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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江北动情的看着妻子,这一刻他的心涨的很满,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将顾绮罗又搂紧了一些。
“那……如果我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黄脸婆呢?我听说,等到女人的月事没有了后,就会特别喜欢发脾气,不管对的错的。”女人更年期这种事应该不会分什么古代现代吧?不过是古代女人被压迫惯了,所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心中再烦再苦,也只能忍受着,顾绮罗不相信自己能够练成古代妇女这样的苦忍神功,所以先给萧江北打了一剂预防针。
萧江北温柔一笑,摇头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话?放心,我是男人,到时候我让着你哄着你,若是你还不解气,就打我几下也无妨,我保证不会还手。”
“这还差不多。”顾绮罗高兴了,搂住萧江北的胳膊:“那就说定了啊,我想堂堂的少年战神,镇北候爷绝对是个一诺千金的男子汉,唔,不管是过去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你都不要忘记今天和我说的话啊。”
“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明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萧江北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眼睛亮晶晶的,顾绮罗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花痴笑道:“亲爱的,你眼睛里有银河。”
“嗯?”萧江北纳闷:“亲爱的是什么?银河?我眼睛里又怎么会有银河?绮罗你不会困得说胡话了吧?”
“谁困了?你看我眼皮子打架了吗?我清醒着呢。”顾绮罗满足笑着,忽然又扭头做贼似得四下里看了看,只看的萧江北一头雾水,正要询问,就听顾绮罗咯咯笑道:“万籁俱寂。想来人们都睡着了,既如此,我且放肆一些。”她说完,便挪到萧江北大腿上坐下,整个人都依偎进他的怀里,两只藕臂环绕住萧江北的脖子,然后郑重道:“警告你啊。不许动手动脚。”
萧江北:……
月光如水。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偶尔传来几声秋虫的鸣叫,过了好一会儿。萧江北才轻声问道:“你刚刚唱的,最浪漫的事,浪漫是什么意思?”
“你反应好迟钝啊,现在才想起来问。”顾绮罗一脸无奈的摇头。然后想了想,方喃喃道:“唔。就是……旖旎缠绵的意思吧,像你从北疆寄给我的那一封干花信,这就叫浪漫。”
“你喜欢吗?”萧江北轻轻抚摸着爱人光滑如缎的长发,绮罗不许他动手动脚。那动动头发总可以吧?镇北候爷很腹黑的在心里故意曲解老婆大人的命令。
“当然喜欢,不过以后不要这样做了,我说过。有我在,不许你再爬什么悬崖。将来到了辽东,那里深山老林多,你肯定要去打猎,哼!到时候我也要跟着你,不许你涉险。”
“唔,我应该不会涉险的,黑熊老虎野狼我都不放在眼里,倒是多了你的话,我束手束脚担惊受怕的……”萧江北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话里意思很明显了。
“你什么意思?刚刚还说要哄着我让着我,现在我还没成黄脸婆呢,就嫌弃我是个累赘了?”顾绮罗从他怀中坐起身,眼睛微微眯着,咬牙切齿的问。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笑。”萧江北发现惹毛了娘子,连忙满脸笑容的顺毛,然后轻巧的将话题转移,柔声道:“你刚才唱的那几句,调子挺怪的,是桃花班的新戏吗?”
“不是,是在家乡时偶尔听过的一首老歌,我觉得很好,就学了下来。”这首《最浪漫的事》的确算是老歌了,估计许多的九零后都未必听过,零零后更不用说,顾绮罗也是偶然听到,很喜欢,这才学了来,没想到穿越到古代,她竟然还有机会把这首歌唱给爱人听。
两人温柔的说着悄悄话,直到月上中天,顾绮罗终于也是困了,伸出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喃喃道:“真是的,皇帝老爷子就是性急,中秋都不让咱们在家里过,这会儿也不知你家人和我爹爹祖母是不是睡了?还是也在对着月亮念着我们两个。”
萧江北也叹口气道:“没办法,只要能保得国泰民安,也不枉这一场分离了,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家中妻儿父母能有个安宁的日子过吗?”
