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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景色总是好的。
不管白天深夜都有它能欣赏的美。
白日的山林壮阔、鸟兽争鸣、奇花吐艳。
夜里的幽静自然、偶尔虫鸣、满天繁星。
当然这些暂时和林良生两人无关,他们考虑的是今晚该在什么地方休息。
叶钦从家中带来的食物早已被两人分食干净,两人现在除了叶钦身上的一把短刀和几只弓箭就别无他物,可以说是落得一身轻松。
“叶叔,刚刚那声虎啸真是让人害怕啊。”
在不久前,林良生和叶钦为了寻找一个零时的落脚地,不幸的闯入了一只公虎的领地。
万幸的是,老虎并没有想吃他们,只是用了它的语言驱赶了两人。
“呵呵,是啊。虽然我听过好多次了,但每次都有些恐惧。”叶钦有些心悸的说道。
两人同时保持了沉默,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惊险。
“叶叔,你看这是什么?”当林良生回过神时,发现了脚下的异状。
“嗯?”
叶钦顺着林良生所指看出,入眼便看见林良生所站的地方,有一摊红色的液体。俯身一闻,叶钦有些便皱着眉头道:“这是血,但不是人血,应该是什么动物的血吧。”
“你怎么知道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叶钦,林良生有些疑惑。
“闻出来的,当然颜色也是有些区别。”叶钦站了起来,和林良生解释道。
“难怪都说猎人有狗一样的嗅觉,叶叔上辈子会是狗投胎吧。”当然这样的话林良生只是在心里嘀咕下,嘴上却是说:“我都闻不出什么,叶叔您真是牛X。”
“呵呵,你要仔细观察也能发现的。动物血比人血腥味重一些,颜色也比人血深。”叶钦拍了拍林良生的肩膀笑着和他解释了一下:“走吧,我们在去前面看看,说定会遇到什么受伤的猎物。”
“叶叔,你说会不会是那头白狼王的血?”林良生突然灵光一闪,脑中冒出了这个想法。
“咳,肯定不会的,假如真是它的血,那它就离死不远了。”听到林良生的话,叶钦顿时有些尴尬,而眼神中却露出了猎人凶狠的目光。
毕竟任何一个优秀的猎人,都不愿意发生被自己猎物‘鄙视’的情况,何况那还是只受伤比较重的猎物,从叶钦的眼神中,林良生能看出假如在遇到那只白狼王,叶钦肯定会不顾一切的用猎人的尊严把它给撕碎。
很快叶钦便凭着自己猎人的手段又找到了三处血迹。
“这些血还有一些温度,还且距离比较近。”叶钦用手蘸了一点血,放在嘴里抿了下。
“这能说明什么吗?”林良生诚恳的询问道。
“呵呵,良生啊。我现在就教你一点猎人的本领。”在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时,人们总是会自信而骄傲,这一点是任何人都不能免俗的,叶钦也是如此。
“首先从这些血迹的味道而颜色判断是否是猎物,事实证明这些血确实是动物的血。其次是从血迹的分布看这是猎物的受伤程度,从这些血迹的分布看,每处相隔两米甚至是三四米远。”
“这又说明了什么?”林良生看着叶钦停顿了下,很快便诚恳的问道。
叶钦对林良生的表现很满意,在传授自己的本领时,受益者最起码的态度就是谦虚恭谨,顺便也能满足下叶钦的一点点虚荣心。
“从这些血迹的分布可以看出,这只猎物此时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叶钦说道这又停下了,而林良生又颇为谦虚的问道。
“这是为什么呢?”
