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进入高术江湖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强烈感受到心境层面的提升。(网)
那种明心见性,那种我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潮水一般在身体内荡开,跟着有微妙。不可见的力量在帮助我突破现有,跟着又推着我,向一条更为高远的路走去。
我人忽然一下就变的格外冷静了。
我不再有刚才烦恼,甚至感觉刚才的烦恼很可笑。当然,这不是狂妄的,基于自身强大而产生的一种自大心理。
它是建立在理智基础上的一种强烈感受。
对,这大概是所谓的神通吧。因为我明显察觉,我看人的力量比以前要高了,因为我扫了顾小哥几眼后,我发现这个我之前看不太懂的小刺客,我竟然读懂了他的几分心。
他其实是很傲的一个人。并且很冷,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子仿佛熔岩火山般的强烈正义感。
这正义感一直在帮助他纠正自已的偏差,然后我还知道了一件事。
他杀廖老头儿!不仅仅是那个人该杀!而是因为,那人是我的心魔了!
廖老头儿若不死。我心境不会突破。这是其一。如果廖老头儿今后作恶,我的负罪感会更强,转尔可能我会走上一条更加可怕的不归路!
这就是心魔!
悄无声息,一个念头被放大之后,转瞬间就产生可怕的连锁反应,再加以时日直至某一天,我无法面对。那样我就惨了!
而更加可怕的是,如果我揣摩的没错,顾小哥看到了廖老头的今后……
“关仁,姓廖的不死,他会干几件让人恨不得将其撕碎的伤天害理事,而一旦你得知的那样的事,你的修为,将大踏步的退后。”顾小哥说着,他看了看我说:“我有神通,但我不喜欢说。”
“我杀了他,等于是接了一段因缘。然后我在不久的将来,可能又会遇上一场说不好的无常恶事。恶事中,我若做的对,杀了上天注定的该死之人,做了合道的事。我则能安然过那一劫,若做的不对,哪怕有一丁点的闪失,我便会死!”
“这就是因缘!我们身上所附的因缘。”
顾小哥看着我。
我看着他,伸出了手:“是兄弟,一起摊!”
顾小哥点了下头:“一起摊,一起过!”
我跟顾小哥用力握了下手,我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兄弟情谊,我觉得这就是江湖!
有兄弟,有红颜!
快意恩仇,虽死犹生!
眼前已经没什么路了,我们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界,现在是下午时间,冬日的太阳无力地在西边沉着。天空灰蒙蒙的,山上只有少数的枯绿颜色。触目间一派的萧条,但就在这萧条里,我却感知到了不远处有三道强大的气息正在林中来回的游走移动。
“怎么破?”顾小哥看着我说。
我这时摆了下说:“等下……”
顾小哥:“怎么了?”
我说:“咱们身后,差不多是八点钟方向吧,好像是有一队人过来了。”
顾小哥:“你的意思?”
我说:“走,先盯那队人再说,咱们不管这林子里高人先。”
顾小哥:“明白。”
我和顾小哥当即转了身,奔我感知的方向走。
奔走途中,我发现自已的感知能力经过方才心魔的洗礼好像又强了很多。现在几乎已经快到所谓神通,第六感,预言的地位了。
这事儿,可不能随便说,不然的话,又把我当大仙儿了。
当下,我在心中一笑,加快脚步,就这么全速奔行了二十多分钟,这才示意顾小哥停下身。
顾小哥呆住了。
我俩全速奔行二十分钟,虽是草地,山野,但这速度摆在这儿呢,这有多远?
我不敢相信自已的能力提升的竟然有这么多。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小路,小路不宽,并且看上去布了荒草。
所以它严格上讲,算不得是路。
我和顾小哥沿着小路旁的陡坡,来到上方的一块青石后头,伏在草丛中等了十多分钟,最终我把来人给等到了。
而看到了来人,我不由就起了一抹淡淡的杀心。
一共是五个人。
两个被绑着,而被绑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是史道长,另一个年轻的,我猜应该是他的师弟,这两人不知怎么就让这三人给抓到了。
抓住他们的三个人中,有一个高大的白人女子,有一个黑人,另外一个看样子好像是一个日本人。
史道长没什么武功,他们竟然也给绑了。
这还不算,那白人女人竟然一边走,一边笑着去推史道长,并且还拍道长的脸,伸手去抓道长的裆部。
他们笑着用英语交谈,然后我听的意思是,那黑人说史道长是一个处男,然后他建议白人女人不要放过这个机会。白女人却说,她很讨厌黄皮猪!
