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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眼玉花虬的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的侍立在叶枫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叶枫吮吸着他们母亲的乳汁。
那小玉花虬儿,体格远比灵凡和妙烟的都要大许多,像它们这样的个头,金眼玉花虬的乳汁也只消吸一会儿便饱了。灵凡和妙烟呆立在一旁,看得都傻眼了,真不知道这叶枫吸进去的乳汁都装哪去了,难道他一头衔着龙乳,另一头却连通着大海。
灵凡感觉到这屋子里有一股极浓的奶腥味儿,或者说是带着兽类的那种特有的腥臊味儿。倒不是金眼玉花虬不讲究,毕竟那乳汁和顾静芙的乳汁,根本就是两码事。
叶枫使出极大的力气在吮吸着,而他的身子竟然很快地长到了一般孩子半岁大小。“烟儿,你看咱家小少爷,当初你的弟弟会不会也是长这么快,真是看着他在长啊。那襁褓都快装不下他了。”
灵凡刚说到那襁褓无法容纳住叶枫的时候,只听见撕绢裂帛的声音传来,先前还以为是外面长孙瑾良带着人衣服撕开的声音。没想到,竟然是包裹叶枫的襁褓被他活生生地给挣裂开了。
叶枫竟然又是长出了一头。“凡哥哥,我家弟弟哪有长这么快哟,恐怕是到了一岁的时候,差不多也就咱们叶枫少爷这样大吧。”
那叶枫听到灵凡和妙烟在那儿说话,便扭过头来,张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两人。“叶枫少爷,吃得差不多,咱们就回去了吧。在外面呆得太久了,奶奶他老人家又得担心了。”
叶枫一双稚嫩的小手,搂着金眼玉花虬的肚子,竟然慢慢地往前爬。“下来,叶枫,惹怒了玉花姑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灵凡焦急地嚷道,便要伸手去把叶枫从金眼玉花虬的背上抱下来,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妈妈,妈妈!”
那叶枫居然已经爬到了金眼玉花虬的头顶上去,搂着那两只角,亲热地叫着,“妈妈,妈妈!”金眼玉花虬显然已经听到了叶枫叫它妈妈,那原本眯缝着的双眼,突然间张开了。
金眼玉花虬硕大的舌头伸了出来,在叶枫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这要是一个人,用舌头舔舔自己的孩子,没有人会担心害怕。可它毕竟是金眼玉花虬,是那种极具野性,兽性的灵物。若是它这一时高兴,把这么小的婴儿吞进肚子里面去,那还不像是吞下一只蚊蝇一般容易么?
灵凡和妙烟几乎同时高声地叫了起来,“玉花姑姑,宽恕叶枫吧,宽恕叶枫吧,他毕竟是个孩子,他要是触怒了玉花姑姑,你就责罚我们吧。”
这两个小僮仆哪里知道,金眼玉花虬这是听到了叶枫的那一声声妈妈,激动得实在是不行。它自己的两个孩子,本来也是相当的可爱,把乳汁让给了这个并非亲生的孩子,却让自己的孩子饿着,因而,这有些难受的母亲,在让叶枫吮吸着乳汁的时候,几乎一直是眯着眼。它那是不忍面对自己的孩子,而且,就在刚才,她还用自己的尾巴驱散开了两个亲生的孩子。
直到灵凡和妙烟看到金眼玉花虬只是用它那略微有些粗糙的舌头,在亲吻着可爱的叶枫的时候。而此时的叶枫对嗜血凶悍的金眼玉花虬,不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是那样的依恋。
“妈妈,妈妈--”叶枫会叫妈妈了,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地从屋子里,一直传扬到了很远。叶枫的声音,和先前啼哭的时候相比更加洪亮清晰。那金眼玉花虬听到小叶枫的叫声,两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它迷离着双眼,看着呆立在一旁的两个孩子,同样是充满了爱怜。
外面的叫嚷声音越来越近了。灵凡一脚踏出房门,叫道,“不好了,长孙那个没用的,看样子快挡不住外族人了。那边城墙都已经快要坍塌了。”
“凡哥哥,我怕。我可从来都没有跟人打过架,更不用说看人家打仗了。咱们还是去找老夫人吧,让少爷派点兵过来,这帮外族人要是把咱们的院子给烧了,那可怎么办呢?”妙烟平日里伶牙利齿的,看到外族人打来了,竟然吓得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的了。
“不,不怕,烟儿,有你凡哥哥在,你还怕啥。”那灵凡嘴里说着很硬气的话,那院墙轰地一声突然坍塌的时候,灵凡竟然也是有些哆嗦起来。不过,和妙烟不同,这时候的灵凡已经作好了跟人决斗的架势。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乖乖地把金眼玉花虬交出来,我们就会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的话,等我们冲进院墙,所有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外族从在高声地呼喊着,显然,他们这是有备而来,目标正是这屋子里的金眼玉花虬。
“你们真是找死!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宅子。知道吗,这可是咱们阮景城城主,叶啸老母亲居住的地方!识相的话,就趁早滚蛋吧。”站在高高的塔楼上的长孙瑾良不依不饶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院墙近处的那些手执着弓箭的家丁们,又是一阵羽箭如同飞篁般射出。
金铁之声交鸣。能够听得出,院墙之外的外族人,正拿着刀枪剑戟抵挡着飞来的利箭。
“凡哥哥,咱们把叶枫带走吧。看样子,外族人很快就要冲进来了。”妙烟探出头去,很快把头缩了回来。那飞溅的石头土块都已经逼近了他们呆的那间屋子,“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啊。”
“可是,可是,我们怎么能够临阵而逃呢?玉花姑姑刚才还帮我们喂养了叶枫,咱们哪能就这样走了呢。玉花姑姑,还有它的两个孩子,哪怕是战死,我也不会让它们被带走,你没听说,他们这是要把咱们的玉花姑姑抓去做坐骑啊。”灵凡仗义地说道。
那金眼玉花虬不禁看了一眼灵凡,眼里流露出来一种赞许的目光。它虽为异类,却是无比的聪明,极通人性。自从老夫人收养之后,时常听老夫人言语,也就对人的语言并不陌生。因而,当它听到叶枫的嘴里,发出那略微有些含混,但又是极具穿透力的妈妈的时候,它的眼里竟然贮满了泪水。事实上,没有人能够明白,它这除了激动,它已经扭过头去,望着老夫人的那间佛堂。虽然,它一直没有去过那儿,它却知道,老夫人一定在那里。这么个婴儿尚且能够对予己有恩的人叫上一声妈妈,它何尝不想啊,何尝不想当着老夫人的面,叫上一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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