叶钦笑了笑,颇为满意林良生的态度,谦虚就是年轻人该有的品德。虽然林良生有时比较贪玩,冲动,甚至隐藏于心里那一点点不服任何人的狂傲不羁,所以叶钦平时也并不反林良生和自己的小女儿交往。
“这就要从一个运动的角度分析,任何生物在运动的时候身体内的血液都会加快循环,假如此时是受伤状态,那加速的血液就会从体内迅速的流失,造成体内供血不足,导致休克甚至是死亡。”
林良生困惑不解的看着叶钦,在心里却嘀咕:“不就是家里有个上大学的儿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说这些‘怪话’么。”
“呵呵,说简单点就是比方一个人挑了桶水在跑,跑的越快水流出来的就越多。”其实这些话也只是上次儿子放假回来,给他解释了好几遍才清楚的,此时也是想说出来炫耀下。
“哦,这样我就懂了,可是我师兄挑水不管跑多快,都不会有一滴水泼出来。”林良生知道叶钦在炫耀,而他也用了自己的方式炫耀了下,心说‘你有个上大学的儿子,我还有个武动超群的师兄呢,你那套在我这是行不通哦。’
“咳,我们不说这个了,反正就是这么个道理。”叶钦有些尴尬,他也见识过玄空的本事,知道玄空的武动很厉害,完全不是自己这种野路子可以抗衡的。
话说六年前葛布村里有‘三害’,大华寺的玄空、真阳观的玄禅子、村长何婶家的儿子张大牛。
玄空本名陈洛根、玄禅子也就是林良生,而张大牛本名张泓涵,三人从小就开始祸祸葛布村,玄空和张泓涵两人带着林良生东家掀瓦,西家偷鸡,甚至是张泓涵自家养的老母鸡都没被三人放过。而这样的情况也从六年前张泓涵去当兵结束,那一年张泓涵是十六岁、玄空十三岁、林良生十岁。
五年前,张泓涵回家探亲时已经是少校军衔,现在是一个特种部队作战小队的队长。当兵第一年就参加了西南军区的比武大赛,拿了第一名。随后代表西南军区参加全军比武大赛拿了第三名,后破格提升为中尉,接着又参加了一次剿灭跨国大型贩毒集团,剿灭过程中更是单枪匹马的灭掉了一只十人的贩毒武装,为行动取得巨大成功,从而荣获个人一等功和集体二等功被提升为上尉,三年后又顺利爬到了少校的位置。
当然这些除了和他的个人能力有关外,家庭因素也是不可分割的。张泓涵出生出一个军人家庭,爷爷是大凉山有名的抗日英雄,在抗日中牺牲后留下了张泓涵的父亲和奶奶两个孤儿寡母。
而张泓涵的父亲也是个军中英雄,曾是上校的他在张泓涵八岁时,参与指挥了一场与境外恐怖武装组织的战斗,虽然全歼的对方,但张父也在这场战斗中牺牲了。而张泓涵父亲的战友也对他们孤儿寡母很照顾,但张母何婶却是个独立自强的女性,曾经是大学生的她带着年仅八岁的张泓涵回到了爷爷的老家葛布村生活,并没有接受丈夫战友的接济。
何婶从小就希望张泓涵当个有学识的人,希望他能上大学而不再去当兵,从而给他取名为泓涵,愿他能做个学识渊博的人,不希望他在和自己的丈夫和公公一样为国而献身,毕竟一家出两个烈士就够了,而且张家一直都是单脉相传,然后却事与愿违,张泓涵选择了和爷爷父亲同样的道路。
张泓涵也是从小练家传的武术,已经算个一流的外家功夫的高手,在加上张父的战友们许多已经身居高位,甚至是爷爷的战友,加上自己的能力在军中走的很平坦。
这次回家探亲便依仗着这几年自己的磨练想和玄空过过手,虽然三人都是从小习武,但玄空总是最厉害的,林良生则是最弱的,张泓涵是三人中的老大,总不能一直都打不过老二。
在部队里张泓涵是有战神的绰号,打遍西南军区无敌手,本想自己经过五年的生死磨练已经能赢过玄空,却被玄空一手一招就挑翻了,张泓涵事后有些不甘心,私下询问才知道玄空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修炼觉尘传给他的七十二禅手,现在已经是内家高手了。这件事当时传遍了整个葛布村,而叶钦也见证人之一。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
随着叶钦的解释,林良生也知道了为何那只猎物是重伤了,究其原因就是血迹的分布相隔较远,证明了那只猎物是在行走,血液的流动就不会那会快,为何它要缓慢行走,答案显而易见。就是身上伤的过重,怕奔跑起来血流干了死翘翘。
至于为什么不是腿上,废话伤在腿上那血迹不就是一连串的延续着么,还会这样隔两三米有一处么,毕竟动物不会包扎嘛,而伤口在身上那就好说了,走的慢点,血也留的慢点,走个三四步在淌几滴血也是可以活命的。
“叶叔,你说这血迹会是那白狼王留下的么?”听过叶钦的解释,林良生心里有个念头。
“有可能吧,或许也可能是动物留下的。”叶钦也是在心里猜想着是什么东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顺着血迹找下去,还是找个地方露宿,毕竟天也快黑了。”林良生心里不断念叨着,希望叶钦能选第二个,但有些事总是不会遂人的心愿。
