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胜大哥多年没见了,久别之余,真的是感觉肚子里有千言万语,又一时又无法全说出来。(s.)一切都在酒里,菜里了。可惜没有家乡的好酒。也没有家乡的好菜。我们喝的是一瓶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洋酒,吃的是迎合了美国人口味,给改的乱七八糟的不知名中国菜式。
一番言谈,我了解到了胜大哥这几年的经历。
开始的时候,胜大哥虽没卷进我接到的那个恶缘中,可他生活的也极是不开心。
影姐出家了,没有住庙,是在一个老比丘尼的带领下,落发成了一名尼姑。
胜大哥不埋怨她,因为胜大哥说了,这是她命中注定的事,刚跟影姐认识的时候,影姐就说了,到一定时候,她是要出家的。
没有原因,理由。一切的原因,理由都是借口。
她落发之后,要随师父去九华山一带结庐而居,然后日食一餐。去坐生死禅,去在定中用心识来行她们所谓的大菩萨行。
我和胜战龙虽都不是出家人,也没有皈依哪个宗教。但我们感觉影姐信的这个,应该是真正的佛教。她们做的,也是一个真正有修行的佛子做的事。
按胜大哥照搬影姐的话讲,出家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给世人添麻烦。无论是什么,不能添麻烦,不能要人钱。吃,一日一餐便可。穿,遮体便足够。行事渡化,一样要润物细无声。
何谓出家。出家即意味,不染红尘世间事,精研佛理渡苍生。
渡不一定非要面对面,佛法浩瀚,修到了一定程次,自然知道怎么来用润物无声的手段。
影姐就这么出家了。
胜大哥难免心伤,恰这时,有两个俄罗斯来的人,要他入霸王正道。胜大哥正逢伤心时,就跟对方动了手。他打伤一人,退走一人后。结果,又有另一伙人来拉拢他,并威胁他,如果他不答应合作。就将几年前京城的案子揭出来,同时还要把他之前在贵州犯的一个案子给揪出。
贵州那个案子是胜大哥早上走的一段歪路,那时他跟一个老大去开煤矿。后来,他们跟当地一伙人发生了冲突。对方拿了猎枪上来要打人,胜大哥出手快,就将拿枪那两人的命收了。
这事情,不好说在哪儿。因为,这老大事后没走好路,走了邪路让人抓起来了。
胜大哥出手的事。也就定性为恶势力斗殴伤人。
这人说要举报这个事儿,胜大哥无语间,他百般失落,只好处理了家产后,一个人去了天山。在天山,他随端老爷子修了一年,两人越过天山一直向北方前进。最后,他们到了贝加尔湖,在那个湖中,胜大哥跳进冰冷的湖水里,开始了他的修炼之旅。
贝加尔湖畔,胜大哥见到了当年霍去病将军给部下立的几座坟。
他站在那里,心神受到了一次撞击,随之他打坐,坐了半个月,心神仿佛去了汉代,他随霍将军一起,千里疾行,击杀犯我中华之贼寇!
