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学校居然还没开夜灯,我匆忙中摸索着路向实验楼门口走去,两边黑漆漆的很让人毛骨悚然,好在实验楼的灯光吸引着我向那里走去。走到那里,我定睛一看,果然有个女生在那里呆着。我走了上去,她便不等我打招呼就来了个“你好啊。”这样的礼貌让我觉得是在网上聊天。
于是我拿出看家本领,先扫描她的脸,然后整体大观,居然通过了测试。她的实力果然不简单,可是我细细对比了她和刘苇,居然发现她们的眼睛都是那种柔情似水的,嘴唇也都是那种特标致的,不过我立刻收住了自己的眼神,开始打问起这位女生。
“你怎么知道我写了那些烂小说的?”
“我在网上看的嘛,不过你在下面留了QQ号码,你QQ个人资料里写了你是哪个学校的哦”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在学校上网的呢?”
“我坐在你后面,不经意看到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写的那些小说的。”
“是吗?”那种骄傲的心理居然让我忘了继续盘问她。
“真的,特喜欢”
她干吗说了那么多的“真的”,好像别人不相信她似的。走着,不觉到了学校食堂,于是我建议去食堂买夜宵吃。可是又觉得不太妥当,太花钱了,正走着犹豫时,她先发了话:“今天我请客吧,也算是认识了你了。”
我一拍即和,立刻表示赞同。
她就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那狡黠的眼神,不禁让我笑了起来。
她就一副哭腔:“我的钱呐!”,转而又用另一种开心的口气说:“那好,下次你请客。”
“好的,好的。”这是我最近刚学会的一种口头禅,把“的”的声音拖得很长,让人觉得不自在。
买完了夜宵,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回去了,等我回到了宿舍,我才猛的发现我居然忘了问她的名字。天,我中魔法了,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忘了去问呐。
回想起来不禁有点后怕,搞不好是个坏东西呢。可是她看起来不像啊,难道她对我有意思了?我不禁有点飘飘然了,可是这种思想在想到刘苇之后,就瞬间消失了。我还是很想念着刘苇,曾经的欢快现在已经再也没有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回忆着。
可是这些天来,我渐渐发现我和刘苇又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就是打电话时无聊的询问,她冷漠口气的回答,让我觉得有点窒息。我几乎一天一个电话,可是仿佛我们之间没了话题,找不到共同的语言了。这也难怪,她不跟我出去玩,哪来什么共同语言嘛。可是我却很着急,搞不懂这是为什么,直到一个网友告诉了我结论。
“你就等着爱情的失败了,你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当她不能满足你对她的依恋的时候,你就该分手了。我也有这样的历史,你好自为之。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我的QQ是********。”
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原来我真正的失去了主动权。我常常希望她能有个好心情,也好让我开心起来,这不就说明了我是在依赖着她吗?当初我是很相信她的,现在她居然把我对她的信任当作一个可以慢慢等待的东西,心里不禁一把怒火,嘴里漫骂起来:“女人都他妈的不是人!”
我开始慢慢回忆这是怎么个回事。当初她说:“既然谈恋爱就是为了分,干吗还要谈呢?”这说明她很希望永恒,可是当我保证永恒了以后,她做了些什么呢?她把我的承诺当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原来女人不能对她太好啊。我终于明白了那些高手们绝招的意义。
整天沉沦在这样的思想里我不禁有点窝囊,于是心情烂的时候就去上网,不知不觉的居然在网上遇到了冰雨咖啡。
“你好啊,在哪儿上网的啊?”
“我在机房六。你呢?”
“我也是耶。”
“哦?这么巧啊,今天你被我逮住了,请客吃饭哦!我的大作家”
“好的,没问题”我随便的应付着。
“我坐在你后面。”
我转过去一看,天,果然在我后面,她对着我微微一笑,突然间我觉得她的笑容特别熟悉,好久,我才知道她的笑容和刘苇的一样。
“哦,对了,你名字叫什么的?我上次居然忘了问你啊”
“于娟”
“这名字不错,蛮像80年代的妇女的,呵呵”
“神经病,不想活了”
“想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哦,我怕你呀”我装着害怕的样子对她说。
“好的,今天就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中午我跟你吃饭。”
于是中午我就和她一起在食堂用餐,突然觉得好久没那么开心的吃饭了,以前和刘苇在一起吃饭时总是想着怎么让对方开心,现在成了自由人真的好爽的。
我跟于娟聊起了我和刘苇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听到紧张的时候就注意聆听,开心的时候就会心的一笑,我也讲得特带劲,好久没人倾诉了,这样的畅快感前所未有。记得那次吃饭是很有趣的,吃完我就和她互留了联系方法,回去了。
渐渐的,我的生活里开心有了于娟的影子,她的话语我开心细心的聆听,她的神态我也很在乎的观察,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友谊开心发展壮大起来,不过有得意的,也有失意的。我和刘苇之间的关系开始急转直下了。
事情缘起于一次电话,我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刘苇在吗?”
“哦,我就是。”她的熟悉的口气。
这时她们宿舍的人好像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就跟宿舍的人开始吵着玩起来,我就在一边傻等着她的声音。
好久了,她跟宿舍的人搞完了,她才拿起电话跟我说话来,还问了我一句:“什么事啊?”
我被问的目瞪口呆,实在回答不出来话。
她仿佛想到了些什么,说:“哦,没什么,不是问那个。”
我想她跟宿舍的人搞的那么的开心应该说些什么好玩的吧,就直接问她了:“在搞什么好玩的啊?”
