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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暗了,砍木材的人率先回来,看见秦战正在想事情,不敢打扰就把木头堆成了几个堆准备等着打猎的人回来烤肉,堆完点着火就围起来一边烤着火取暖一边坐在地上拿着刀削起了竹子,不到半个时辰去找水的也回来了,一位头戴黄巾的少年兴高采烈的向秦战跑来,边跑边对秦战喊道:“将军,将军你看见我抓到什么了。”
秦战抬起头看向向他跑来的年轻少年,只见这位少年身着两当铠、体格强壮的少年用肩上的长枪穿了很多胖大的鱼,远远的看去估计得有十几条,显然扛着十几条鱼证明这位小将的力气不小,除去肩上长枪外,少年右腰上还挎把环首刀,左腰下吊把小手斧,背上背着张黄巾军军中少见的牛角弓,只是没有箭壶。
少年全身都是武器,比身后的人可都要富裕很多。
少年虽然长得健壮,但脸庞稚嫩,声音尚有些尖锐,连发育过程中的变声都还没完成,话音却异常响亮,。
坐在树下,秦战看得真切,他脸上渐『露』出一丝笑容,回首高喊道:“小陈到,慢些跑,别累着,出去打水还能打到鱼,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少年高兴地跑到秦战跟前尖声问道:“将军,我厉害不,打水我都能打到鱼。”
秦战笑着回道:“厉害,我们这些人中就属小陈到最能干了。”
少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将军我不小了,能不能别叫我小陈到,我今年都16了,在我们村16岁的男子都当爹了。”
秦战带着调笑的语气对陈到说道:“看来我们的小陈到像女人了喽!”
跟在陈到身后的黄巾将士都跟着起哄齐声喊道:“小陈到想女人喽、、、、、,喊完都哈哈大笑。”
陈到红着脸对起哄的人大声喊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不饿吗?赶紧去烤鱼,不然把将军饿坏了,砍了你们的鸟头踢着玩。”
话刚落就听有人喊道:“我们回来了,快过来搭把手。”
就看见杜远身上扛着猎物带着喘着粗气,身上布满汗渍的喊道,身后的一队人有手里拿着的、有肩扛着的、也有四五人一起抬着的,显然这次他们是大丰收,树林里的人们并没什么纪律可言,众人满脸笑容的跑到打猎的人旁边帮忙去抬猎物。
杜远把猎物交给过来的人后边擦着汗边相秦战走来说道:“渠帅我们这次可是大收获啊!我们打到两只大野猪和一群小野猪,大的得有三四百斤,小的也有几十斤还有七八只山鸡、五只野兔、、、、、、说完又转头对陈到问道:“小鬼头刚才听到你想女人了,你才多大点着啥急,你杜大哥我都还没娶婆娘呢!。
陈到赶紧答道:“哪有,杜大哥你肯定听错了,我还小你要着急让将军给你找个吧!
秦战笑着说道:“好了赶紧都做下休息一下,别累坏了,你俩娶媳妇我包了放心吧!一定给你们找个漂亮的。”
杜远满脸笑容的问道:“将军漂亮不漂亮无所谓,只要胸大屁股大就行,我老娘再世时跟我说过胸大乃水足饿不着孩子,屁股大能生男娃子,原先营里做饭的翠花就不错,可惜和我们跑散了,不然我都准备让渠帅去帮我说说。
秦战听完满脑黑线默默无语了,那个翠花他是知道的脸上有个美人痣,膀大腰圆,身高七尺,说话粗旷简直比男人还男人。
竭息片刻,秦战等杜远和陈到说完话,正欲跟他们说话,一丝细微的声响突然传入了他的耳际。秦战霍然转头,手里提起剑,目光阴冷地瞪着不远处的树林,沉声地问:“是谁?出来!”
听到秦战大声喊道,杜远手拿环首刀陈到手持长枪一左一右的把秦战护在中间喊道:“所有人向我靠拢围成一个圆阵。”
众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有兵器的拿起身旁的兵器,没兵器的拿起之前削的竹枪,围成一个圈把秦战三人护在中间,紧张地看向不远处的树林里。
树林的草丛摇晃了一下,一条大汉鬼魅般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前面可是秦将军和杜远?”
这大汉也是头戴黄巾手持大刀,一身到处都是血迹污渍和尘土。
秦战心头一震,忽然觉的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朦胧的夜色下仔细一辩,这才发现从草丛中走出来的大汉竟然是廖化,不禁喜道:“廖化是你?”
秦将军,真的是你?”听到秦战的回答,廖化三步两跨就激动地走到了秦战跟前,直直地盯着马跃看了数秒钟,突然喜极而泣道,“真的是您!太好了,有救了,弟兄们终于有救了,嗬嗬嗬……”
在长社黄巾大营里,廖化对秦战的印像深刻,一些黄巾贼们对秦战更是崇敬不已,因为秦战的箭术很厉害,而且他还在长社遭遇战中一箭射死汉军将领,并且秦战为人大气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而且秦战所率领的部队不说记录太严明,那也是在豫州黄巾军里数一数二的,又敢战,像廖化这样的草莽豪杰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引以为榜样了。
廖化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将军,请你去救救兄弟们吧!”
