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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大冰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盯着那年轻的道士目露凶光,看样子随时都要冲上去一样。
我一看连忙给他拉得坐了下来,说,你不要看到一个茅山道士就觉得是仇人,茅山派弟子那么多,也不可能全都是害死昆仑派哪些师兄弟的人啊?
大冰一听这才坐了下来,不过他还是盯着那个茅山道士一个劲的看,眼神很不善。
很快送葬的队伍走了过来,前面的人一边走一边撒着纸钱,那纸钱被风一吹,都飞到我们桌上来了,其他客人全都吓得跑回了屋里,倒是我们这一桌都没什么反应,毕竟冤魂厉鬼的我们也见多了,感觉这送葬的队伍真没啥,也就是一群活人抬着一个死人而已。
我点了一支烟,看着送葬的队伍缓缓的从我们眼前走了过去,就在那抬着棺材的几个人走到我们面前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棺材忽然掉在了地上。
这么一摔,棺材直接被摔开了,里面的尸体都掉了出来,我大概瞄了一眼,发现棺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具年轻的女声,恍惚间我似乎看到那女尸脖子上有青黑色的痕迹,不过还没看清楚,那些人就慌慌张张的把女尸塞进了棺材里,重新合上了棺盖。
那些送葬的人都被吓得不轻,毕竟这种农村,人都比较迷信,半路棺材落地那可是有忌讳的,据说死者会掉魂,就是死者的鬼魂掉在落棺的地方走不了了。
这个位置正好位于旅馆门口,那旅馆老板气得脸都青了,不过他没敢上去指责那些人。
很快那几个抬棺材的就重新把棺材弄好抬了起来,八字胡道士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指责那几个抬棺材的。
这时旅店老板终于鼓足了勇气,过去跟那八字胡道士说,大师,您看这棺材落在我店门口了,您可要想办法把死者鬼魂带走,别让她在这里吓唬人啥的。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八字胡道士满不在乎的说着,然hòu就一边摇晃着阴阳铃,一边做出引导的样子,嘴里还喊着,路途遥远,半路停歇,此处无家,魂兮走来,魂兮走乎。
我听到这里直接就笑了,这他么不是一个装逼的货色么,看样子就是那种江湖骗子,估计也只能忽悠村里这种迷信的人了。
我正想着,送葬的队伍后面忽然冲上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一边大哭,一边咒骂着,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放开我女儿,是你们害死她的。
那大婶咒骂着要扑上来,可是很快她就被人拦住了,有人在劝他,可是越劝她哭得越厉害。
想想她死了女儿这么伤心,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咒骂的那些话,却让人感觉有点琢磨不透,怎么感觉这棺材里的女子死的好像真的很冤一样。
想想我刚才恍惚间看到女尸脖子上的伤痕,结合这一点,我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然hòu喊了一下那送葬的队伍说,大家等一下,死者亲人要看看遗体,也没什么不对的,你们没必要这么阻拦吧?
看什么看?八字胡道士转头瞪了我一眼说,那疯婆娘万一扑到棺材上miàn,惊尸了咋办?你担待得起责任吗?
八字胡道士似乎还比较懂行,他说的这个也是实话,死者的棺材亲人确实不能扑到上miàn去,不然有可能会惊尸,他这么一说还真堵住了我的嘴。
我脑袋一转,笑了笑说,既然不能让死者的亲人看,那我看看总可以吧?如果死者是自然死亡,不是被人害死的,我也可以去劝慰那位大婶不是?说着我指了一下那位快要哭晕过去的大婶。
八字胡道士听完皱了皱眉头,然hòu指了我一下说,我劝你最好不要多事,这女子死得太早,怨气难消,你招惹她,被缠上的话,那你可就有大麻烦了。
大师你都说死者怨气难消了,那就这样把她葬了,也不合适吧?你总得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人害死的不是?我借机给八字胡道士下了个套。
一派胡言,这女子是自杀的,怎么可能是别人害死的?八字胡道士还不入套。
你这挨千刀的臭道士,我女儿是被他们害死的,你肯定收了他们的钱,你小心天打五雷轰你。那大婶一听又咒骂了起来。
疯女人。八字胡道士低声骂了一句,然hòu摆摆手就指挥那些送葬的队伍继续赶路。
这一次我也没有去阻拦他们,一来我还不是很了解情况,二来我知道这死掉的女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那么大的怨气,半路棺材都翻了,到时候女鬼索命,那就一切都揭晓了。
看着送葬的队伍渐jiàn走远,大冰就低声骂了起来,这茅山的道士怎么都这种样子,一个个心术不正。
他也算不上真的茅山道士。我摇了摇头说,八成是个江湖骗子,摊上这事,估计他要倒霉了。
知音拉了拉我的胳膊说,你是不是觉得那女的真是被人害死的?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我说着笑了笑。
这时那旅店老板凑过来说,几位是外地来的吧?你们可千万不要去议论那女子的事情,很容易的罪人。
怎么?现在这社会还有不敢议论的事情不成?我诧异的问旅店老板。
你们有所不知啊。旅店老板摊了摊双手说,我们这种偏远山村,天高皇帝远的,谁管啊,都是村长说了算,刚才那女的,就是村长的儿媳妇,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嫁到村长家里的,谁知道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旅店老板这一说还真把我给搞糊涂了,我皱了皱眉头问他,既然她是村长的儿媳妇,那为什么会被自己家里人害死呢?这似乎说不过去吧?
