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挽歌 > 第12章 路途艰难

?朱徽媞的醒来,使得朱慈烺激动万分,经历了城破一事,终于是能够见到一位活着的亲人了,而他看着自己皇妹刚刚醒来一副朦胧无辜的模样,还有那刺眼带着血迹空荡荡的左袖,朱慈烺心中对皇妹顿时心生同情。

  方才打开马车门激动得样子算是失态了,但也体现了朱慈烺重视亲情的和善面孔,使得李垚对这位太子更有信心了,毕竟未来的皇帝起码是要人品没问题的,否则就算安然度过了这甲申国难一关,谁又说得准就没有下一次国难了呢?

  马车中朱慈烺一脸欣喜地看着朱徽媞说道:“皇妹,你终于醒了!”

  朱徽媞悠悠醒过来后,便是觉得左臂很是疼痛,随即看着自己所在之处,突然是回想到了自己父皇挥刀砍向自己时的狰狞一幕,顿时心生寒颤。

  随即又是朦胧想起了那个抱自己出了皇城的面孔,那个英俊凛然的锦衣卫,看来那人真的是忠心的好人,救了她的性命。

  看着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旁边是一脸高兴的皇兄,而看向右边之时,却是让朱徽媞先是感到恐惧,随即又是庆幸。

  ‘看来父皇也没有事…’

  随即朱徽媞看向朱慈烺问道:“皇兄,我们是在何处?”

  朱慈烺很高兴自己的皇妹醒来,还能够和自己像往常那般说话了,立马回道:“咱们现在出了北京城,正在向天津行去,皇妹你放心,咱们很快就能到南京了!”

  听到皇兄说他们终于没事了,朱徽媞不由留下眼泪,心中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看着皇妹默默流泪,朱慈烺也是感到眼眶一阵湿润,险些就要在自己妹妹眼前哭鼻子了,他可是堂堂大明的太子,可不能让妹妹看了笑话,于是转过头一边忍着眼泪尽量不哭。

  随即听皇妹虚弱的声音问道:“皇兄,救我的那位锦衣卫呢?”

  对于那个有些朦胧的脸庞,朱徽媞对那个锦衣卫很是感激,是他救了自己,若不是他的话,说不定自己现在仍在昏迷之中,或许坚持不了多久便或死去吧,就算勉强留下条命,也会被闯贼乱军折磨凌辱,到时候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朱徽媞决定她要好好报答那个锦衣卫,起码在父皇面前为他庆功升官还是做得到的。

  朱慈烺听后,有些诧异为何昏迷的皇妹会记得李垚,若有所思地看着朱徽媞回道:“皇妹说的是李总旗吧,说起来这回父皇和咱们能够安然出城靠得都是李总旗了,父皇和孤可都是李总旗救下的啊。”

  朱徽媞听后惊讶地张开小嘴,此时似乎忘记了左臂的疼痛,没想到这个皇兄嘴中的李总旗竟然还救了父皇和皇兄,如此一来救了她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毕竟与父皇和皇兄相比,她的性命对于大明江山来讲是在是算不了什么了。

  不管怎样,对于这位李总旗,朱徽媞仍是心怀感激,同时心中是想着要如何报答对方了。

  朱慈烺见皇妹并无大碍,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应该是左臂的伤口所致,看着对方的左袖心中仍觉得很是不忍。

  微微摇头回过神来说道:“皇妹,你继续休息,我去叫人看看你的伤势。”

  随即朱慈烺又是打开了马车门,左右看了看便见李垚在马车的不远处,于是叫道:“李总旗!”

  李垚听见朱慈烺的呼声,连忙调整黑马速度,让自己和马车速度一致,向朱慈烺抱拳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朱慈烺向他问道:“王公公何在?皇妹醒过来了,孤要让王公公看看她的伤势。”

  李垚是没想到王承恩还懂得一些岐黄之术,看来朱徽媞的伤口便是王承恩给上的药了。

  于是李垚立刻抱拳回道:“在下这就去找王公公!”说罢,便是拉着马缰回头去找王承恩了。

  整个队伍一共不过百人,李垚一回头便能见到队尾的王承恩,便行到了对方身前行礼道:“王公公,太子殿下有请。”

  王承恩听后也不问怎么回事,便立马加速追到了朱慈烺所在的马车旁,和朱慈烺说了几句便是递给了对方一瓶不知装着什么的小罐子,便是在跟在马车边行着,似是要在朱慈烺近处候命了。

  此时周顺则是在李垚身边行着,李垚随口问了句:“王公公给太子殿下的是何物?是药吗?”

