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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是有一些不公平的事情的,可有那么一件事情是最公平的,对于每一个人,那就是,人生下来注定是要死的,所以我们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让你们的高中在回忆的时候有个话题,这个话题是什么,就要看各位的了。”
这是张小龙的高中校长说过的一句话,在高一新生入学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当时校长说这句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张晓龙已经不怎么记得清楚了,可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对于张小龙的震撼还是很大的。
张小龙和校长的交集可以说是没有。可以说这句话是张小龙对于校长的唯一印象,要说唯一那也是太绝对了一点,校长的样貌总还记得一点吧,就是······那就是秃头,对,秃头。
问过很多的人,说是如果能过回到过去,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很多的人都说是自己最辛苦最专注的时候。现在的人受教育的程度已经不能和以前同日而语了,很多人都说是自己想回到自己的高三时期,那时候虽然很累,一天很有规律,早起晚睡,满眼就是做题,英语,课本,可也就是这些让人很有目标,很有一种奋不顾身,全力以赴的干劲。
而张小龙呢,也是要面临高考众多人中的一员,可每个人总是有区与众人的特点的,或者说是特长吧。张小龙的特点就是会想象。这可以看做是一个优点,但有时候也是一个缺点,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一定是一个特点,与众不同的一点。
高三了,不知不觉就已经高三了,怎么觉得高二的期末考试才结束自己就已经高三了呢?不是还有一个暑假呢吗?不是还可以再好好的玩玩吗?
原来就在考完试的当天晚上,高二十四班就入住了高三十四班的教室,这样的新奇也是来得很突然,让大家很是措手不及,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想起了当初才进入这所被人们尊称大学生摇篮的高中时,有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有一种高中是在放羊,有一种高中是在杀羊,而在这样的高中就是在让你不知道自己以前还是一只羊。很多的所谓的名校其实也是这样的,学校的升学率是和他的补课时间呈正比关系的,作为X市的五大名校之一C高中更是这样,有过之,无不及。在说到最现实的情况那就是,今年的暑假是彻底泡汤了。
当天晚上的自习课就上到了十点四十,平时话多的张小龙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也是一言不发,原因很简单,累得不行了,以前在这个时候早就上床玩手机了,谁还学习呀。总是有这么些人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好像充满了活力,就觉察到了一点不同,过来问,“喂,龙儿,这是怎么了?失恋了?”邵峰拍着张小龙的肩膀问道。
“呃,是你呀,都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龙儿,总以为是小龙女呢,傻X,还有,什么失恋,都没恋过怎么失恋,好久不见呀,最近还好吗?”张小龙一看是邵峰才缓过神来回答道。
“嗯,还好了,就是最近班里面来了几个新人,有几个长得还不错,可以发展发展”邵峰总是这样的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
“滚,离我远点,饱汉不知饿汉饥,咦,等一下,你们班有新人了,那意味着我们班也是会有新人了吧”张小龙这才反应过来问道。
邵峰想了想说道:“或许吧,我也不太清楚,希望有吧。毕竟我是在文科班,我们班的流动性大,今天不是走一个,就是明天来一个,前一段时间消失的人,现在又出现了,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反正我们这些文科生也没有人重视,没人管。你们理科班我就不知道了。”其实邵峰是一名文科生,中国的高中教育就是这样的,要在高一结束,高二开始时进行文理分科,其实也说不清楚文理分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孩子们的选择说明了一切。就拿C中来说吧,一个年级就有二十几个班,文科班就只有两个,剩下的可想而知,全是理科生。有些孩子的文理科是父母选的,有些是自己选的,可更多的人是这个社会选的,这是不是又在说明着些什么东西呢?邵峰就是一个在常人看来的有一点浪荡不羁的公子哥,人长的帅不说,社会的经历也很丰富,所以在高中时期这样的男孩子是很受欢迎的,当然普通的高中生是不被允许谈恋爱的,但孩子们的生理条件生理年龄到了这个时候说是不谈是不可能的,但还是都背着父母老师的。邵峰呢就不一样了,先不说谈女朋友的隐蔽工作做得如何,光是这个女友的数量很明显就是在给人说,我谈恋爱怎么啦,关你们屁事呀,老子就是爱谈怎么啦,不服你也谈呀。
张小龙就不是这样的人了,感情白痴一个,很多的事情感觉很明锐,预感很强,但世界是公平的,是守恒的,你在这方面得到了,就会在那一方面缺失,这个道理反之亦然。张小龙就在这方面只会从自己的感觉出发,不知道,也不管别人的感受,自己爱了就行,我表白了,我不管你爱不爱我,反正你就得同意我的请求,可现实也是残酷的,就是因为张小龙这样的性情和白痴,在感情上屡战屡败。这不,一听到了有新人要来,张小龙的战斗力又爆棚了,就立刻活过来了。
