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龟甲大陆之东南板荡 > 第二十章 乾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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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步走向前去,正要靠近那马,不想这匹马脾气暴烈,并不让邵启涵靠近自己。邵启涵朝它喝道:“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横什么横,我又不会吃你。只是让你拉一个人,还委屈你啦!是了,你跟他一样的脾气!”那马却不吃她这一套,依旧用蹄子踢她。邵启涵摇头道:“你真像你的亲家,驴脾气!”但她一定要制服这马,不然没办法拉那人离开。她正要窜上它的背,与它大战二百回合,却见它马蹄处鲜血淋淋,似是受伤了。邵启涵恍然,原来它不是在踢我,而是脚受伤了。

  邵启涵飞身近前,落在前去,躲开它踢踏不止的马腿,轻轻摸着马头:“没事的,没事的,我来帮你。”她的声音柔和,充满迷幻。马似乎听懂了,安静下来。邵启涵轻声道:“我来帮你看看,你不要踢我。”那马却是抬起腿,在空中微微颤抖着。邵启涵蹲下身子,手扶住它的脚掌,仔细查看,却是扎进一根大大的刺,直插入脚掌。邵启涵看了马一眼,冲它一笑,做了一个拔刺的动作:“我要拔刺了,你可要忍着点儿,可能有点疼。”马.眼睛直勾勾看着它,却是泛出一丝温柔,好似再说:“我不怕。”邵启涵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那根大刺,猛然往外面一拔。那马全身浑身一颤,仰天长啸一番。而马腿,却只是微微一颤,并没有到处乱踢。

  邵启涵看马蹄渗有血迹,恐他一路行走,感染化脓,便从死去士兵身上削下一块布,裹在马蹄上。又削了布条,将布着力系上,又怕勒得太紧,将马蹄杀死。只是弄得不送不紧,恰到好处。

  她松开马蹄,跳到马前,用脑袋贴着它的脑袋,却见它眼中含泪,邵启涵只道是疼的缘故,轻声道:“不哭,不哭,马儿不哭。”那马匹嘶鸣,听来凄怆,眼中泪花闪闪,看来很是感激邵启涵。邵启涵看了此景,不由感叹:“都说马通人性,果然不假。”末了,又添了一句:“但马肉味道也不错。”好在马听不懂她话,不然邵启涵的屁股得疼好几天。

  邵启涵走到那人处,一把将他拉起来,道:“希望你不要太重,否则我背不起你,只好将你扔在这山谷之中了。”她“嘿”了一声,将他扛起来,身上的铁甲,又硬有沉,不由埋怨道:“穿这么沉的铠甲,还喝那么多酒,脑子一定进水了。”邵启涵扛着他,一步一步地艰难行走着,到了马车前,转身将这位身着银铠的家伙,扔进车里,发出扑通的响声。邵启涵喘着粗气:“太沉了,好在有马车,不然我可没办法弄你走。”又揶揄道:“你还不如一匹马,我累了,它能驮着我。你呢,是让我驼着。她如此说,实在是因为方才他用长枪.刺杀自己,心中不满,才对他百般讥讽。

  邵启涵拉起马缰绳,怒脸转笑:”马儿,我们走吧。“邵启涵担心它马蹄受伤,身后又拉着一辆车,一个人。这已经就够它受得了,自己再坐上车去,实在于心不忍。便和马一块走,马与邵启涵配合的默契,好似已经陪伴了多年,只是暂时分开,而今又重新聚首。

  前面有坡,邵启涵帮着上推,若是下坡,还得拉着,担心跑得太快,马失前蹄,车翻人仰,那可够自己受得。太阳已昃,遥遥看见前面一座城郭,却见一支军队正在攻城,邵启涵连连吐舌:“怎么到处打仗。”匆忙改了线路,往西北而去。

  一人一马行走半天,才又看到一座城池。邵启涵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车上的那个人,害怕他们疑心,他的伤救不了,便将车他的铠甲都剥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白色交领衫子,白色薄裤。她随意挖了坑,将铠甲埋了。正要催马前走,却发现他身上有一腰牌,拿过来一看,那腰牌是青翠色的,摸起来似玉非玉,不知是什么材质。上面雕饰着古怪花纹,中间却是平整,用篆文写着“上大夫虞先”,后面写着却一片空白,万分光滑。邵启涵看了虞先一眼,原来还是个大夫。官职不高也不低。她怕被人寻见,便将腰牌放在马车下面。她赶着马车去,来到城门前,只见城池戒备森严,盘查颇为严格。她回头道:“希望你我运气好,不要被发觉。”

