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爷等人走入了“烟缈轩”,指着躺在床上的羊云蒙,道:“就是这位姑娘,好像中了迷香,一直昏迷不醒。”张狗子一看到羊云蒙,心里不免一惊,但是由于他面目全非,别人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张狗子走到羊云蒙跟前,用中指给羊云蒙把脉,然后道:“少爷莫慌,这位姑娘只是被人用迷香迷晕了,我这里有一粒药丸,你让她用井水服下,马上就可以苏醒。”柳少爷于是吩咐两个丫鬟道:“你们速去取一碗井水。”两个丫鬟应声出去。
不一会,丫鬟取来井水,并喂羊云蒙吃下药丸。只见羊云蒙慢慢醒来,看着满屋子的人都在看她,于是问道:“我的头怎么痛的这么厉害?这是哪儿呀?我怎么会在这儿?”面对一连串的问题,没有任何人回答。
张狗子若有所思,怕羊云蒙怀疑是他迷倒她的,于是试探的问道:“姑娘,你还记得我吗?”羊云蒙一看到张狗子,道:“我记着当初是你带我去住店的,后来就和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然后就昏迷不省人事了。”
张狗子一听这话,知道她还没有怀疑到自己,于是道:“当时我们两个被那三个人围攻,本来已经稳操胜算,可是没有料到他们用了迷香,把你和我都迷晕了,当我醒来时,就发现你不见了。真没有想到,还能够在此处遇到姑娘。不知姑娘是如何来到大岘山中,应该是我家少爷救的你吧?”
柳少爷一听这话,顿时有点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作答,有点扭捏道:“姑娘,吉人天相,自当逢凶化吉。”羊云蒙一听这拍马屁的话,微微一笑道:“那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然后拿起手中的剑,就要离开,并续道:“公子,不便打扰,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做,就此别过,日后我会让爹爹亲自登门道谢。”
柳少爷当时想伸手拦住羊云蒙的去路,又感觉这样不妥,于是只能够劝说道:“姑娘,刚刚醒来,还需要调养,今天时辰已经不早了,明日姑娘再下山也不迟。”
此时,羊云蒙已经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柳少爷道:“姑娘,请留步,你还没有下山的令牌呢。”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羊云蒙已经飘然离去。
柳少爷看到羊云蒙的轻功如此之好,也不免叹道:“好轻功!”然后转身对柳管家道:“柳叔,你速去通知穆陵关的方令行,叫他万万不可伤了这位姑娘。”柳管家道:“是,少爷。”然后转身急忙离去。
柳少爷对张狗子道:“张长老,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这位姑娘安心留在山上。”张狗子心里暗骂道:“**之徒,和他爹一个德行,早晚有一天我亲自杀了你们两个畜生。”张狗子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只是做法不怎么光彩。”
柳少爷道:“不妨说来听听。”张狗子道:“我这里有一种药,可以让这姑娘乖乖的呆在这儿,能够和少爷成亲。等到生米做成熟饭,她也就只能够从了少爷。”柳少爷有点难为情道:“这样不太好吧。”张狗子道:“看得出来,少爷是真心喜欢这位姑娘。以大岘山少爷的身份,天下的姑娘哪个娶不得?”柳少爷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如此美丽的女子,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羊云蒙一步步沿着青石路向山下走去,在距离穆陵关的大门还有百步左右的位置,只见大门紧紧关闭。站在楼顶的方令行看着眼前这位姑娘十分陌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入大岘山中的,于是问道:“姑娘是否有令牌,出穆陵关必须有大岘山的堡主令牌。”羊云蒙道:“本姑娘没有什么令牌,既然进的来,就一定出的去!”
