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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话,让凌青菀差点笑出来。[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冯太后想离间凌青菀和皇帝,觉得他们已经身份悬殊,不能再将凌青菀视为亲戚。
她以为皇帝会疏远凌青菀,不成想皇帝为了拉近这种拒绝,居然想封凌青菀为长公主。
当然,这不过是皇帝的一厢情愿,凌青菀不姓赵,没有皇家的血脉,是不可能封为长公主的。
饶是如此,凌青菀看到冯太后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仍是闪过几分笑意。
她跪得发酸的膝盖,也没那么疼了。
“官家,这万万不可!”好半晌,冯太后才回神,脸色微白对皇帝道,“凌姑娘并非宗室女,岂可封为长公主?这是要乱了血脉啊官家。”
皇帝听了,又思索了一下,然后道:“母后说得对,是朕疏忽了。那么,朕想”
“官家,您如果乱了宗族血脉,要被天下人耻笑,也要愧对列祖列宗啊!”冯太后生怕皇帝再次说什么封赏凌青菀的话,当即堵住了他的话头。
“母后,朕再也不说了。”皇帝乖巧道。
他的乖巧,在冯太后看来很欣慰。这么听话又年幼的皇帝,让人放心。
“官家如此懂事,哀家也宽心了。”冯太后微笑着。
她情绪变化很大,导致她双颊泛红,没了之前的苍白,看上去颇有精神的样子。
“母亲,您请朕的二姐姐到宫里,是为什么?”皇帝又问。
这次,冯太后再也不去纠结二姐姐不姐姐等称呼了,直接无视,道:“哀家这些日子,总是心口疼。请了太医院的太医们开放用药,常不见好。
太医们说,凌姑娘医术好,先皇在世也多有夸奖她。从前的石院丞也颇为推崇她,所以哀家请她来问诊。”
冯太后提到了石庭,猛然间让凌青菀有点恍惚。
石庭离京的时间并不长,还有很多人记得他。
可是。他到底去了哪里,让凌青菀迷惘。她一开始觉得好奇,现在多少有点迷茫,迷茫中也有浓浓的担忧。
凌青菀预感不太好。
“母后的身体还没有好起来?”皇帝关切道,“母后。朕明天给您侍疾。”
冯太后就笑了。
“官家的心意,哀家已是感激不尽,还是国事要紧。这不,哀家请了凌姑娘,她能照顾好哀家的病。”冯太后笑道。
“太后娘娘信任民女,民女给太后娘娘把脉。”凌青菀道。
凌青菀声音绵柔,十分纯良。
可是冯太后想起她方才的忤逆,就对她厌恶至极。
凌青菀是个什么东西,无非是仗着安家和皇帝,也敢这么不自量力。和太后作对!
冯太后在心里冷哼!
不过,冯太后也是失策,不知道凌青菀和皇帝关系如此好,更不知道皇帝如此维护凌青菀。
冯太后还以为,凌青菀只是皇帝的某个亲戚,跟众多亲戚一样,毫无瓜葛,可以像碾死蚂蚁一样轻易碾死她。
既然皇帝对她很亲昵,就有点难对付了。
冯太后总不能跟皇帝对着干。
如果不能换掉这孩童皇帝,往后的几十年。冯太后都需要和他和平相处,岂能因为凌青菀而让皇帝不快,毁了他们之间的这点假亲情?
冯太后对凌青菀仍是厌恶,但是她还是伸出手。给凌青菀诊脉,还特意说了句:“辛苦凌姑娘。”这话是说给皇帝听的。
皇帝依旧歪着头,很有兴趣的样子。
凌青菀就坐下来把脉。
良久之后,凌青菀对皇帝和太后道:“太后娘娘并无大碍。寒冬天冷,太后娘娘这屋子里的地龙烧得太暖了,心头有些蹙火。
民女开个方子。太后娘娘吃上五日,再将这地龙的火熄了五日,自然就痊愈了。”
冯太后听她说得轻巧,心想:“她看得倒是很准!”
凌青菀的诊断,和太医们如出一辙。太医们也是这样诊断的,认为太后有点上火,应该减去地龙的燥热,喝些清凉的药。
虽然凌青菀诊断正确,冯太后却不相信凌青菀。
冯太后请凌青菀看病,并非真的要凌青菀开放用药。她只是想趁着生病,把凌青菀叫到宫里,找个机会敲打敲打她,看看能否寻个理由将她换掉,重新替安檐选个宗室女。
冯太后很喜欢安檐。
而冯太后也知道,安檐和凌青菀感情颇深。这个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安檐对这个未婚妻子很是迷恋。
这让冯太后不快。
冯太后十二岁进宫,一直在先前的王太后宫里做女官,身边见到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唯一能接触的男人,便是先皇孝宗。
可是,孝宗眼里只有卢皇后,多么天仙的妃子都难以入孝宗的眼,何况姿容中等的冯氏?