  城楼前依旧是一道护城河,只是两边都载着杨柳。进城的人,络绎不绝,看起来是一座大城。城楼上立着一块石碑,分做两行,右列是乾安南门,左列是泰华门,文字有筋骨,似能承受千斤之力。

  她牵马走过城门,自然要接受盘查。士兵盘查的认真,一丝一厘也不放过。士兵看着车内的人,道:“他怎么了?”那是一个脸色尚且稚嫩的士兵,想来从军没有几年,甚而是新兵蛋.子。邵启涵脑袋转的快:“他呀,他可是我们家乡大英雄,来了一拨强寇,他一个人,挑死六个!贼人吓破了胆,可她也受了伤。”说到这里,忍不住哭泣:“若不是他,我们合村上下,都将洗劫一空,该杀的杀,该卖的卖。”士兵听了,信以为真:“果然是一位英雄,你去吧,快将这位英雄救好,我们郑国需要这样的人物!等他醒来,你问他能不能为国报效,那才是正途!”邵启涵感激道:“兵哥哥说得很对,我一定与他说。”士兵立着长枪,酣然一笑:“去吧。”邵启涵道了一声谢,便拉着马车,咕隆咕隆进城了。

  邵启涵在城中打听,哪里有药铺子,十个人中九个人说苦辣堂!邵启涵听了忍不住笑,有人就说:“一看你非本地人,别处苦辣堂不显名,但在乾安地界,苦辣堂的名声可是响当当。别处能看得病,他这里一定能看,他这能看的病,别处不一定能看!”那人说得唾沫乱飞,对自家这间酸辣堂再是自豪不过。邵启涵便问他地点。他热情比划:“你就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快到北门,也就到了。”邵启涵连声道谢,又对自己的马道:“马儿,你忍着点儿,会有大夫给你看伤。”

  邵启涵牵着马在街道悠然上走着,忽然对面也来了一辆马车,本来两车可以相互错过,但对面马不知怎的,却突然拐向自己这侧,邵启涵看得心惊,连忙拉住缰绳:“马儿,停下!”马果真听话,立时止步,而对面那红色的高头大马,因速度飞快,连走几步,与自己的黧黑马撞在一起。又听到马车里面“诶哟”一声:“谁呀,这么不长眼!”话音未落,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头戴牟冠,身着浅绿长袍,腰间葱色大带,尖嘴猴腮,两只眼睛闪闪发光,真好似天上的星。

  “你是谁人!”他停了挺胸膛,喝问道。邵启涵笑道:“我是我,怎么了?”他的两腮发颤,很是生气:“你为什么撞我的车?你这是谋杀郑国重臣,按律当斩!”邵启涵冷笑一声:“我在这边好好走的,是你马车撞来的,反说我不是。我平素听闻郑人温文尔雅,一切都是商量着来,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那尖嘴喝道:“还反了你,竟然教训起我来了。来人,将他拿下。”邵启涵蹭然跳上马车,拔出飞泓剑,指着众人:“谁敢向前,敢的,只是一个死字!”她的脸上露着浅淡的笑,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众人为他气势震慑,都不敢向前。尖嘴骂道:“怕什么怕,她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本事?”邵启涵却是轻声一笑:“你们嚷的厉害,却不敢向前,你们不来,那我就走!”说着轻拍马背:“马儿,走着!”

  马向前走着,后面扑来一人,邵启涵看他扑来,像个张抓的螃蟹,露着胸,邵启涵冷笑道:“连保护自己都不会,还打什么架!”她侧身一踢,正踢住他的胸口,只听他“啊”了一声,两腮咕咕的像个蛤蟆,飞了出去。邵启涵勒住马匹道:“还有谁来?”

  经邵启涵这般闹腾,街道上已经围满了人。尖嘴脸上挂不住,对着自己的手下踢了几脚:“去呀,我白养你们了!”手下们虽然战战兢兢,但不得不上。他们仨仨俩俩扑来,却都乔伊莎一脚一脚踹飞,一时间地上七仰八叉,唉声不断。邵启涵跳下马车,拔出飞泓剑,将剑横在尖嘴的的脖子上。他的脸色煞白,但依旧不肯放下官架子:“我可是郑国大夫。”邵启涵冷冷一笑:“你再多嘴,就算你是上卿,我也要杀了你。”她说得咬牙切齿,字字带刃。尖嘴一听到死,果然怕了:“莫要杀我,没药杀我。”邵启涵收回长剑:“杀你?我懒得费那个力气!我正赶着救人,不想和你聒噪。”说着牵马前行,头也不回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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