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转眼间三天时间的学道,出乎九叔意料之外的快。魏然愿学,九叔愿意教,就像传输信息的两台终端一样,传授的东西过一遍就全然记住了。
九叔原本不打算教的太多,欲速者不达,凡事都需要有一个吸收的过程。但是很快他就震惊的发现,寻常人的规律在魏然身上无法适用,无论是自己教魏然什么,魏然总是能一遍即会,并且熟练运用。
于是九叔就放开了胸襟,将自己所学,锦囊传授。而在学习的过程中,魏然总能对道士经义,举一反三。其中提出的观点,让九叔也是惊艳连连。
天赋异禀,这个词汇也许不足以形容魏然了,九叔心中感叹。
当然,三天之中,即便魏然学习的再如何快,九叔也不可能仅需要三天时间就将自身的毕生所学都完整的传授出来。
在学习的过程中,大致的了解了道术的本质,但是越深入了解,魏然就疑惑越深。尤其是在观看了九叔的藏书,知道了茅山道士的发展历史之后。
茅山术的兴起和正统修炼派的没落,黑暗生物越来越多不无关系。《僵尸先生》位面似乎从古代到近代以来,近两千年的道教文明发展史中,恶鬼、僵尸之流随着时间的流转,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到如今,即便是普通的尸体,经过处理非常容易就变成了最为低级的白僵,就像赶尸道长的那些顾客,赶尸的生意从清末开始也因此而昌盛起来。
《僵尸道长》位面之中,每个人死了,基本上都会成为幽魂,而且鬼的初始法力还不低,虽然这个世界是属于能量位面,等级高达B级,但是,即便是同属B级位面的《星辰变》位面凡人界。鬼这种能量体,依然很少见到。按理说,《星辰变》位面凡人界中,能量浓度比《僵尸道长》位面高千倍不止。应该能随处可见的到僵尸之流,偏偏那里很少见。
只有一种解释,这个世界中僵尸、恶鬼之流之所以能够如此昌盛、活跃,和浓厚的阴属性能量不无关系。
能量是守恒的,僵尸、恶鬼之流。不需要经过修炼,直接就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也间接的说明了这个问题。
魏然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专门问了九叔,九叔仅是摇了摇头,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这个世界让魏然感觉到一股腐朽的氛围,似乎是在渐渐走向衰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魏然需要慢慢的寻找答案。
.......
三天之后的早上,任老爷差的人早早的就赶到了义庄,来到堂前上前恭敬地道:“九叔。任老爷让我们来搬东西来了。”
九叔应了一声,招呼上文才、秋生拿上准备好的家伙,几人跟在后面便往着任家祖坟去了。
任家祖坟在一个山丘之上,距离小镇有一段距离,光是准备东西加上赶路耽搁的时间,一群人临近中午才赶到地点。
中国人看热闹的天性是一个传统,富贵老爷任方就是迁个祖坟而已,从镇上来了近百个人,要比影视中只有二三十人有气势的多了。这些人也并非都是闲着没事干,专门凑过来看热闹的。他们同样抱着看看能不能出点工,挣点工钱的心思。
九叔换上了一件杏黄色的道袍,头上也带上了道冠,手中拿着桃木剑。
做法事的法坛摆在了任老太爷坟前。
“大家要诚心敬意的拜!”九叔在法坛的香炉中上了第一炷香说道。
任老爷紧跟上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一炷香。随后来到九叔跟前,说道:“九叔,当年看风水的说这块坟地是很难找的,是个好穴。”
九叔凝重的看了看任太老爷的坟,点头说道:“不错,这块穴叫蜻蜓点水穴。长三丈四只有三尺能用,阔一丈三只有四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放,一定要法藏。”
“了不起,九叔,的确是这个样子的。”任老爷发现九叔竟与二十年前的风水先生说的分毫不差,不由喝起彩来。
“法藏?”文才在九叔身后嘀咕,他平时不认真学道,这时却是心中好奇起来,傻乎乎的问道:“师傅,什么是法藏啊?是不是法国是葬礼呀?”
“你少多嘴。”九叔眼睛一瞪。
秋生在旁边偷笑,文才碰了钉子不由老实了许多,不敢插话。魏然在旁摇了摇头,对九叔教徒弟的本事更是不敢恭维,话说没错,这文才也算是从小就跟着他了,却是狗屁不懂,不,整人的本事可能还会一些,但也仅仅是学了些自己感兴趣的‘歪门邪道’,如在任家整理保安队队长使用的那个法术。
这时,几名身穿白色衬衫,手拿工具的汉子来到九叔近前道:“九叔,已经拜祭过了可以动土了吗?”
