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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不知怎么回事,扑闪着大眼睛,一会儿看看邵启涵,一会儿看看史云迪:“聂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邵启涵摸摸她细腻的脸蛋:“在说些往事。是了,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女孩儿歪着脑袋道:“我么,鲁大夫莘旗的女儿莘雨涵。”邵启涵一脸惊讶:“鲁国?离着郑国可不近。”那女孩儿却将头一低:“我是在郑国被他们抓来的。那两个黑衣人很厉害,竟然在我睡觉的时候,将我抓走,还让我吞下一颗药丸,自此每天都难受。但若吃了他们给的药丸,便没什么事。所以路上我又许多跑得机会,但都不敢跑,我担心一旦毒药发作,我就会疼死在半路上。”她又冲邵启涵一笑:“多亏姐姐出手相助,不然我就喂了蝙蝠。”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后怕。
邵启涵道:“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又道:“你现在身上的毒只是暂时压制,需要找一位名医,将你体内的毒,驱出来才行。要不这样,等我们到了郑国国都,便派一人,前往鲁国,告知你的情形,不要他们担心,你看怎样?”莘子兰点点头:“我没有意见。”
邵启涵道:“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赶路吧,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郑都,不然我们只能在外面过夜了。”莘子兰四下张望:“我们要走着去?”邵启涵笑道:“当然不是,我们有马的。”说着,邵启涵走到大路中间,喊道:“小黑,快回来!”却听树林深处,窜出一匹黧黑马,身后跟着一匹纵马。两条腿一跳一跳的,倒像是小狗的跑步姿态。
邵启涵指着马,道:“你看,不是有马吗?”邵启涵将莘子兰送上马背,两手握住缰绳,又怕她害怕,便安慰她道:“可能有些颠簸,但绝不会掉下去,因为有我呢。”莘子兰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害怕。”三人一路说着话,好似顷刻之间,便到了郑都北门,只见城楼上刻着两个金色大字“郑阳”下面刻着三哥小字“曲阳门”。城门处熙熙攘攘,进进出出的,很是热闹。护城河的河水十分清澈,能够看到水底的游鱼。在护城河的两边还种着许多柳树,在风中摇曳着,绰约美丽。
邵启涵漫步在其中,四处张望着,想从街道上,寻到出什么东西。他赞叹道:“不愧是郑都,果然热闹非凡。”走了一会儿,瞧见前面有一家客栈,便牵马而去,看着这家客栈干净,便道:“就这里吧,再远些路,也该乏了。”
邵启涵订了两间客房,依如先前那般雅致,只是桌子和床已经变了样子,氛围也不同,而人也变了。邵启涵一声太息,走到窗户,将窗帘打开,望了往窗外:“太阳快落山了。”想着这些,似乎感觉到一股悲意,从空气中汹涌而来,将自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波浪之中,再是呼喊,也是没有用了。
却听有人敲门,邵启涵回头问:“是谁?”门外人道:“是我。史云迪”邵启涵正想去开门,却被莘子兰拦住:“我去。”她蹦蹦跳跳的,像是在花间舞动的蝴蝶,美丽至极。让人的整个心,都为之欣然。
莘子兰打开门,史云迪朝她一笑:“还好吧?”莘子兰点点头:“还习惯,虽然有些想家。”说道这里,深情地落。邵启涵回头责难史云迪:“你怎么又勾起她的伤心事?”又蹲下身子,拉着她的小手,安慰她:“你总是能回家的,不要着急。”莘子兰摇摇头:“不是哥哥的缘故,而是我一直想家。”她鼻子发酸,用小手捏了捏鼻子。邵启涵道:“相信姐姐,姐姐一定会将你送回家中。”莘子兰只是淡然地点点头,但她的心里,却是万分的感激。邵启涵待自己这般好,好过自己的姐姐。姐姐尚生自己的气,可她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总是关切自己I,嘘寒问暖,观海备至,怎能不让莘子兰感动呢?
