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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喊了这一声,我们忙凑了过去,他指着那蟒蛇的肚腹之下一个位置,说道:“这里,你们看……”
我上前一看,就见那蟒蛇的肚腹下,有一个微微凸起的部位,约有拳头大小,说是脚有些夸张,但若说不是脚,却又有些像。
我们便开始研究起这条蟒蛇,前后找了半天,结果竟然发现了六处类似脚爪一样的部位,但无一例外的更像是发育不全的产物。
潘海根皱眉道:“难道,这竟会是一条正在化龙的蟒蛇?”
“化龙?潘爷你不是开玩笑吧,化龙的蛇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咱们干掉,再说,真的有蟒蛇化龙的说法?”
张野摇头表示不信,这时被蟒蛇一尾巴抽飞的大奎才爬起来,哼哼唧唧的走过来看了几眼说:“我看这蛇可能是得了肿瘤,要么就是骨质增生……”
潘海根瞪了他一眼,又问我说:“你看如何?”
这还是他第一次征求我的意见,其实对于这种东西,我倒也听说过一些,于是想了想便对他说:“据我所知,这么大的蟒蛇即便是成了气候,直接化龙的可能性也是没有的,不过有可能成为蛟。但是这种东西一旦达到了要化形的地步,必然已经通灵,轻易不会现身,也不可能胡乱伤人,更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拦在路上。”
“哦?那你说,这会是为什么呢?”潘海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道,我挠了挠头,分析道:“这蟒蛇既然眼睛受伤在先,可能是它在这里伤人,遇到对手,被伤了眼睛。而且它的老巢应该距离这里不远,依我看,咱们还是别研究了,抓紧离开这里,万一这大蟒蛇还有老公老婆的,回头蹿出来报仇,可就遭了。”
潘海根点头道:“不错,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但是不能继续深入了,大奎,你小子有没有事?”
大奎挺了挺胸脯:“没事,死不了。”
“死不了的话,大家就带好东西,后退三公里,今天晚上咱们还得露营了。”
潘海根一声吩咐,我们便一起行动起来,把散落在地上的背包和物品收集整理好,也没管地上的死蛇,由大奎开路,张野断后,我们几个缓缓的退出了这片地带。
我们最终选择了一个地势较为开阔的地方露营,和前一夜一样,大家轮流守夜,以免再次遇到什么不测,不过今天大奎比较倒霉,本来腿伤就没痊愈,又被那巨蟒抽了一尾巴,说是没事,但行动还是受到一些影响,于是我便自告奋勇的要求守夜。
经过一番商量后,鉴于昨天晚上的情况,潘海根决定,今天由两个人为一组,轮流守夜,去掉大奎,我和潘海根,阿生和张野,刚好是两组。
大奎这家伙五大三粗的,却是接连两个晚上不用守夜,我笑着调侃他说:“你今天晚上最好精神点,免得睡到半夜,又被怪物拖走了,到时候我们还得找你。”
大奎听了我的话,嘿嘿一笑,随手从张野那里抄起一把刀,砰的插进地下,直没至柄,然后冲张野喊:“给我来根绳子,我就不信了,今天晚上要再有什么东西能把我这二百来斤拖走,我跟你姓。”
张野抬腿踹了他一脚,骂道:“滚你娘的,你本来就跟我一个姓……”
大奎哎哟哎哟叫唤了几声说:“你还真踢啊,你个没良心的,你忘了刚才老子救你的时候了,哎我说,扯平了啊,这次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
“你想的美,老子之前救了你几次,你自己说,这就想扯平?”
