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扑在那柔软的草垫上静静的养着伤。
除了那天夜里见着那么多的狼外,这几天一只狼也没见着,要不是背上伤口愈合的麻痒还是一样,要不是全身的伤疤还没有消失,还疑是在梦中见到的。这几天都是小黑给我弄来一种红褐色的小果子给我果腹。这种果子不知叫什么名字,气味到还挺香的,就是味道很不好,辣辣的,涩涩的,吃下去后过会儿就觉得满口都是苦的,还有种想呕的冲动……弄得有时真想学习小黑那样吃生肉了。
每天,小黑早晚两次用它那长长的舌头给我整理伤口,痒痒的,柔柔的,很舒服。说也奇怪,它这样给我弄了之后,伤口在没有上药的情况下,恢复的很快。
我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只要不是太用力,基本上没有什么不适了。
小黑出去给我弄那些难吃的果子了。曾经我告诉它,我不吃这种果子,它竟然又跳又叫,严词抗议。估计它是说我不吃他们的食物,我的食物很难弄什么什么的。
我打量着现在藏身的地方。低矮的土洞,大概不到一米五的高度,铺着秋天草原上的那种柔软的枯草,四壁都有一点可以闪光的装饰物,估计还会有些价值的宝石和玉石吧,我不懂,也没有细看。
我不敢站直起来走出去,低矮的土洞让我不能直着身子,而弓着身子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
曲着腿直起身走出来才发现,这是一个宽旷的草原。现在是初夏,青青的草正在疯狂的吸收太阳和大地的能量来增加自己的质量,一些早开的花正在喷放。远处有一群美丽的食草动物正悠闲的吃草、嬉玩,啊,美丽的草原……
这让我想起一位著名呤游诗人的诗:
草原那边花正开
草原那边花如海……
微风过处,虽然没有大海的惊涛骇浪,至少也是碧波荡漾啊~~~~
三年前,爷爷带着我来到柯尔雨村。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总是带着我到处走,每个地方最多不超过三年,每一次的到达和离开总是那么神秘,从不要人知道。我曾经问过爷爷,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说:小孩子,别问,等你长大了自然会告诉你的。但是我猜得到,爷爷一定在寻找着什么、躲避着什么。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爷爷,每一次都是带我到猎人村落旁边居住,并且一直不停的让我学习猎兽的技巧,但就是从不直接住在村落里。而且爷爷很少和外人接触,而已不许我和别的小孩一起玩耍。呵呵,三年前来这儿不久我就认识了莫加、巴尔特、尤利斯、哈尔斯四个朋友,可我从不敢告诉爷爷,不是怕他责骂,是怕他不高兴。爷爷很老了,又有老毛病,每当阴天下雨时,每当他情绪激动时,总是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咳,直到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咳出血痰来,才会轻松一些。
别的小孩都有爸爸妈妈,可是我没有。至少我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也没有听谁说过他们。有几次看到别的小孩都有爸爸妈妈的疼爱,回去问爷爷时,爷爷总是很生气的呵斥我:小孩子,不要乱问,然后就是“咳轰隆~~~~咳轰隆……”不停的咳嗽。直到有一次被我问急了,才说到:“你根本就没有父母!~”
“我不信您,小孩子都有爸爸妈妈的。告诉我,爷爷。……”我不相信他的话,继续缠着他。
“不要叫,我也不是你的爷爷!~~”爷爷愤怒得几乎是咆哮的说到。
看这神态,这语气,爷爷不是在说假的,不是说来哄我的,而且爷爷从来都没有说过假话。我被吓呆了。一个劲的哭喊道:“爷爷,爷爷,你是我的爷爷。你不能不要我啊~~~~~~!”
“啪~~~!”爷爷给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
“是个男人,就不要哭。男子汉是不能哭的!知道吗!?~!”爷爷用了比刚才更大的声音喊到。
我呆呆的看着爷爷,停止了哭喊,头脑里一片空白。爷爷第一次打我,打得很重,也很痛。但是他的话比这更让我记得深刻。“是个男人,就不要哭!”
“我不会哭的。爷爷~!”带着哭音的保证,让爷爷这个刚强的男人,一把把我包在怀里,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爷爷流泪了,但是他不会让我知道。
那一天,爷爷又咳嗽了,咳出了很多的血~~
以后我从没有问起过父母的事,也从没让他不高兴过。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他再伤心了……
“嗷嗷……”是小黑回来了。
我放下刚才的思绪,放下往事带来的惆怅和悲伤。“男人,就要像个男人样。拿得起放得下。”虽然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男人和男孩的区别,但也是很认真的实行了那些话。
小黑带着那难吃的果子,飞快地跑了过来。青草刚没过了它的腿,它就像水里划过的一扁轻舟。
“哦呵呵~~小黑,快跑!~~~”我来了兴趣,如以前嬉玩一般呼喊着它,小黑的兴致也很高,可能是因为我很久没和它玩的缘故,也可能是我伤好了的缘故,它兴奋的跑着,一时觉得没过双腿的草太绊脚了吧,竟一跃而起,腾空七米余,斜划过来,白色的毛在空中呼呼直闪,身上的皮肤仿佛蝙蝠似的展了开来(当然并不是真的展开了,它的四肢撑开了,又被风吹起,看起来很像罢了)。它竟然在空中滑行了四十余米?……
“啊,怎么会这样?”我的疑问还没有问出来,它又呼的腾空而起,又滑行了数十米……
难到?
哈哈,真高兴,小黑的能力又增强了。
哈哈,我为你高兴啊。小黑。
它的毛色现在是白色的了,就像隔着薄薄的舞看远处的白雪的那种颜色。白,却也不象积雪的那种苍白。像腊梅的白,却没有腊梅多余的那种油质感。它的白,是独特的,是我的小黑的白色。
我和它一起嬉戏,玩耍。我不能做剧烈的动作,只有让小黑嬉戏奔跳,我在一边给它加油添劲。一时玩起了以前常玩的游戏:我把东西往远处丢去,小黑去把它接住,再送过来,接受我的奖励。
在它又一次接住了后,我喂给它一颗果子,它竟然怎么也不要。靠!这么难吃吗?连你也不吃,55555~还给我吃!
它只要我拍拍它的头,说一句:“真是好样的。”就会高兴起来,然后又奋力的去接东西。
玩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累了起来。受了伤之后,体力也不行了,看来要过一阵子才能恢复了。
这次的果子不再是那种红褐色的了,大多都泛着青色,一看就知道没有成熟。哎,苦味更重、涩味也更浓,只是辣味稍轻一点。我晕,太难吃了嘛。
“明天怎么也不吃这种东西了~~~~”我愤愤的说道。
`第二天我真的没有再吃那种难吃的果子,花的代价是:击石生火把我的手磨起了血泡——但是没有成功,奔走了大半天,找到了一种更难吃的野果,在饥饿难耐时,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哎,人啦~!……
本来是想钻木取火的,可是我身上唯一一样铁器——那把长一尺二寸的短剑——也被布屎的身体给没收了。不知道布屎现在死了没有,希望他真的跟他的名字一样——不死。要不然我的朋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第三天,我同小黑向更远的地方走去,四周都是茫茫草原,没有边际,没有区别,我承认,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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