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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子,现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那几个东西对我有大用,可以治愈我的伤势的!”
林良生虽然体内的隐疾已经去除了,不过这是能提高他法力的事情,此刻却也只能拿伤势出来应付下常浩,否则给他解释起法器来,那太过麻烦了。
“唉,你怎么不早说啊?”听到林良生的话,常浩也跳起脚来了,钱再重要,也不如林良生的身体重要呀!
林良生闻言笑道:“浩子,没事的,姓余的是商人,他赌气也不会出太高的价格的,我这里有钱的。”
其实林良生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过激动了,如果他缓一缓的话,恐怕姓余的也未必就会买那几件玉器的。
两人这一争执,反倒是让那卖玉的老头钻了空子,本来万儿八千就能买到的东西,现在却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
不过这几件东西实在是太过珍贵了,林良生当时也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如果再来一次话,林良生估计自己还是会和余老板发生争执的。
至于钱的事,林良生倒是不担心,他手上还有一张一百万的卡,大不了就花一百万买这几件法器罢了。更何况那一千万的支票林良生还没怎么用呢,这些小钱他是不会在意的。
“老余,刚才怎么回事啊?”
这古玩行也有自己的圈子,平日里和余喾交好的一些人,在另外一边就把余老板给围住了。
余老板这会还是余怒未消,气呼呼的说道:“那小毛孩子不懂规矩,别人都不看了的东西,他硬是要买,还从我手里抢了去,你们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听到余喾的话后,同样认识常浩的一人说道:“常总平时还算沉稳,他林良生怎么这么毛躁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呢?”余喾冷哼了一声,说道:“姓常的走的是纪总的路子,说不定就不把咱们放眼里了!”
“他敢?他四九城玩古玩才多久啊?”
“就是,咱们干这行都十多年了,他还想挤兑咱们不成?”
“老余,回头您可不能软啊,还以为咱们这些老人都是泥捏的啊?”
余喾这话一说出口,算是引起了众怒了,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没有谁希望多个从碗里抢食的,众人纷纷鼓噪了起来。
见到众人被自己鼓动了起来,余喾心中暗喜,往四周一拱手,说道:“诸位放心,拼财力,咱们怕过谁啊?回头要是他看中的物件,哥几个也都帮衬着点啊!”
余喾所说的帮衬,可要反过来听,他的意思是说,只要是常浩看上的物件,大家都给抬抬价,别让他拍的那么顺心。
不过余老板并不知道,常浩的真实背景,假如让他知道常浩和林良生的家世,只怕他现在说话也不敢这么冲了,毕竟也没事会去招惹豪门子弟。
拍卖的时间定在了下午两点,就是在棚子里进行的,别看地方有些简陋,但程序却是正规的很,就连拍卖师,都是真正有拍卖师资格证的。
不过拍卖的规则,却是和拍卖行有所不同,所拍物品的定价,全部都是由物主制定的,喊价三次,没人叫价的话算作流拍。
在一点半左右的时候,那些还没达成交易的物主,就纷纷将面前的东西给收拾了起来,基本上都是打包在一起,他们可没工夫去一件件的单卖。
进行拍卖的物主也是分为两种的,有的是因为拿出来的东西比较冷僻,无人问津,有的则是恰恰相反,他们的物件太受欢迎了,他们想通过拍卖卖出一个高价来。
“诸位,又到了拍卖的时间了,希望大家能买到自己喜欢的物品,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始拍卖一号摊位的物品。”
随着拍卖师的话声,一个摊主将几个物件摆在了拍卖师前面的桌子上。
来这里卖东西的人,并不像古玩市场里那些摆摊的,从字画到青铜器什么都有,大多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五个物件,多一点的也不过七八件的样子。
拍卖师戴着一双白手套,打量了一番桌子上的物件后,开口说道:“这是一件三彩马和三件唐朝的人物俑,物主出价二十万,有意向的朋友请开价!”
作为古玩类物品的拍卖师,尤其是这种事前没有和拍卖师进行沟通的拍卖,是需要相当深厚的功底的,如果说错了物件,那就会闹笑话了。
“二十一万!”拍卖师话声刚落,就有人喊出了价格。
“二十五万!”