他说完,见顾绮罗又打了个呵欠,便笑道:“好了绮罗,我们去睡吧,你看你眼皮子都开始往下沉,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呢。”
“唔,好吧。”顾绮罗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萧江北见她如一只懒猫般的可爱模样,再也忍不住,笑着将她抱起,轻声道:“大家都睡了,没人会看见,我抱你进屋,好好睡吧。”
“嗯,好。”顾绮罗仍是闭着眼睛,只是将身子更往萧江北怀中窝了窝,八月中的夜晚,月华如水,夜凉亦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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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大半个月,据顾绮罗琢磨着,这已经是进了吉林境内,距离长春大概还有上百里的路程。
“果然是人烟稀少之地,咱们走了这两天,也只遇见过一个镇子,和关内根本没法比。”钟春风与应飞鸿坐在一辆马车里闲聊,面上满是忧色,喃喃道:“今儿走了半天,还没遇到一户人家,早知中午时就该在那村庄里歇下,不然万一错过宿头,就要在这野外过了,这辽东九月就已这样冷,若是在野外,还不得冻死?”
正说着,就听马车外赵三儿叫道:“钟先生,应大夫,探马回来报说前面二十里有个镇子,我们爷和奶奶说晚上就在那镇子里歇息,让我过来说一声,请你们两个放心。”
“哦,好。”应飞鸿答应一声,然后和钟春风互相看了眼,就听对方小声嘟囔道:“真是的,我也没说不放心啊,干什么特意过来通知我们?难道我们是那么难缠的?”
应飞鸿抬头看着车顶棚,小声道:“唔,你确实有些难缠,京城中人谁不知道桃花班背后写话本的钟春风是个毒舌头?“
钟春风气结,指着应飞鸿道:“只有我毒舌吗?你一个做大夫的,一张嘴却能气死人,难道不是毒舌?”
应飞鸿冷哼一声道:“我那不叫毒舌,叫实话实说,明明人都要死了,我对家属据实以告不对吗?难道非要说,你们按照我这个方子用药,虽然贵一点,但最起码能让他多活一阵子,那样人不是大夫,是敛财的奸商。”
“哈!如何?两句话不到就原形毕露了吧?无奸不商,你这意思是说二奶奶也是奸商?那你为什么还要巴巴的跑来帮她做药材生意?”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应飞鸿气结,正色道:“我过来帮二奶奶,自是因为她与那些只认钱的商人不同,当日萧将军还没有拍卖他的战利品,便能和奶奶一起真心实意向灾民们舍粥,这是大善。如今国家连年用兵,百姓民不聊生,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们却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我帮奶奶把他们的钱赚来,救济百姓,有何不可?反正刚刚抱怨中午该在村子里歇下的人不是我。”
钟春风冷哼一声,扭头道:“你那是还没来得及抱怨,赵三儿就过来了。”
这两人都是言语利索又刻薄的家伙,打起嘴仗来简直是淋漓尽致勇不可当。类似这样的小战斗这一路上都在上演,顾绮罗无奈之下也曾想让他们分开,谁知他们又不肯,说和别人坐在一起,就跟和木头坐在一块儿似得,没意思。气得顾绮罗也不管他们了,把他们俩扔在一辆马车里任由自生自灭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王家集镇。众人下了车,在镇上包了一家客栈,最近这镇子上来往的人不多,客栈生意惨淡,忽然间来了这样一大帮子客人,只把掌柜的和小二欢喜的不行,连忙去旁边邻居们家里找人来帮忙,烧热水做饭沏茶,伺候的很是周到。
钟春风平时是个喜欢观察生活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写出那些脍炙人口的话本,因见这客栈不小,他便纳闷问道:“掌柜的,我看你这镇子上很冷清啊,你这客栈却这样大,不是明摆着要赔钱吗?”
掌柜的笑道:“没事儿,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怎么?这地方也讲究个旺季淡季?”钟春风更奇怪了:“你这里又不是漕运,还讲究这个?更何况就算讲究,如今已是深秋时节,正该来回运粮,该是旺季才对啊。”
掌柜的只是含笑不说话,那边杏花就笑道:“钟大哥哪里来这么多问题?看人家掌柜的都烦了,你真是没一刻消停。”
钟春风又看了掌柜的一眼,发现他确实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了,无奈之下只好悻悻回来,嘟囔道:“干什么啊?不就是问了一个略嫌尖锐的问题吗?不想说就直说,给我来个沉默以对什么意思?”
众人都对这货无语了。恰好旁边一个小二经过,大概是怕他不高兴,因为看出这人在这一群人当中地位还是很高的,于是连忙陪笑道:“这位客官您别生气,实在是这话咱们掌柜的不好说,不然就直接告诉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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