“没什么”
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没什么了”,心里不禁有点窝火,都等了这么久了,接了个电话就是什么都不说。被她这么一搞,我什么话都说不出,
于是我们都接着个电话,开始了沉默。我很怕这样的,好好的,为什么就要这样子呢?想到了上次在网上看到的主动权的问题,心里开始觉得要去努力改变些什么了。
“你要在这样说‘没什么’,我就挂电话了。”我对她说。
“你还威胁我,没门!”她不在乎的口气,听到这些我是伤透了心,很想立刻把电话给砸了。
不过我还是在继续听下去,看看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死东西”她熟悉的撒娇的口气,心里不禁一点点的舒缓。
随即“啪”的一声,我听到了熟悉的女声“你所拨打的电话已经挂断,如需继续拨打,请拨......”,心里突然觉得很委屈,对她那么的好,凭什么就要这样子对我啊。
然后我突然想起了打她电话的原因,是因为我一周做家教的工资正好可以去请她吃她喜欢的新奥而良鸡翅,看着手里挂断的电话,我真的有一种失落感。
想来感到失望,原来我的主动权真的被她抓住了,我就这样的傻,以至于她说我在威胁着她,天,这样的人不追也罢,何必这样的爱一个人呢?可能人家有了心上人,你自己对她做的一切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我怎么请客吃饭,怎么给她玩,那种委屈一瞬间都恢复过来,那些曾经的伤疤仿佛再次被揭起,眼睛里充满了对社会的愤怒的火焰,那时候心里想象着自己就是那最后的疯狂之徒,我在一瞬间杀了自己所有的亲人,人们背叛了我,我的眼中流露出对社会的厌恶,对人世的渺茫,烦躁的心理让我开始承受不住重压,我感觉自己在起着变化,那一瞬间我决定了,我发誓了,我再也不会去爱这个女人,再也不会了!不管谁对谁错了,我要放弃所有!
不过我这样的心情实在是恐怖,于是就去上网,我看到了她的消息。一看居然是她直接把我的信息返回给了我,心里就一阵阵的气愤,我蛮怕人冷漠我的,虽然要我很懂怎么去冷漠别人。看到了那个在程序员联盟网站上认识的人,就告诉了他我对刘苇的想法,告诉他我很生气,不想理她了。
于是我一下午就这么郁闷的过去了,那天正好星期五,本来是约好了出去玩的,我就这么取消掉了,心情实在是太差了。不想这么窝囊着继续,我太被动了,感觉什么都依赖着对方。那时的脑中就想着放弃,可是到了晚上我上网回来才知道她打了两个电话给我,心里就有点了觉得蛮对不起她的,这么对她可能太过分了,她都不知道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是这样的思想在迷迷糊糊的睡眠里消逝远去,想到曾经的她对我那么的好,一种委屈伤心就涌上心头,可能爱一个就是这么回事,越是投入真情,她就越是不在乎你。
第二天,我还是继续去上网,居然发现网吧仅有的一个空位就是昨天的位子,难道我还是要像昨天那样郁闷的过一天?心里仿佛有了一层阴影。果然,我打开QQ的时候,她的头像在不断的晃动。我立刻看了她的留言。
“你这几天都在干吗啊,很忙吗?我打了两次电话你都不在啊。不会是生我气了吧?”晚上7点27分
“原来你是认为今天是我们的分手的日子啊?我们不是早分了吗,谈得上吗。你是指的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我打了两次电话你不是不在,是你不接,对不对?好,你很好。你就这样躲着,永远也别接电话!
你以前总是说我不爱你,那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那次我有一种冲动吗?告诉你,那时我被你感动了,我爱上你了。现在我很庆幸自己没说出来,就这样。
不过我们现在是真的完了,我们谁都不认识谁,祝你幸福!88”晚上9点02分
当我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可恶的网友居然对她说了我的想法。不过也不能怪他,本来就是我的想法,我真的很想离开让我伤心的地方。于是我立刻回了信息。
“我没有认为那天是我们分手的日子,我没这么说过。
这几天你心里也很清楚,你接电话时的不在乎的情绪真的很严重,我不懂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对我这样子。难道接个电话都不能有个笑声,我都开始怕跟你说话了。我想我就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失去了主动权,当初我是信任着你的,可是现在呢?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当作可以放到一旁慢慢等待的东西,我已经很失望了,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我发现你变了,变得自私起来,不再顾及我的感受,仿佛拒绝我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认识就不认识,我不在乎了。你以后反正脸蛋漂亮,不愁没人追,你继续去骗下一个纯情男子吧!”