卢皇后是非常美艳的。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是满是的艳光,能把所有女人都比下去,让人情不自禁只看她。卢皇后的美艳,让每个人都黯然失色。
卢皇后却又和皇帝不和,对皇帝若即若离。这样虽然有点风险,但是一旦成功了挑起了皇帝的兴趣,就是长久的宠幸。
果然,皇帝对卢珃痴迷不已,以至于其他后妃都没有机会,冯氏更没有,虽然她曾奉王太后命在皇帝面前刻意表现,丝毫没有引起皇帝的兴趣,反而换来卢珃的打压。
冯太后今年二十五,正是女子似蜜桃成熟的年纪,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她也幻想男人的双手,带着炙热和粗粝,拂过她柔软的肌肤,引得她颤栗。
从前她不能想,如今孝宗去世,新帝年幼,冯太后完全可以垂帘听政,提拔她自己的父兄,来达到权倾朝野,到时候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现在。能帮她做成此事的唯一人选,就是安檐!
冯太后想抓住安檐。
安檐非常高大,比一般男人都要高大很多,有些人觉得他四肢发达而无脑。冯太后也是这么想的。
她觉得安檐是个草莽,很容易被她收服。
孝宗祭祀的时候,冯太后多次看到安檐。他的胳膊粗壮结实,手指修长有力,被他抱住是种怎样的荡漾?
冯太后不敢多想。越想心里的花就开得越盛,怎么也收不回来。
现在,她就有点这种感觉。
每次看到安檐,冯太后夜里都睡不踏实,必然要做梦的!
她甚至想要独占安檐,对凌青菀颇为吃醋。
冯太后原本只是想见见凌青菀,顺便为难一下她,不打算吃凌青菀开的方子。
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就吃她的药方,然后再装病。说她谋害哀家!这个理由,足以让她满门抄斩,哀家不过是吃点苦头罢了。”冯太后心想。
冯太后一点也不在乎凌家是否被满门超斩,是否牵连无辜,她只需要凌青菀退出安檐的生命里!
这样,冯太后就可以独霸安檐。
到时候,她会替安檐选个她能掌控的妻子,身份高贵,听话懂事,冯太后甚至可以将她时常接到宫里。不让安檐碰她等。
冯太后想到这里,突然又心花怒放了。
“请凌姑娘赐药方吧。”冯太后笑道,声音温醇,一改方才的刻薄严肃。
同时。她看了眼皇帝。
正巧,皇帝也在场,可以做个人证。
“来人啊,端了笔墨纸砚给凌姑娘。”冯太后吩咐道。然后,冯太后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会意,立马颔首。去端了笔墨过来。
冯太后又瞥了眼凌青菀,想看看凌青菀是否留意到她的小暗示。
但见凌青菀表情恬柔,没有上心的样子,安静垂首,冯太后就安心了。
凌青菀没有留意!
真是蠢,冯太后心想。
笔墨端上来,凌青菀坐下,开始写药方。
冯太后微笑。
这个药方,即将是凌青菀的死证!
不管凌青菀开什么药,冯太后都可以找人模仿她的笔迹,然后让人添一两味其他无关紧要却相克的药进去,再买通太医院和御药房的人,共同做个伪证,从此凌家就可以被灭族了。
冯太后对这个计划很放心,毕竟擅长模仿的书法高手遍地都是,冯太后自己就认识一位,曾经多次替王太后办事的。
另外,太医院和御药房的更是好买通。
没人敢得罪新太后。
哪怕将来安檐知晓了,那时候冯太后的羽翼也丰满了,安檐就不敢贸然为了个死去的女人和她撕破脸。
再说了,女人还不是很多?
男人都只看重权势,岂会在意个女人?
冯太后在心里筹划周密,却听到凌青菀对宫女道:“劳烦姑姑,再拿两张纸来。”
宫女不解,问:“凌姑娘是写坏了吗?”
“不是。”凌青菀眸光细柔,笑着说道,“民女头一回给太后娘娘开方子,怕不周到,故而想誊写两份,以后有了参照。
一式三份,太后娘娘自己留一份,官家御书房一份,太医院管太后娘娘脉案的太医一份。对了姑姑,太医院是哪位太医管着太后娘娘的脉案?”
凌青菀要写好三份,当面对清楚,三份是一模一样的。
然后,她要给皇帝一份,管太后脉案的太医一份,彼此确认无事,再去抓药。
等将来出了事,就不止凌青菀一个人的责任,还有皇帝和管太后脉案的太医。
冯太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她自以为万无失一的计划,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败北,让她怒极攻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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