九叔背手,点了点头,道:“可以了。”
听了九叔的吩咐,几人于是拿着家伙来到坟前,两脚将墓碑踹开,用手里的铁锹刨起坟来。
魏然在到这里,一直没有怎么说话,这个地点坟头很多,无人拾捡、随意放在罐头里也不埋葬的更多,魏然放开精神力,在方圆三里之内仔细搜寻,发现了起码有三十多处精神体。
这些精神体同样也感受到了魏然,一个个畏畏缩缩,传递出异常恐惧的波动。
任婷婷在见到魏然之后,就跑过来一直和魏然说这话,而魏然分神两用,随意应答。
秋生在看到任婷婷之后,也是两眼放光,好在没有像文才那样,直接泛起花痴来。
保安队队长阿威看到任婷婷一直挨着的魏然,心中十分的不爽,走过来转身故意一挤,想要将魏然挤到一边。
魏然见此情形也不在意,身体轻易的一撇,让阿威连个衣角都没碰到,倒是阿威用力过猛,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秋生看到顿时笑了起来,对九叔问道:“师傅,到底什么是法藏?”
九叔这时对秋生倒没像对文才那样没好气。最关键的是秋生不像文才满嘴跑火车,竟说些不着边的事。只听九叔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一边向任老爷方向走去,一边道:“所谓法藏。就是竖着葬。”
路过阿威时,还故意的猛顶了一下阿威的胸口,帮魏然出气。九叔不但小气,还很护短。
随后笑着对任老爷求证道:“我说的对不对?”
“对。”任老爷点了点头,然后又眉头微皱道:“那个风水先生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魏然、九叔见他这副表情皆知为何,九叔道:“那灵不灵呢?”
“额......”任老爷沉吟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摇了摇头转过身道:“这二十年来我们任家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不知道为什吗。”一边说着一边忧愁的向一旁走去。
九叔在旁边分析道:“我看这个风水先生跟你们家有仇啊。”
“有仇?”任老爷疑惑。
九叔思量道:“先父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么过节?”
任老爷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道:“这块地本来是风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块好穴,就把它买下来了。”
九叔注视着他道:“只是利诱?有没有威逼?”
任老爷听了此话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未答话。
九叔不由发出一丝轻哼,道:“我看一定是威逼,要不然他绝不会害你们,还叫你们将洋灰盖在整个蜻蜓点水穴上面。”
任老爷感觉九叔说的有道理,不由问道:“那应该怎么样呢?”
九叔指着坟地比划道:“应该雪花盖顶,这才叫蜻蜓点水,棺材头碰不到水又怎么能叫蜻蜓点水呢?他还算有良心让你二十年后起棺迁葬,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还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九叔对这任老爷已不像先前那样恭敬了,这间二十年前的事影响了九叔对任老爷的态度。
任老爷此刻之间心乱如麻。想一想,若不是今日起棺迁葬,没有九叔告诉他这些事,他可能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那几名劳工汉子干劲倒是不错。此时只听有人高声喊道:“看见啦。”众人都是循声来到坟前。
劳工汉子们用木架起吊,一将棺材弄了出来,放在了旁边的空地上。
九叔来到棺材前沉声道:“松绳,起钉。”后又转过身来对着众人道:“诸位,今日是任公威勇重见天日,凡年龄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还有四十八。属鸡属牛者一律转身回避。”
话音落下便有一部分人转过身去。
过了数息之后,九叔又道:“回避完毕,开棺。”
跟着回避的四名劳工汉听到九叔吩咐后,转过身来前去开棺,此时异变突生。林中飞鸟似是被什么所惊,竟一只只飞起,耳后还传来了几声响亮的乌鸦叫声。
在魏然的精神感知中,周围的阴属性能量沸腾不息,开始朝着棺材汇集。
魏然在旁斜看九叔,九叔虽然没有如魏然这般强大的精神力,但毕竟道法高深,只见他此时却是皱眉沉思,同样是有所察觉,暗感不妙。
魏然走上前,凑近他道:“师兄,你可有感到不对劲?”