我打下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考虑了一下有没必要这么去气她,其实我不想这么说的,因为她本来就没骗我,不过为了加强效果,我刻意的打了这句话。
可是她仿佛迟迟不上网,在网吧的我不断的看着她的话,看到她说她爱上我那句话后,就特别的不是滋味。既然她爱上了我,那她干吗还要去选择她小弟呢。我想着,除非她也深爱着她的弟弟,这可能就是人们常常所说的姐弟恋,怎么会这么巧的发生在她的身上?我郁闷着。
下午,我正烦恼的玩游戏的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滴”的信息提示音,我立刻退了游戏,果然是她,她正在线呢。
“你不觉得你说的很过分吗?我现在开始讨厌起你来了。你现在这样对我,我早就想到过了,虽然我不希望这样,可是你还是这么做了,我现在真的很后悔给你一个月的机会!”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确实觉得自己很讨人厌了,不过我骑虎难下,只好继续装作没什么。
“我已经不在乎了,你随便吧,我只怀念过去的你。”
心疼的感觉随即涌上心头,其实我觉得不该这么说她的,干吗要这么去伤害她呢?她也有自己的权利去选择啊,只怪我自己太笨,不过爱以到底,我无法挽回。
很快的,她下线了,我想她肯定是气得把QQ关了,我就麻木的继续游戏,脑中却还是她,那时她对我的好,一瞬间都浮现在眼前,失落的眼神聚集在显示屏上的人们对我的评论,我觉得网上的人也许都是不负责任的吧,记得我的所有的失败总是与网吧有关,难道我这辈子不能上网了?可能偶然中有其必然。
我的失望和无奈就这么混到了晚上,回到了宿舍,居然没人在宿舍,都去上网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突然猛的冲上心头,昏暗的天,没开灯的宿舍也就显得更加的萧条,一头躺在床上,安静的想象,渐渐的我睡着了。
我梦见她有一天终于发现爱她的人是我,她一个人独自生活或是在别人的追求中过了好久,她突然一天想起了自己忘了怎么开始飞翔的,在学校的聚会的狂欢中她发现狂欢只是一群人的孤单,她所喜欢的大家一起生活只不过是暂时的浮躁而已,在安静的时候她才发现了真正的爱她的人是我,可是年代变迁,她不再记得联系方法,直到一次无聊的她和我在一个酒吧相遇。那时的我已经很沉沦了,我开始玩弄起感情这东西,一次一次的在酒吧里红男绿女的混着,我独自喝着XO,她的出现让我酒醒了大半。不过我倒是很镇静,要了杯啤酒,递给看着我的她,她的脸上挂着憔悴,更多的是时间的痕迹,不过美丽的颜容仿佛不减,熟悉而又陌生的发香在刺激着我的大脑,她仰头狂饮,一杯酒就这么解决,我也一口喝光了手里的XO,我们相视一笑,惨淡的笑容,她的脸上仿佛有一个手掌印,我看着,不语。
“他今天居然动手打我...”她仿佛看出来我注意到了她的脸。
“烦!”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听你的谎言。”
她听了突然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里又咽了下去。
“呵呵...”我的鼻子发出了轻视的笑声。
我听到了酒厅里面一对人的争执的声音,并且渐渐事态变大,“啪”的一声,我听到了酒杯砸碎在地上的尖脆的响声。
我们回头望去,那女的见叫着,脸上流着泪水,“你把我当猴儿耍啊!”
我背过去不看这些,在酒吧见识多了。突然想起那首《21个人》,“我看过温柔凋偎,也看过诺言似玻璃破碎,我看过情人憔悴,就好象刺猬为分离流泪。”
在我面前的不过是曾经的恋人,虽然我的爱一直留在她那里,不过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死心的我只知道沉沦在灯红酒绿的世界,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曾经的欢乐,这种想法很快在第二天和人们的调侃中消逝了。
“你还好吗?”她试探的口气问着我。
“好,好的很。”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没忘记过你,你总是说我不体贴你,不考虑你的感受,可是那时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她的独白让我大脑开始充血。
曾经的回忆又瞬间飘到了眼前,那时的我真的好傻,居然这么的相信自己的缘分。我押了一口酒,看着透明酒杯里我的手心线,那条人们所说的感情线,好长好长...
“其实那时的我真的很爱你的,可是他不让我走...”她的声音变的很细小。
“我不想听。”本来很气愤的我,突然心平气和下来,因为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大作手笔。
她只好独自喝酒。
我仰头喝光了酒,掏出一把钱扔在了柜台上。
“小姐,这是我们的酒钱。”我头一甩,走出了酒吧。
那夜,我彻夜未眠。
......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6点多晚饭的时候了,跑去了网吧,想看一下QQ,带着一种期盼,幻想。可是我却发现QQ上不再有她熟悉的头像了,心头一阵紧张,我才发现她把我拉进了黑名单了。她一定很生气吧,我问网友。他们告诉我,她已经把我拉进了黑名单了。
我问网友该怎么办,他们说我做的太过分了,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我该去道歉,而且是诚挚的去道歉。
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突然来了,我想我不开心的时候肯定很没有目的,当我有了目标的时候,我就不会不开心。于是我立刻下了线,去打电话给她。
“喂,刘苇在吗?”
“你是?”
“我是蒋伟,她在吗?”
“哦,她刚出去上自习了,不是,是去上网了,你上网可以遇到她的。”
“不过她拉我进黑名单了啊。”
“那你来我们学校就可以找到她了啊。”
“好的。”
我马上骑车去她学校。那种心情真的很复杂,如果她不原谅我,该怎么办呢?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不原谅我的。在这样的匆忙的心情中,我走向了她们学校的网吧。
可是走遍了也没发现她的身影。只好求助于她的宿舍的同学,于是我终于在教室里面找到了她。见到她的时候,她穿了一身的羽绒衫,非常可爱的。她看到了我仿佛有点惊讶,又没说什么,看得出她在生我的气,她眼睛的余光斜视着我,让我突然想笑她的可爱的生气样。
“你来干吗了?”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试探的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接受。你回去吧!”她的口气带着坚定。
我哪里会这么善罢甘休,带着求情的口吻说:“你别生我气嘛,我真的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
“我哪里敢生你的气啊?!”她故意把“你”这个字说得特别的重,让我很尴尬,不过这时候怎能逃脱。
这时,她遇到了她的同学,那个同学拿着一杯奶茶去教室,对着刘苇坏笑了一下,她就忿忿的说:“喝,喝你个头!”