史云迪见空气掺杂着悲情,连忙咳嗽一声:“其实我来,是想让姐姐一同陪我前去,面见郑王。”邵启涵道:“你至少是大夫的心腹,而我只是舒国的一个遗民,我还是不要去的好。”
史云迪道:“可是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感觉此次前去,总有些不对劲。但出在哪里,我却不知道。”邵启涵笑道:“那是你多想了。怎么可能会有事?若是你觉得危险,可以将虎符交给一位下人,在转呈上去,不就好了?”史云迪脸色一变:“那虎符就危险了。”邵启涵摆摆手,道:“我累了,我想躺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莘子兰:“郑国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你随着云迪哥哥出去逛逛吧。只是不要回来太晚,否则我可不给你开门。”说着朝她吐吐舌头,莘子兰也不客气,也吵着邵启涵吐舌头。两人到底是个孩子。若是被一位三十多岁的剑客,看到的话,一定会这么说。
史云迪听得出来,这是在下逐客令。也或许,她是真的累了,好在自己力气还足,能够拉着莘子兰四处闲逛,不至于跑断两条腿,让莘子兰笑话。
史云迪拉着莘子兰离开了,屋内也安静了。邵启涵看着放在穿够的褡裢,似乎想到什么,啊从褡裢中取出一个布娃娃,那在手里,对着半空道:“姑姑,我好想你。我出来这么久,却没听到关于父亲和哥哥的一点儿消息。”想到这里,不由得感觉这谢天,全都白忙活了。可是没有办法,该是回去的时候,还是要回去。他靠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总是想着父亲或者哥哥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但是邵启涵知道,那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夜深了,冷清的如此可怕,好像是一道影子,在自己的眼前飘过,是一支烟,邵启涵闻着那烟的味道奇怪,知道里面有怪,便将被子一捂,当作什么事也没有。闭着眼睛当作睡觉。
人来了,窗户开了。那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手里拿着明晃晃地刀。刀很锋利,若是人不小心碰上去,很有可能会掉层皮。他们进来的悄无声息,好像空气不曾传播声音一般。他们慢慢地朝着她走去,来到她床边,手里举着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另外一个人,往前走了一步,想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抓住。但是不等他抓住脑袋,他的胳膊便有些疼了。那是一把匕首,也就是邵启涵在鬼城地下走廊里,拿的那把匕首,既坚硬,又锋利。插入胳膊里,很深,只差一层皮,就能把胳膊穿透。
邵启涵翻身一跃,踢出铁腿,将她退后几步。又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以为你出刀很快么?”他大为惊骇,想要逃跑。但哪有那么容易跑得,邵启涵一个飞身,揣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的将她戳到在地,就像一把箭将靶子打折了。
邵启涵又揶揄道:“你很能跑么?”忽然邵启涵感觉脑后生风,邵启涵来不及回头,便将身子一转,躲过那刀锋,只是这刀锋有些飘忽,并不稳当,邵启涵真的担心,他的手一抖,削住自己的鼻子。邵启涵转头看去,却见他唤作左手,而右手上的匕首,依旧没能拔下来。邵启涵忍不住发问:“你以为你是左撇子马?”邵启涵快步向前,一把将他的胳膊抓住,又从床头拔出飞泓剑,抵住他的喉咙,冷冷道:“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但是他没有说,他保持沉默,一双淡然的眼睛,盯着邵启涵。好似不惧生死。邵启涵脸上露出桃花般的笑意:“你以为我会这么杀了你?不会的,我没有弄明白你们来到这里的意义,我是不会杀死你的。我只是要折磨你,”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屑,邵启涵正要说什么,躺在地下的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湖雾着大刀,朝着邵启涵砍来。邵启涵怎么会那么容易地被她砍住,她不但不躲,反而忙里偷闲,打了一拳用长剑抵住的那个男子,吐出一口血,躺在床上。
而邵启涵的长剑则朝他刺去,速度很快,宛若一条游蛇。刺进他的衣服,扎住他的皮肤。已经有一点伤痕,但邵启涵没有继续刺下去。邵启涵冷冷道:“若是你的刀在靠近我分毫,我的长剑,就刺进一尺。穿透你的身子,让你的生命,马上从这个世界消逝。”
他的刀停住了,邵启涵逼实着他:“将你手中的刀放下,不然我会用最短的时间里,让你尝尝三十二刀的滋味。你不要觉得我年纪小,但出剑的速度,绝不会比你慢。不信,你可以试一试。”她的眼睛里露出自信,并不曾有丝毫的畏惧。他到底是退缩了,害怕了。手中的长剑,“桄榔”一声,落在地上。邵启涵道:“你们来做什么?”他不说话,邵启涵又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他依旧沉默无言。邵启涵的耐心有限,他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邵启涵道:“你不说话,好。那么你就永远不要说话了!”她大喊着,手中的长剑,也挥舞出来,正当她的长剑落在他身上的时候。
窗子开了。从窗子外面跳进来二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他们高矮不一,形态各异。但又一个人却穿着黄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剑,脑袋上盯着螭龙黄丝冠,面色发白,体态丰盈,想做蹁跹公子,不意东施效颦。让人看了大小,说是滑稽。
但他是他们的头,他下的命令,黑衣人都会不折不扣的去执行,但是胜利,还是失败,那就不一定了。他们只是在做,尽力的去做。“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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