“一听到有女生,你就活了,什么人嘛,饥渴,咱先回宿舍,还是先吃饭?”邵峰提议道,这两个选择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回宿舍,要是去吃饭,等你吃完房东阿姨都关门了”张小龙肯定的说道,“再说了,人都乏成马了”。邵峰一想也是这样。
宿舍,高中宿舍。张小龙的宿舍不同于其他的学校的宿舍,再或者说是C中的宿舍不同于其他的学校的宿舍。学校坐落在一个城乡结合部。城乡结合部的环境总会多多少少的了解吧。总结出三点,脏,乱,差,而这个地方却还有属于它的地域特点,那就是,土。每每走出门,带上面纱,口罩是不行的,在这里想要做的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人的步速要赶上风的速度,要不就等着变成黄种人吧,不是这里的人不爱护自己的生活环境,而是这里晚上是渣土车的必经之路,渣土车的魅力是很大的,要不怎么会那么的有名,几乎所有的X市市民都知道这里的疯狂渣土表演呢。
学校有这样的一个规定,高一可以住学校里面的宿舍,高二高三根本就不能住,走的迟几天还有宿管把人往出赶呢。难道学校就不能多盖一些宿舍楼吗?答案是不能,是这里的村民不答应,学生都住进了你学校的宿舍楼,我们还怎么租房子赚钱呀,毕竟学校就是在人家这个村子里面盖着呢。不可能搬走么,所以就只好这样做了,有人曾经说过学校是国家划址盖的,村民怎么可能斗得过国家呢?现实一点吧,孩子。
有这样的规定,所以张小龙就和几个关系好的哥们儿从高一就住进了一个院子,今年就高三了,这个院子也一住将会是三年。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自我介绍的东西,没有,就是在平常的接触中了解道对方的具体情况的。男生不像是女生,一见面有一个有共同点的东西就会立刻成为分不开的好姐妹的。张小龙以前不相信上帝的存在,现在相信了。两年前,邵峰,田楚云,张小龙三人前脚后脚地走进了这家院子,在这里面住了进来,三人第一次见面,谁也没有热情的招呼谁,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高一的第一课就是自我介绍,在这样的一个条件下,张小龙,邵峰,田楚云才用相同惊奇的眼神看到了其他两个人,原来他们就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在同一个书窗下,度过人生中的三年的人。真的会这么巧吗?哪儿还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既是同学,又是舍友,可世界是守恒的,给你美好的同时他会从别的地方抽走原属于你的快乐,可这些地方,我们是未知的。
“回来了?”传来阿姨的声音。
“回来了,阿姨”,
“你们已经高三了,阿姨以后会晚一点关门的,快洗脸睡觉吧”,
“谢谢阿姨”。
“阿姨还真的是好呢,也不知道阿云在干嘛呢?回来的那么早。”“鬼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今天是高三的第一天,但也别忘了,今天也是高二最后一天,而且上午还是期末考试呢,田楚云回来得早会不会是因为期末考试的原因呢?张晓龙这样的猜测着。
进门看到田楚云独自一人用诺基亚听着歌,全然没有感觉到这二人的到来,完全沉静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看到这一幕,张小龙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假想,这货也不会是那样的人,看来自己想多了。
“你这货一天不去上课,呆在宿舍干什么?不会是自己在解决生理问题吧?”邵峰调侃道。
田楚云翻了一个白眼,回答道:“怎么从你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好听的话,我去。说正经的,我想组建一个乐队,超越beyong的那种。”
“你丫是不是犯抽呀,组建一个乐队?你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吗?你的人呢?乐器呢?场地呢?造成的噪音怎么解决?还有很多的问题你都想过没有啊,组建组建,说得轻巧。”邵峰就没有客气,把自己想到的问题说了出来。“你们先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先做一件事”张小龙说道,田楚云,邵峰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让我先去笑上十分钟,拜拜”。“扯犊子,回来,妈的,兄弟们商量事情呢,你还想先撤”邵峰叫骂道。田楚云看着这两人认真的说道:“我就是想组建一个乐队,想做一件成功的事情让人看看我不是一个孬种,我是有用的。上学上学没有考到好的成绩,追女孩,现在还是一个单身狗,现在很是迷茫,现在终于有一件自己发自内心的想要去做一件事情了,我一定要做好,毕竟活了这快二十年了,也该做出一件出彩的事情让人看看了。”
晚上,一点。
张小龙还是没有睡着,他在回想阿云今天说的话。也是啊,自己也是快二十的人了,也没有做出什么有意义的事,想想也觉得很惭愧,既不是什么学霸,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只是平凡的一个普通人。小学上完就上初中,初中上完就上高中,高中上完还得上大学,虽然大学里的生活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如果就是这样的按照社会的大潮流走的话,他是一定会上大学的,就是他不想上,家里面的人也会让他上的。
