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听到声音,身体也是轻轻一颤,眼中耀眼的紫色光芒渐渐淡了下去,虽然看起来是十万个不情愿,但竟然真的解开了已经完成的印结,恋恋不舍的看着即将到手的宝剑又重新回到了眼前少年的剑鞘之中。
清魄归鞘,何安朔也是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放松也只是暂时的,他突然意识既然这个少女已经是这般诡异莫测,那她的上面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呢……,忍着渐渐隐下去的疼痛,抬头望去,声音应该是来自不远处那个阴沉沉的酒肆……
“清魄,真是好久不见啊。”木门被推开,一个姿态不凡,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从酒肆中缓缓步出,那个绵长的语调仿似梦呓,又带着长长的太息。男子身着一席天青华袍,长发及腰,轻薄的嘴唇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特别的是一缕长长的头发藏住了他的左眼,而那只露出的的狭长眸子漆黑如墨,颇具神韵,尽显儒生意态,好似谪仙。而他腰间的那把长剑更是有龙虎之姿,让人仅仅看上一眼就再难移不开目光,可见也绝非凡品。
看到这个神秘的男子一下就叫出了清魄的名字,看来绝对与师傅有着某种关系,但愿敌对的关系。何安朔身体微躬,毕恭毕敬的回道,“小子何安朔,还未请教前辈尊……。”
“何安朔,我且问你,你身后这把剑从何而来?”男子站停在了何安朔的面前,双手负于身后,姣好的面容毫无表情,那只右眼露出的目光却锋利如刀,仿佛只要他说错一句话就会导致无法收拾的后果。
“此剑乃家师所赠。”何安朔未敢抬头看这个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男子,只是微退一步,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心里却暗暗疑惑,为何这个男子的面容和心芷的形神意态这般相像,明明是个美男子,却非要摆出这一副好无表情的苦瓜脸,让人生不出一点脾气。
只是他不知道在下一刻之后,他就会立刻改变他的看法。
“你师傅可是百步洛河-北少游?”男子的眼神渐渐流离开来,微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
何安朔虽然有些不敢否认,但还是摇了摇头:“我师傅苏千瑜字剑隐,号无痕,而非前辈所说的北少游前辈。”
“哈哈,看来你果然是那家伙的徒弟,清魄剑也算是没跟错人。这么臭屁的名字也就那家伙想的起来。”男子突然一反之前儒雅之态,朗声大笑道。
何安朔终于是抬起头来,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瞬间就变的无比跳脱的男子,简直是哭笑不得地跟着干笑起来。但何安朔却在不经意间看到那长长的头发下深藏着的左眼竟然不是闭上的瞎眼,只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灰翳,与那只清亮有神的右眼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看来并不是如之前所想为了遮丑而故意留长的头发啊,突然想起师傅这些年一直在炼制的寻找的治眼疾的奇药,虽然屡次失败还是坚持不懈,那个平时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师傅,想想也就只有这么件事难得让师傅这么上心的,自己以前还偷偷好奇师傅眼睛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四处寻找治疗眼疾的药草。明明那么爱美的人,甚至不惜为了一味草药只身爬上万仞毒蜂山,回来时候弄得满身是伤……眼前这个男人或许真的和师傅渊源不浅。
何安朔确定他是师傅的故人后也安心了许多,
“师傅人很好。”
“少游他人当然好啦,不然我怎么会和他做朋友呢。”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幅难以置信的眼神,皱了皱眉,“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是号称天下第一书法大师的南巷君啊,说起来也是你师傅的老朋友了,你师傅可是绝对不会介意我帮他教训教训你这没大没小的小子的。”南巷君神气的说着,还真的摆出一副要拔剑比试比试的样子。
“哼,你个老不正经的,还有和小辈比试剑法,真是越活越不要脸了,刚才不仅坏了我的好事还把我弄的差点受伤。”身后被冷落了许久的花惜一脸不乐意的叫道,那故作老成的语调也让人忍俊不禁。而原本开朗洒脱的南巷君竟然被她说的脸一整红一整白的,气急败坏的一挥袖袍,赶紧扯开话题,“我这小姑娘你可别看她年纪小,她可是从小天赋异禀,就是无论什么宝贝法器,只要实力不是差的太远的话,她都能直接封印法器本身的灵性,然后抢过来,怎么样,不错吧,不过刚才可是多有得罪,我替她对你陪个不是。”
“别人的本事你得意什么。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会改变对你的看法。那件事你还不是得靠我,你反正得赔我一把剑,我看你那把龙湮就挺不错的,要不……。”随着少女一声冷哼,她眼睛又垂涎三尺的直勾勾盯上了南巷君腰间的那把剑。
“龙湮……”这个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的熟悉的名字让何安朔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但是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了。
“咳咳咳。”仿佛被戳到什么痛处,南巷君赶忙按住了剑柄,回头瞪了她一眼,转头带着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何安朔,“不过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能控制住清魄这样的名剑,这可是花惜第一次失手,估计她要伤心好一阵子了。不过名剑认主,正如少游之前所说的,清魄一直在等一个真正的主人,今天看到你似乎有那么点意思,看来他之前要我帮的那个忙我还真得好好准备起来了呢。"
“明明是你阻止的好嘛,这么好看的剑……都怪你个大话王!”花惜一听提到这茬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窜到南巷君的面前,指着南巷君的鼻子张口骂道,丝毫不留情面。
何安朔看着这个叉着腰,怒气冲冲的少女,也是越来越好奇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似乎完全忘了刚才这个少女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只是这短短的对话间包含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他也是云里雾里,忍不住脱口而出,“师傅?帮忙?还有南前辈这样的大人物来这到底做什么?”
听了这话,南巷君一把按出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少女,哈哈大笑道,“唉,你小子说话我就是爱听,比你那说话干巴巴的倒霉师傅好太多了。帮什么忙嘛,你以后肯定就知道了,这件事或许与你的有着莫大的关联。至于我来这里的目的嘛,或许和你是一样的,唉,不说了啊,好像来了个麻烦的家伙,马上可别告诉她你见过我啊,花惜,我们快走吧。”
“唉,你还没……”何安朔略带疑惑地看着南巷君一把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不顾少女吃疼的娇呼,几个闪烁间就消失在了这片薄雾之中。
“何安朔!你大晚上跑哪去了!”直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身后想起,何安朔才恍然大悟。
果然又是这个女人恐怖的气场把那人都给吓跑了……
“咳咳,出来散个步……马上就回去……”何安朔一脸无辜的转头满脸堆笑道,这一路上的经验告诉他要来软的,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可是吃软不吃硬的。
但是这招今天似乎不怎么管用,“散步,哼,那你身后的清魄是怎么回事?”心芷冷冷的指着他身后那突兀的剑柄。
何安朔看着她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叹了口气,嘀咕道,“这女人果然是不能太聪明,要是这个女人有刚才南巷君一半的可爱就好了。”
“你说什么!”心芷一个气结,硬生生的把那句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给咽了回去,瞬间暴走。
“我错了,喂……停……要不要下手这么重啊,要死,要死,要死了……”
早在远处的城外的南巷君也是略带同情的回头望了一眼,看来他的身边真是有了个了得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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