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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之前,父母亲在我们的心里几乎占不了很重要的位置,小学时期的我们,还记不记得老师的一句话,一个命令,我们就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师的话不再是那么的有号召力了,我们进入了叛逆期,先不说考虑事情,会不会把父母亲放置在内,不和父母情吵架已经是很好了,此时的我们,男孩子对兄弟这个词很在意,认为这就是一切,女孩子只会把话给自己的闺蜜说,可慢慢的我们长大了,心理成熟了,进人这个词才姗姗来迟的进入到我们的视角里。当我们突然赞美感恩亲情的美好时,感叹为什么要这么迟才到达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亲情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从没离开过,其实我们一直缺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心对心的交流的机会,有人就会说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那么机会永远都不对垂青于这样的人,对自己的亲人,要那么刻意等待一个机会吗?
拉面馆内,一个桌子,四个人,四碗汤,面还没有煮好。
“爸你怎么回来的?”张小龙首先问道。
“你在学校的那点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老师隔三差五的来电话,我能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的那点小聪明能瞒过谁”张小龙爸爸平静地说道。
“哦,我不是不交,我已经想通了”张小龙解释道。
“想通就好了,你们这些孩子呀,你们的这种做法一开始就是不对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你们都不懂吗,不就是四百块钱么,你们想想,当你们今后工作了,有了自己的事业,回过头来再看,还会在乎这四百块钱吗”张小龙爸爸对这三人说道。
“叔叔,我们这么做也是由我们的理由的,我们并不是像其他的人那样,遇到不公平的事儿就忍气吞声,没有主见,我们只想用我们的一点行动告诉他们,我们并不是他们认为的小孩子了,我们也有自己的见地,我们遇到不平等的事儿,我们是能喊出来声音的”赵冰说道。
“你就是赵冰吧,老听龙龙说起你,旁边这个不太爱说话的人就是阿云吧,那好,我和你们的爸爸也是同龄人,我就说说你们几句也不为过吧”三人齐点头,“那好,你们的爸妈也一定是让你们把钱给学校一交是吧”三人再次点头,“你们想想,这点钱对咱们家庭有你们想的那么重要吗?我们不在乎这点钱,不信你们可以回去问问,我们之所以不在乎只是想让你们有一个安稳的环境能去更好地学习,现如今的社会,没有一个高的知识层面,你们就会像我们现在一样,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们又不是看不到,我们就是想让你们再走我们这条人生路,我们是对你们寄予了多大的希望,换个角度想,不就是四百块钱嘛,你们现在不交,那你们能把这钱留住吗,钱这东西来自社会,最后还是会流入社会的,咱们只是在使用它,让它为咱们服务的,你们呢?你们能把握住人类的活动吗,可笑,还有你们说的不公平的事,首先这事就是不公平的,可你们现在的能力能解决这样的事儿吗,邓大平还三起三用呢,你们将来成就一定会比其他人要高得多,大人物要把眼光放长远,鼠目寸光只会一步一步把自己送进黑暗”张小龙爸爸给这三人说道,三人只是在想,没有说一个字。
饭吃完后,已经放学了。张小龙爸爸要去看看这三人的生活环境,说来也巧,在去往宿舍的路上遇到了办公室人,张小龙就给他爸爸说就是这个人,用停课来逼他们交钱,张小龙问他爸爸要不要去和那个人说说这事儿,他爸爸说你们把钱一交他还说啥,不理这些人。在张小龙爸爸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赵冰投来了崇拜的目光,其他的父母亲要是遇到这样的事肯定又是和老师说长说短,怎么管教自己的孩子,又拜托老师抓紧自己孩子的成绩,张小龙爸爸却和他以前见到的学生父母亲不一样,对于这种虚伪的人直接无视,太有风格了。不知道张小龙性格的形成与他爸爸有什么关系。
张小龙和他爸爸来到了他的宿舍,宿舍里还是那个样子,桌子上的书参差不齐的摆放着,床头上还挂着这衣服。“你在这里生活,就应该把这里的环境搞得好一点”张小龙爸爸看到这些说道。张小龙则不以为然地说道:“哎呦,再过上半年就不在这里住了,还把这里弄得那么舒服干嘛,没那个必要。”“即便是还有半年,住的环境好,对学习,生活都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人心情也会好的”张小龙爸爸说道。张小龙知道说不过爸爸就只好认同。张小龙爸爸呢让他带着自己去超市里给他买了些东西,都是那些日用品。张小龙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爸爸给自己买这些生活用品。以前在自己家附近上小学,初中,自己从来不为这些小事而操心,当年才来上高中的时候,那些东西都是自己的妈妈给自己买的,自己只管用就是了,现在他跟着他爸爸一起给自己买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还会买东西,还会买这些日用品,在他的记忆里这些东西不都是女人买的吗?看来他对自己的爸爸还不是很了解,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很多。他只是跟在爸爸的后面,爸爸给他说着话,可话里没有一句关于买东西的,这个东西怎么样,这个东西好不好,没有,只有怎么样跟同学相处,要正确认识自己和刚才那几个同学的关系,他说的是阿云和赵冰,对待老师等等。张小龙只是在后面听,没有说一句话,他在想。东西买完了,到了付款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爸爸给自己买的东西都是同款之中最好的,当然最好的价格也不会低。
