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罗奔尼撒原野的东面。
斯巴达城下。
“全军前进!”
伯利克里利剑前指,上百条飞龙如流星一样砸向斯巴达的城墙,低沉的龙啸让斯巴达人精神崩溃,他们趴在城墙上,向袭来的敌人胡乱地放箭,却看不清龙背上雅典骑士们的身影。
“勇敢的龙骑士们,前方就是斯巴达城的王宫,让我们把战旗插在他们的头上!”
伯利克里大声地激励着麾下的战士,他们士气高涨,冲在全军的第一位,将斯巴达人拖下城墙,喷洒着数十米长的火焰,把眼前的箭矢变成灰烬。
这已经是十五天了,雅典军兵临城下,斯巴达人奋起反抗,双方展开了残酷的拉锯战,消耗着各自的兵力与意志。
斯巴达城内早已弹尽粮绝,但人们不愿放弃,高贵的斯巴达人不愿放弃,让斯巴达就这样被雅典从地图上抹去,他们不甘心,雅典十几次叩关攻城,好几次甚至都已经攻进了内城,都是斯巴达民众凭着鲜血与尸体把他们重新压了回去。
城墙已经破烂不堪,不知道修补过多少次,聪明的雅典人使用车轮战术,不停地攻城,这让守城的将士们疲惫到了极点。但他们不能休息,因为雅典人还在攻城。
加米勒并没有足够的信心守住斯巴达城,因为雅典方面有充足的兵力,还有整个巴尔干半岛的城邦为他们提供粮食,他们不怕消耗,他们只要像这样持续不断地攻城,要不了多久,斯巴达人就会开城投降。加米勒之所以还一直站在城墙上,只是因为那个承诺,战神的承诺。
战神说,一个月之后,他就会回来。现在,离约定的时间才过一半。
伯利克里也相信雅典的实力,他本来可以把斯巴达城团团围住,等到城里的粮食耗尽,顽固的斯巴达人自然会出城投降的。但伯利克里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出来,斯巴达人在拖延时间,从战争一开始,斯巴达人就从没有主动出击,截击粮队,打通后路,这些困兽斗的行为都没有出现在斯巴达的军队头上,他们只是死死地守住城门,不考虑任何退路,不在这些问题上浪费一点兵力。
种种迹象都表明,斯巴达人在拖延时间,但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凯利想不通。也许就这样继续耗下去,等到斯巴达城资源耗尽的时间,一切都会见分晓,但凯利不愿再拖。直觉告诉他,斯巴达人另有图谋,当那天来临的时候,他们决不会乖乖地放下武器,可能根本等不到那一天,斯巴达人就会以胜利者的姿态结束这场战争。
所以,凯利.伯利克里才发起了这一次总攻。他说服米斯托克利放弃了以前一直使用的车轮战术,把全部的兵力都一次性投入到战场中。
雅典和斯巴达要在今天决一死战。
卜罗齐率领魔法骑兵团的余部在东面攻击斯巴达城,一方面防止斯巴达人弃城突围,另一方面也尽力拖住敌人在其他方向的兵力,为主攻创造条件。
路迪亚指挥数十艘大战舰,从空中狙击斯巴达人,牵制他们的行动,让他们的兵力不能迅速调度。
伯利克里则把雅典的主力军团统统都放在了东面,以飞龙骑士团为先锋,强攻斯巴达城。地面上,米斯托克利指挥着永恒藤蔓军团的一万五千名重装步兵冲向城门。为这一仗,双方都赌上了全部的家当。
投石器远远地将石块抛向城头,石子像蝗虫一样飞来,斯巴达的城头顿时血流成河。雅典的步兵们推着巨型的楠木攻城槌撞击着城门,双方在城门展开混战。
“全军听令,勇者封赏,退者立斩,毕其功于此一役,攻陷斯巴达城!”