“三十万!”
“我出三十八万!”
“我出五十万!”
场内的不少老板都对这几件唐朝器物发生了兴趣,纷纷喊出了高价,短短的一分多钟,这几个物件就从二十万飙升到了五十万的高价。
唐三彩是最早受国际收藏夹追捧的中国艺术品,在国外销路很好,而且价格极高,在八十年代就成曾经拍出过数千万的高价。
虽然唐三彩现在在国际市场的价格有所回落,但是这件器物的品相很好,只要能捣鼓出去,一转手就能卖到五百万,还得是美元才行。
所以场内围绕这几个物件,开始了比较激烈的竞价,听的那唐三彩的主人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或许卖出这东西后,他就能金盆洗手了。
有人或许会说了,那人开价才二十万,一转手就能买到上百万,既然这些东西利润如此之高,纪公子为何不收取了自己拿去拍卖,而只单单赚个佣金呢?
这也就是纪然高明的地方了,从盗墓者手里收物件,是需要承担一定风险的,而且这些人警惕姓极高,这次卖给你,下次未必就还会和你交易。
而且由于盗墓者手中的物件来路不正,很多人在收取这些东西的时候,都会狠狠的往下压价,真正挖坟盗墓取东西的人,往往却是从这些东西里赚钱最少的。
纪然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给盗墓者提供了这种交易方式的同时,也让盗墓者的利益最大化了。
如此一来,周围几个省份的盗墓者就只认准了他,轻易不会再和别人进行买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纪公子也完成了对这个特殊渠道的垄断。
当然,如果遇到一些极其珍贵的东西时,纪公子也会和盗墓者们先行商谈的,否则他那拍卖行一年海量的拍品,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一百二十万,胡老板出价一百二十万,还有没有朋友再出价的?”
“好,一百二十万,成交,请胡老板和这位朋友去里面交易!”
随着一声槌响,拍卖师宣布了一号摊主拿出的物品成交,在这种地方能拍出一百多万的高价,实在也是不多见的。
要知道,唐三彩即使在国外值钱,但是你必须要有门路走私出去,这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而且即使走私出去了,你也只能得到国外拍出价格的一部分。
所以最终这位胡老板能拿到的钱,可能也就是两三百万的样子,但是万一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这一百多万就算是砸进去了。
不过这坟里挖出来的物件,有好的自然也有差的,二号物主所拍卖的东西,却是有些不尽如人意,只以三万块成交了。
接下来那些人所拿出来的东西,比之唐三彩就差了很多,卖家们也都心有默契的相互没再相互抬价,接连拍卖了七八个摊位的物件,都极少有拍出10万以上的价格了。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拍卖成功的,有三四个物主摊位上的物件,到最后都流拍了,那些人也只能悻悻的收拾好东西,琢磨着下次到谁的墓葬掏点好物件出来。
“下面要拍的是几件玉器,这几件玉器是十二生肖中的六个生肖,在古代应该是用于祭天的物件,物主出价两万块,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开价了!”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等到了那几件法器的拍卖,拍卖师的声音,也拉响了这一次的竞价。
“五万!”最先喊价的是余老板,在叫出这个价位后,余喾挑衅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良生。
“六万!”林良生不紧不慢的喊出了自己的价格,他心里有底,一百万足够吃下这几件玉器了。
“八万!”让人意外的是,除了林良生和余老板之外,又加入了一个喊价的人,这人在林良生和余喾发生争执后,曾经仔细琢磨过那几件玉器。
“十二万!”对于有外人出价,林良生并不意外,抬了抬手又叫出一个价格来,这次林良生直接加了四万。
这几件古玉,都是上好的和田籽玉雕琢而成的,在古墓中埋藏已久,受到泥土和水分以及各种矿质的侵蚀,最少的一个都带有四种沁色,只要盘玩一番后,在市场上也能卖出三五万一个来的。
“十五万!”
