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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瘦高个笑道,“你们不要那么激动嘛,愿赌服输,他们和我赌输了,自然要付出代价。”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这不是杀人,是赌博。”瘦高个强调道,“我和谁赌都无所谓。”紧接着走到我面前,“帮我跟你家那两个小妖精说一声,几百年没见了,我很想她们。”他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收起手上的骰子道,“终于找到她们在哪了,过几天我就去接她们。”
过几天就去接方方晴琳?这瘦高个果然是那个赌徒!
瘦高个说完这话,转身走出楼,我们几个连忙追去,出门却再看不到赌徒的身影。
回到小二楼,我马上把所有成员召集到我的屋里开会,又用狗哨叫来郝好说高压锅,然后把这件事详细一说,在场所有鬼怪都吃了一惊。
“这不对嘛。”郝好说说,“前阵子我们见到他时他还没有实体,现在怎么有了形体?”
我说:“是不是你们地府搞腐败,有人收钱让他起死回生了?”
“不可能。”高压锅说,“就算是我们的顶级领导阎王,也没能力让死了几百年的人活过来。”
我说:“那现在这么说,他不是鬼,也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嘿嘿嘿嘿嘿嘿。”萝卜头笑着说,“是人妖!”
“别捣乱。”我说。
萝卜头说,“这是不可能的,妖死后能变成鬼,鬼死了可变不成妖。”
“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妖,”我说,“那这个赌徒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直坐在一旁的白雪忽然用扇子捂住嘴,笑着问道:“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妖,能无形又能显形,不还有另一个可能吗?”
“什么可能?”我说,“总不可能是神吧?”
白雪眼波流转,轻启朱唇,淡淡蹦出两个字:“是魔。”
这俩字一出,我身边的鬼怪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惊恐。在这种环境下最能看出人的心理素质,唯二面不改色的就是我和萝卜头。
“什么?”萝卜头问我,“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我说:“我已经见过了妖怪,见过鬼,还见过阎王,现在不过是多了种新生物,没啥大惊小怪的。”
嘲风问我们:“你们知道这狐狸精说的魔是什么吗?”
“知道。”萝卜头伸手摸我,边摸边说,“就是摸嘛。”
虽然同样淡定自若,但这傻子思想龌龊,远远达不到我的高度。我一把拍掉他的手,说:“我知道,魔就是鬼的变种吧?类似于赛亚人变身超级赛亚人。”
“修魔是旁门左道。”嘲风道,“若是妖类人类修炼时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作恶事太多也会堕入魔道。但人、妖与魔同样都有形体,从鬼魂直接修炼成魔,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事。”
“又是从来都没听过的事。”我说,“不会还是那个改命人搞的鬼吧?”
“对,说到改命。”郝好说一拍肚子,对高压锅说,“赌徒杀了那几个小偷,又带走了他们的魂魄,快查查生死簿,看看他们原来的命运是什么?”
高压锅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册子,翻看之后说道:“按照生死薄记载,那三个小偷没多久就被警察抓住,并且判了七八年有期徒刑,出狱后就改邪归正了。”
“我去,”我说,“这么说来,他们的命又被改了!”
众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听见我的蓝屏小手机发出悦耳的十六和弦的音乐。
打开一看,我连忙接了,问:“喂?”
那边说:“吴子腾兄弟吗?我是王兵。”
原来是那个做记者的王兵,我笑着说:“大记者,你现在还好吗?”
“不行啊,”王兵说,“最近没什么大新闻,我每天光折腾老片子做娱乐版的怀旧撑版面。”
我说:“你别瞧不起老片子,他们生命力都强着呢,《还珠格格》都过了多少年了,最近尔康不是又红了嘛。”
“但愿吧,咱不提这个,言归正传。”王兵说,“吴子腾,你今天是不是去过朝阳小区?”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那里死了三个人,我过来看看。”王兵说,“我现在正在大楼保安处看监控录像,正好看到你们在,想问一下你们当时的情况,和你们对峙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就是那个人杀了人!”
“不对啊!”王兵说,“警方说那几个人都是心脏病突发死掉的,不是谋杀,不过警方也还不能确定,毕竟三个人同时心脏病死亡,这不切实际,上面专门成立了专案组调查。”
看来警察也不是傻子。
我忽然想到,赌徒已经有了形体,王兵既然能从录像里看到我和赌徒对峙的画面,那他一定也能看到赌徒出门以后消失的画面,连忙问道:“你看没看见和我说话的那个男人出门后去了哪?”