按他说法,那种荡涤乾坤的精神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那种古战场散发出的意志,同样也是无法用语言文字形容的东西。
端前辈就这样,领他重走了一遍当年霍将军走的路。后又隐于通古斯地区,与那里的一位大萨满一起修了几年。
最终,他体内的小天地拓出来后,他又在一次萨满的祭祀活动中接上了天魂。
证出来这些后,胜大哥在贝加尔湖边的无人区陪了端前辈一些日子,前辈说他要继续留在这里留护一个属于国人的东西。
然后端前辈给了胜大哥一些名单和一些固定的区域。胜大哥这就拜别了端前辈,只身去了俄罗斯。
早年胜大哥就是从俄罗斯杀出来的。
这次重又杀回去后,他又联系了一些多年没有联系的毛子兄弟。
毛子兄弟们从黑市给他搞来了一份英国护照,他拿了这个护照去了英国,法国,找到了端前辈让他找的人后,他将端前辈送给这些人的话,重又复述了一遍。
那些话都是一首小诗。
诗是七律诗,表面不解其意。每首诗对应每一个人。
捎过话了之后,胜大哥又因一个多年前的兄弟,卷进了英国,法国当地一些帮派的事。顺着这个事,他帮着收拾了几个加入双蛇盘剑阵营的高手。
这次,他到美国来,是在一个旅居法国的老画家的指引下过来的。他要在纽约找到一位姓华的老华侨。
当然了,这不是华英雄。但他的身份,地位在当地华人圈里非常有名。家族属于清末时期,到美来修铁路的那一波人。发展多年,也是历经坎坷,现在华老八十七岁了。阳寿不多,再过些日子,可能就得走了。
然后好像是有一些身后事,需要胜大哥过来帮着给处理一下。
胜大哥刚过来就拜访了华家的人,没想到,他吃了个闭门羹,人家干脆就不搭理他。
胜大哥无奈,只好想办法联系他以前在纽约的朋友,跟着想办法通过当地华人上层的关系,找到这个华老,跟对方见一面。见一面后,问问对方有什么需求,有的话,就帮着办,没有的话,胜大哥人也见了,话也问了,也算是不辜负那位老画家所托之事了。
就在前几天,胜大哥在地铁转悠的时候,他遇见了那个聂大娘。
聂大娘打扮的很小清新,手里还拿着一个画板,随走,随写生。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艺术学院的学生妹。
可胜大哥说,这货其实是个高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他跟了几天后,没想到,今晚竟然在这里遇见我。
胜大哥说他一听我声音,就知道我是谁了,当即他什么没多想,就想着过来看看,然后问一问我这些年去了哪里了。
我的经历真的是一言难尽。
就着这瓶酒,我把这几年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胜大哥听。待讲到叶凝奋不顾身差点死去那一环节时。胜大哥眼圈也是红了。
啥也别说了!
感动,就是感动。
末了,讲到最后时,胜大哥突然似想起什么般,他对我说:“对了,仁子!我到美国的时候,给燕雪通了一次电话。”(ps:燕雪就是当初要跟叶凝试刀的那个妹子,两人后来结为异姓姐妹了。)
我说:“燕雪?她现在怎么样啊?”
胜大哥:“你听我说啊,燕雪说她跟她姐叶凝在一起,然后两人正在办签证,她们好像要到美国来处理一件事。”
我一听忙问:“什么时候的事了。”
胜大哥:“有几天了吧,燕雪说她手机号办停机了,让我不用给她打过去。还问了我在美国什么地方住,说过来的话,会来找我。”
我听了这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叶凝啊叶凝,这总算是有个盼头了,总算,总算是有个盼头喽。
我仰头,就着冷冽的小风儿喝了口酒后,胜大哥跟我说:“行啊!不管怎么样,你家这位,总算能过来跟你团聚,可我那位呢,唉……出家了。你说她信什么不好,怎么就出家呢?”
我想了想,扭头跟胜大哥说:“出家不是可以还俗吗?”
胜大哥一摇头:“我有过这打算,可她当时态度那么坚绝,这个……“
我说:“这么办大哥,等咱们的事了结的,要是咱兄弟还能活着,好胳膊好腿儿的回去,我领你上九华山,咱给影姐劝回来。”
一晚上,我和胜大哥聊了很多。
后半夜的时候,来了一个抢劫的,劫了我和胜大哥一人一百美刀,这就撒丫子跑了。
我俩摇头一笑后,胜大哥说:“你到纽约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了下说:“我这也是帮人办事,先把事办了后吧,办完了再说别的。”
胜大哥:“行,这样,咱俩互相留一个电话。然后,我办我那头的事儿,你办你的事儿,互相要是需要帮助了,电话联系。对了,缺钱吗?我这有好多的。”
我摆手说:“得了,得了,我有钱,你缺吗?”
胜大哥:“看不起人呐,问我缺钱吗?要知道你大哥我可是土豪来着。”
我看着大哥的样子,哈哈一笑,然后,喝酒!
