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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不算倒塌，只是地基不稳，一半突然下沉，把另一半给拉塌了。
100米长的公寓楼，一半挨了都在地下。
各种救援人员挤在一起，商量救援对此，据统计，有100多人被困在里面。
“李欣，你能知道那些人在什么地方。”张含看到李欣不停看着一个方向，那是楼房下沉的地方。据诸葛晋说李欣是感知性人类，可以感知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比如地震，或者活的生命。
李欣不确定道：“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感觉那里有人在叫我。”李欣也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说是幻觉，但那种感觉还影响她的心灵，让她感觉自己如果不救那人，自己良心就会过意不去。可是说不是幻觉，她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和普通人看到的一样。
“我知道了。”张含没有李欣这种能力，但是他是典当师，需要做生意，现在公寓楼里面有好多生意等着他。
3个月内凑够一具尸体，交给老板。
现在算算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而他连尸体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利用隐身，张含带着李欣走了进去。
“那个地方有人？”张含问道。
李欣指着前面，道：“往前走，再向右怪，有个门，打开门之后，里面又2个人，不过一个好像死了……”
因为公寓楼下沉，走道的道路被挤压的很不规范，有的地方小，有的地方大，还有的地方不停掉水泥块。现在张含是凡人之躯，被砸死了也就真的死了，所以张含很是小心。果然前进了一会，就遇到一个弯，连踢了三个门，才发现里面有两个女孩，一个死被水泥块砸中头部，直接死亡，另一个的大腿被水泥块压住，无法挣脱开。当她一看到有人进来，顿时哭喊着：“你们是来救我的么……”
李欣还没开口，张含直接道：“我们不是来救你的……”
嗯？
那女孩先是一愣，然后李欣也是一愣，她心道张含进来难道不是来救人。
那女孩感觉张含开玩笑，说道：“你们不是来救我的，那么你们是……”
张含指着女孩的腿，道：“你的这条腿已经被砸烂，无法复原，我想你也不想做一个残废的女孩。”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女孩有点茫然，然后哭了起来。开始她有求生的欲望，但是现在一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腿，就感到自己生不如死，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张含道：“如果你肯付出点代价，我可以让你重新拥有一条腿。”
“你要什么？”女孩直接相信张含的话。
“我想要什么……”这下张含陷入沉思，他的能力只能收普通人的肢体，但是这是一个女孩，不管身上的哪个部位都不能少。片刻，张含指着女孩的头发，道：“就拿你的头发来交换吧……”
“我的头发……”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再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腿，最后点点头，道：“好吧，我愿意交换……”
“很好，那么请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张含递过契约和笔。
李欣在一旁看得真切，虽然她不知道十八号当铺有什么规定，但是她感觉张含这笔生意有点亏。
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
女孩的头发被收走，然后她的新腿很快长了出来，就好像蜕皮一般。
对于这些事，女孩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像这些记忆会自动消退，当她走出公寓楼，就把所有的事都忘了。
张含还在公寓楼，寻找下一名伤员。
“你的耳朵一文不值，我只要你的一个肾……”
“好吧，我愿意交换……”
“那么请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
“你的眼睛一文不值，我只要你的舌头……”
“好吧，我愿意交换……”
“那么请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
三个小时时间，张含做了5笔交易。
李欣没有多说一句话，她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个地方好像有人，气息很微弱……”
“走，过去看看！”张含走了过去，踢开门，只见一个女孩的身体竟然被钢筋洞穿。
“她能救活吗？”李欣问道。那钢筋是洞穿女孩的心脏，有点救不活。
张含叹了口气道：“是救不活，不过我可以让她多活一天，就看她愿意不愿意……”
那女孩还有一口气，当看到有人进来，顿时有一点精神，喊道；“救我……救我……”
好强的求生欲望。
张含对女孩道：“你的心脏已经破碎，活不了半小时，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
女孩突然丧气，她也感觉自己活不了，她道：“我想和我的爱人说句话……”
“可以，但是你要付出代价……就拿你这个破碎的心脏交换怎么样……”张含说道，他知道女孩不会拒绝。
女孩点点头。
“那么请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
交易很快完成，女孩的心脏没有了，但是女孩还活着。李欣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那那女孩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还能活一天。十八号当铺从来不会骗人。李欣这一刻明白了很多，感觉做一个助手挺好。
公寓楼还有人，但张含没有救。
剩余的人都是没有欲望的，宁愿死都不会出卖自己身上东西。
当铺还有潜规定，就是不做赔本生意。
走出公寓楼，张含突然停下，因为他看到了耶稣一族的人。
“白老师……”李欣望向那人。她不知道什么是耶稣一族，但看张含紧张的样子，他也开始紧张。
学校就这么一个耶稣一族的人，那人叫白圣，教历史的，为人随和，见谁都问好。白圣走到张含身边，语气依旧很随和，他道：“生意都做到这里来了，看来你们也不容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停手，让他们承受他们应有的惩罚……”
“走！”张含拉着李欣的手，他不想和耶稣一族的人有来往。自从身为当铺一员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有弱点般，一和品德高尚的人谈话，内心就不舒服。刚才听了白圣的那些话，他感觉自己一天都不会自在。
李欣似乎同意张含的话，因为她也感觉和白老师站在一起，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不敢抬头。
白圣带着笑容，看着张含离开学校。
第二天，张含接到一个电话，是陌生人的电话。大概内容是李欣被绑架了，让他带着东西来换李欣。
所谓的东西无非就是那生命公式。
可笑，竟然有人对十八号当铺的人强买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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