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师太让我们送人,并且还是送一个小姑娘?
我听这话,不禁打量起这个小女孩儿来,这么一打量。我发现这女孩儿有点怪,说不出来,就是怪。于是我伸手掐了把自已的胳膊,又咬了咬舌尖,结果发现这不是让人圆了,眼么前确实有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那里对着神像跪拜。
小姑娘模样儿长的一般稍上一点。但贵在眉宇间有一股天然生就的,说不出的灵气儿。这灵气儿,十分的罕见,我只有在古道长收养的那个孤儿身上见到过类似的纯朴灵气儿。
除了这个,这小姑娘再无半分练家子的气息。包括什么僧道的气息都没有。
就是一个灵气纯朴的女孩子。
除了这些,这女孩儿看着怪。眉宇间的气质…
我说不上来,说句夸张的话,我感觉这人,怎么好像不是咱们国内的人呐。国外的,我没去过国外,但见过艾沫,道生,可她跟国外的华人也不一样。
日本,蒙古,棒子……?
好像都不是。
咦这姑娘?
我心存疑的间隙,房师太说话了:“小杨,来,你跟他们见见,这都是接下来一路护送你去的人。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女孩儿这时停止跪拜,她大大方方地站起身后。面朝我们突然就跪了下来,我一见这架势正要过去拦。房师太却给我瞪回去了。
就是一瞪!
好吧,我没动弹。
跟着这女孩儿说话了:“我叫杨沐雪,这次辛苦几位哥哥,还有姐姐了,多谢,多谢您们了”说完了这话女孩儿竟当了我们的面。行了一个我平生第一次见到的五体投地的跪拜大礼。
我受了这个礼,心稍微有那么一点凌乱。
这是让我们干什么事儿啊?
这行这么大的礼?
我向后挪了一步,这时叶凝凑过来说:“仁子,我怎么有种护送唐僧取经的感觉呢?”
我说:“你别说,你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这的确有那么点意思。”
正说着话呢,房师太过去给这女孩儿扶起来了。
“行了小杨,这几个人都妥妥儿的,放心吧,这一路不可能把你给卖了。”
杨沐雪听了这个,她起身,嗯了一声。
我心里又犯嘀咕了,怎么着,还有人出钱收购这妹子?
正不解呢。打从这殿堂后边,又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女人,那女人见了杨沐雪两眼顿时流了无数的泪,跟着她过去一把就将对方给紧紧的搂了。
“你……你……”
女人说了两个你,竟又说不出别的话来。
杨沐雪这时拍了拍女人的背说:“阿姨,你放心,她应该能回来,应该能的。”:
咦,这怎么又她应该能回来?
我们一行人都被这古怪的一幕搞的稀里糊涂了。
房师太则重重叹了口气,末了扭头对赵先生说:“你跟人吩咐一下,把这后边的几个房间收拾收拾,让他们今晚在这儿住一晚上。”
赵先生不无恭敬:“老师太,那您走吗?”
房师太一瞪眼:“干嘛,撵我走哇?”
赵先生一怔,忙摆手说:“不敢。不敢。”
房师太:“我不走,今儿晚上,我得搁这坐镇,省得那帮不是人的玩意儿回来。”
赵先生:“好好,只是……”
房师太:“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晚上给我弄一道茶,然后我给你说说丹道的事儿,不过你可别让你师父知道,让他知道非骂死你不可。”
赵先生欣喜若狂:“明白,明白,我这就安排,马上安排。”
杨沐雪究竟是个什么人,她跟这房师太是什么关系?她跟那一男一女又是什么关系?我们这一行要去哪儿呢?
这统统都是一个谜呀。
当下,众人在赵先生的安排下去了后院的厢房,分别去看了房间,然后叶凝跟房师太还有杨沐雪一个屋儿,我们几个男的睡一个屋儿。
都是大通铺的硬板床,被子什么的却是新的,估计这地方是给来静修的道士们住的。
安排了房间后,我们几个在一起研究这杨沐雪究竟怎么回事儿。
小楼想像力丰富,他说:“关仁你说这女孩儿,她会不会是……”他指了指天上。
叶凝:“不对呀,天上来的,咱们怎么送啊,难不成还能坐航天飞机?”