这次叫价的是余老板,不过他的面色已经没有刚才那般镇定了,正如林良生所说的那样,余喾是生意人,赌气可以,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赌气而去做赔本生意的。
对于这几件玉器而言,十五万的价格已经不算低了,如果不是林良生和余老板发生争执的话,在这黑市里面,最多也就只能买到两三万的样子。
所以当余老板这个价位一喊出,中间插了一脚的那位,立马偃旗息鼓了,他只不过想买过来赚点小钱,既然价格已经这么高了,他就没必要再参合了。
“余老板出价十五万,十五万一次,还有没有哪位老板继续出价的?十五万两次!”在拍卖师看来,这几件祭祀玉,撑破大天也就只值这价了,而且余喾买去之后,能不能再赚钱都是两说。
所以拍卖师想当然的就以为别人不会再出价了,喊话喊的也比较快,槌子都已经高高举起来了。
“十六万,我出十六万!”
只不过就当拍卖师要落槌的时候,林良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价钱加的也不多,仅仅就是一万,却是让余喾难受了起来。
林良生又不是钱多烧得慌,能省一点自然就省一点,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余喾叫价多少,只要不超出一百万,林良生都是加一万。
如果余喾真是要较劲,把这几块玉叫出一百万以外去,两人可就算是结了仇了,那林良生绝对不会再继续叫价,而是会用江湖的手段去解决这件事情了。
“十六万,这位先生出价十六万,不知道余老板还会不会再次出价呢?”
拍卖师被林良生的叫价刺激了一下,却是没怀好意的将仇恨拉到了余喾的身上,不敢如果是在正规拍卖时,他是不敢如此做的。
“十八万!”
原本余喾是不打算再出价的,因为在他心里,这几块玉转手最高只能买到十五六万,叫到十八万,已经是赔本买卖了。
不过那位拍卖师的话,却真是刺激了余老板,加上之前又在同行好友面前吹嘘了出去,所以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又多叫了两万。
“我出十九万!”林良生不紧不慢好整以暇的叫出了新的价格,不过声音还算温和,他并不想出刺激余老板和自己竞价,那是不成熟人才会做的事情。
“这位先生出价十九万,看来他的是对这几件古玉情有独钟啊,十九万一次!”
拍卖师一边浪费着口水,一边看向了脸色有些涨红的余老板,刚才刺激了他一下,把价格又拉上去了好几万,拍卖师的佣金那也是多了不少的。
“妈的,傻子才叫呢!”
余老板对拍卖师的目光视而不见,他脑子又没病,要真是林良生争下去,即使把东西卖回去了,以后见了估计也会堵心难受的。
“十九万两次,十九万。”看到余老板做起了缩头乌龟,拍卖师有些失望,不过拍卖还是要进行下去的,他轮着槌子就准备敲定这次拍卖了。
不过意外总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就在拍卖师槌子都已经往下落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二十万!”
喊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非常的坚定,清楚了传到了场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拍卖师的反应还算迅速,胳膊一歪,那槌子顺着桌子边就滑了过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拍卖师连人都还没看清,就大声喊道:“二十万!这位先生出价二十万!”
“谁出的价啊?”
“这块玉值那么多钱吗?不就是几块和田籽玉吗?”
“就是,难道玉石市场的价格要涨?也没听说这事儿啊?”
不仅是拍卖师心中震惊,几乎场内所有的人,都对这个价格持怀疑的态度,一边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一边在人群里寻找起喊价的人来。
“竟然是他?这小子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林良生的耳力非常的好,只要他听过一次的声音,基本上都能记得住是谁的声音,虽然那人只喊出了二十万这三个字,林良生还是辨别出了他的身份。
这人自然就是卖给林良生朱雀灯的周啸天了,听到是他,林良生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因为周啸天喊出这价格,很可能已经认出这几件玉器来了。
“三十万!”
林良生这次没有再一万一万的往上加了,因为对方要是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绝对会掏光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的,所以林良生直接喊出了三十万的价格。
“这小子疯了吧?这些玉根本就不值这价钱!”
“是啊,虽然是古玉,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啊?”
“难道这玉真的这么值钱?有咱们看不懂的地方?”
“叫吧,叫的越高赔的越多,常浩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带这个傻林良生来啊?”