凯利一边高声地动员着军士们,一边驾驭着飞龙冲向斯巴达城头。赤色的巨龙从步兵们的头上掠过,全军将士都听到了他刚才的动员令。
凯利一个俯冲,将两名斯巴达战士扫下城头,一直跌落到城墙之下,摔得粉身碎骨。他立马在城头,激励着下面的士兵,看到首席将军伯利克里的飞龙落在斯巴达的城头,雅典军团士气大振,杀声震天地冲了过来。
凯利骑在龙背上,一面挥剑砍杀靠近他的士兵,一面驱使飞龙喷火,把斯巴达士兵烧成灰烬。他就这样立在斯巴达军的阵营中间,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五步以内。凯利不会使用魔法,但他是剑术天才,四年前就已经是五级的高级剑士,现在成为执政官的他剑技已经达到了六级的颠峰,距离七级奥林匹斯山剑士的称号也只有一步之遥,就是当年的雷霆战将米斯托克利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力量。只见他左手执连弩,右手执长剑,近斩远射,斯巴达士兵的尸体像下雨一样,从城头纷纷落下。
前方有永恒藤蔓一万五千重装步兵压城,后面又有雅典魔法骑兵团牵制,头顶上还有炽焰龙牙的威胁,斯巴达人已经陷入了苦战。
一支飞箭从斯巴达军阵中射出,直插到飞龙的翅膀上。凯利与他的坐骑正在城楼上左冲右突,就被这不知从哪飞来的箭支射中,本来飞龙的速度非常地快,平常的弩箭根本很难射到它们,但凯利的飞龙现在正立在城墙上,移动缓慢,再加上这一箭的劲力十足,根本来不及躲避,连厚厚的龙鳞也被刺穿,一直刺进肉里。
凯利朝着箭支飞来的方向望去,一名斯巴达女战士从人堆里跳了出来。
“别太得意,雅典人,让我来领教你的剑术!”
凯利上下打量着这个身手矫健的斯巴达女战士,她就是镇守东门的主将,玫瑰红临时军团长迪莉斯。
一个亚马逊,看着迪莉斯的装束,凯利暗想着,传说亚马逊人同斯巴达人一样,也都认为自己是战神的后裔,所以很多有天赋的斯巴达妇女都被送到小亚细亚的丛林里,接受亚马逊人的训练,而迪莉斯正好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当她在亚马逊村庄里得到斯巴达附庸雅典城的消息的时候,便不远万里地返回斯巴达城,跟随哥哥一起为斯巴达复兴的大计而奔走。
当初她离开亚马逊丛林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三级的中级剑士,经过这些年在战争中的锻炼,她的剑技早就超越了四级,但由于她一直没有时间回去重新评级,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取得亚马逊猎人的称号,但斯巴达的将士们都很清楚,迪莉斯的剑技已经达到了四级剑技的顶峰,甚至可能已经临驾于五级剑技,如果她下次再去亚马逊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取得亚马逊骑射手的称号。
“你是谁?”凯利横刀立马,“战场可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快退下去吧,伯利克里手下不斩女流之辈。”
“原来是雅典首席将军伯利克里大人,怪不得有如此勇武的英姿,既然你不愿意同女人动手,那就乖乖地站在那受死吧。”
迪莉斯说着便弯弓搭箭,直接瞄准了凯利的面颊。亚马逊是有名的母系氏族,从来都是由女人作为士兵上阵杀敌,受到这种文化的影响,莉迪斯就毫不犹豫地和比她强大得多的凯利对上了。
凯利也不是傻瓜,见到对方拉弓,便一拽龙缰,赤龙展翅直朝天空中飞去,他可不愿傻站在那里考验迪莉斯的箭术,因为没人会怀疑亚马逊箭矢的准头。
看到凯利想要逃走,迪莉斯也不甘示弱。她把长弓往背后一甩,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踩在城墙的墙垛上用力一跃,险险地抓住了凯利的龙尾巴。
凯利本想飞离城头,继续督战,没想到赤龙才一起飞,就被那个亚马逊战士抓住,于是,飞龙便拖着迪莉斯一起飞上了天空。
凯利微微一笑,就在空中表演起了飞行特技,空翻,倒转,回旋,这些都是只有熟练的龙骑士才敢尝试的高难度动作,龙骑士们骑在飞龙的背上,要完成这些动作都很冒险,更不用说一直扯着龙尾巴的迪莉斯了。
迪莉斯死命地抓住龙尾,不敢松手,任凭飞龙如何旋转,都无法将她甩下来,地上的斯巴达将士们都为她捏了一把汗。迪莉斯左手抠住赤龙尾巴上的鳞片,右腿一蜷,从小腿上抽出一只匕首来,狠狠地刺进飞龙的腿上。
飞龙有一身坚韧厚实的鳞片,平时就是再锋利的长剑也很难刺穿,所以飞龙根本就不会害怕细小的弓箭,但迪莉斯这一刺,是逆着鳞片刺进来的,她抱着龙的尾巴,龙鳞就近在眼前,她用匕首把龙鳞撬开,再指着鳞下的肉刺进去,虽然伤口并不足以致命,却痛得飞龙不停地打滚。凯利立即用力勒住坐骑,停止了刚才的空翻。
地面上,加米勒率领着他手下的烈火凤凰军团也赶到了东面,由于炽焰龙牙的大战舰一直压在空中狙击斯巴达人,所以斯巴达军团的调动异常缓慢。
加米勒冲上城墙,城下的战况一览无余,斯巴达军团正是崩溃,战士们在跟死神争夺着时间。
一名副官冲上来拉着加米勒的衣袖:“陛下,请不要站在城头,那里很危险。”
加米勒轻轻推开他。
“不,我站在这里,战士们就不会害怕!”