自从魏然开始正式跟九叔学道之后,在九叔的要求下,开始喊九叔为师兄。
九叔轻应了一声,道:“不错,飞鸟惊起,乌鸦惊鸣,此乃不祥之兆。”此时已开棺,一股浓郁的尸气自棺材之中扩散出来,待尸气散去露出了棺内的尸体,竟是无一丝腐烂,九叔见此心中更加确信。
任家父女见到先祖容颜,立马带着哭腔拜下,“爹!”“爷爷!”。
任老爷哭泣道:“惊动了你老人家,孩儿真是不孝。”不过却是不见一丝泪痕,也是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多少的伤心都已淡去了。现在只是顺从民间习俗而已。
哭完之后,任老爷站了起来,道:“九叔,这个穴还能再用吗?”
九叔眼神凝重,视线不离棺材的说道:“蜻蜓点水一点再点,肯定不会点在同一个位置上,这个穴不能再用了。”
“那怎么办?”任老爷的心再次心乱如麻,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九叔。
“我提议。就地火化。”九叔认真道。
“火化?不行!”听到九叔的建议,任老爷立即发对,“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这样做。”
你若是要火花了。这么好的研究材料可就没有了,魏然心中暗道。
九叔也只他这话些唐突,不过还是坚持劝解道:“任老爷,不火化会有麻烦的。”
任老爷十分坚持得道:“怎么都行,就是不能火化。你想想其它的办法吧。”
九叔一项不喜欢多费口舌,叹了口气道:“恩,好吧,那就暂寄放在我们义庄,到明天我会另外给老太爷找一个墓穴,让他早点安息。”话音刚落,烈日下早就不耐烦的队长阿威摆手吆喝道,“好,盖上棺材盖抬到义庄。”
“任老爷,你先请回吧。”
留下秋生和文才二人在墓穴上点个梅花香阵。魏然和九叔随着众人便向回赶去。
魏然和九叔两人落在队伍的后面,在路上九叔摇头叹息,“师弟,这次恐怕会有麻烦了。”
“你是在任老太爷可能会尸变?”
九叔眼神之中带有赞叹,道:“不错,只怕今晚便会尸变。师弟,你天灵已开,可曾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阴气汇聚,尸气内敛,只差临门一步了。”
没多久遍回到了义庄。进去之后,魏然却被九叔领到了后院的停棺室。两人对着祖师爷的画像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随后坐了下来。突然两声惊叫老远传了过来,“师傅不好了。不好了!”片刻秋生、文才两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九叔眉毛一立,呵斥道:“你师傅还没有不好,急匆匆的像什么样子?”
文才赶忙将手上的香亮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师傅......师傅你看。”
九叔的眉毛又是一皱,接过香叹了口气道:“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偏偏就烧成这个样子,哎,家中出此香肯定有人丧。”
“是不是任老爷家里?”文才傻乎乎的问。
“难道是这?”九叔一瞪眼。
“事不关己,己不操心。”文才光棍的说。
“那任老爷的女儿,会不会有事啊?”
“哎,总之姓任的都有难了。”文才幸灾乐祸道,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啊,婷婷!”
“哎,你说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
“话不能这么说,能救心上人一命,结婚就不成问题了。”即使文才如何笨,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可是人家任婷婷好像只对师叔有意思。”秋生无奈道。
“啊!那怎么办?”文才着急道。
秋生眼睛一转,“看我的。”
秋生走进后堂,回来之后手上捧着一杯茶,脸上堆着笑,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茶水递到了魏然的面前,道:“师叔请喝茶。”
魏然自然知道秋生打的是什么主意,“怎么无缘无故突然给我上茶啊?”
“师叔一路辛苦了。”秋生点头哈腰的站在一边,“像师叔这么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
“说重点。”
“师叔,师侄还没娶媳妇呢,当然,若是师叔看上眼了,师侄也不敢和你抢。”
一旁的九叔,此刻已经完全黑下了脸,冷哼一声。
吓的秋生和一旁的文才猛地一个哆嗦。
“赶快去准备纸、笔、墨、刀、剑。”九叔竖眉瞪眼道。
两人却是没听明白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
九叔没好气的看了两人一眼,道:“黄纸、红笔、黑墨、菜刀、木剑。”
“哦。”
看着去准备的两人,九叔有些无奈得道:“这两个臭小子,资质不行还不争气,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大成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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