那个同学就赶紧的闪了,她见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就走向了她学校的操场。我记得她曾经告诉过我她学校的操场就是谈恋爱的地方,仿佛又有了那种感觉,我感觉她其实并不是讨厌我的。于是我开始了和她的对话。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反正我态度很明确,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她的脸上带着坚定,可是我总是觉得其实她是蛮开心于我来道歉的,她的脸上浮现着一种莫不透的笑容。
“啊?不会吧,上次我真的是故意为了加强效果的,没有那意思,真的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不用解释了,随便你怎么认为。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给了你一个月的机会,要是其他人这么说我,我倒不会在意些什么,可是给了你机会,就反;而觉得不舒服。其他人能这么说,反正你就是不能这么认为!”
“我真的不是那么认为的。你要相信我的话啊。”
“我就不相信,我觉得你现在脑子很糊涂,你骂我的时候脑子才是最清楚的时候。”
“没有,我现在清醒得很。我清楚我来干吗的,我是诚心诚意的来道歉的。”
“那我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我不接受。”她很快的接过我的话。
“不可能...,不会...”我自言自语,口气不太确定。
“什么?”她显然听到我的话,立刻起了兴趣。我估计是想给我当头一棒,告诉我别太自信。
考虑到她有逆反心理,我说出来肯定是找苦头吃。我实在不好说出来,只好说没什么。
她见我没辙了,就转身要回教室,我就一把拉着她,不让她离开。
她转身问我:“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不接受。”说完,她还是要走。
我只好再次的拉住了她,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仿佛意识到正在被我拉的很亲密的样子,就停了下来,一个撒娇的口气:“哎,我可要跟你说清楚哦,不许你碰我,听到没有?”
我应付着点了点头,手还是拉着她。
她就再次说了一遍,不过我明显感觉到了她脸上在强忍着一种笑容,我心里知道了大半,可是这台戏我还是要继续求她原谅,时机一到,她就会原谅了我。要是我不坚持了,她也没戏唱了,这样两败俱伤的事情对于喜欢明哲保身的我来说,是肯定不会去做的。
她见我拉着她不让她回教室,就停了下来,无奈的样子。
“说吧,还有什么要说的。”
“好的,好的”刚才正顾着拉她的我,这一停下来,我倒也忘了该怎么个说法。于是先拖时间,胡扯些东西。
“你干吗要去上课呢,上自习又没意思的。”
“我觉得有意思不行吗?”
“肯定没意思的,你看今天外面天气多好,秋高气爽,月朗星稀啊!”我用一种诗人的口气大发赞赏,同时就和WINDOWS一样同时处理其他的事情,脑子里开始有了怎么个说的方法。
“喂,现在是冬天,下雪了耶!我要回教室,在外面太冷了。”
“不冷,我都不冷,你还冷?你看今天月亮多圆啊,看在月亮的份子上,原谅我吧?如何?”
“还看在月亮的份子上呢?去死,没门儿!”她已经开始明显的笑起来了,只是笑过后立刻掩饰自己心里的开心,装做不开心的样子。
“我那时真的不是有意这么说你的,我只是觉得你打电话时很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没其他的意思啊。最后的一句话只是为了加强效果而已。”我脑子已经开始有了头绪,于是就说了起来。
听到这些她仿佛特别的生气,立刻开始了连珠炮的攻击。
“我就不相信,你那时侯不是说你不在乎吗?说你无所谓么,现在怎么又变了。你还是回到那时侯比较明智点。”
“那时侯我是骑虎难下,我那时很冲动嘛,我真的不是那么认为你的。你不会看我写的篇幅啊,我上面写了那么的多,你都不看,最后那几句你倒是最在乎的。”
“我就是在乎那几句话,其他的不用看,我看到那最后一句我就不看了。”
“我没有那意思,你怎么不相信我啊?”我显然被她搞的没心情了,想不到居然那么的难睡服,可能刚才我看花眼了。于是我脱口而出着句话。
“我就不相信你现在说的话,我只相信你写的那些话。”
“那你就是相信我了?”我一说快了,她也跟着来脱口秀。
“嗳,就是相信你!”她终于上当了,被我激出了一句真话。
“那干吗不相信我现在说的话呢,到底是以前说的话对,还是最新的话对呢?”我再接再厉加了把火。
她显然是不敌我的脱口秀,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手开始向我身上闹着拍打起来。女人在不行的时候就开始耍无赖,而男人在行的时候就耍无赖,仿佛平了。
她在笑后,仿佛又想掩饰些什么,表情又变得稍微严肃,可是又完全严肃不起来,让我想笑。她说着说着就想回教室了,我当然是又拦路又拉着她不放,她于是还是重复着刚才的内容,再次跟我说清楚不让我碰她。
我只好死拉硬拽了,她一个小女子怎么敌得过我,于是我们拉拉扯扯的到了跑道上。她被我拦了下来,我发现只有靠问题才能拖住时间,让她留下来。
于是继续耍我的脱口秀本领,她便下意识的也跟我讲起来。
“你有没原谅我啊?”
“没有。”
“真的?”
“是的。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你别去上自习了,没意思的?”
