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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一翎三人边说边往车边走。
轰……
岳一翎脑中传进一条信息,“岳一翎,不好了,有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人在向我们靠近,他身上有我非常不喜欢的气息,快跑!”
落峰非常焦急,二人心意相通,岳一翎甚至能感到他深深的恐惧,绝不是作伪。
岳一翎停住脚步,看看木青鸢和青狂,他们二人都没有察觉到有危险临近。
“赶紧上车。”
岳一翎一手一个拉着二人就往车边狂奔。刚刚跑到车前,木青鸢突然抖得像风中摇摇摆摆的落叶,两只绿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她是木系武者,对危险的察觉要高于常人,更何况,那边传来的危险信息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老公,来不及了。”木青鸢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岳一翎看的一阵心疼。
“没关系,你开车带上青狂先跑,我留在这里拖延住对手。”岳一翎拉开车门,就把木青鸢往驾驶的座位上塞。
木青鸢的手死死撑住车门,说什么都不上车,说话的声音虽然还在颤抖,但却无比的坚定,“老公,我不走,即使死我们也要死在这里。”
“呸,什么死呀活呀的,晦气,你们甜甜蜜蜜的过上小日子了,老子还没结婚呢,还不想这么早死。我们三人联手,难道连自保的机会都没有吗?说什么也要拼一拼。”青狂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不服气的看向正向他们走来的人。虽然他最晚察觉到了敌人的存在,但他的表现最镇定。
这三人中,他的境界最低,只是先天中阶,但土系武者的防御最强,心志最坚。即使遇到比他们强大十倍的敌人,他们也不会轻易言败。
“好,我们三人联手,就试一试能不能把天掀翻。不就是一个火系武者吗?”岳一翎心中热血沸腾,大踏步迎向对面的老头。
木青鸢和青狂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红胡子老头站在离他们十多步的地方,眯着眼,看着对面的三个年轻人。
“不错,不错,土系、木系、水系都到齐了,你们年纪轻轻,居然就到了这种境界,真是难得!”
岳一翎平静的看着对面这个老头,心中却如风暴中的大海,浪齐如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受了,自从进入先天境之后,我都可以一眼看穿对方的境界。可是对面这个老者,神识触碰过去,只能感受到一片虚无,如果不是肉眼能看见他,我真怀疑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影子。
这,是何等境界?
此人,是敌是友?
我又该想什么办法让青鸢逃生?
岳一翎定了定神,按照兄弟会白凯英教的手势,右下左上,拱手道:“老人家,小的有礼了,不知老人家到这里有什么见教?”
老头昂着头打量了岳一翎半天,突然神色一变,面目狰狞起来,左手黄金短刀平平端起,遥指岳一翎,“小娃娃,你体内竟然有我火系的一丝元气,说,从何而来,我的徒弟现在哪里?是不是被你杀了?”
岳一翎心中一凛,心中暗叫糟糕,这老头必定是阿土公所说的火邪,火影的师父。
我和青鸢在长白山废了火影的功力,盗取了他的火元,将他用蓝冰冻住放在深山里自生自灭,本以为这事天下没有第三人知道。谁料到火邪一眼就能看到我体内有火元的存在,怎么办?
岳一翎正在绞尽脑汁想如何答复火邪,火邪已经动了。
一线火光,迅捷无匹的呼啸着向岳一翎扑去。
凌波!
岳一翎身子飞速向后退,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火光离他的身体越来越近。
寒冰掌!
一蓬散发着寒气的蓝冰从掌心飞出,撞向火光。
呲啦……
以往百试百灵的蓝冰一碰到火光,转眼就被烤干,化作白色的水蒸汽,消散在空中。
冰刺!
十根尖锐无比冒着森森寒气的冰锥刺向火光,如同泥牛入海,全无声息。
火光已至身前,岳一翎左臂中地元盾飞出,挡在胸前。火光打在地元盾上,炙热的高温将地元盾烘烤成了红色,但攻势总算缓了一缓。
青木指!
地连珠!
木青鸢和青狂此时已经反应过来,飞身扑上,各使绝招,攻向那束可怕的火光。
木青鸢手中食指绿光一闪,如利箭般没入火光,一缕青烟飘过,不见痕迹。
青狂双手狂舞,像变魔术一样,大小不一土黄色的泥丸像下雨一样攻进火光内部,火光中传出噼里啪啦像爆豆一样的声音。
在二人拼命的攻击下,火光终于停住,渐渐褪去,火邪的身影显露出来。他停在原地,没有继续攻击,反而是一副老神在在,若有所思的样子。
趁这个空当,木青鸢和青狂跑到岳一翎身边。木青鸢双手摸着岳一翎的脸,因为紧张,她已经抖成了一团,还没说话,眼泪先流了出来。
“一翎,你没事吧?”
青狂眼睛死死盯着火邪,嘴中问道:“小岳,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三人站在一起,全神戒备,看向火邪。
火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眼望天,好长时间,才叹了口气,“女娃娃,你是木家的人吧?你体内也有一丝火元,看来我那个徒弟凶多吉少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他究竟还在不在人世?”
木青鸢刚想说话,岳一翎挡在她身前,“你徒弟作恶多端,滥杀无辜,在长白山里想偷袭我,被我废了功力,扔在山中自生自灭了。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你若想报仇,就冲我一个人来吧!与旁人无关。”
“呵呵!小子,在我面前装光棍,老夫在江湖这么多年岂是你这两句话能打动的?长白山是吧?等我杀了你和这个外国女娃娃,拿你二人的人头去长白山祭奠我徒弟。”火邪的笑声如夜枭啼林,格外刺耳。
“一晃三十多年了,火影被我从雪地里捡到的时候,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我抱着他,走遍了十里八村只为给他要一口奶喝,他一点点长大,会爬会说话了,跟着我学功夫,到后来离开了家,说是去外面闯荡闯荡,这一走,就将近十年。”
火邪站在空旷的荒地上,呼啸的风吹得他身上的衣裳噼啪作响。刚才那个睥睨天下霸气无双的武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邻家老者在回忆他儿孙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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