于是,由阿瑞斯亲手任命的斯巴达新王就这样站在风暴的中央,斯巴达人能看到他,雅典人也能看到他。
他答应过战神的承诺,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他和神的约定,是他和信仰的约定,一个月之后,斯巴达城也许会被攻破,但在这之前,他会拼死守护着这座城市,就算斯巴达城变成一座废墟,也不能让她落在雅典人的手里。
攻城的雅典军很快发现了这个站立在城头上的人,他是那么显眼,就像立在城头的雕塑一样。
那个孤傲的影子,如战神一样挺立。
斯巴达人看到他,就再也不会害怕。
他手中的国王之剑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是斯巴达王世代相传的权杖。
“看哪,国王站在城头,他与我们在一起。”墙垛下,年轻的战士们惊呼起来。
“不要害怕,记住那个影子,那是斯巴达的荣耀。”斯巴达城里,母亲对惊恐的孩子们说着。
“不要放弃抵抗,战神的后裔永不言败。”城楼里,军官激励着士兵。
斯巴达人看到了加米勒的身影,他站得如此之高,全城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只要他站在那里,斯巴达人就不会害怕。
雅典人也注意到了那个纤弱而挺拔的身影。
“把那个人射下来,弓箭手,那是斯巴达的国王,谁取得他的首级,军阶连升三级!”大战舰上,路迪亚大声咆哮着。
一阵箭雨袭向加米勒。
加米勒挥动着长剑把它们挡了下来,再快的飞箭也不能穿透他的斗气。
一堆巨大的石块从飞船上被掷了下来,加米勒脚下的城墙开始崩溃,大地也跟着摇晃,但加米勒依然屹立不动,就像一块顽石。
他利剑一挥,把一块飞向他的巨石劈成两半,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让它反射着太阳的光辉,笼罩着整个斯巴达城。
“全体守城将士听令,誓死保卫我们的城邦,等待战神归来。”
听到国王的号召,斯巴达战士们异口同声地呐喊起来,声浪像火种一样在人海中传播开来,和当年温泉关下一样,呐喊声很快压倒了一切。只要斯巴达城里还有一个活人,就会和敌人战斗下去,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人们纷纷从掩体中钻了出来,墙垛下、帐篷里、缝隙中,斯巴达人再也不畏惧头上的战舰与飞龙,像蚂蚁一样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城头上一片高呼,战士们把石块与燃油泼向下面的攻城部队,每一只飞龙俯冲的时候,城头上都会有一阵箭雨像瀑布一样倾泄而出。
因为加米勒正站在城头上。
只要他站在那里,斯巴达人就不会害怕。
一名龙骑士想要挑战他的权威,俯身冲向斯巴达的国王,巨大而锋利的龙爪伸向他纤弱的身体。
加米勒的剑术也不差,在如令的斯巴达城里,他是仅次于库贝斯隆与亚谟法瑞图斯的高级剑手,他侧身一跃,躲过了龙爪的攻击,趁那一瞬间的机会,左手反扣住飞龙的小腹,然后是一个漂亮的凌空翻,一下子跃到了龙背上,落在了龙骑士的身后。
龙骑士还来不及转身拔剑,加米勒就挥剑手起刀落,飞龙骑士身首异处,城头上的斯巴达军团里传来一阵喝彩声。
加米勒上前抓住龙缰,将龙骑士的尸身掀下龙背,龙首一拉,便向着伯利克里直飞过去,那里,凯利正和他的飞龙表演着高难度的空翻动作。
“雅典的执政官,让我来见识你的剑技!”