  并没有期待周顺会知道答案,只是下意识地问了这话,而李垚没想到周顺却是回道:“王公公给太子殿下的正是疗伤止血的药膏。”

  李垚听后挑着眼眉诧异地看了看周顺说道:“可是王公公随身携带的?”他觉得一个太监应该不会随身携带什么疗伤的药物。

  周顺回道:“回大人,那瓶药膏是在下随身携带的,之前王公公要在下去找些为公主殿下疗伤的药物,在下便将随身携带的药膏献给了王公公。”

  李垚听后点了点头,现在可算是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不然他还会奇怪为何王承恩身为太监会随身携带疗伤药物,原来是周顺的,身为武人,自然是免不了受伤的,随身带些药物也是正常的,但李垚并不看好那药膏的效果,一个小旗官随身带的药膏能是什么灵丹妙药吗?

  周顺见李垚问起了那瓶药膏,还以为对方是对那瓶药膏感了兴趣,心中略微起了鄙夷之意,心想一罐药膏你都要惦记,太小气了吧…

  他不知道李垚只不过是心生好奇罢了,还以为对方是对小小一罐药膏起了贪意,于是掏出了怀中一罐药膏双手递给李垚说道:“大人,这药膏乃在下家传的一个土方子,疗伤止血效果极佳,还望大人笑纳。”

  李垚见周顺无缘无故突然就献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知道了其中缘由,顿时哭笑不得:‘我看起来那么小气吗?一小罐药都想要?”

  而看着周顺一脸认真的样子,似乎解释也没什么作用了,于是只好带着些许郁闷的心情接过了药,说道:“那便谢过周旗官了。”

  周顺见李垚接过了药,心中略微安定,同时想着对方果然是对一罐药起了贪念,这李总旗还真是小气。

  李垚是不打算对对方解释什么了,便是加快速度,赶得黑马向前快速颠跑着,经过这一小段时间,李垚的骑术倒是略微有些长进,但是现在要他上马杀敌那根本是找死去了,想练到那种地步还是得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如今不过是能御马稍微快速地奔袭罢了。

  之后走了也不知多久,反正李垚估计得有几个小时了,幸好白天稍微休息了一下,否则现在骑在马上若是不小心打起瞌睡来可就危险了,可饶是休息过来,也是困得李垚哈气连天的,而且长时间骑马磨得双腿有些疼痛了。

  ‘什么时候才能到天津啊?’

  李垚也不知道用马赶路的速度究竟如何,穿越前若是坐飞机汽车的话一会儿便能到了,地图上看着北京和天津是很近,可是真要步行或是骑马走起来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李垚记得北京到天津好像是有一百多公里,若是轻骑飞速赶路的话可能一天都不到就可以走完,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带着马车,还有一些人甚至是走路,这就导致李垚一行人赶路速度不可能像骑兵一般迅速。

  找这种速度李垚估计怎么也得两三天才能到天津了,这使得他有些担心李自成若是在北京城内找不到朱由检后,要是反应过来了派人出城寻找,会不会有追兵过来。

  可当下的速度已是最快了,而且过一会儿就得休息一下,毕竟马也是动物,不可能一直都跑,那样会把马给跑死的,现在的马匹可是很珍贵的。

  李垚正想着这些时,只见队伍慢慢停了下来,看来是要休息一下了,不仅是马匹,这些一直跟着队伍步行的人也得好好休息一番了,现在大约是凌晨时分,也是人最为困顿之时,若是再不休息一下的话,说不好就会活活累死几人,这种时候人马当真是太珍贵了,总共不过百人,若是还少一些,出一些意外的话,朱由检几人肯定会遭遇不测,到时候李垚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就更是不好说了。

  队伍停了下来,正好是在一处小树林旁,李垚下马活动一番身子,只感双腿内侧似火烧一般灼痛,现在也不方便查看,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李垚将黑马拉倒一棵树前拴好,只见黑马也似是感到疲倦了,跪倒在了地上闭眼休息上了。

  此时周顺则是走了过来,递给李垚一只皮囊水壶,李垚也不客气,打开瓶塞便咕咕喝了几口,几个小时没喝水了,此时则是感觉到了水原来如此甘甜美味。

  喝完用袖子抹了抹嘴,正要言谢将水壶还给周顺之时,却听对方说道:“在下看大人身上也未佩戴水壶,不如大人便留下用吧。”

  李垚不客气地将水壶绑在腰间,便是坐靠在了树边,闭眼欲小憩片刻。

  ‘什么时候才能睡个安慰觉啊…’

  李垚知道自己睡不了多久便又会起来赶路,说起来穿越到这里后还真的没睡过一个踏实觉,虽说他穿越过来满打满算不过一天罢了。

  可饶是这一天,李垚觉得自己经历过的事却是像一年一般漫长,就连此时也是没能安心,还要担心李自成会派追兵前来。

  ‘到了天津应该就没事了吧…’怀着美好的期望,李垚浅浅地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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