她不是被害死的,是上吊自杀的。旅店老板说着摇了摇头。
那她为什么自杀?
我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旅店老板就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我只好换了个话题问他,你刚才说村里都是村长说了算,这也不可能吧?现在这社会讲法律不是?你们可以去当地派出所告他啊?
旅店老板叹了口气说,法律都是讲给有钱人和有关xì的人的,那村长的女儿可是嫁给了镇上派出所所长的儿子,去年还有个村民去派出所告他,结果被打断了腿。
真有这种事?大冰在旁边瞪着眼睛问了旅店老板一句。
旅店老板僵了一下,然hòu连忙改口说,您当我胡说就好,千万别当真,几位慢慢喝,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
说完旅店老板就跑里面去了,看样子他真的害怕谈论这个话题,我们也没有再难为他。
嘿。大冰眼睛一瞪说,道爷我在昆仑山待了二十年,没想到昆仑山下竟然出了一个这么牛逼的村长,今晚我得去收拾收拾他。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要去的话,恐怕不是收拾他,而是救他的性命。
对。大冰一拍脑门说,这女子怨气那么大,今晚指定要去找村长寻仇了,到时候恐怕得死一户口本。
说完大冰又问我,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干cuì不管了,让他们死一户口本算了。
肯定不行。我摇了摇头说,如果那女子的鬼魂变成了厉鬼,死的恐怕就不是村长一家子了,还会牵连村里其他人,毕竟鬼魂变成了厉鬼,那就没有人性可言了。
对,我们是道士,专门驱鬼的,不能让鬼害人。说着大冰又看了看我,然hòu摆了摆手说,当然你除外。
我没有理他,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说,人分正邪,鬼有善恶,道士不一定就只能驱鬼,也可以惩恶扬善。
说的好。知音过来搂住我的胳膊说,那个女的死的那么可怜,也应该让村长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然都没天理了。
大冰看知音搂住我的胳膊,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至于知音说的话,完全被他忽略了。
我们走吧,师兄妹几十年的感情,也抵不上人家的爱情,真是可悲啊。说完大冰就拉着陈峰垂头丧气的进qù了。
知音则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hòu露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问我,什么是爱情?
我没有说话,一侧头就吻上了她的唇,知音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但是她没有躲,这就是爱情。
我和知音回到了房间,因为晚上还有正事要办,所以也没有睡觉,就躺在床上等时间。知音则是乖巧的依偎在我的怀里,闭着眼睛一副享shòu的样子。
都说两个人如果在一起,就算什么话都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感觉很自然,这就是爱情,我想我现在体会到了。
很快时间推移到了十二点,我和知音刚刚收拾了一下,房门就被推开了,大冰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说时间到了,快走吧,不然就只能给村长一家收尸了。
对于这样的人我真的有点汗颜,也不知道敲个门啥的,亏得我和知音没有做那事,不然他么丢死人了。
我们三个人也没有墨迹,直接摸着黑就去了村长家,至于陈峰,因为他伤势刚刚好转,所以就没跟着我们去。
山村的夜晚那可真的是一片漆黑,没有像城市里一样灯火阑珊,也没有路灯啥的,到了这个点,几乎所有人都睡了,看不到一家亮灯的,好在我们之前打听了村长的家,知道怎么走,不然这么黑指不定摸哪去了。
很快我们三个人就摸到了村长家的大门口,别说他家的房子就是比村子里其他人家的大,看着也好。
我站在大门口仔细听了一下,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会都十二点多了,我觉着不应该没有动jìng的,八成我们真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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