再次回来的时候,张小龙遇到了自己的房东,张小龙的爸爸和房东聊了几句,都是关于日常生活的,房东也很给张小龙面子,没有说他在这里犯的事儿,这让张小龙打心里感谢房东,要不然他又得给自己的爸爸圆多少谎了。爸爸和房东聊天说道,孩子上学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也是第一次来看他,要不然都不知道地方在哪里,还说了些什么事儿,张小龙已经在楼上了,听得不太清了。爸爸把东西买回来放在了宿舍里,看见张小龙的床已经睡得皱在一起了,就给他把床重新铺了一下,这个行为深深的打动了张小龙,本来一直觉得有点感动的心,现在更是按耐不住了,可他不能哭出来,他不想哭出来,他觉得不能在自己的爸爸面前哭出来,要不这样就不算是个男人了。爸爸还叮嘱了几句,大概就是说,给老师把钱一交,其他的都不要在意,管他其他人怎么看你们,说你们,你们要经历这次之后,更加努力的学习,这样做父母的才会高兴。说完就要离开,张小龙送自己的爸爸到车站,送着爸爸上了车,爸爸也说了回去吧,又不是不认识路,可这次张小龙执意不肯,眼看着爸爸上了车,眼看这车子已经走远这才算完。此时他觉得朱自清的《背影》,那首歌《父亲》都不能准确的说明自己此时的心境,毕竟那背影是别人父亲的,歌词里说的也与自己有着那么远的距离。这时难以压抑住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从一开始要把这事对抗到底到现在的认了,觉得自己受了很多的委屈,也通过这件事让自己和爸爸有了更深的了解,爸爸其实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自己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再回想起小时候自己问爸爸,中华五千年,为什么是五千年,爸爸就给他把历朝历代的时间说出来,他在一旁一边听一边加,算来算去还是不到五千年,四千多年,后来爸爸说那不是还有几百年是神话时期么,哦,原来如此,还有自己玩,把一个黄豆塞进了自己的鼻孔,取不出来,鼻子充气也把这豆豆取不出来,又急又疼,别人都没有办法,爸爸去了一根针,让他别动,自己把针扎在了黄豆上,然后把它拉了出来,自己在这才舒服了许多许多。还有很多自己和爸爸的事儿,可也有很多已经不太记得了,回想起这些时,自己的眼泪就流得更厉害了,止都止不住,所有的感情在那一瞬间崩坏,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流泪,记得上一次流泪,那还是几年前的事儿了,自己和人打架都不曾流过泪,现在这种样子要是让他们三人看到,柳晴晴看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这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要哭个尽兴。
今天的谈话,四人,张小龙,赵冰,田楚云。田楚云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可以看出来他是在思考的,张小龙的心境改变是巨大的,他现在认识到了更重要的东西。赵冰呢,说来也巧,张小龙的爸爸来给他们说话,赵冰的爸爸本来也想来的,因为之前班主任已经把电话打到了他爸爸那,他爸爸也和赵冰说了这事,赵冰说的也很有道理,他爸爸也有点词穷的,最后说道,孩子真的长大了,这让赵冰很开心。田楚云在这四个人里面是最沉稳的一个,平时话不多,但总是有自己的见解,要不然也不会参加像今天这种事儿,他呢,不同于其他两个人,他更多的是反思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他思考着。张小龙爸爸看到自己的儿子真的是长大了,他也老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师也没有问他们三人去哪儿了,反正他们三人有没有交钱,一会儿子一会儿离开的,可在他要进班里的时候,赵冰三人已经在教室外面等他了,这让他还有点奇怪,但他也没理这三个人,张小龙叫住了酶分子的脚步。“老师,你过来”张小龙叫道,可能是因为中午的时候自己留了太多的眼泪,声音都有一点变化,再加上自己此时的心情还有一点起伏,激动,这话在酶分子的耳朵里听来还有一点挑衅的意味。“怎么着,你们还想怎么样”酶分子说道,心里也奇怪,你们不交钱,站在外面,这是想干嘛。“这是我们三个人的钱,一共一千二,你数数”赵冰说道。一千二?你们终于想通了,就是嘛,钱一交不就得了,你们过得去,我也在领导那里好说话呀。三人把钱给了酶分子就直接转身进了教室,没有听酶分子说一句话,更不要说在和他聊上几句,酶分子一看钱已经到手了,本来还想好好的教育教育这些孩子,自己当时的演讲稿都准备好了,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凡事都有轻重缓急,先去给领导把帐结了,自己才好脱身,教育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张小龙三人进了教室,教室里竟然响起了点点掌声,这算是对他们这种行为的一种认可,还是嘲笑,在张小龙看来都已经没有了意义,这些对他都没有关系。柳晴晴看见张小龙回到了教室,打心里很开心。“今天上午来的那个人就是你爸爸呀,没看出来还挺帅的”柳晴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先从一个点出发吧。“哦”张小龙回答道。“喂,你也太无聊了吧,跟你说话,你看你那个样子”柳晴晴责备道。“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张小龙说道。“爱咋咋的,谁管你什么样子”“我爸管”。