“我就觉得有意思。”
“没意思”
“有意思”
“没意思”我刻意的又说一遍,准备一个欺诈。
“有意思”她仿佛已经不经过大脑考虑,正好是我欺诈的好机会。
“有意思呢!”我突然改口。
“没意思”她果然不经过大脑考虑,上当了。
“什么东西没意思啊?”我突然反问她我问她的问题。
她这下是真的被我弄的晕头转向了,气急败坏,忍了好久的笑声终于出来了。她边走边轻踢着我,拍打着我,我知道她这一笑,基本上是原谅了我了。
可是敲打着我的时候,却打到了我的肘部,她当然是吃亏了。于是就开着玩笑更加快的敲打着我,我就在操场上躲闪着,好久没那么开心了。我还边走边说,浪漫当然是即兴发挥了。
我指着天上明亮的月亮说,你看月亮今天出来就是为了要你原谅我的。
“切,还月亮,太阳,星星呢!”她仿佛突然领会了些什么,“我还没原谅你哦,你别嚣张哦!”
于是她就指着我的手,暗示了一下要我放下。不知不觉,我怎么又抓住了她了?我自己都不清楚了。有一种冲动在心头泛动,绞痛感随之涌上心头,不过随即消失了。
她又开始闹着拍打着我的肩膀,我感觉我们就要零距离了,就在那一瞬间,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胸口的yu望被控制的疼痛,我顺势紧紧的拥抱住了她,她能感觉得出我的勇敢,静静的被我拥抱着。那时侯,我觉得她其实也舍不得放下我吧,现在肯定很犹豫矛盾吧。
她挣扎着要跟我说些什么,我知道她估计又要说明她和我的关系了,都听了好几遍了,倘若是平常时候我会很在乎,不过在这时候我知道这是无力的。那时侯的我只想好好的跟她拥抱着,没有其他的杂念,想就这样拥抱着到永久。我感觉自己突然变得社会化了,像很多的社会爱情一样,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着,不用管对方是谁,只喜欢被拥抱的感觉,安全得让人不想离开。
我抬头喘了口气,看见天上的月亮好圆,好亮的。时光回转,我记得一个月前的那天她拒绝了我,那天的月亮也是好圆的,难道今天就意味着我们破镜重圆?那么多的想法和事情一下涌上心头,头脑不禁开始超负荷了,难道是上天在捉弄着我?这一个月就这么昏昏恶恶的过来了,痛苦过,释然过,爱过,恨过,可是说到底我还是忘不了她,换句话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她,我也没有理由要忘记她,她曾经带给我的欢娱是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我想所有的爱和恨其实加上个绝对值符号就是我对她的态度--爱。
她这时挣扎着想逃脱我的拥抱,可是无奈我的力气太大了,任她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她理了一下乱了的头发,说:“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么?我已经拒绝了你了,我是我小弟的男朋友,我爱他。”
她看着我不在乎的表情,恼怒地说:“我倒底哪里像在跟你开玩笑啊,我很认真的。你知道我很少用爱这个词的!”
“我知道了啊,你说这些关我什么事情啊?”我故意装作心不在焉。
可是我心里一想,也对啊,她说这些关我什么事情啊?实在是不可理喻。
她见我还是没反应,脑袋晕倒了,于是继续倒在我的怀里。
“我是其他人的女朋友了,你干吗这样啊?”她矫矫的口气带着羞怒,“现在你是第三者,你懂么?”
我点点头,我想既然戏已经装了,就要继续演下去,看她还有什么招。
这时我听到了她学校的下晚自习的铃声,她就找到了最好的借口了,她得去把教室里面的书拿回去,于是我只好放开了她。
等她拿完了书,她和我边跑边追的再次走到了操场上。我不由分说的拥抱住了她。我闻到了熟悉的她的发香,一种特殊的怜惜之情突然冲向了心头,在我怀里的女人是那么的招人怜爱,那么的让人想去保护她一辈子,我被那样的月光,那样美丽的她醉倒了。如果那时侯我已经年过半百,吟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肯定是在适合不过,谁知道现在的我刚有投票权却尝受到了人间的冷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下次不许你到我学校来,不许你抱我,知道吗?”她再次的重操旧业。
“不行。”我干脆而直接的回复。
她就猛的像以前那样咬住了我的脖子,记忆里那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可爱,一如从前。不过任她怎么用力的咬着我,我还是坚持着说要她,我们都很坚持着自己的态度,她有点经不住我的攻击了。
她说她想睡觉,趴在我的肩上,静静的,脸贴着我的胸口。
风默默的吹过,带来了一阵阵的寒气和雪花降临的气息。我便更加紧的拥抱着她。
“你好傻,真傻。”我轻轻的责怪。
她还是默默的不语。
我低头看着依偎在我胸口的她,她的脸上居然有泪水,她用手擦了擦泪痕,想掩饰自己。可是我全看到了,我轻轻的为她拭去了泪水,心爱的人肯定很伤心于这些日子我的行为。
她努力擦拭了自己的泪水,坚定着说:“我今天在网上说的那句是假的,你别相信啊,你肯定是因为那句来的。”
“没有。哪有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她仿佛很惊讶于我早就知道她是爱我的,对于不喜欢把爱说在口上的她,她肯定很想知道为什么。
“我早就知道了,我说过我知道你的心思啊。”我继续解释到。其实我更想告诉她,我也知道她其实也蛮喜欢她小弟的,只是这个感觉和亲情混淆起来了。
“那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你别追我了。”她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本来是你来求我原谅的,怎么变成我求你了?”