“嗨,别提了。”王兵说,“那居民楼外下水道的井盖被人偷了,跟你说话的那男的边往外走边回头看你们,正呵呵呵呵地笑着呢,一脚没踩稳,直接就掉进去了。刚才警察才把他拉出来,幸好没伤着。”
“啊?”我一下就乐了,你说你做鬼做得好好的,做个魔修炼个形体出来做什么,怎么样,栽了吧!
“兄弟。”我跟王兵说,“帮我个忙,要是那个男人有什么动静,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行,他没嫌疑,也就是问个话。”王兵答应得很爽快,“我托我警察局的朋友打探,有消息了告诉你。”
几个小时之后,王兵又打电话过来,说:“那男人在警局呆了几个小时,警察问他啥话都不说,就反复问做笔录的警察要不要赌一局。后来警察看了监控录像,你和那男的对峙的画面,一个扔骰子一个扔钱。看完之后警察都觉得你俩神经有问题,决定先把那男的送到医院去检查。就在这途中,那男的跳车逃跑了。”
我说:“这就逃走了?”
“那男的跳车之后还跟追过来的警员说了一句话。”王兵顿了一下,道,“他边呵呵呵地笑,边说:‘庆幸吧,你们没和我赌,这是捡回了一条命。’”王兵叹了口气,“看来他脑袋真有问题,你说这样的人没监护人到处乱跑,能行么?”
挂了电话,我说:“你们不是说魔很厉害吗?这家伙不要说从警察局逃走了,连下水道都爬不上来。”
“这样看来。”嘲风说,“鬼修炼成的魔能力限制非常大,而且很单一。”
能力单一,这就有意思了。连个下水道都爬不上来,这么说那赌徒的能力就只是赌。我想了想,笑了,这么说只要我不跟他赌就安全了嘛。
白雪看着我的脸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你不想和他赌。”
我说:“你用读心术?”
白雪说:“不用读心术,看你的脸就能看出来。”
吊死鬼说:“偶也能看粗来。”
我说:“骗人吧?”
“真的。”吊死鬼连连点头,说,“不信你问萝卜头。”
萝卜头毫不迟疑地说:“你在想你不用和他赌就赢他了!”
连萝卜头这小鬼都能看出来,这可了不得。我摸着自己的脸想,原来别人看脸就能明白我想啥,我从来都没发现我竟然是一个这么纯粹的人。
嘲风说:“你必须和他赌。”
“这又是为什么?”我问。
“之前赌徒之所以找不到这个房子,是因为之前有人在这房子里设了结界。”嘲风说,“可是最近结界的力量越来越弱,所以赌徒才找到了这儿。”
“那结界的保质期要过了?”我说,“那咱能不能换个新的?”
“不要说你,就连那元不通与李三丰道士也没有这个能力。”
我真心觉得我比那两个臭道士强。等等...我好像也是道士!
嘲风接着道:“现在这情况主要还是得让方晴两姐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否则你们也没办法帮她们!”
我说:“可她们两姐妹一直呆在房间,不出来咋办?”
嘲风说:“虽然她们姐妹俩没说,不过看得出她们很怕赌徒,然而只有和他赌,赢了才能留下方晴两姐妹,否则她们就得跟赌徒走,她们之前应该有某种契约。”
想着娇滴滴的方晴两姐妹,我怒道:“简直是霸王条款。都什么年代了,就算工作了也能跳槽,结婚了也能离。这个契约改不了了?”
“契约的决定权在主人那里。”嘲风说,“赌博的原则之一,是双方下注,赌徒收的是别人灵魂,那么他肯定要投出相应的赌注。”
那赌徒逃离警察局,肯定会来到这里要回方晴两姐妹,也就是说,要留下方晴两姐妹,就必须得和他赌契约。
赌赢了方琳得到自由,赌输了我就得死。而那赌徒既然已经成魔,吸收了千人的灵魂,那么说,他已经赌赢了上千局。
我需要为方晴两姐妹的自由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郝好说说:“小腾同志,你不要担心,既然你是地府使者,又是见义勇为,等你死以后,我会请阎王为你颁发‘地府十佳杰出鬼民’的荣誉称号。”
谁稀罕那东西。赌徒还没来这家伙就已经咒着我死了。
“赌还是不赌。”白雪摇着扇子看我,“在赌徒来之前,你还有时间考虑。”
我说:“白雪,要不你去方晴房间了解下情况?”
“好。”白雪点头笑道,“她们应该是最了解赌徒的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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