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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很快进來了。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李建成已经不省人事,府中的管家和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非常清楚李建成的地位。不说现在在洛阳城中人家手握着大军,是唐公李渊长子的身份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要是李建成真的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这些下人们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好在师爷是个能震住场子的人物,只留下几个李建成贴身伺候的丫环,又安顿管家看好了下人,不得在外边瞎嚼舌头,然后便将这些人都赶了出去。
大夫來了以后,师爷便将李建成发病时的样子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大夫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只好先给李建成把脉。诊断了半天,还是沒有头绪。师爷便问他公子到底得了什么急症。
大夫摸着白花花的山羊胡子,一筹莫展的道:“这位大人,小老儿行医数十载,像公子这样的病症还是头一回见啊,”
他收拾着医箱道:“公子脉象相当平和,与正常人并无两样。再说公子身体中也沒有什么大的关碍,只是最近气血有些亏空了,只要少喝些酒,安心静养几日便无他事,可这明明不可能出现昏厥啊。”
大夫连连摇头道:“是小老儿医术不精,实在不知公子得了什么急症,还请先生赎罪了,”然后连连作揖,抱起药箱,倒退着便到了屋外。
师爷一时间也沒有办法,只能叫人打赏了几个钱,又看看躺在床上的李建成,叹口气吩咐丫环们好生伺候着,有什么情况急事报与自己知道,便起身出去了。
师爷出了府,朝着洛阳城中的一间药铺走去,身后有两个打下手的小厮跟着,等进了药铺,师爷吩咐两人在这里将李建成的情况和这里的掌柜的好好说说,开一些清火败毒的汤药,自行回府好,他转身又出去,消失在人群中。两个下人也不知道师爷去干嘛了,只能按照吩咐办事不提。
出了药铺,师爷看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左转右转便到了一间看似不起眼的茶楼中,要了一壶茶,等了半柱香时间,便又有一人坐到他对面。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师爷便道:“回去告诉堂主,李建成得了急症,不省人事,大夫找不出毛病。”
那人点点头道:“都尉进城了,从明日开始你不要到这里來和我见面了,有什么事情,我会在你府门口摆一个算卦摊子,到时候通知你。”
两人说完话,师爷起身付了茶钱,转身便离开了。剩下那人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也起身离去。
李向跟着内监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到皇城中,等过了太和门,这才有一队兵士拦住他们,验明了身份后,又有一个内监出來,带着李向一人进去,程咬金便被隔在了门外。李向怕他惹事,左叮咛右嘱咐这才跟着内监进去。
皇城虽说沒有江都的皇宫那样大,但相对于外边的世界來说还是多了几分肃穆与威严。皇城中不能骑马,一路走來,李向不时的见到一队队士兵整齐的在城中走來走去巡逻。有时还偶尔会见到一两名宫女低着头小碎步从身边略过。
引着自己进入的这名内监看身份应该不低,凡是见到他的内监和宫女们都停下脚步施礼,内监根本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鼻子中哼一声算是答应了。这样走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这才到了宣正殿。
宣正殿在皇城南边,过了金水桥还要再走半柱香时间。一般杨广只要在洛阳,都会在这里办公,有时候也会在这里召见重要的心腹之臣。等李向不如宣正殿后,便看到整个大殿中空空荡荡的只有正面书桌后杨广一个人,身边连个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沒有。
李向马上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只是他已经进來了,自不好表现出紧张的样子來,只能深深吸一口气,跟着内监來到杨广书桌前。内监小声道:“启禀陛下,河南郡都尉使李向李大人來了。”
李向赶紧撩衣跪倒在地道:“臣李向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挥挥手叫内监出去,这才起身快步走到李向身边,伸手将李向拉了起來,左右上下打量了半天,笑道:“哈哈,朕的卿终于來了,好,好,快坐下,”
李向被杨广这样抓着,又看了半天,浑身上下不舒服。听杨广的语气,好像自己对他多重要一样。李向慌忙施礼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好的很,只是看到陛下安然无恙,臣也放心了。”
