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乱世英雄 > 第四十二章 突然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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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蜀军渡过沪水之后的当夜,郭士吉因为一个突然的发现产生了按捺不住的冲动。

  郭士吉是车骑将军吴壹统率的后军中一名小卒,论官衔这位连部曲长突将都不是,不过因为他读过两年私塾,识得几个字因而在兄弟们当中小有些人望,甚至一些突将和部曲长也要求助于他写或读家信。郭士吉是属于那种天生有点小聪明,但什么都不能精益求精的人,小时候读书爱逃学,少年时在绸坊中帮工学会了偷柜上钱去喝花酒,结果混到年轻力壮时亲戚朋友都没人敢借钱给他,他只能去当兵。别看只是一个小兵,但郭士吉还喜欢出没于青楼酒肆,用他塘塞别人的话来说就是“找机会结交天下豪杰”,可惜他结交得更多的是三流窑子里的暗娼,为了争风吃醋还和白耳兵的一位部曲长打过架,当然不是单对单那种。

  离开成都进入南中之后的日子非常艰苦,对蜀军中的下层士卒来说这种艰苦比丞相将军们能够体会到的要多几倍,为了尽快搭建将军们休息的营帐郭士吉和他的战友们没少挨过督导官的皮鞭,有时候累到了极点,人居然会在大雨里抱着根木料就睡着了,甚至督导官大人自己也有过杵着鞭子站在那里打瞌睡的情况,直到最后将军的亲兵们过来两脚把这位督导官大人踹到泥泞里。

  这天晚上郭士吉和其他九个人被分派去伐木好为吴壹撑起营帐,当他们在一条小溪旁开始干活时,郭士吉还没砍倒一棵树就开始偷懒,他借口要拉屎沿着小溪往下游走了半里地,有意无意之间突然看到了水边的一座竹屋。那晚的月光很亮,照亮了清冽的溪水,也照亮了水边正在洗澡的两位百璞族女子。雪白的肌肤和隐约的笑声使郭士吉的大脑瞬间充血,这样的异国情调对这位混混出身的军人来说可能只在梦里才有过,如果是在中原地区郭士吉会不假思索地跳出去抱走女人的衣服,因为我看到了你光屁股的样子,所以你今生今世只能陪我睡觉了,官府大人们和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别说两个人,就是水里有一百个光身子的女人郭士吉都敢跳出去如法炮制,如果那女人未婚说不定能赢个媳妇,至少占点便宜是没问题,如果已婚也能凭借丑闻要挟敲诈点钱财花花。

  但郭士吉今天不打算这样做,因为他的目光在本能的寻找两位女子的衣服时看到岸边还放着一柄弯刀和一具蛮户人家常用的猎弩,最关键的一点,这里不是中原,在这里汉人的身份可能等同于敌人,说不定还意味着死亡,于是郭士吉收起了一腔激情努力把自己的脚步放慢些又溜了回去,所以我们说他有小聪明并非过誉。扛着木料回到营地里建好营帐后,吴将军的鼾声迅速响起,不过郭士吉却再也睡不着了,磨到下半夜他翻身起来找到自己的部曲长耿老七。

  耿老七听郭士吉说了个开头就明白了,那位半吊子秀才提出的擒拿奸细建议中心点只有一个:有两个形迹可疑的光屁股女人地在营地附近洗澡,很可能是敌军奸细。耿老七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这一笑让郭士吉有了一种心领神会的感觉,他于是舔了舔舌头用一段与军情毫不相关的评论结束了自己的提议:“听说蛮子婆娘奶子大屁股肥,人又骚,见到头公猪都会迎上去,您看我们找几个兄弟去审审她们?”耿老七点点头,无声地继续笑,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一句话,这是这位老兵的特色,也是他升职为部曲长的原因。蛮夷如禽兽,这是将军和朝中大夫们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公认的标准,因此耿老七有充分的觉悟认为自己是在按原则办事。

  郭士吉立刻推醒了几个平日间与耿老七关系过硬的死党,总共七个人摸出营地随便找个借口过了巡哨直奔小溪。从军事学的角度来看,这七位军人的突袭很成功,他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小竹屋并在屋内姐妹俩惊醒之前将她们按倒在地。从犯罪学的角度来看,这次轮奸进行得也很完美,非常地有秩序,耿老七、郭士吉,然后依次是这个集群中的老三、老四等等,整个过程中的细节我们不便详述,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星球上数万年来一直都层出不穷。然而问题就出在最后的收尾,出发时郭士吉随身携带了一柄短刀,他本来准备用它来结束两姐妹已经毫无意义的生命,至少对这帮人来说已经毫无意义。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柄短刀居然落到了那位百璞族妹妹的手里,她当然不打算用这玩意来结束自己的被玷污生命,相反这位年青健康充满生命活力的女子在黑暗中突然跳起来,当着几个还在提裤子的男人面,她毫不犹豫地把这柄金属器具推进了蜀汉南征军后军部曲长耿老七的脊背。