林良生的这一口报价喊出之后,场内众人均是生出了各种各样的心思,有不明所以的,也有余喾那般幸灾乐祸的。
不过还有一些人,却是盯紧了那几块玉,皱着眉头想看出点花样来,能够进入这院子的人,就没一个傻子,没谁会拿钱糟蹋着玩的。
“三十五万!”
人群中的周啸天有些歉意的向林良生笑了笑,不过该喊的价还是要喊的,正如林良生所想的那样,他的确看出了这几件玉器的不凡来。
准确的说,不是周啸天看出来的,而是他袖口里的罗盘感应出来的。
林良生和余喾的争吵,当时也被吃过饭的周啸天看在了眼里,处于好奇,他后来等二人离开后,也到了老头的摊位前查看了一番。
周啸天本身并不具备沟通天地元气的本事,也无法得知元气的紊动,不过当他拿起那些玉器的时候,袖口里的罗盘指针,却是疯狂的转动了起来。
用科学的方法来说,罗盘就是利用磁针测定磁方位的仪器,但是放在风水师的眼中,罗盘却是可以趋吉避凶的工具,它的磁针指向,都代表着各种涵义。
其实周啸天早就知道他所卖的青铜灯是个带有凶煞之气的物件的,这也是林良生问他名字之后,他肯说的原因之一,因为周啸天的主业是风水师,盗墓只是偶尔为之的。
在周啸天想来,林良生日后如果因为朱雀灯遇到了麻烦,肯定会通过纪然去找他的,这不是又多了笔生意嘛,所以才肯同意三万块钱出手那件朱雀灯的。
不过在见到这几块玉器之后,周啸天才知道林良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能一眼辨别出这几块阴阳交融玉石的人,又岂会认不出他的那件凶器?
“三十五万,这位先生出价三十五万,那位朋友,请问您还要出价吗?”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现在就林良生和周啸天二人竞拍这几件器物,拍卖师虽然对这次的拍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我出五十万!”
林良生这会也郁闷着呢,本来以为二十万就能到手的东西,半路居然杀出了个程咬金,而且还是个行家,一百万是否能打住,林良生心里都开始没把握了。
只是让林良生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叫出五十万的价格后,周啸天却是苦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得,那些物件是您的了!”
“你不要了?”林良生闻言倒是愣住了,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就是拍到一千万,那也不能手软啊。
只是林良生却是没想到,对方也要能拿的出来一千万才成啊,周啸天之所以放弃竞拍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没钱了。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法器的。
周啸天虽然感觉出这些玉石的不凡,但他本人也就是在乡下给人看风水的,接触的层次不够,并不知道这些玉石的真正价值。
就像是林良生,如果不是第一次出售法器遇到了唐文远,他的第一件法器极有可能只会卖出个十几万的样子。
如果是那样的话,林良生现在也不会有如此的底气来竞拍这几个物件的。
“五十万!这位先生出价五十万,我想,这也是今天最意外的一次拍卖了,相信也不会有人再次出价了,五十万,成交,请二位去里面交易!”
这桩买卖确实让拍卖师有些看不懂了,见到周啸天不在竞价,他甚至连中间两次询问环节都省下来了,直接落槌成交。
虽然拍卖的过程是一波三折,不过拿下了这几个物件,林良生还是很高兴的,至少四合院法阵所用的阵眼是不缺了,别说五十万,就是一百万林良生都舍得掏。
而且对于周啸天,林良生也并没有什么恶感,因为换了是他自己见到这几个物件,恐怕也会忍不住出手截胡的。
等到拍卖师宣布成交之后,林良生却是没直接去房间,而是走到周啸天的面前,将常浩的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说道:“周兄,这是我兄弟的名片,希望你能联系我。”
林良生出道至今,除了那个盗墓团伙中的一人懂得一点半吊子术法之外,这还是遇到的第一个知晓风水法器的人,所以林良生也想和其交流一下。
“好的,一定!”周啸天点了点头,依然是惜字如金。
林良生笑着摆了摆手,和那个拿着玉器的老头往后面的房间走去,他现在可是一分钱现金都没有了,正在脑子里琢磨着如何说服老头接受转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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