从午夜喝到了天明。
当清晨的阳光升起时,我跟胜大哥握手道别了。
然后商议,有事的话,互相联系。另外,要是燕雪到了美国给他打电话,或是到他住的地方找他,要第一时间跟我联络。
胜大哥回个没问题。
就这样,我们挥手别去,又各自踏上自已的那一条因缘路去走了。
我坐了一班地铁,然后在距离龙观在孙女龙雪的那个健身俱乐部不远的一个地方订了一家小旅馆,进去,开了一个房间后,打了一天的坐,回回神,又洗个热水澡,收拾利索了我换上衣服,去了龙雪的健身俱乐部。
先是吃了些东西,然后当我来到俱乐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俱乐部有不少的人。
老美喜欢肌肉,不管男人,女人,都想玩出一身的大肌肉块子出来。
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俱乐部里不乏肌肉块子比我还强健的妹子。
我去了后,有负责人问我干什么。我说看看,可以的话,我要找个教练学习一下健身方面的东西。
那负责人说我的底子很好,我要是相信他的话,只要两个月,我身上的肌肉会比他的还漂亮。
我说,就是看看,先看看。
转了一圈,我看到了龙雪。
她是普拉提教练,一个身材很好,容貌中等的华人女孩儿。
我在她脸上仔细看了看,最终我找到了龙观在遗传在她身上的痕迹,鼻子,下巴,这两个地方,她跟她爷爷长的非常相似。
我对负责人说,我要学这个。
负责人笑了笑,然后他说,如果我不锻炼肌肉的话,真的是白瞎这副身子骨了。
我耸耸肩,一再坚定,我就学这个。
负责人挑了下眉,他意味深长地跟我说,如果我学肌肉的话,会有机会结识一些比这个妞儿漂亮多了的金发,黑发美女的哦。
我还是坚定,就学这个。
半个小时后,我办了为期三天的试学班,在交了相关的试学费用后,我去更衣室换了一身服装,然后被安排进了龙雪的这个班,跟她还有一些美国的大妈,小伙儿,中青年一起来练这个普拉提。
见面时候龙雪只是跟我笑了笑,没有太多的语言。
然后开始安排跟着一起做动作。
普拉提这东西她教很规范,并一再地强调,动作只是外在,重要是精神的体悟,要把注意力集中到承力的肌肉上,要让呼吸带动肌肉燃烧起来。然后感觉到肌肉发热,那里的皮肤渗出汗珠,这才能实现锻炼的目地。
非常棒的教练,龙雪教的很到位。扔估东划。
我跟着她学了九十分钟后课程后,休息间隙,我又朝她笑了笑。
她也朝我笑了笑,然后还是没话。
我发现她有很重的心事,非常,非常重的心事。除外,这个龙雪不像她爷爷讲的那么简单,说是身上一点功夫的影子都没有。
龙观在说他跟这个孙女接触的时间不长,因为他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两个孙子目前都在国内,在武汉有投资的产业。
他接触多的是那两个孙子,这个孙女,他见的很少,因为她大部份时间都在国外生活。
但龙观在最放不下的,也就是这个孙女。
当时,他话说的不是透。现在我明白了,这个龙雪,她不简单……
课程结束后,我换过了衣服,在俱乐部的出口,我见到了龙雪。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头上戴了一顶毛线编织的帽子,她朝我笑了笑后,转身便向外走去了。
我尾行……
我一路跟在龙雪的身后,来到了停车场。
她开的是一辆二手的老雪佛莱,发动车子后,正好旁边路过一路计程车,我拦下了计程车,让司机盯紧那辆雪佛莱。
司机漫不经心地问我想干嘛。
我说,那是我女朋友。
司机呵呵了。
他告诉我最好是不要跟,因为有一天,他也像我一样,跟在他老婆的身后,看着他老婆去了一家酒店。半个小时后,他上去,撞开酒店的门。然后,他就痛苦地单身了……
我挺佩服他的。
他还能等半个小时,这心态,真的是了不起。
我们跑了两个街区,最终来到了一个公寓楼前。
雪佛莱停了后,我付了车钱下车,然后跟在脚步匆匆的龙雪身后,一起走进了公寓楼。
我看她进去后,也推门进去,一晃神的功夫,龙雪忽然在角落里冲出来了。
她微笑地看着我。
“嗨。”
我也嗨。
龙雪:“不介意的话,上去一起喝个咖啡好不好。”
我说好啊。
龙雪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跟在她身后,就这么走进了电梯。
这是艳遇吗?
不是,谁把这当艳遇,谁就是死的那个人……
我敢打保票,事实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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