  耿老七早已穿好了裤子,正在窗前自觉地替兄弟们把风,在做大事时长官们不应该摆臭架子,这点道理他很明白,也一直遵守得很好,可没想到这次却没落个好下场。耿老七喉咙里哼了半声就倒地身亡,短刀准确刺入他的肾脏,看来这位妹妹可能不是第一次把刀子捅进人的身体。房间里剩下的六个男人顿时呆若木鸡,其中有三个男人在束裤带,另外一个还压在姐姐的身上,郭士吉和另外一人正在翻箱倒柜寻找财物。面对突变,仍然是郭士吉最先反应过来,他扑了上去用力将这位妹妹撞翻在地然后拼命扼住她那纤细的脖子,翻找财物的那位兄弟也连忙赶过来,他看了一下耿老七几乎立刻惊呼道:“老耿死了!”

  这声惊呼让屋子里所有的男人全都愣住了,这时那位姐姐趁机用膝盖将身上的男人掀翻,然后赤身裸体破门而出,郭士吉呼道:“别放她跑了!”说罢要起身去追却被妹妹抱住大腿,发现耿老七已死的人是他的同乡,悲愤之下拔出耿老七后腰的短刀向企图拖住郭士吉的妹妹剁来,郭士吉因此得以脱身,他与另一名已经穿好衣裤的战友奔出门外紧追不远处那具闪动的白色胴体。

  追赶的两名男人因为行军的疲惫加上刚才的恣意妄为体力状态显然不好,此时前面奔跑的那位百璞族少女表现出平日过硬的身体素质。这场追逐持续了大约两里地,少女的速度渐渐放慢,郭士吉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同时脚下也加快的节奏,说到底还是个娘儿们啊。

  百璞族少女冲上了一座高岗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她喊出了三个音节,那大概是求救的意思,接着她就软软倒在地上。郭士吉和他的同伴几乎在同时也赶到了离少女不足三丈的地方,不过几乎就在少女倒下的同时,两名追赶的男人却不约而同地抽身往回跑,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良心突然发现。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后,大约有十余支弩箭插入了两人脚后跟的泥土里。这些弩箭的来源是高岗下一片临时搭建的营寨,营寨里的人没有生火,而且几乎都睡了,不过哨兵显然没有睡,而且还异常警觉,从听到百璞族少女的呼喊到作出反应只在顷刻之间,这点充分证明了这座营寨指挥官的军事素质。

  郭士吉最后一次扭头看见寨门前立有一杆黑色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巨大的“孟”字,他认得这个字,孟子的孟,读书人的宗师之一,不过他当时并不认为是孟子来了。流氓郭士吉在震惊中迅速恢复了作为军人的意识,他不再朝着小竹屋的方向奔跑,而是钻入草丛中游过下游的河道溜回自家的营地。郭士吉的这个决定显然是正确的,随后骑马赶来的追兵很快赶上他那位跑得气喘吁吁的同伴并用一次齐射结束了这个男人的一生。

  吴壹从梦中被亲兵唤醒后亲自询问了孤身一人逃回的郭士吉,当他听完这位勇擒奸细的英雄断断续续的叙述之后立刻意识到危险在迅速逼近,有一座敌营居然在自己营地西南方十里外,显然敌人也觉察了自己的存在,郭士吉的同伴们无一人逃回就是证据,在这种地方汉军的服饰简直就像白纸黑字那么明显。黑夜使偷袭的可能性空前增大,想到这点吴壹立刻下了三道命令:后军所有人员做好战斗准备,派两名亲兵护送郭士吉迅速赶往中军大营报告,派出十名侦骑哨前往事情发生地点探察。

  蜀军后军的侦骑哨在小竹屋附近发现了六具男性尸体,都没有首级,遍地血污遮盖了几件女性的衣物,经验老到的战场斥候们没有发现这些细微处,即使他们注意到了也未必能想到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对他们来说,显然这里是敌人杀害己方战友的现场,对方看来拥有数量上的优势,所以能毫不费力地解决掉六位精壮的军人。领头的部曲长正在分析情况时,吴壹出于谨慎又派出接应他们的三百名步兵也赶到这里,带兵的突将与斥候部曲长商量之后决定靠近敌营寨探个虚实,毕竟十里路并不远,而且回去后也能有个交待。

  在郭士吉渡河的地方,他们遭遇到了一股数量不明的敌人,双方都摸不清对方底细,于是先以弓弩在黑暗中相互问候,在一阵虚张声势的呐喊中又迅速脱离了接触,准确地说是对方突然撤退了。这三百蜀军在斥候部曲长的坚持下还是渡河从远处眺望了一下那座树有孟字大旗的营寨,营地里的人似乎都醒了,正在拆帐篷,不知道是准备进攻还是转移。斥候部曲长突然意识到刚才遭遇的那股敌军很可能是从己方营地完成侦察任务后返回的敌方斥候,他带着一身冷汗立刻赶回本营向吴壹报告了自己的所见所想,而这时候诸葛亮带着魏延、王谋、刘强等人正好赶到后军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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