顾小哥摇了摇头说:“你们说的这些都有点扯,不过这人……确实很奇怪,琢磨不透,不透哇。”
大家议论了一番这妹子,又说了一番今晚的那几个老道。
顾小哥的意思是,这几个人绝对没完,我们这一路,肯定少不了有几场恶战。
另外,他感觉这几人应该还是一个小菜。
保不齐,有大杀器级别的大鱼,正在路上候着我们呢。
毕竟,那女孩儿是什么咱先不提,单就泣灵和钧石来说吧,这等把自已弄破产都买不到的东西,绝对值得人不惜一切代价来冒这个险!
议过一番眼瞅时间不早,叶凝就跟我们道了一个晚安回房睡去了。
我临睡前留了个心,想要听听这房师太跟赵先生讲什么玄机。哪想到这两人在后院儿聊了没几句后,就跑到前院儿去了。
哼,还背人,好吧你们偷摸聊吧,我还不爱听呢。
当下,上床前打了个会坐,回向了一番天地。这就躺下睡觉。
睡到半夜,也不知道是几点。
吱嘎……
门突然就响了。状大坑划。
我一个激灵坐起,看向门口的同时,我见到一个门口那儿站了一个人。
那人影影绰绰的,瞅着好像是熟人,但一时我又不太认识。
这时,对方说话了:“关仁,你出来。”
我一怔,想不出去,但身体却又不受控制,就这么起身了。
对方又说:“把你的剑带上。”
带上剑?
我不解之余,还是把剑拿在了手中,就这么一步步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后院儿。
到了外面,借月光我一打量。
瞬间我就小惊了一下。
这人不是别人,他正是应苍槐,应前辈。
应前辈穿了一件款式很简单的风衣,他看到我,点了下头说:“关仁这次你与道门联手要办一件大事。期间,会有许多难缠的人物出现。你身上现在的功夫处于化筋骨的巅峰,离化髓就差一层窗纸的厚度。”
“按理说,你在这途中,再找个高手,跟他过一下招,你便可以成功突破此境。但化髓一境不比其它,髓一化,一身尘埃所惹的因缘恐怕就要显像。”
“这要是平时倒也罢了,偏你此行所遇,所见之事,多半是虚幻之物。再加上,你这一路遇到的恶人,其中不乏通懂神通之流。”
“所以,我担心你路上有事。另外,你这一身功夫,进步太快了。快则根基不牢。好在你收了泣灵这么一件上古的奇兵。今晚,我就教你一个‘风戚舞’这一个舞,说是舞,其实是人借剑与天地合的这么一个套路。你且看好了,我演给你看。”
应前辈说话间,他就起手,演练了一套好像太极剑套路似的东西。
演完了后,应前辈说:“招式,动作,都是表象,内在的真神,就是一个合,一个化。要合剑,再把剑劈空时产生的一丝感应化到心里,神里去。如此,你便能借这个剑,在突破化髓境界时,斩断一些缘身尘埃所化的幻象。”
我听了这话,一边道谢,一边抽出泣灵,开始演练起来。
应前辈则在边上较正我的架子,姿势,还有一些注意的地方。
这个风戚舞不是什么打斗的招式,它属于是一种练法,不是打法,也不是演法,而是锻炼的东西。
其实真正功夫也是这样,功夫都没有招式来着。讲招式的,说句不好听的,都是不能打的。
能打的,从不讲招式。
而招式,套路,是用来给人练习用的。
这个开始周师父也给我讲过了,他举的例子很简单,世界上排名靠前的几个搏击高人,哪个打的是招式?他们全都是临场的应变,以无招胜有招来打!
无招胜有招,说的好像很高深,其实很多拳击运动员,散打,搏击高手已经用了很多,很多年了。
我按应前辈说的,把这个套路,演习了十几遍后,渐渐摸索的熟了,就在那儿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演,不久后我很容易就感应到了泣灵劈空时产生的一缕微妙的震颤。随后,我的心神抓到这一缕东西,渐渐就与这遍布四周的空气相合。
一时间,我仿佛空气般空无一物,又仿佛无处不在般,无比的充实。
练到妙处,我突然看到应前辈走到我的面前,跟着他微微一笑说:“关仁你以武入道,凶险万分,望你这一次,仍旧可以化险为夷,但世事无常,我应苍槐能做的只有这一点点了。关仁……”
应前辈柔声叫我。
我啊了一声。
应前辈说:“回去吧!”
啊……?
唰的一下,我突然感觉有股子极强的吸力,嗖!
待我再睁眼时,发现自已居然还是好么样的躺在木板床上,同时我的泣灵它就在我的手边,安安静静地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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