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你坑我!”王厌恶差点儿疯了。
老骨头不甘示弱:“老子坑的就是你!去不去给个痛快话!”
王厌恶干脆转向陈旭:“你抓我吧!我宁可坐牢,也不去三邪里。”
这回轮到陈旭不知所措了。让他吓唬人行,但是真要让他无缘无故把王厌恶抓起来,他肯定做不出来。
我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道:“王厌恶,你就不觉得,身上有点儿不适么?”
“什么意思?你下毒……”王厌恶忽然一捂肚子,冷汗顿时从头上冒了出来:“那个……警察!我要报警!他下毒谋杀我!”
我摊了摊手道:“我没下毒,只不过下了点儿‘七日还形丹’而已。这种药你听过吧?对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不过,能让术士在七天之内功力全消,打回原形而已。”
王厌恶指着我,向陈旭叫道:“那个,哥们,你是警察!你怎么不抓他?”
陈旭摊了摊手:“我还真抓不了他。目前的法律,没有针对‘散去别人功力该怎么处罚’这一条。也就是说,就算我把他抓了,最多也就是个批评教育。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对你造成了伤害!”
“啥?”王厌恶张着嘴愣了半天,才狠狠一跺脚:“你们都狠!我认栽了,解药拿来……”
我笑呵呵地拿出一张术士契约:“你先把生意接了!”
“我接!”王厌恶鼓着腮帮子跟我签了一个术士契约:“赶紧给我解药!”
“没有。”我摊了摊手:“‘七日还形丹’早就失传了,我上哪儿找去?你肚子疼,是因为酒里加了点儿顺气的药。你先顺顺气儿,免得被气出毛病来。”
“你……”王厌恶捂着肚子把窗户关上了:“都给我滚出去!再不出去老子熏死你们!”
“走吧!半个小时之后再进来,免得呛眼睛。”我从大门走出去之后,不紧不慢地绕到了房后,举着契约等在了那里。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见墙角的位置上打开了一个暗门,王厌恶的脑袋紧跟着从里面探了出来。
“看契约!”我把契约举到了王厌恶眼前:“我刚才在上面点了血。血契这种东西就一点好处,毁约之后必受鬼神重罚。”
王厌恶的脸终于垮下来了:“你狠!进屋说……”
我重新坐回屋里之后,把那副油画给平摊在了桌子上:“我去的就是这个地方。”
“啥?”王厌恶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大哥,你就饶了我吧!你怎么专门往三邪上撞啊!”
我和陈旭对视了一眼之后厉声问道:“你说这栋楼是三邪之一?”
“西面井,东面楼,北面窑,一去不回头。”王厌恶指着画道:“你这画里画的,就是东面楼哇!”
我紧盯着王厌恶道:“你告诉我,这栋楼哪个地方邪?”
王厌恶指着画道:“这栋楼是个两面楼,就是说他的正面和背面完全一样。古城墙楼子你见过吧?就跟城门楼子一个道理。”
我不由得眉头一皱。城楼那种建筑修成两面一样是为了正反御敌,本身就带着一种肃杀之气,并不适合人居住。这栋楼能修成这样,难道也是为了阻挡什么?
王厌恶继续说了下去:“这栋楼后面是一个半圆形的山窝子,口小肚子大,里面差不多能赶上一足球场了。那个山窝子,早些年是为了杀人用的。
早些年的煤窑子,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啊!人进去之后,那就不叫人了。不少被抓去挖煤的人,都变着法儿地往出跑,可是跑出去的少,被抓回来的多。那些没跑出去的人,被拖进那个‘死人窝’里剥皮抽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有那些累死、病死,甚至还没死就被直接扔进‘死人窝’里埋了的,数都数不过来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死人窝’里就闹邪了,动不动就能蹦出来一个死人找仇家寻仇。睡到半夜,糊里糊涂被死人掐死的不少哇!
后来,矿主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术士。那人让他在‘死人窝’那儿修了这么一个楼,一是挡住阴气,二是挡住死人。等‘死人窝’里的怨气慢慢散了,也就没事儿了。
你们没看见那栋楼的大门修得矮么?那就是为了防着死人从大门进来。”
我听到这儿不由得点了点头:“都说死人的腿不打弯儿,它们的确进不了矮门!但是,你说的是死人窝,可不是楼啊。这楼邪在什么地方?”
“这楼会动!”王厌恶说道:“据说,这栋楼每年都得被死人推得往前挪一点,到了七月十五,它自己又能挪回去。以前的人都说了,这楼地基打得挺深的,它怎么回来挪啊?”
我问道:“这栋楼里住过人没?”
“应该是住过。”王厌恶道:“据说,这楼里住过一户人家,后来是生是死就没人知道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应该是民国的事儿吧。具体的说不清……”王厌恶道:“我就听说,是一个不知道三邪里深浅的老板,花钱买下了三邪里的煤矿,看那栋楼修得不错,就带着全家人搬进去了。据说,当时有人建议他请高僧超度亡魂,不过,他没同意。”
王厌恶所说的,应该还是跟现实有点儿出入。做生意的人,大多数都信风水和鬼神,尤其是开矿的老板更是如此。就算矿底下不死人,把生意做到地底下去,也免不了得跟鬼神打交道。他会瞪眼不听劝?
就算那个买下煤矿的老板不信这些,站进楼里,他会看不见“死人窝”里的尸骸或者坟茔么?他不会觉得只有半人高的大门很奇怪么?最重要的是,没人跟他说过三邪里闹邪么?
王厌恶把话说完之后,陈旭忽然道:“步幽冥,你说老冯的死会不会跟三邪里有关系?他最后是被铁锹铲掉了脑袋。铁锹不正是煤矿里常用的东西么?”
“岂止常用啊!干地底下活儿的人,能拿铁锹辟邪,你们不知道么?”王厌恶说了一半就忽然闭上了嘴。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王厌恶道:“我还真没听过,铁锹能辟邪。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
王厌恶见躲不过去了,干脆说道:“下井的人不挂符,你们知道吧?地底下那是各路鬼怪的底盘,他们未必会跟人计较,但前提是你别先去惹他们。带着符下井,就算不是针对谁,他们见了也不舒服,说不定一生气就给人来上那么一下。但是,不带吧,还真有恶鬼找人的麻烦。怎么办?就得在铁锹上做文章。
大禹治水的时候拿的是什么,拿的是耜哪!那不就是铁锹的祖宗么?那时候的人,是跟水底下的精怪玩命。万一遇上什么事儿了,你来得及换家伙么?就得拿耜上。
后来,在煤矿金矿附近混饭吃的术士,干脆就利用这个传说,在铁锹上用上了心思。他们一般都会在铁上帮人打一个代表自己身份的图案出来,意思是让下面的朋友给点儿面子,有什么事儿先跟他谈。谈不拢再说。
下井的人,也特别注意那个图章,一旦图章磨没了,就赶紧找人给补上。当然了,补章那可是要钱的。”
我追问道:“三邪里的铁锹上都用什么?”
王厌恶道:“不一定,当时在三邪里混饭的术士多了去了,谁知道他们用什么?”
陈旭忽然问道:“有用蛇纹的么?”
“必须有!”王厌恶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敬常仙的术士在这片多的是。”
陈旭冷着声音道:“你没来之前,我看见老冯尸体上有一个蛇形的印,凶手肯定用锹拍过他!”
我沉声道:“想要救多兰轩,就必须去一趟三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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