其实张小龙的学习还不是很差的,曾经也拿过班里面的第一名,可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一个样子呢?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呢?因为张小龙不说,谁问也不说,可就在他以为自己把自己心里的那点事情裹的严严实实的时候,那两个人早就有一点明白了,可他们也不说。男生还能因为什么而沉默呢?还不就是那几件可以想到的事儿。以前张小龙是一个挺活泼的孩子,现在呢,变得很是安静,与其说是安静,还不如说是对人有点冷漠,当然,再冷漠的人也会对某个人或者某个小群体敞开自己的心扉,他们也是需要感情释放的,无疑阿云和邵峰就是张小龙感情的宣泄口,在他们两人面前,张小龙还是那个活泼欠抽的他,从没变过。田楚云可能都没有想到,自己说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竟然会给张小龙带来彻夜的失眠,就这样张小龙上课的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
张小龙就是爱想象,设想了很多种场景,设想着自己做什么样的事情,设想了很多种自己的未来。做医生,其实他是很有同情心,爱心的,可自己见不惯太多的生离死别,而且医生要干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做老师,教书育人,做一个灵魂工程师,可教师这个职业好像一辈子就在这样的一个小圈子里面生活,工作,想有更大的突破好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且总是面对这一个年龄段的人,这样也太乏味了吧,再想想自己班主任的样子,心里直接就把这样的想法给枪毙了;要不自己就做一个科研工作者,一天就做实验,研究未知的世界,这样也有意义啊,可再一想,如果自己耗尽了一生美好的时间却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那岂不是很悲剧,还有······
想了一夜也没想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职业,张小龙就这样的带着一副疲倦的身体上课去了。
今天的课也没怎么听明白,根本就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有一个感觉很强烈,那就是课多,多的没有时间让人去聊聊天,让人去发个呆,可张小龙却发了一天的呆,晚上对于其他的孩子意味着解放,忙碌的一天终于是结束了,本来期待充实的生活,现在的节奏,生活也充实的要爆啦,张小龙还是一副老样子,从一早上就一直想到了晚上,眼神空洞。
“小龙,今天是怎么了?见你没怎么说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说出来听听,让我这个当哥的给你分析分析,怎么样。”田楚云一副当哥的样子安慰小弟的说道。
“楚云,你说我适合做什么样的工作呢?”张小龙把自己一天所想的事情和情景说给了田楚云听,张小龙有的没有的说了一通,也奇怪,这田楚云也能把张小龙的这些破事听下去。这时邵峰回来了,衣服没有好好的穿着整齐,直接搭在肩上,邋里邋遢的,脚上踹着一双拖鞋,流里流气的叼着一只烟,说道:“我看你是蛋疼,你一直想的都是什么样的工作适合你,你并不是在想自己最想要做什么,只是在找一个可以生活下去的饭碗罢了。”听到这话田楚云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张小龙若有所思的停顿着,突然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想什么的?我没有给你说呀?”听到这话时,邵峰就直接想杀他的心都有了,傻缺呀,给你说正经的事情着呢,瞎扯到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干嘛,莫名其妙。“你说话那么大的声音,我在美国都听到了。”邵峰没好气地回答道。“哦,原来如此,那就给我出出主意吧”张小龙贱贱的对邵峰说道,可邵峰没有理他,一旁的田楚云实在看不过他的表情,“滚一边去,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谁也给你出不了主意,你问问自己的内心吧”田楚云说道。“也对,那邵峰你呢?”张小龙问邵峰道。“什么我呢?”邵峰被问的诧异,反问道。“你最想干什么?”张小龙重复了自己的话。“对呀,和你这么久的时间了,也从没听你说过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田楚云也跟着问道。“我呀,我要和全世界的漂亮妞谈恋爱,哈哈”邵峰双手背后,目视着窗外,好像一副在说很正经的事情的样子,换来的只有背后两人的中指。
深夜的漆黑衬托的的不仅仅是璀璨的星空,还有未关掉的灯。
“我到底想干什么呢?我到底能干什么呢?迷茫啊”张小龙最终也没有想个明白就睡着了,这比昨夜强,最起码还有了一进步,就着这样的问题,张小龙走进了梦中。
梦并没有给他一个答案或是一点提示,但就在这样的一个神经休息充电的过程。
早晨清醒的张小龙潜意识的筛选出了一件事,他喜欢想象,他很能想象,他很会想象,这就是他的异于常人的能力,而且他的想象世界很精彩,很丰富,那他就把自己的想象世界展现给大家,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自己还想了那么久,笨。
就带着这样的一个好的心情,张小龙走进了学校。
生活是无常的,前途是未知的,但也不是没有一点规律可循的,之前的一点娇小的萌芽谁又能够断言以后的成长呢,可能会是一颗杂草,可能也会是一棵树,可能就会长成一颗大树,大树会成为栋梁之才,也许会变成一棵歪脖树,这里面的道理谁能一口断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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