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忠把羊云蒙带到炼药房见张狗子,并道:“张神医,云蒙的蛊毒,现在正好又是一年了……”张狗子明白羊忠的意思,道:“堡主,我对毒物虽然跟随师父学了很多,但是蛊毒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何况云蒙的蛊毒连师父都不知道如何具体化解?更不要说我了!”说着叹了一口气。
羊云蒙笑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荷叔可能是因为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耽搁了。”羊忠道:“我担心你的病情有变,我们又束手无策。”羊云蒙一想起在空谷时,蛊毒发作时的痛苦,不免心里也打起了寒颤,小声的道:“爹,如果今天中午蛊毒发作,让我异常痛苦,你就把我杀了吧!”
羊忠道:“傻丫头,你是我女儿,我怎么能够忍心……”“杀了你”三字实在说不出口。张狗子道:“师父,今天一定会来的,大家耐心等待就是。”
羊天蒙随后也来到炼药房,看到羊忠和羊云蒙都在,于是道:“爹爹和姐姐,你们都在呀。”羊忠道:“天蒙,你来这里干什么?”羊天蒙道:“我只是想问张神医一些事情。”张狗子道:“什么事情?”
羊天蒙道:“我就直说了。我曾经吃了一条大毒蛇的蛇胆而中毒;但是经过成公兴的治疗变成了我体内一股自然的强大内力;此外,我曾经修炼了法显大师留给我的佛门内功心法,并在牢山修炼了道家内功;结果这三种内力不能够融合,有时候折磨的我非常痛苦,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化解?”
羊忠一听此话,很惊诧问道:“天蒙,你怎么不早说?”羊天蒙道:“我自从牢山回来后,就感觉体内真气不停地冲撞,有时候让我感到烦闷,并时不时的感到一阵痛苦。”
张狗子道:“天蒙,你的经历真算神奇。成公兴可是当世奇人,他都没有办法化解的话,我更无能无力。何况,我对内力修行所知甚少,岐黄之术也只是略懂一二。等我师父来,你可以问问他。”
说话间,已经到了中午。羊忠仔细观看羊云蒙的脸色,担心上次的绿色会再次出现。羊云蒙有点坐不住了,要从椅子上站起来。羊忠关切的问道:“云蒙,你感觉怎么样了?”羊云蒙道:“现在身上有些痒!”
只见羊云蒙额头上有豆粒大的汗珠落下,张狗子道:“云蒙,你现在是不是很痛?”羊云蒙点点头,两边的牙紧咬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忽然捂着肚子躺在地面上打滚,并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羊天蒙过去想扶起羊云蒙,并骗她道:“姐姐,你忍着点,荷叔已经到蒙山脚下了。”羊云蒙有点失去了理智,看着羊天蒙的伸过来的手,直接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羊天蒙感到手臂一阵疼痛,但是还是强忍着痛苦不出声。
只见鲜血慢慢流入羊云蒙口中,羊云蒙本身痛的就感到口渴,这时也不管喝的是什么,一直吸。张狗子一看此情况,也不知所措。
羊忠一看这情况,吓的面如死灰,立即上前打算掰开羊云蒙的嘴,不让她再吸羊天蒙的血。羊天蒙出手阻止羊忠道:“爹,我的血能够解百毒,说不定对蛊毒也有效。”羊忠也只能够无奈的停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姐弟二人。
羊云蒙吸食羊天蒙的血大约半个时辰后,只见羊天蒙脸色有点苍白。这时羊云蒙好像恢复了理智,一看羊天蒙手腕上的血嘴印子,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松手,只见羊天蒙直接要摔倒在地,羊忠急忙扶住羊天蒙,并道:“天蒙,你怎么了?”
