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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我只是想换个方位,又没有说要下棺材,怎么又说到死了。
你不知道吗?活人死人相冲的吗?你睡在这头正要用你的脚压住了恶尸的脑袋了,而恶尸被压在棺材下根本不能奈你何。
我听师父这么解释,才明白过来,赶忙地正了正身形的位置,然hòu拿着伞,我突然僵住了傻傻的问道:我不能换位置,如何用黑伞遮住恶尸的脑袋和我的脑袋呢?
师父翻了白眼看着我道:马面,你怎么这么蠢,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直接坐起来不就好了。
我无语,但还是遵照师父指示来,我弯曲着身子,以一副怪异身姿附在棺材上。
等到太阳落山之时,师父才允许我把伞放下。
此时,我身体酸的不行,但是看到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正常,也就没有计较了,师父把饭端给我。
我坐在棺材盖上把饭给吃完了。
吃完后,我便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哼起歌来了,可是歌没哼唱几句,腿却被人拍下来了。由于拍的力气之大,我身体猛然顿了下,我抬头看去,刚想说话,可是看到师父那张铁青的面孔,我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师父这次没有说话训斥我,而是绷着的一张脸,我仿佛看到青筋从他的侧脸拱出来了。
师父忽然用手捂住嘴巴,咳嗽起来,我看着师父的情形担忧的询问,师父却让我不要分心。
此时天再次昏暗下来了。
师父从带来的装备中掏出取出九盏黑色外形的灯。
我看着师父把这些灯分几个方位放好,放好后师父却没有着急点燃。
而是抬起头对我道:徒弟,凌晨之时,为阴气最盛的时候,那时候阴棺里的尸体会暴动,有可能会破棺而出,一旦恶尸破棺而出,我们师徒俩命可就要到头了。
听师父这么说,我原本有些放松的心情当即绷紧了起来,白天一天的都是风平浪静,怎么一到晚上就危机重重了。
我脸上刷的一下就白了。
师父忽然语重心长的对我道:马面,等这次事情结束后,你总会明白的。
我听着也没问,这五年来他和我说的莫名其妙的话还少吗?
这九盏灯是用来干嘛的?我忽然好奇的问道。
师父沉吟了会道:九星汇聚,乃道气所存,引道气用来镇压这具恶尸。
什么是道气?
道气乃是在天地间游匿的那一丝正义之气。师父神情无比认真。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正了正颜色。
可是师父最后却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往下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地上因为昨天晚上的折腾现在是一片狼藉,师父烧了一堆篝火,坐在一旁,而我睡在棺材看着师傅。
荒郊野岭坟冢上,我和师父都没有在说话,如果是在过去,这时候我应该是在和师父背尸体喝红血。
不过现在我却和师父在这里镇压恶尸。
师父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挑弄着火苗,火光照着他的脸,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可怕。
师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天空,我知道师父是在观天象,测时间。
这几日的天气都是晴朗的,所以天空铺满了星辰。师父这时候的神色才看起来不那么激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要躺在棺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意外发生了,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棺盖下面的恶尸拱了一下。
我当时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连忙地叫声师父。
师父没有出声,此时他正蹲着把置放在阴棺九盏黑色外形的灯给点燃了。
马面,凌晨已到,你记住千万要稳住身形。
我表现得有些慌乱,但还是应了声。
师父把九盏黑色的外形的灯给点燃后,这时候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只见那九盏灯散发出阴绿色的光火。
我心里惊yà。正要出口问师父。
师父心里一紧,眼睛虚眯着,几步上前,快速地用手捂住我的嘴巴。师父有些怒气的道:白天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要乱出气,一旦你的阳气泻完,你就离死不远了。
你知道了吗?说话啊!
我用手指了指师父的手,师父长出了一口气然hòu道:我真是不放心你啊!马面,如果你明白就眨下眼睛。
我眨巴了下眼睛,在师父刚才说话的那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了师父的疲倦,这么几年来,印象中的师父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可是此刻的师父,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我盯着师父看着,眼睛不知觉的含着泪。
师父摸了下我的头
我的身子突然被拱起来,往上弹了一个幅度,师父也没有预料到那具恶尸会这时候发飙,但是师父反应极快地把我给按下去了。
我惊魂甫定,赶忙地稳住身形,死死的趴在棺材盖上。
师父对我道:零点到一点的时候为一天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在这个时候,马面你可千万不要泄气。
我不能说话回应,只能点头。
恶尸不时的在棺材里拱动着棺材盖,我身形有些不稳,辛亏有师父用手压住了我的肩膀。终于过了几分钟,恶尸总算是安稳下来。
我正要笑突然师父一口热血直接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顿时诧然的看着师父,询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朝我摆了摆手,神色苍白铁青严肃异常:不要管我,全身心压着这具恶尸。
看着师父受伤的模yàng,我不禁有些心疼,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师父看着我这副模yàng,忍不住咳嗽起来气骂道:兔崽子,你能有点出息啊,今晚上你绝对不会死的,师父可以保你不死,一个大男人哭也不害臊。
其实我想告诉师父,我不怕死。
看到师父受伤的样子,我突然静下心来全身心的应付这具恶尸了。
师父的鲜血在我脸上干涸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喝了五年的鲜血我像是对血特别敏感了,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师父喷在我脸上的鲜血。
就在下一秒,我的面色就僵住了,因为这血的的味道和我喝的黑血味道一模一样,初始我不相信,于是又舔了第二遍。
我开始感觉浑身发冷,为什么师父的血和那些从尸体上取下来的黑血味道一模一样。
一定是记错了,我在心里否定着自己。
此时我有些分神了,而棺材盖往上又在这时候反弹的幅度忽然猛然地一下增大了,我差点被弹的从棺材上摔下来了。
兔崽子,你在干什么,全神贯注。师父猛然朝我喝道。
我心绪不宁的看着师父,看着师父又要朝我走来,我突然鬼使神差说了一句:师父,你休息着,我可以的。
师父顿住了身形,突然放在胸口的手猛地按压了一下,把要从喉咙口回涌上来的鲜血给压住了。
我此刻有些茫然,躺在棺材上显的死气沉沉,任棺材里面那具尸体如何折腾,我都没有动弹过了。
一直到凌晨一点过后,棺材里面的存在才渐jiàn地安稳下来。
此时我的身体的更多黑色的皮肤已经充盈起来变成正常的模yàng了。
我虽然有些欣喜,但是相对发现师父那个秘密来说,我此刻更多还是惊心。
师父坐在篝火旁身体一动不动着,只是手指不停的动着,他像是掐算着什么。
看着我平躺着不动了,师父朝我走过来对我道:马面,接下来这几天,棺材反弹的幅度可能会越来越大,恶尸被九星汇聚给镇压住了,过了第七天恶尸就会消亡,马面,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有些走神
师父拍了下我脑袋道:兔崽子你瞎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我差点就要开口问出:师父,为什么你的血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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