“咳咳,我说的是这次,这次扯平,以前的不算……”
我看着这俩人扯皮,不由笑了起来,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这一路上,其实我一直对他们都怀有戒心,但直到此刻,才真正不由自已的融入了其中,或许这就是一种患难的交情,这短短数天,经历了许多的惊心和险情,想想如果不是这几个人互相扶持,估计不是在那个地下暗堡里被那些怪猴撕成碎片,也要变成那巨蟒腹中之餐。
此时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几人没敢生起篝火,连手电都没开,以免招惹来什么东西。一切都弄好之后,阿生和大奎钻进了帐篷里,张野却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他独自靠在帐篷外面,双手抱肩,闭目养神。
这荒野中的夜风还是很凉,我想要劝他进帐篷休息,外面有我们守着就行了,潘海根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必管他。
我只得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背靠着帐篷,只觉得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略略放松了下来,不由长长舒出口气。
抬头看,黑蒙蒙的夜空里,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只零星有几颗星星点缀其中,周围便黑暗得几乎不见五指,那夜幕低垂,就像倒扣在荒野上的一口大锅,一股令人不安的压抑感在心头蔓延。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潘海根似乎也很疲累了,过了半晌,我开始有些困倦,但荒野上的冷风飕飕的直往衣服里钻,我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往帐篷里缩了缩。
看来这守夜的活也不好干,我正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潘海根忽然轻声说:“袁兄弟,你跟我们出来,后悔么?”
我愣了下,随即苦笑道:“后悔?后悔有用么,我要说我现在想回家,能行么?”
他也笑了,拍了拍我说:“放心,这次如果顺利的话,等咱们回去的时候,你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顺利……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怎么样才算是顺利,找到黑水妖窟么?”
我趁机问出了心里话,潘海根沉默了一下,随后忽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牛皮纸,递在我面前,我下意识的接过来,疑惑道:“这是……地图?”
“应该是吧,十多年前,我和你师叔一起研究了几个月,才弄出这么个东西来,结果……”
他忽然就拉开了话匣子,不知是故意说给我听,还是他已经打算正式把我做为自己人。
他说,在很久以前,在这极北塞外,就有一个传说,在茫茫无尽的荒原中,存在着一座黑水妖窟。
传说中,那黑水妖窟中有上古妖物,也有万年至宝,还有人说,那本是一座神仙洞府,独存于天地交界之处,寻常人根本无法得见。
数百年来,听说过这传说的人不在少数,而冒险前往塞外寻找黑水妖窟的,也是大有人在,只是这谜一样的黑水妖窟,却从来没有真正出现在任何一个探险者的口中,因为那些人在踏上寻找黑水妖窟的道路之后,便再没有生还者。
后来,这黑水妖窟更是成为了禁地一样的存在,从没有人知道黑水妖窟究竟在哪,也没人知道那是怎样一个神秘的地方,总之,那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之地。
但是,这世上的每一处险地,必然有着与之相配的宝藏。十多年前,潘海根和我的师叔在一座古墓中发现的羊皮卷,经过仔细研究之后,俩人破解了其中隐藏的秘密,画出了一副地图,并且初步确认,这地图中所指之处,正是那个数百年来无人探到的禁地,黑水妖窟。
而且根据那羊皮卷中所记,与那羊皮卷一同被发现的葬玉,便是进入黑水妖窟的关键。当时两人一番计划后,决定动身前往东北边境,寻找黑水妖窟,但就在出发之前,师叔却突然不告而别,同时还带走了那块葬玉。
潘海根手中空有地图,但没有葬玉,却也不敢擅自行动,他生性谨慎,知道师叔离去必有原因,但苦寻数年竟然始终无果,后来为了这黑水妖窟,为了寻找到失踪的师叔,他索性开了一家古董行,整日混迹其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茫茫人海中,再找到那块葬玉,找到师叔。
但是他混了几年,并没找到葬玉的下落,却在前些天,突然收到师叔寄来的一封信,随信一起的,还有那块失踪十年的葬玉……
潘海根说到这里,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跳了起来,瞪大眼睛惊讶道:“你说,这葬玉是我师叔寄给你的,本来就在你这里?然后你又卖给了我?我靠,原来是你一直在算计我?”
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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