突然,羊天蒙一下子挣脱羊忠的双臂,开始挥舞双手在炼药房内乱奔跑。羊忠一看一双儿女这样,内心极度痛苦:“云蒙的毒还没有解,而天蒙又弄成这个样子。”羊忠再也保持不了大丈夫的风范,声音哽咽道:“天蒙,你怎么了,怎么了?”羊天蒙边乱跑边道:“刚才姐姐吸食我的血,破坏了我三股内力的平衡,使我异常烦躁。爹,你放心我没有事情。”
羊忠一听羊天蒙头脑清醒,说话也不喘,内力充沛,心里稍感欣慰,于是大声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怎么办?”张狗子感到这话是问他,但是自己也不明原因,只能够默默不语。
羊云蒙一看羊天蒙在发疯,声音有点颤抖道:“天蒙,你怎么了?”羊天蒙道:“爹,需要你在我头顶的百会穴拍打一下,把我打晕。”羊忠道:“我一掌打在你百会穴上,会要了你的命!”羊忠正无计可施。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羊兄,莫要惊慌!”此人正是“药仙”荷信石。羊忠一听,顿时好像听到了救星的声音,激动道:“信石,你总算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满身黑色着装的女子,背上背着一个药篓子,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头上戴着一个斗笠,黑纱遮面看不清脸面,但是却有一阵清香。此人正是茶泽兰,此时已经婷婷玉立了。
荷信石看着羊忠眼角的泪痕道:“羊兄,你这是怎么了?”羊忠道:“刚才天蒙还好好的,可是突然就发疯似的乱跑,而且停不下来!”荷信石观察羊天蒙的一举一动后,也没有明白过来羊天蒙得了什么怪病。
羊云蒙央求道:“荷叔,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弟弟!”茶泽兰走到羊云蒙面前,甜甜的道:“云蒙姐,你的蛊毒应该能够完全解了,我和师父亲自前往交趾找到了食虫硕花。”羊云蒙点点头,一直焦急的看着羊天蒙,茶泽兰也瞧向羊天蒙。
羊天蒙道:“爹,你快拍打我的百会穴,这是成公兴居士教我的方法。”羊忠还是下不了手,荷信石听到羊天蒙的话,飘身来到羊天蒙身边,双掌把他的头完全罩住。羊忠和张狗子没有想到精通岐黄之术的荷信石,轻功和内功修为也如此之强。
其实,荷信石本以为羊天蒙只是一个孩子,内力修为肯定有限,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内力。谁知还没有接触到羊天蒙的头,差点就被他震开双掌;于是用了五成内力,才拍向羊天蒙的百会穴。羊天蒙顿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羊忠急忙上前抱住。
荷信石道:“羊兄,非常抱歉来迟了!不过,前往交趾查探食虫硕花,总算也有一些收获。”羊忠道:“多谢信石为了云蒙奔波,云蒙的蛊毒能够化解吗?”荷信石道:“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只是结合银针残留的蛊毒,明确知道了这几种毒物。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古书上的记载是错误的,根本不是十种毒虫,而是只有九种,所谓的第十种毒物是硫磺,这种花特别喜欢硫磺,一般都长在有硫磺石中。”
羊忠疑惑道:“那云蒙的蛊毒,为什么能够减轻?”荷信石道:“其实,没有减轻,我们前面的用药完全克制了毒虫蛊和食虫硕花的蛊,这也是解‘百花蛊’的步骤。但是却没有化解云蒙体内的‘金石蛊’,这种硫磺和银针结合的‘石头蛊’。”
羊忠道:“这‘金石蛊’能够祛除吗?刚才为什么天蒙的血能够减轻云蒙身上的蛊毒?”荷信石给羊天蒙号脉道:“他体内有三种内力,一种是道家,一种是佛家,还有一种很是奇怪,是一种自然的功力。”
羊忠道:“是大蛇的蛇胆融入天蒙血液里产生的内力!”荷信石道:“怪不得,蛇胆本身就奇毒,肯定很多东西留在了他血液中,而这些东西却可以化解云蒙身上的‘金石蛊’!”荷信石喜道:“如此甚好,我可以取出天蒙的一些血,看里面含有什么物质,能够帮助化解云蒙体内的蛊毒。”
就在这时,法恒气喘吁吁的道:“羊堡主,我的师父朗公,现在中了白雪蜘蛛剧毒,他说请张神医前去解救。不知哪位是张神医?”张狗子道:“我就是!”然后转身对荷信石,很尊敬的道:“师父!我这就前去救人。”荷信石道:“彧子,我听羊兄说你来蒙山了,能够再见到你我很高兴!救人要紧,你快去快回。”
张狗子道:“我们现在就赶往泰山。”羊忠道:“这位小师父,看你旅途奔波,喝口水歇息一下。”法恒道:“我还需要去广固把一件重要的事情报告给慕容德。”羊忠一想:“军情不便打听。”听到此话后,就走出炼药房。
正巧羊庆赶到炼药房,羊忠道:“庆叔,你赶快把徐敦颐和羊贤找来。”羊庆道:“少爷,好的。不过,云蒙的阿娘让我过了看看云蒙怎么样了?”羊忠道:“你告诉她没有事情,信石已经来了。”羊庆一听此话,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炷香的时间,徐敦颐和羊贤先后赶来。羊忠道:“徐兄,刚才一个小师父说泰山上有人受伤了,需要张神医去救治,令郎损之也在泰山,你正好可以和张神医一同前往。”徐敦颐一听此话,立即道:“是,堡主。”然后和张狗子前往泰山。
羊忠接着道:“二弟,这位小师父需要去广固传信,我看他劳累,就由你代替他去传话。”法恒一听这话道:“也不瞒堡主,我师父正是被张神医救好的师兄法苦打伤的,他现在和叫王始的一个人,利用邪教,吸引百姓参与,在泰山附近乱杀无辜,现在已经发展到数万人。我师父怕生变,所以让我通知燕王派兵镇压。”
羊贤道:“我马上通知慕容镇将军。”转身离开。羊云蒙听到“慕容镇”三字,脸色一变,一阵红,心中问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然后脸色变的难看,自我回答道:“何必想他?本来约好他放弃将军,两人一起去南方,他竟然放我鸽子。”众人都关心羊天蒙的伤势,也没有注意羊云蒙脸色的变化。
法恒道:“既然羊堡主派人前往广固,我直接回泰山给师父复命,这就告辞了。”羊忠道:“既然如此,小师父请慢行!”道恒道:“多谢,堡主!我立即出发,相信还能够赶上张神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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