讲到这儿的时候,跟行的那个日本人很尴尬。
然后白女人话音一转又说,不过他们很有钱,我喜欢为钱干事,所以我来了这辈子都不想来的中国。
对不起,你恐怕会永远忘不了中国了。
这白女人没什么大本事,硬说的话,就是一个通了明劲的人。勉强吧,仅此而已。
我冲过去了。
这次不是因为这白女人功夫有多高,她很弱,但很弱了不起吗?
我闪过去。
速度非常的快,唰就是那么一下我掠到了那个白女人的面前,叭!
反手就是一记耳雷子。
这女人一甩脸,几颗牙,伴随着一股子血水就坐她的嘴里飞出去了。
黑人一怔,立马摆了拳击的架势要跟我打。
我同样也是没客气,任由其把拳打到我的身后,然后我抽手,叭!
一个大耳雷子,这人也飞一边去了。
剩下的鬼子哇哇叫着,摆弄着乔雄式的空手道要奔我们冲,顾小哥绕到他身后,伸手揪了他的头发。又将其转过来,然后叭!
一个耳雷子。
就是这么简单,三个大嘴巴子,把三个不要脸的人给放倒这儿了。
放倒了三人,顾小哥过去一抬手,史道长和他弟子身上的绳子就开了。
道长一脸的泪:“关仁呐,好悬呐,这国外的恶婆娘,怎地如此歹毒,她怎地,怎地如此不要脸呢?她……“
我看了眼那个歪躺在地上,容貌很男性化的白人女人,我对道长说:“这种人,不是人来着,是牲口。对了,道长叶凝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你们……”
史道长:“哎哟,正要跟说这事呢。两个师弟,一个在山前,一个在山后,他们救了山前的,把我和这个小四,一起安排在山前,就又去了山后,我们在山前眯了一晚上,早上起来,正要拿了那个盘盘,推算师父位置的时候,也是巧了,就遇到了这三个洋人。”
“哎哟……”
史道长叹了口气,看了眼他的小师弟说:“小四儿,让他们打了,鼻子出血,眼眶也青了。”
我听这话过去打量,果然那个穿了个破旧道衣的小道士一脸的委屈,眼眶青了,鼻子也流血了,这会儿估计手绑的发麻了,正一个劲地活动手指头呢。
我这时想了下对史道长说:“你们现在不要再往前走了,京城还有贵州的高人们都来了,你们……沿这个方向走吧。”
我指向了来时的那个方向。
史道长这会正摆弄盘子呢,他摆了一会说:“晓得喽,晓得喽!这个是生门来着。”
我说:“那快动身去吧!”
时间紧迫,我没再跟史道长和他的徒弟说什么,指明路线后,就让他们沿那个方向去了。
两位大小道长脱身后,我过去给这三人身上的筋揉了揉,期间那个白女人一个劲的大声骂着我什么。
我没客气,捂了她的嘴,把她的脊柱锉了一下。
她疼晕过去后,她的眼睛害怕了。
我原本不想这样,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人确实就是如此。不打,不狠!不让对方知道我们的实力,真招!他们就真像耗子一样蹿来蹿去,不咬人,还一个劲地恶心人!
我开始审。
白女人招的很利索。夹以贞亡。
山上一共设了三道防,一道是那个外国来的华人小姑娘设的陷阱,都是很厉害的陷阱,并且只要人触动,山上的人就全知道了。
第二道是弓手,据说是一个英国的很强悍弓手。
最后一道就是一个山洞的洞口了,郭书义安排了一个道士守在那里。
至于郭书义,他目前正在洞里挖找着什么。
这是其一,其二那个道士告诉郭书义,他要的东西,会一样,一样,自行进到洞中。
妖道邪性啊。
掐算的这么准,我这不带着这一个锡罐子来了吗?后边,叶凝她们完事儿肯定也会跟着一起过来,这不就是两样东西,一样一样的送到洞里了吗?
好!
我就送了,但你敢不敢接,有没有那个胆子接,这可就是未知了。并且,送之前……
我一把就将包里的锡罐拿出来。
然后,就在我决定要把这东西给震开的时候,一股子莫明的意志,就从锡罐里散发出来了。
我接到了这股意志,很奇怪,我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一枝箭,一枝疾快无比,可以射穿一切的箭矢。
怎么会有这感觉?
这里面装不下弓,甚至连箭也装不下呀,那这锡罐里有的究竟是什么?
疑虑刚起,锡罐内又一缕强大到令人胆寒的杀意浮出来了。
与此同时,我看到顾小哥眉头一皱,不由自主退后了两步。而白女人冷不丁好像让什么给吓到了一般,她显的有些失常,跪在那里一个劲地哭啊哭!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力量这么大,都能干扰周围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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