方令行笑道:“呵呵,未免姑娘的口气太大了。我都数不清楚有多少人是有进无出。没有令牌出的了此关的人都是死人。”羊云蒙道:“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拦得住本姑娘。”
方令行随手敲响了北边的小钟,只见十个弓弩手用强弩正对着羊云蒙。羊云蒙一看这架势,心里不免打鼓,心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可如何是好?虽然隐之伯伯教过我一些如何躲避弓箭的技巧,可是如此多的弓箭,势必被射中。”
羊云蒙看着下面的弓弩手,正在思索办法。看着羊云蒙正在踌躇,方令行道
:“姑娘,我看你还是快点返回山中,以免误伤了你。”
羊云蒙还没有等到他说完话,立即拿起手中的剑就飞身攻向这十个人,想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说时迟,那时快,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羊云蒙飞身来到十人中间,此时弓弩完已经全失去作用。
不过这十个人也不慌张,直接扔掉手中的弩,每人都拔出一把剑,把羊云蒙团团围在中间。方令行道:“姑娘,真是好俊的轻功,竟然能够出其不意的过得了此阵。不过,下面这个剑阵,你却必输无疑。”
这十个人形成的剑阵,如一个整体,每个人用剑攻向羊云蒙的不同的几处大穴。
柳管家大声喊道:“且勿伤了这位姑娘!”这十个人一听这话,手中的剑不免留有余力。羊云蒙也躲过了此次进攻。再斗几个回合,羊云蒙被他们擒住。
羊云蒙撅着嘴道:“十个打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了不起。”其中一个道:“姑娘剑法的确高超,平心而论,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们十个人共进退,即使千军万马也是十个人。”
方令行对柳管家道:“这个姑娘轻功不错,剑法也不错。管家,我看需要把她手脚都铐起来,以防她再次偷跑下山。”柳管家道:“所言甚是。”于是,这几个人把羊云蒙用铁链锁了起来,并没收了她的剑。
柳管家道:“姑娘,我家少爷真心留下你,你何必急于一时下山呢。”羊云蒙讥笑道:“你家少爷的留客之道真是高明呀。”柳管家只能够尴尬的笑了笑,并道:“我得罪了姑娘,自会去向我家少爷道歉,不过,我不是姑娘的对手,只能够临时委屈了姑娘。姑娘,走吧,我送你去‘烟缈轩’,我家公子自有主张。”
羊云蒙看着身上的手铐脚镣也无可奈何,只好跟着柳管家回去。只是走起路来,叮叮铛铛的响个不停,羊云蒙反而乐了,微笑道:“这东西不错,走起路还能够发出清脆的响声。”柳管家道:“姑娘,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胆识,现在这情况还有这么好的心情。”羊云蒙道:“不然,我能够怎么样呢?”
不一会儿,两人又回到了“烟缈轩”,柳管家对两个丫鬟道:“你们好好伺候这位姑娘,我去见少爷。”两个丫鬟低头道:“是。”柳管家来到柳少爷的住处,发现他不在,于是问伺候少爷的两个仆人道:“少爷,去哪儿了?”其中一个仆人道:“刚才被老夫人派人叫走了。”
随后,柳管家离开,来到了大岘山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此处远离堡中的大厅。只有一座孤立的庭院,只见庭院大门上面写着“慈静观”三个字。柳管家一直在门外徘徊,不敢入内。
在“慈静观”的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柳少爷,另一个是一位慈祥的妇人,穿着很朴素的青色衣服,像是一个修道之人。只听柳少爷道:“不知阿娘,找孩儿来有何要事?”只听这妇人道:“新儿呀,你马上就举办加冠礼成为大人了?不应该做一些缺德和违背良心的事情了。”柳少爷疑惑的道:“阿娘,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呀。”
妇人道:“我听说,今天有两个女子被他们抓上山来,作为你的成年礼贺礼,有没有此事呀?”后面的语气加重,有责备之意。
柳少爷忙解释道:“孩儿不敢欺瞒阿娘,的确是有此事,不过,不过……,她们不是我让抓上山的。”这妇人道
:“不是你让抓的,却是因为你而抓来的,你回去快快放她们下山。”
柳少爷有点为难道:“这不太好吧。”这妇人面露不高兴的神情,语气带有责备之意,道:“有什么不好的,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名叫新儿吗?”
柳少爷道:“孩儿不知,愿听阿娘道来。”
这个妇人道:“我本来姓铁,生活在一个大户人家中。有一天,突然一伙人闯入我们家中,然后就是疯抢一阵。最后带头的一个人闯入我的闺房中,一看到我,就轻薄的说道:‘不错,不错,回头娶了做个压寨夫人’。我当时心里很害怕,不过,他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然后扔下了一些珠宝项链,并道:‘这算是聘礼了,等选一个好日子娶你过门。’随后他们就离开了。我爹看到这情况,也只能够无奈的摇摇头,愤怒的叹道:‘真的是乱世人不如狗呀!’又过了几天,一个媒婆走入我们家中对爹道:‘恭喜铁员外,你家小姐被大岘山的柳堡主相中了,我是特意前来提亲的。’我爹道:‘什么堡主,就是一群强盗。’媒婆笑道:‘很多人想攀这门亲,还攀不上呢,柳堡主在此地可是呼风唤雨。’我爹对媒婆吼道:‘你给我滚出去!’媒婆边向外走,边愤恨的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家破人亡,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拦住媒婆道:‘我愿意嫁给他,你回去回复那个什么堡主。’我爹道:‘闺女,你这是何苦呢,我们明天就离开此地迁往别处。’我道:‘现在四处都兵荒马乱的,去哪儿都一样,何况我阿娘已经重病卧床,经不起折腾了。’我爹叹了一口气道:‘委屈你了。’于是,我就嫁入了大岘山,然后生下了你。我给你取的名字叫柳新,就是希望你改过自新,不要像你爹那样。我曾经劝过你爹很多次,不要再去抢夺了。你爹不听,还是经常下山去抢东西,看到漂亮的女子也抢上山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一怒之下就搬到这‘慈静观’居住一心修道,一是为了清静,二是为你祈福。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希望你好好做人,不要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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