加米勒高声喝叫着,保持着飞龙的水平飞行,凯利也拉起缰绳,让赤龙平行向飞,两条飞龙就像两颗并排的陨石一样向战场外飞去。
两只飞龙速度相当,方向也一致,加米勒与凯利在龙背上拼比剑术,就像在地上的骑兵一样,剑影交错,电光火石像飞花一样飘落。
本来龙骑士是坐在龙背上的,再加上有龙鞍固定,就可以避免被飞龙从空中甩下龙背,但由于飞龙的翅膀太长,所以飞龙之间的距离不能太近,这样的距离除非双方都使用龙枪,其他武器根本就碰不到对方。
因此,加米勒与凯利都是站在龙背上的,一手拉缰,一手执剑,一脚踩在龙背上,另一只脚就踏在飞龙翅膀的根部,这样倾斜着身子拼剑。
一直吊在凯利龙尾巴上的迪莉斯现在也缓过气来,因为飞龙改用水平飞行,所以她那边也安稳了许多,她手上一用力,也翻上龙背,站在凯利的身后。加米勒也纵身跃起,甩开原来的坐骑,落在凯利的前面。
飞龙背上一沉,三个人的重量同时压在了它的身上。
迪莉斯从小腿上抽出两把匕首,左右开弓,加米勒则在前面与凯利比剑,兄妹俩一前一后夹击凯利,小小的龙背上,三人挤成一团,还在相互打斗,城下的军阵里传来一阵惊呼。
飞龙的体长大约是四米,除去头颈和尾巴,背长也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同时站上三个人,就是要保持平衡也不容易,更别说生死相搏了,虽然飞龙已经尽力保持平衡,但由于飞行中速度太快,强风拂面而来,吹得三人站立不稳。
凯利站在加米勒兄妹中间,龙背上摇晃不停,他反手从龙鞍上又抽出一支长剑,使出了最擅长的二刀流,前后开弓,和对方拼了个旗鼓相当。
地面上的战斗也停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空中那条飞龙身上,雅典的执政官,斯巴达的国王,当世两大强者在半空中拼比着华丽的剑术,不管下面喧闹的战场,如同飞龙掠过群山之颠。
单论剑技,凯利要比加米勒高出一级,加米勒是五级狂战骑士,所以对于马术非常熟练,站在龙背上腿脚不会发抖,与凯利战斗也显得游刃有余,再加上有迪莉斯从后面协助,分散了凯利的精力,这让凯利不能专心地对付加米勒,否则他早就败在凯利的剑下了。
而凯利以前则是雅典海军的舰船长,飞龙的骑术都不用说,就是在大海的惊涛骇浪中炼就的平衡力,也能让他屹立不倒,他双脚踩在龙背上,就像被钉在那里一样,静海风暴的军训:“静如死水,动如风暴。”任凭狂风骤雨吹打着他的身体,大地不动,他就不动。和在萨拉米斯的风暴中一样,不管条件如何变化,凯利始终沉着应对。
他双手各执一支长剑,一前一后,很绅士地和斯巴达国王战斗着,这种手持双剑的战法就是凯利自创的二刀流,以前在雅典的剑士道场里,凯利是速度最快的剑手,没人可以跟上他的速度,当两支长剑在手,只看见两道飞舞着的光影,就算加米勒和迪莉斯合力也不能将他打败。
地面上,米斯托克利也看准了战斗时机。
“快,趁现在斯巴达阵中没有主将,强攻城门!”