叫他坐,他也沒敢坐。他可是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谁知道杨广到底叫自己來是干什么事情的,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杨广松开手,微微点头,这才回到书桌后坐下道:“卿坐下,朕有许多话要和你说呢。”
李向再次谢恩,这才缓步走到椅子边上,半个屁股挨着椅子坐了下去,眼神打量了一下杨广的表情,并沒有看出他有多么着急,心知杨广这是在自作镇定,也沒有说话,等着杨广发问。
杨广咳嗽一声道:“朕还能平平安安的坐在这里,都是卿的功劳啊,这次要不是卿舍命带兵去了塞外,朕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卿,你真是朕的福将啊,”
杨广说着话其实自己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无论是第一次见到李向,还是这么久沒有见,他心里都知道李向对他來说还真的是不能少的一个人。
李向倒是有些担心了,不说别的,皇帝夸人也是有讲究的,不是谁都能得到皇帝的夸奖。当然也不是说夸奖不好,只是有些时候夸奖往往意味着危险的存在。像现在这样,李向不敢确定杨广是真的这样想的,还是有什么后话,他只能急急站起身來施礼道:“陛下严重了,臣本是无名之辈,得遇圣上青睐,才有了今日之地位,这一切都是陛下所赐。陛下有难,臣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杨广虽说这段时日时运不佳,但他好歹也是当了多年皇帝,察言观色知道李向现在心中一定很紧张,便笑道:“坐下坐下,在朕面前不要如此多礼,今日是朕是和你拉拉家常,不必如此,”
“拉拉家常,”李向心里鄙视了杨广一阵子,心道:“拉拉家常用的着这么急将我从龙门叫來吗,还不是你有事情找我呗。”表面上李向战战兢兢的又重新回到座位上,等着杨广拉家常。
杨广也知道李向可不是十几岁孩子那样好糊弄的,便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问道:“给朕说说,朕被困雁门时,你都做了哪些事情,重点说说到了草原后的事情。”
李向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只是中间有些事情是不能叫杨广知道的。听李向说完,杨广内心真的很震动。别看李向说的时候平平淡淡,亲自领过兵打过仗的杨广可是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困难,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感叹道:“卿,辛苦你了,”
李向又起身道:“只要陛下能安然无恙,臣辛苦些不算什么。”
杨广琢磨了一会儿李向说的,便问道:“朕在雁门时曾收到你的奏折,说义成公主也跟着你一起返回大隋了,她过的怎么样,现在在哪里安置,”
说起义成公主,李向自从回到龙门后还沒有去拜见呢。只知道义成一行人一到龙门,李向便安排无忧带着去见了萧后,然后安排在萧后那里了。义成手下那些部落族人,也跟着方三郎带回來的其他部落族人一起被李向安排在龙门山中临时建起的几个村落里了。李向本來等着自己巡视完龙门后再去处理这些事情的。
杨广问起來了,李向想了一下便道:“陛下,义成公主现在和皇后娘娘在一起,至于具体情况臣还真的不太清楚。”
偷眼看了一下杨广沒有什么表情接着道:“臣本來准备一回來后去拜见的,只是臣这段时间不在龙门,龙门发生了许多事情,臣要先处理一下,因此耽搁了,望陛下赎罪,”
杨广摆摆手道:“龙门的事情要紧,其他的不算什么,”忽然想到杨广离开之前,李向曾经提出的建设龙门的计划,便又问道:“这段时日龙门的情况如何,再给朕说说。”
李向心中还真的纳闷儿了,难道杨广真的不担心李建成的事情吗,怎么从进來到现在还是只字未提,不过李向也不管他说什么,问什么答什么呗。于是李向又将龙门的情况介绍了半天。
杨广听的很仔细,他很清楚李向当初提出这个计划有多大的风险,也知道这个计划要是能够完成的话,对大隋,对他杨广來说有多少好处。等李向一说完,杨广便点头道:“好,好,卿不愧是上天赐给朕的神童啊,按照这样下去,朕还怕什么造反的人吗,哈哈,哈哈哈,”
听着杨广畅快的小声,再看看杨广脸上显露无疑的霸气,李向心中有些难受。他全力建设龙门,说白了那是给自己建一个安稳的后方基地,等将來自己大展拳脚的时候,也算是一个稳固的家。
要是真的按照杨广想的,估计龙门迟早都得被他收回去,到时候自己辛辛苦苦建起來的东西,还不都被他夺了去,李向现在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跟着杨广微微笑着。
杨广笑了半天,突然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卿手中的义勇军堪当大任了。”
李向一听这话,心中一个激灵,杨广这是要夺他的军队啊,这可不行,于是李向急急的施礼道:“启禀陛下,臣有话说,”
杨广眼神突然间凌厉起來,望向李向,见李向低着头,这才沉声道:“讲。”
李向听出來杨广声音中那丝不经意的威胁來,只好硬着头皮道:“义勇军从成军到现在不过数月光景,算上塞外出兵的时间,也半年左右,还不足以替陛下分忧。另外这次从塞外掳回來的那些突厥的族人中,也有一些人可以充实到义勇军中,微臣正在重新打乱编制,将这些人也穿插安排到军中,这样一來,还要几个月时间的磨合才能有战斗力的。”
说完这些,李向额头上也有了汗水,他可真的担心杨广现在要将他这支兵马夺过去。本書源自 篮 色 書 ,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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