我们就这样开心的笑着。
那天我感觉我恢复了一切,本来冻僵了的生命被她温暖的拥抱化开了,活着再也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爱她。虽然她还没表示。可是我心里是很开心的。
于是我开心的过了好久。不过那些日子我居然发现钱又不够花了,自己真是太爱花钱了,不知不觉临到了学期结束了,我已经不好意思再向家里要钱了。总的回顾这个学期,我就是好好的爱了一场,虽然日子过得有点俭朴,可是总比大一的没有目的的生活好多了。我宁愿这样为她忙到虚脱,也不愿意空虚的生活着,我发现我一经历这些感情生活,脑子就特别的清醒,对社会也有更深的认识,一旦没了什么,就觉得特别的空旷,心虚。学习所带来的充实感怎么也代替不了那些感情生活。
突然想到了那些昆虫,他们每年长期在巢里度过,只在最后的时候才发生一些
于是我也开始变得直话直说了,我跑到话吧,告诉她我想见到她,她就答应了。我便风风火火的跑过去,看到她的时候,她换了一身白色的羽绒衫。我们随便的跑着,她就陪着我胡乱跑着。
于是为了不走远路,我们还是回到了操场。
在操场上,我们随便的聊着。她仿佛特别的想离开,不时的闹着要回宿舍,可是我抱着她,不让她离开。在操场上,我看到了她学校举办了女生羽毛球节,好笑得很。她居然参加了比赛,还得了第一名。她兴奋的跟我炫耀,我听了就陪在一旁逗她乐。
我悄悄的对她说,“想回去吗?”
她本来装睡着的脸,瞬的一下恢复了笑脸,却发现我正仔细的看着她,不禁有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失策。
“你看你,还装睡着。不行,现在就不让你回去。”我温柔的求情。
对于我的请求,她不得不答应。
就这样玩了好久,我们便回去了。
她突然发话了,“你以后都别来找我了,好么?我们只能是朋友,普通朋友。懂么?”
同时我们还在不断的往她宿舍跑去,我见离她宿舍不远,她这么一说都由不得我回答就结束了。这算什么意思,有话就当面说嘛,干吗要临阵逃脱呢?不禁想到上次她说的时候,也是在离开的时候这么对我说的,我没有来得及理清头绪,就结束了。不禁有点恼火,她干吗老逃避着我,这些事情反正都逃不掉的,干吗要逃避呢?
于是我赶紧拉住了她,我不想再像上次那样不了了之,一切都得说清楚。
“你干吗要这样啊,你等我把话说清楚,别一说就走,算什么啊?!”我朝她发话了。
“我说的有什么不够清楚吗?”她停了下来,“我不想和你再续情缘,我和你不可能了。”
她见我没领悟的过来,继续说:“好,好,我听你说。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我想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啊?你干吗…?!”我很是着急。
“我又不是要你做的有多好,要是按照你这种理论,世界上可以找到一大堆人比你优秀,比你好的。所以我的标准不是这个。”
“那你的标准是什么呢?”
她仿佛被我问到了点子上,她有点想笑,又不想告诉我。
“反正我不会选择你的。你不用努力,反正你努力过了,你尽力了,没有成功就算了,何必这么认真呢?”
“你怎么这样啊?”我很是着急她的不经大脑考虑的说话。
“我怎么了?”她肯定是估计我又要说骂她的话了,立刻接上话,“你要说我什么?我骗你感情,是吧?”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哦,对了,还要求你不要在QQ上骂我,好吗?拜托!”她的语言很是伤人,却找不到伤害我的地方。
“你都没考虑过,你从来都没考虑的。你只是感觉着做事情,你感觉在常理里是这样,你就这么做了。你感觉如果这些在电视里面肯定是分了就不能再和好,可是我们是现实里生活的人,不能这么的看待的。”
“我就是没看,不用想。你不用说这样的话。”
我都被她搞的没头绪了,她在这一个月里面真的变了。
我们这样僵持着,都找不到睡服对方的理由。我想我真的要失败了,在我面前的是我永远也抓不到的人,我抓到的不过是她的衣角,她终究是要离开我的,我不过是在做一些挽救的行为,当她彻底的离开我之后,我便会永远离开这些。
于是最后,她突然头凑了过来,一种噩梦难道就要降临了?我记得电视上的人总是吻别,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终结之吻。我本能的退了后去,我怕这真的是我们的最后的亲吻。张学友的《吻别》虽然感人,可是比起失去她,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可是我这一躲,她生气了。她转过头去,快步回宿舍了。我才感到自己的失误。我追上了她,连忙道歉。她却不再接受我的行为,她的眼里噙着泪水,让我不知道错在哪里。
“我想我该做出些改变,好不人觉得自己很轻浮了。”她愤愤的说。
“没有,没有。我没有觉得你轻浮。”我快步的走着,想拉住回去的她,解释个清楚。可是她不再听我的解释。于是等到了她宿舍,她便下了逐客令。
我才明白她是觉得自己被别人拒绝了亲吻,感觉很尴尬,即而觉得自己很被人瞧不起。天,我哪里是这么想的啊。
于是回去后,我打了电话给她,跟她开始了将近2个小时的谈论。我不记不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了,只记得说得她想睡觉,仿佛那么长时间的诉说只是为了哄她睡觉,另一头的我却在努力的说着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希望,理想。
“我觉得我们的故事像是一个故事,一部浪漫的小说,可以拍成电影,电视,动画片,可是我们真的是现实中的人,让我为了这个浪漫的故事献出我的一生,我实在是不愿意。我宁愿不要浪漫,我只要能跟你斯守这一生。”
“你为什么老是要把我们的事情用一生来比喻呢?我觉得你现在谈以后的事情实在是太早了。”
“可是我不希望等我们都大了,都不太相信爱情的岁月里,还去追求什么真爱,那时候女人看男人先看钱,职位,住宅,最后才是男人的相貌人品等。”
她就呵呵的笑着,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法。
“其实我知道你也是爱你小弟的。”我默默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她的惊讶的说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猜出来的。我早就知道了。”
她轻轻的恩了一下。
“我怕那时侯告诉你,你会生气,所以我一直都没告诉你。”她继续说着,我可以想象着她比画的样子,小嘴一定鼓起,笑出一点点的甜蜜,“我喜欢他笑起来的时候纯真的笑脸。你知道我喜欢小孩子的,我喜欢看着他特纯真灿烂的笑容,整个人都沸腾起来。”
她轻轻的诉说着自己对他的想法。在一头的我静静的听着,心里却惊奇的没有波澜。
“其实你这样也可以感到释然啊,至少我是被一个爱我的人爱着,你不必为我担心了啊。”她安慰着要我离开。
“其实很早我就想过了,如果他是真的比我还要爱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个月,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我真的过得很累。”我感慨道,“我试着放弃过好几次了,可是到了关键时候,我还是发现自己忘不了你。永远也忘不了的。”
“那是因为你不自觉,还是坚持着要见我。”
“哦,对了,星期天我还要去包夜。”她突然想来了些什么。
“好的。”
“你为什么要去包夜啊?”