班主任交了钱,终于轻松了,再也不为这钱的事儿而担忧了,来到教室,看见学生们都在认真的上自习,上课,心里也变得好了很多,就把这三个人单独叫了出来说话。“张小龙,这次是不是你起得头”张小龙沉默不说话,“是不是你唆使这几个人和你一起不交钱?”张小龙依然沉默,“现在好了,你们也把钱交了,这事也就这么算了,老师就放过你们一马,不再追究了”张小龙听到这话直接就转身往回走。“你这孩子也太没礼貌了吧,问你话你不说,问你事儿你也不回答”,可张小龙还是没有搭理过酶分子一句话,从始至终。接下来是赵冰,张小龙刚才的那种样子,让酶分子极其的不爽,赵冰这里一定要加大威严,“说说吧,你们怎么又想通把钱交了?当时不是咬的紧得很么,现在松了吧”,赵冰就不认他那一套,要不是张小龙爸爸给他们说的那些话,他到现在还不想交呢,没想到酶分子还是这么说,这种语气,那他也就没客气,“老师,你现在在这里,我叫你一声老师,可这也是最后一次,你记住,我不是不交,我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人,虚伪,让我恶心,我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酶分子也没想到赵冰会说这样的话,当时气的呀,老师面前还敢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把你交到教务室去,“还有,你们现在是在学校,我是学生,你们说我们,我忍了,我认了,可出了这学校的门”“怎么,你还想怎么样”“没想怎么样,你们自己想,掂量着,好了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废话”。赵冰的态度也是很强硬,弄的班主任还有点不适应,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学生。“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这些话给你爸妈说,还没人治得了你了”“好啊,你去说吧,这样的话,你就更加渺小,连看的资格都没有”“你你你你”“我不怕告诉你,这次不交钱,我已经给我爸说过了,他们也让我交,我已经说明了我的立场,我爸说过我的想法没有错,他很肯定我,这一次他终于把我想一个大人看了,可做法上,他还是不同意,但这已经足够让我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了,你去说吧,这次就是我爸来了,我也这么说,而且我已经说过了,我爸现在不把我当毛孩子看了,他要是知道你们是这种样子,到时候他不答应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酶分子一看也没什么和这莽夫可说的了,要是在闹些事儿出来,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儿把自己在领导面前的形象弄的一败涂地,再出个事儿,他就别想再直起腰在人面前行走了,也就放弃了。最后一个,田楚云,这孩子平时安安静静的没准可以沟通沟通。“老师你叫我出来还有什么事儿?”田楚云问道。“现在没有了,你们怎么就突然想通了,之前很坚决呀”酶分子说道。“这个呀,无可奉告”“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无,可,奉,告,听不到吗,要不要我再大点声”这么说话,田楚云也是第一次,可这次他也豁出去了,该是和以前的自己说拜拜的了。“不用,我听得见,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变得这么不礼貌”酶分子一看就连田楚云都变的这么敢在老师面前说话,之前的赵冰,张小龙他还能想通,可都没有结果,田楚云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也想通过田楚云把自己的意思传出去,就想跟田楚云交心道:“,本来这钱我也觉得收的不明不白的,学校里也要运作呀,没有钱怎么行,那钱从哪里来,还不就是你们了”可田楚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老师,你不觉得你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吗。”酶分子反应道:“你们这三个朽木,不可雕,去去去”田楚云笑着走进了教室,当完全没有发生过,只留下酶分子一个人在那里吹胡子干瞪眼。
十八岁的孩子叛逆,人们是可以理解的,谁没有叛逆过,年轻么,不叛逆怎么能证明你年轻过。可这观点放在这三个人这里是完全不成立的,因为他们不因年龄而叛逆,在他们的意识里他们的叛逆,这不是人们嘴里念叨的那样,这是他们思想的表现物,谁也不能加以概括,总结,能做到这些的只有他们自己,能否认他们的,也只有他们自己,与别人无关,既然与其他人无关,那么就请这些人闭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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