“我们继续跟着这些血迹走,说不定能有一顿加餐,还能找到它的巢穴,晚上也不必风寒露宿了。”说完叶钦便继续研究其血迹的轨迹。
林良生很想问一句,‘万一那受伤的动物是群居的怎么办,我们岂不是狼入虎口了。’但是他也知道此时在说什么也不能阻止叶钦了,从叶钦的话说中林良生已经大致能猜出叶钦已经肯定了这血迹是白狼王留下的,叶钦是要找它雪耻的。
不多时,叶钦在不远处又找到了一处血迹,顺着新找到的血迹,林良生两人又发现了几处血迹,而且这些血迹都有些温热,不用叶钦多说林良生此时也知道了两人已经离那只受伤玩意儿不远了。
跟着血迹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叶钦从装食物的小挎包里拿出了一只手电。
什么你说猎人是要用火把?拜托老大现在是科技时代,猎人也要和时代接轨,虽然为了保持广大村民朋友的好形象,没有用猎枪,(这句当我没说)但手电筒这种千家万户都该有的东西,猎人朋友们是更该必备的,而且是大瓦数的,毕竟手电比火把安全对吧。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叶钦吐出心中浑浊的气。
“我们找到了?”林良生此时也有些激动,顺着手电的光线看了过去。
入眼处是一个有两个林良生高的山洞,顺着洞口望进去却是一片黑暗,而叶钦此时回头看了一眼林良生,此时林良生很有默契的没出声,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轻缓的走向山洞口,随着手电的照射,林良生也看清了这个有些不规则的洞口,显然是天然形成的石洞。
“这畜生还真会找地方,这山洞处在避风口,白天能有充足的阳光照射,夜晚上还有月光的照耀,而且还没有风,是个不错的巢穴。”叶钦打着手电,就往洞里走去。
“这些条件不是人才需要吗?”林良生嘀咕了两句。
“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我们快进去吧。”
跟着叶钦走入洞中,林良生感觉这山洞似乎很深,走了十多米竟然手电的光线还照不到尽头。而且越往里走,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觉得这个山洞会冒出什么稀奇古怪之物。
但叶钦没想给林良生停下幻想的时间,跟着光线谨慎而不停歇的继续走着。
“嗷呜。”
听见一声长啸,林良生有些冒汗,而前方的叶钦却有些激动,把别再腿上的短刀拿了出来,迈步就往声音的来源而去。林良生也无奈的跟着叶钦走了进去。
在手电的照射下,山洞的最深处那只白狼王虚弱的爬着,有些油尽灯枯的感觉。
叶钦左手拿着手电照着白狼王,右手攥紧了短刀准备着时刻给白狼王最后一刀,而白狼王此时却抬头看了眼叶钦,眼神依然是那般不屑,就像天神俯瞰人类如蝼蚁般。
叶钦被这样的眼神激怒了,心想‘好歹你现在已经没能力反抗我了,不求饶也就罢了,还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那我就送你一程吧。’随即便心随身动,跨步抬刀往白狼王身上刺去。
“叶叔,等一下。”看着叶钦突然的举动,林良生大叫一声,惊到了叶钦,也惊到了白狼王。
叶钦疑惑的转头看着林良生,林良生却走到了叶钦身边,把叶钦手中的手电拿了过来,随后又出到了白狼王身边,从身上拿出了一块在下午分食食物时藏起的牛肉干。
“给你孩子吃吧。”把肉干往地上一放,林良生便往后退了两步,以示自己没有敌意。
白狼王似乎是听懂了林良生的话,轻轻的呜咽一声,似乎是在召唤自己的孩子也好像是在感谢林良生。
此时只见一只一尺多长,全身雪白有些瘦小的小家伙从白狼王身下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往前跑了几步欢快的把那块肉干往嘴里送,似乎是牙齿还不够尖利,咬起来似乎有些费力。
而白狼王此时站了起来,让林良生二人有些紧张,但白狼王完全没理二人,自顾自的走到自己孩子身边,小狼也聪明,知道自己吃的费力便把肉干叼起来放到母亲面前,白狼王叼起肉干嚼碎了便度给了小狼。
吃完肉干的小狼,好奇的看了看两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发光,本想凑近去看看,但又有些畏惧,最后还是缩回了母亲身边。
“良生你怎么发现有只小狼的?”看着眼前的变化,叶钦有些好奇的询问林良生。
林良生却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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