“因为我喜欢在网吧的那天清晨,我独自一个人看电影,旁边有个死猪呼呼大睡,当我拉开网吧窗帘的时候,居然发现天亮了。真的很有一种期待的感觉。”
“好的,那本周星期天见啊。”
“你现在心情好了点吗?”
“好多了。”对她倾诉了那么多,我心头感觉很是爽快,好多的话一直压在心头的,现在说出来,真的感觉很好。
“我想爱一个人是很开心的,恨一个人也是和开心的。不过最痛苦的是,又爱又恨。真的,你要是让我就这样爱着你,真的很幸福,就怕是又爱又恨,很痛苦。”
“你还恨我?”她仿佛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这种感情不单纯哦,复杂呀。”
“因为恨的绝对值就是爱嘛。”
我们就这样聊着,我惊讶于她还是没有作出改变,也许我的话很空洞,因为她不再给我机会接近她,爱护着她,我的话就是纸上谈兵,一文不值。电话卡居然还没暴掉,我也感到惊讶。
“我爱你,刘苇。”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对她说道。
“干吗要这样?”
“我怕我以后再也没机会对你说了。”
“哦,那你说吧。”
这时,果然电话断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一个系统提示音,“您卡上的余额仅够一分钟的通话,请……”又接通了。
“刚才怎么了?”
“就可以通话一分钟了。你别说了,听我的,好么?”
“好的。”她的声音很温柔,让我有了心情诉说心头的那句话。
“刘苇,你是这辈子最爱的人,最爱的。我不知道这样做,这么说能不能感动的了你,可能我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可是我只知道我会永远爱着你,永远。”
刚说完,电话嘟嘟的响了,卡终于暴了,我的话也说完了。宿舍里的人已经全睡着了,可是那时侯的我却没有睡意。
可能她很是不在乎我说的话,可能她随手挂上电话钻进被窝里安心睡觉,浑然不知远方的我睡觉都在为她担心。那天晚上我开始发现自己有个习惯,就是想象自己和她的谈话,在不同的场景,想象着她的言语会是什么,想象着她说话的表情,想象着她撒娇的样子,她严肃样子下难以掩饰的温柔。
于是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象起来。
对话一:在冰凉的夜晚,夜色以深,深邃的天空星空灿烂。
“我不希望看到你难过。”她对我说,带着责备。
“那你希望我开心吗?”
“希望啊。当然的。”她肯定的回答。
“那你干吗还不答应我的要求?”
“我不能答应你的,我这样是背叛了我小弟。”
“为什么你要用背叛?”我心里想着,这谈得上背叛吗?真爱难道就要用背叛这样的词语来约束?
“难道不是吗?”
“你们不可以的。”我恼怒成羞,这样的话本来不应该我来说,可是当我知道她家里居然同意了,实在是逼我说出口。
“怎么不可以?我查过字典了,近亲可以结婚的。”
“什么?”我的脑子开始天昏地转,天呐,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懂。晕死……
对话二:我和她在广场上发生了争执。
“我承诺过永远再也不离开小弟了。我说到做到。”
“你怎么这样,你不是也承诺过…”我脑子还是想她曾经承诺过的事情。
“我承诺过什么了?”她仿佛很兴奋自己曾经没有作出的承诺。
“原来你是……”我仿佛发现她的真面目。
“我怎么了?”她立刻发现新大陆一样追问。
“我在欺骗你感情,是吧?”她补问了一句。
“我就是在欺骗着你感情,你不用怀疑了。”她装作不在乎的口气。
“你…你…”我气的没话说,看着她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朦胧中,我睡着了。第二天,我去上网。发现很多看我写的《再见2003》的网友发给了我很多的帖子,可是我在意到一个网友写了很长的一段话。他是在线的,我于是跟他聊起来。一番讨论,我知道他已经年过30了,感受到的东西可畏是长辈了。
于是跟他开始了怎么攻坚的讨论。
“你现在跟她的关系已经很乱了,她也很迷茫。不过你越是这样爱着她,她越是觉得可以不在乎,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容易得到,她就越是不在乎你。等到她发觉了你的好,你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该放弃。真的,你可能到了黄河也不死心,搞不好到了黄河也不死心。”
“我不想放弃她啊,真的很爱她的啊。”
“不过我倒是有一招,你想听么?”
