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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的话显然对林玉蓉来说是个无比爆炸的新闻,情急之下,林玉蓉抓起一白的领口问道:“你早知道这些,怎么不早说?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一白抓住林玉蓉的手腕嘴角上扬:“这么亲密干什么?你想通了?”
林玉蓉急忙抽开自己的手,“说跟你亲密了?!知道的事情还不告诉我。”
“你也真笨,你就没问过他们吗?你不觉得你那个林爹爹气宇轩昂,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还有你的娘亲穆荷的身份你就没问过?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吗?你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我早看出来了,我爹不是一个凡人,可是我不敢问哪,我怕他们起疑心,知道我是假冒的。说道不同,我和我娘好想不怕冷,这个算不算?”
“算,这个太算了。这就是最重要的。你们为什么不同?因为你们是楚裳女子。”
“楚裳女子?什么意思?你还没有告诉我佛珠的来历呢?”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楚裳女子身上带有妖性,所以常年恒温。你们的血液可以救人,你们的心脏是大补,凡人吃了可以青春永驻,我们吃了可以增加修为。穆荷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所以,你也不会知道。”
“等等,你先别说,我,我自己先斟酌斟酌,你说这么多,我一下子接受不了,你让我先安静一下。”
林玉蓉摸摸额头,这一切离自己似乎太远了。甚至让她觉得害怕。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她这样和唐僧有什么区别?
每个月初,皇帝总有一天是在皇后宫中的。根据祖宗的规矩,兰敬充今晚在凤栖殿。
“皇上,臣妾已经将那串佛珠手链送给林姑娘了。林姑娘已经收下。”
兰敬充叹息道:“恩,这本是属于她的东西,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皇上,臣妾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要保护林姑娘,臣妾认为还是放在您身边最好。”
兰敬充蹙眉,不知道皇后打的什么主意。
“朕身边?那么你说说,怎么个放法?”
皇后鼓起勇气说:“半年之后,林姑娘在礼学部的功课就会做完,太后打算那时候将林姑娘留在自己身边。皇上可以找个理由将林姑娘放在御前侍候,这样,既保护了林姑娘,太后也不会说什么。皇上可以封林姑娘一个女官做。”
兰敬充深邃的眼睛紧闭,良久没有说话,吴皇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总是摸不透皇上的脾性,一如她不知道明天的天气一样。
夫妻这些年她总是小心翼翼的猜测着他的内心,生怕自己连被利用的价值也被别人代替。皇后的位置算什么,只是她知道自己永远都得不到他的真心。皇上啊皇上,你其实是最傻的人,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局默默的付出,你错过了太多的东西,也为自己认为的美好付出了太多的感情。皇上是可怜的,至少,有她还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情。可是,自己也是可怜的,又有谁看得到自己?!
窗外忽地电闪雷鸣,吴皇后转眼看了看兰敬充,兰敬充依然紧闭双眼,似乎已经入睡。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今年的第一场雨。她小心翼翼的下床,吹灭了蜡烛。
“打雷了?看样子,老百姓今年风调雨顺啊。”
吴皇后心底一惊,又柔笑道:“是啊,会有个好收成。皇上,臣妾以为您睡着了。”
“哦,没有,年纪越来越大了,睡眠就少了。你不是也没睡吗。”
“皇上说的哪里话,皇上正值壮年,我们明王朝跟皇上就是臣妾心中的太阳,与日同存。”
“难得皇后也说奉承话了。朕其实有时候活的很累,真想这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吴皇后迟疑片刻,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臣妾没有说奉承话,那是臣妾心中所想,心中所愿。皇上,臣妾觉得,皇上何不转身看看别处的繁花似锦,也许比不上荷花的清雅脱俗,但是那一片花也是为皇上而绽放的。”
兰敬充吁了一口气,紧握拳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已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紧促,显然是心里害怕。既然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却还是说了出来。
吴皇后竭力压住内心的担忧害怕,黑夜里将发尾缠在食指上来回打圈,紧紧咬住下嘴唇。
“睡吧皇后,你自是明白朕的心,为什么自己却不能释然呢?”
吴皇后停住手,皇上的话中有话,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试探自己?
“皇上,臣妾只是不愿意看到皇上这么累。”
兰敬充没有再说什么,昏昏沉沉的睡了。吴皇后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整夜,林玉蓉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反复思索着一白的话,自己到底卷入了一个怎么样的漩涡?这个漩涡已是将自己全身掩埋,无法呼吸。
林浩然是瑜王,被贬为平民,穆荷是楚裳女子,还是皇亲国戚,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身份。梦神到底想干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水府一夜之间的惨遭灭门和穆荷的竹蛊有什么联系吗?自己的身份别人知道吗?知道的人到底有谁对自己是真,谁对自己是假?
林玉蓉用力摇摇头,这太可怕了,谁都可能会杀了自己,谁都有可能,除了一白。不,一白是妖怪,他的话真的能相信吗?
“林姑娘,你起来了吗?”红袖的声音。
林玉蓉抱着发昏的脑袋起身准备去开门。一白从西间出来走向门口是一林玉蓉躺下。
“林姑娘,你今天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生病了?”红袖和红菱端着铜盆进来。
“哦,没有,可能是没有睡好吧。”
“没有睡好就不要去礼学部了今天。”
兰世轩从门外走进来,已经是好些天没有露面了,兰世轩坐在林玉蓉床边,林玉蓉面色苍白,眼神苦涩。心下心疼,这个丫头,怎么搞的,几天不见,怎么弄成这样了?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只希望很快见到她,她自小生活在山里,自由自在惯了,忽地来到行为受到约束的皇宫,肯定会不习惯,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多日来的思念全然被担心和心疼所取代。
“蓉儿,你脸色这么难看,红菱,你去礼学部告诉他们今日蓉儿就不去了,红袖,去请太医。”
“是。”
红菱红袖走后,房间内就剩下兰世轩,林玉蓉和一白。
一白狠狠的看着兰世轩,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本想着趁蓉儿生病好展示自己温柔体贴的一面,没想到啊没想到,冒出个兰世轩,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多余。
兰世轩无意瞥见一白的眼神,不禁好奇,这个丫鬟从第一次看见自己就时常眼神凌厉,好像自己抢了她什么似得,不过听红袖说对蓉儿倒是贴心。算了,这样,就不计较了。暗自笑笑。
林玉蓉挤出一个笑容说:“我没事的,可能没有睡好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怎么行呢,还是让太医看看,你这样我不放心。”
一盏茶的功夫,齐太医已来到房内,准备向兰世轩请安,兰世轩拦住:“先给林姑娘看病吧。”
林玉蓉抱歉的说道:“老太医,我没事,您给我开服安神的药就行。”
林玉蓉不想让齐太医把脉,因为碧歌说过自己的经脉奇象,如果齐太医把脉,肯定会发现问题,到时候怎么解释?
一白看出林玉蓉的担心,他走过去安慰到:“小姐,没事的,你让太医就把把脉,这样才好开药。”说完又给了林玉蓉一个放心的眼神。
林玉蓉才松了一口子气,伸出胳膊。一白抽出丝绢搭在林玉蓉手腕上,齐太医便摸着胡子认真的把起脉来。
“王爷,林姑娘没有什么大碍,您可放心,只是有点气血虚弱,我开几服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谢谢太医,劳烦您了。”
齐太医笑笑:“姑娘这是什么话,别说姑娘是未来王妃,就是平民百姓,我老朽碰见也是一定会医治的,医者父母心吗。额,这位姑娘,跟我去给你们家小姐取药吧。”
一白点点头,根锁齐太医取药,红袖也很适宜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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