进屋,我进去后迫不及待的用身体把门撞上,然后又抱住了顾倾,并且亲在她的嘴唇上,顾倾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是很激烈的回应。
我们没有意识的回到了房间,一起摔在床上……
这一晚,我们几乎到天明才合眼,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顾倾就躺在我的肩膀上,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她醒来,带着温柔的笑容问我饿不饿,我点头,她说我下面给你吃,我说好啊,然后钻进了被窝里。木助女圾。
其实我在很多时候都是个很迟钝的人,就拿顾倾下面给我吃的事情来说,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文龙他们为啥每次听到这话才会笑,现在想想,我也想笑,这话真的很有歧义。
最后,顾倾还是给我下面吃了,她散落着长发,阳光散在她的侧脸上,让她看上去更加的柔和。
但是,我要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必须马上离开,回到广州,继续未完成的事情,不过在走之前,我跟顾倾说,等我回来后,就立刻领证,顾倾羞答答的点头,没有了昨晚的火热,她始终是我心中那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儿。
回到了广州后,潇潇问我为什么突然回后市了,我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语言,就说因为爱情。
潇潇一脸不信,还跟我说,像你这样的人,真的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笑笑说,爱情就是,我在想她的时候,她也在想着我。
潇潇就问我说,你想的是谁,蓝溪姐吗?
我摇摇头说,我跟蓝溪真的没有那样的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潇潇却是说,话可不要说的那么绝对,男人都是偷腥的猫,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懂啥,潇潇说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我看到的肯定比你多,我懒得跟她说了,回屋睡觉去了,真是累惨了,没想到那事儿那么费体力,而且回味无穷。
接下来的几天,计划按照原定的步伐进行着,关山每天都会去找蛇姐,也不会多说什么,就在远远的看着蛇姐,有时候也会去说两句话,但却都碰了钉子。
而突然有一天,蛇姐主动找关山说话了,她很直接的问,你愿不愿意娶我,关山一听就乐了,说他现在立刻就去办离婚,然后跟她结婚,蛇姐说,你就不怕我在你离婚之后反悔吗,关山说无所谓,只要她高兴就好。
然后,关山真的离婚了,反正这段婚姻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他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当初选择她,也只是利用她家的背景而已,现在的关山,在广州已经不需要再靠着这种关系了,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而蛇姐,也真的去跟关山领了证,但却没有搬去关山那里住,她说那太大了,关山在一个高档小区买了一个九十多平米的房子,精装修,拎包入住。
然而,蛇姐并没有让关山碰自己,而是选择性的给关山讲了自己的故事,她跟关山说,她之所以不接受关山,就是因为关山很像那个男人,而她现在也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希望关山可以给她时间,关山说他很有自信成为蛇姐生命中的男人,而不是某一个人的替代品。
局,仍然在继续。
我和关山的合作也进入日程,我们在两个月内不断的在前市和山东奔走,就如我们说的那样,我负责当地关系的维护,他负责出钱和技术,看似我占了便宜,但其实如果没有我,这项目甚至都无法开工,这个后面说。
十月底,我和关山一起回到了广州,在飞机上,关山跟我说,今天让我跟他回家吃饭,我说你们两口子团聚,我就不凑热闹了,关山说我必须要去,因为有一个人很想见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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