“虽然这样比较坏,可是很有效。你想办法哪次要她出去喝酒,然后把她灌醉,然后出去开房间。到了房间里面,就是你的天下,做你想做的事情。”
“不会吧,你怎么这么恶心啊。我怎么可能对她做这种事情?不行。”
“你个猪头,你要不这么做,可能以后她会忘记你,你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你想你现在跟她小弟可以说是差不多,搞不好她更加亲近她小弟。但是你要是做了,你就可以占据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多一个砝码啊!”
“不行,我不会对她做这种事情的。岁数才多大啊,你也想想啊。”
“你真的愚蠢。和我当年一样,舍不得对心爱的人下手,可是你必须得横下一条心来。反正你不会亏的,人家女生反正不会对你提出这种要求的,所以你半推她半就,就成了。女人一般蛮重视自己的第一次的,你可要注意啊。现在女人的yu望也很强烈,做完事情后,你也要甜言蜜语,要让她放心,不可以不负责任哦。”
“不行啊,我不可以对她做那些事情的。”
“你做了就知道它的好处了。别错失机会啊。就怕她不是处女了。”
“放屁!她怎么不是,你个呆货。人家才大一的学生啊,我绝对不做。”我开口大骂他的不良思想。
“我要骂人了,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看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处女。可怜得很啊。凭什么让那些不良思想的人来拥有女人的第一次啊。”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的原因,原来是这个。我不听他的劝导了,应付的答应了他的话后下线了。不过他说的话却像毒瘤一样存在着我脑中。
我感觉自己就像那些清贫的官儿们,搞了一辈子没得到了什么升官的机会。最后,他终于向机构妥协了,开始了送礼,终于升官。如果这样的事情出现在微型小说这样的杂志里面,那个升官的人肯定正好逮上了年度纪律检查,被发现是贪污,于是镗镗入狱。
我实在是没有这种邪念对心爱的她做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勇气。可是若是反过来一想,那她怎么有勇气拒绝我的?不禁心理不平衡了。
不过现实中的我还是继续生活,那些日子我突然有了办网站来写我对她的思念的想法,于是一个个人网站就这么诞生了。她可以每次上网的时候都看到我对她的思念。
我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和她星期天出去上网包夜。这样的寂寞的等待实在是让人心疼。于是我在电脑上开始写信,一封不曾发出的信。
亲爱的刘苇:
你好!
今晚的月儿很圆,圆得让人睡不着。若是星空中没有我的火星,也许月儿你不会累。看着镜子里的我,散乱的头发,落寞的神色,那个人是我吗?凝视久了,就觉得自己很陌生了,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了。
这样的深夜,很是想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只是夜色太美,月儿太圆,正如一个月前的那天。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是光棍节,你说你要送我一个礼物,哪知道那天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其实我早就清楚的明白,我们已经深深的划上了句号,带着刺骨的疼痛。只是很多事情的发生让我们都觉得很浪漫,充实。比如手机丢的时候你紧张担心的样子,我冲动的时候吻你的心情,我们同时想到发对方短信关心对方,我们同一个夜里梦见到了对方。
常常独自逛街,一个人游荡在如枳的人潮里。脚步缓慢而破碎,街边音响店一如既往的飘着早就泛滥的曲子,心中空荡荡的憋着一种无名的情绪。不经意间经过了那家曾经陪你走过的以纯专卖,看着那些你喜欢的深蓝色或淡紫红色毛线衣,那些柔软的触摸让我想起了你的小手。
可以想象你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样子,激动的红了脸了,那样的可以让我开心骄傲。只是眨眼间,那影子便消失在脑海。落地镜子前空无一人,你早在一个月前离我而去。走出专卖店,看见了珍珠奶茶的专卖店。记起了曾经用有生第一份做家教的工资为你买的珍珠奶茶,如今已经不再为那些感动。只记得你被我感动的时候神往的样子,然后故意掩饰自己的感动,开玩笑说要我的第一份工资去买衣服。
记忆里那些有你的日子,虽然充斥着抱怨,争吵,怀疑和眼泪,可是如今想想,那样的风风雨雨的一路走来,我的那些浪漫如枳的岁月,那些笑颜灿烂的片段,那些感激祈祷的心情,也是因你的存在。其实再糟糕的一段感情,也有着美好的存在。只是在亲密时变的细微,在分离后才被时映射的那样的美好。
对面宿舍里还有一盏灯亮着。是否一样如我难以入眠。要不是痛彻心扉,谁又会记得?忆起了你的这些日子,是否也是对分离的一种后悔。你走出了我的世界,如今只能从你宿舍的人嘴里得知一些细微的你的消息,你过的很快乐,也许也很不快乐。只是用忙碌掩饰着一切。人群里伪装的坚强,是否会在如此美丽的夜晚一样变的脆弱不堪?
今天是我们分手一个月的纪念日,那一串数字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却一直在心里搁着。有人陪你玩吗,有人陪你逛街吗,还有人愿意为你在路边坐下去的时候,先为你坐一遍吗?对自己说过不再留念,不再后悔,可是为什么又回到了从前,只因为月儿太美了,我只能和眼泪作斗争了。
END
当我扬扬洒洒的写完这些已经是天黑了,于是又去上网建自己的网站,我希望她能在包夜的时候看到我的杰作,仿佛我有着无穷的力量,为她一直努力着。于是星期天到了,我便要去跟她去包夜。那一天,终于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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