秦战问道:“出什么事了,元俭?”
廖化道:“完了,全完了!长社的黄巾军,二十万大军和数十万家属,全完了!被皇甫嵩所率的汉军一把大火,大督帅他们死的死逃的逃,没逃了被俘的也有几万人和老弱病残,皇甫嵩以军粮不多,把被俘的黄巾军和黄巾军家属全部坑杀了,只有我等不到500左右逃了出来,可是还没跑到树林里就被汉军的骑兵给堵住了,只有我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呜呜……”
秦战心头一跳、黯然神伤。虽说知道黄巾被俘虏很正常,没想到汉军对黄巾军是那么地残忍,连黄巾中的老弱病残都不放过,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免不了有些伤感,毕竟他也是黄巾军中的一员,人非草木岂能绝情绝性?
看到廖化这七尺高的汉子像孩子般哭泣,秦战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廖化很快止住悲声,反问秦战道:“将军,您又怎么会在这里?”
秦战摊了摊手,叹息道:“别提了,当晚汉军袭营,我就被汉军冲过来的骑兵闯晕过去,要不是杜远及时赶到杀死汉军骑兵背着我杀出营地,恐怕我也要把性命葬送在那里。”
秦战又向廖化问道:“你们被抓时在什么地方,离这有多远,汉军大概有多少人?”
廖化快速地答道:“在树林的西南方向,大概有5里路,汉军有50左右是骑兵,100多步兵。”
秦战听完想了想把众人叫到跟前,站在石头上,火光幽幽,秦战雕像般峙立在岩石上,眼神如刀。秦战面前,杜远和陈到、廖化并肩肃立,三人皆手按刀柄,满脸杀机。
岩石下,从长社逃出来的300余黄巾聚集在一起,在草地上排列成散乱的队列。
“锵!”
秦战为了让已经被汉军吓到心慌的黄巾兵提起士气,反手拔出宝剑,厉声喝道:“光和七年(即公元184年),朝廷腐败、买mai官职,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还要抢我们的地,让我们当他们的仆人给他们种地,我们所求不高,只要让我们吃饱饭,有地种,就这两点小小的愿望汉庭也不能满足我们。
为了生存,我们天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种地,只为吃饱饭还有,想娶个婆娘,还因为没有钱娶不到,老人还为了节省口粮大多选着自尽而亡,我等身为子女赡养老人乃是天经地义,然而我们居然抚养不了,而他们却整天吃喝玩乐,三妻四妾,还不用交税,而我们只能一张薄饼分几天吃,被逼无奈去上山打猎,还要收打猎税、打鱼要鱼税、、、、、、,连年大旱汉庭不救济我们反而加税,我们有的为了交税而妻离子散,有的被逼无奈卖身当奴隶,还有的卖儿卖女,被逼无奈跟随渠帅波才起兵反抗汉庭。
虽然长社一战我们败了,俘虏了一些我们黄巾兄弟,被俘的黄巾本以为投降了汉军能活命,但是没想到汉军不拿我们黄巾当人,说我们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的蚁贼,一日为反贼终生是反贼,对我数万已经投降的兄弟姐妹背他们肆意地砍杀和侮辱,汉军这是不给我们活命的机会,投降是死倒在在冲锋的路上也是死,我等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投降等死,即使死去也要死在冲锋的道路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而今汉军小股部队又俘虏了我们的兄弟和姐妹,现在以我秦战之名问你们,我们的兄弟姐妹该不该救,汉军该不该杀,兄弟们你们敢不敢战?
秦战的演讲还在继续,黄巾军们的眼神不再呆滞,没个人都是满脸通红,咬牙切齿手中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兵器。
“该救、该救,杀、杀,敢战、敢战!”
黄巾军们纷纷回应。
“如果有人阻止我们,不让我们救我们的兄弟姐们怎么办?”
秦战厉声喝问。
黄巾军们厉声回应道:“杀。”
秦战目光森然,振臂喝道:“对,杀他娘的!
“杀他娘的!”
“子时正是天色最暗的时候,也是汉军最疲劳的时候,我们可以悄悄的靠近汉军的营地突袭他们,救出我们的兄弟姐妹,使我们伤亡会变得更小。”
秦战长吸一口气,最后说道:“现在抓紧时间休息吃饭,有兵器的把兵器擦亮堂些,没兵器的把竹枪削的锋利些,待子时,跟我杀出树林,用你们的刀,用你们的枪,用你们的牙齿,干掉那些讨厌的官军,然后去救我们的兄弟姐妹!”
“遵命!”
黄巾军们山呼响应、眼神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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