米斯托克利跨上战马,对永恒藤蔓的步兵们发出了进攻的命令,一群攻城骑兵跟在他的身后。
随着军团长右手一举,永恒藤蔓全军一万五千人的军团一起向前压进,米斯托克利与攻城骑兵冲在最前面,全军一起踏步,大地也开始颤动。
攻城骑兵是专门用于攻城的重装骑兵,他们有着坚固的铠甲抵御弓矢与石块的袭击,还配置有专们的撞城槌,由六名骑兵左右抬起,利用远距离冲锋的力量撞击城门或脆弱的城墙,是守城方最畏惧的兵种之一。
在整个希腊,最厉害的攻城骑兵就要数斯巴达了,尤其是埃及茵统领的玫瑰红军团,就是最负盛名的重装攻城骑兵,现在时事逆转,玫瑰红成了守城军团,而雅典的骑士则成了攻城方。
在雅典本来是没有攻城骑兵的,但因为战斗需要,所以从魔骑团里调出了一批精通马术的骑士,组成攻城骑兵,他们本来是隶属于魔骑团,这次战役中,魔骑团由卜罗齐率领,绕到斯巴达后方牵制斯巴达西面的风神临军团,但由于攻城骑兵太过笨重,机动能力差,所以被留在了营地,协助永恒藤蔓主攻东门。
米斯托克利一声令下,雅典全军一起冲锋,黑压压的一片,像蚂蚁一样倾泄而来。
这是载入史册的一次战斗,也是整个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上所记载的,发生在斯巴达城下的最后一次战斗,从这以后,命运女神的天平将倒向斯巴达人,雅典强大的辉煌渐渐走到了终点。
多年之后,当修昔底德在自己的史书上重温那段战斗经历的时候,总是忘不了加上那么一句:历史的机缘巧合总是包含着偶然与必然,就像雅典的衰落与斯巴达的强大,其实在战争开始之前,胜负就已经注定。
人人都记住了那个时刻,都记住了那个必然中的偶然,就是那一道闪电,拯救了斯巴达。
正当双方战斗正酣的时候,天空中降下了一道闪电,不在战场上,在战场的东面,神骑士瞧准了斯巴达人露出的破绽,引领着雅典军团全军进攻,缺乏指挥的斯巴达军纷纷溃退,在空中和凯利战斗着的加米勒再也无力挽回地面的败局,雅典的攻城骑兵很快拿下了斯巴达城头,玫瑰红那些没有经过正式集体训练的杂牌军毫无意义地抵抗着,眼看大局已定,但那一道闪电却打破了雅典人的迷梦。
如果说闪电是宙斯的愤怒,那么这道闪电就是宙斯真的发火了,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闪电,像是从天顶一直劈到地心,闪电的光芒把四周映得通亮,虽然远在天际,人们也能感受到那种慑人心魄的力量。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闪电,难道是神的愤怒吗?
米斯托克利翘首望着东面被闪电袭击的地方,距离战场如此的远,甚至在伯罗奔尼撒原野的东面,离得那么远,人们都还能够看到那道闪电,听到那隆隆滚过的雷声,这样规模的闪电足以毁灭一个城市。
米斯托克利突然皱起了眉头,他回头望着身边的副官。
“告诉我,闪电袭击的是什么地方?”
副官两肩微抖:“从方位来看,那里应该是。。。。。。雅典。”
神骑士一把抓住副官的衣襟,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脚尖离地。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副官吞吞吐吐:“应该是。。。。。。雅典,至少。。。。。。是在雅典附近。”
米斯托克利似乎明白了什么,松开了他的副官。
其他的雅典人也注意到了,闪电袭击的那个方位,正好是雅典城。
到底是谁,才有那样的力量?
难道斯巴达真的有战神的庇佑吗?
雅典军高昂的士气一落千丈,骚动的情绪很快蔓延开来。米斯托克利很清楚,军队再强大,都须要以城邦为基础,不管是魔骑团、炽焰龙牙,还是永恒藤蔓军团,士兵们的家人与妻小都留在雅典城里,雅典城遭袭,立即在雅典军阵中引起骚乱。
米斯托克利望着久攻不下的斯巴达城门,还有城门下陷入混乱的雅典军团,再回头看了眼遥远的东方,闪电所造成的余震还没有消失,当他看到库贝斯隆带领着风神临军团出现在斯巴达城头的时候,就放弃了这次进攻。
“撤退!”米斯托克利举起右手,轻轻地说。
当天晚上,雅典三大军团的高级军官就在斯巴达城下召开了临时军事会议。
由于著名的历史学家修昔底德并没有机会参加,所以这次会议的具体情况史书上并没有记载,但我们知道的是,第二天,米斯托克利与伯利克里就带领着魔法骑兵团与炽焰龙牙军团返回雅典,他们似乎想要回去确认雅典卫城是否遭到了袭击,以及城邦的损失情况。
而永恒藤蔓的步兵团被留了下来,他们继续包围斯巴达,由路迪亚与卜罗齐率领。
如果没有那一道闪电,历史又会是怎样的呢?人们不敢想象,雅典大军压境,库贝斯隆和亚谟法瑞图斯被魔骑团牵制在斯巴达城的东面,加米勒与迪莉斯在和凯利激战,斯巴达城内几乎没有人能敌雷霆战将手中的帕拉斯神剑。如果斯巴达城就此陷落,历史会不会带着人们走上另一种结局呢?
但不管怎么说,雅典退兵了,斯巴达人成功地守住了他们的城池,战争发生了转机,雅典人从此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个战场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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