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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两帮对头狭路相逢,刚经过转角看到对方齐齐停住。
不过片刻,阮全就面带微笑,拱手道:“啄天燕,柳兄?几日不见,柳兄一切安好?”
柳风清笑着回礼:“我道是谁,原来是快笔书生阮兄。多劳阮兄记挂,柳某命大,并无是非,倒是阮兄要多加留神,我听说,这几日有人在寻找阮兄啊,不知是否需要帮助?”
“呵呵,真不愧是啄天燕,连毛都是带刺的。”阮全笑道,“倒不如自立名号改叫刺耳雀”
“我看阮兄也不弱,不如改叫尖嘴笑生如何?”
他们二人谈笑如同旧识,言语之间充满冲突却没有一丝火药气息,但是他们身后的人就远远不如他们,剩下的五人怒视着对方,这才让两房之间有敌对的味道。
柳风清和阮全都属于“才智型”,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就想到了种种,包括为何对方会在此处,包括为何会退回钱款,为何更改书目,跟甚至,柳风清已经大致推测出那个小孩子的身份来历。
这时候门分左右,一个小二出来请道:“几位请随我来,我家掌柜等候多时了。”
“柳兄请。”
“阮兄请。”
二人虽然嘴上如此说,但是却一齐暗运轻功移步快行。
柳风清的拂春术与阮全的履云步,分别是各自山庄的轻工绝学,只有杰出弟子才能修习,但阮全主修的并非轻功,故而慢了柳风清些许,待到行至一半就自知不敌,故而停止运功,继续用刚才的脚步往前走。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走路的幅度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但是却突然之间如滑行般快进一段然后阮全又恢复了之前的速度。
柳风清到了门口,停下,看向阮全,对方和颜道:“柳兄,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风清回道。
阮全的动作就好像是说“我故意防水,你才赢的”,而柳风清就好像一个文雅的儒生,不失礼节。
刚才小二出来开的是正门,这个位置正好适合两人同时通过,但是无论是柳风清还是阮全都没有和对方一起进入的意思,因此柳风清又去开两个门边(这间大包的门是双折的,现在一些较古典的木门也是采用这种结构)。
柳风清推门的一瞬间,本就不差几步的阮全右脚骤然发力,门刚刚打开,他就已经与柳风清并肩而立,并且展扇轻摇,就像是柳风清是为他开门一般,这个画面在外人开来就是广济山庄低了出云山庄一头。
柳风清微微眯眼,没有多言,只是毫不客气率先进入,也算是挽回一丝。
虽然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两方不对付,但是他们也不能当着外人率先作梗,免得说己方毫无教养,且落得口舌。
小二连忙给引荐道:“这位就是我家掌柜。”
掌柜起身说道:“鄙人姓冯,恭候几位好汉多时了。”然后对小二说道,“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别人进来。”
“见过冯掌柜。”
掌柜伸手引见身后坐着的一名少年:“这位是……”
“参见殿下!”不等他说完,柳风清与阮全齐齐拜道,然后互看对方一眼,心中将对方的威胁等级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在柳风清看来,阮全事先认识沈萧甚至是跟踪对方来此的几率微乎其微,那对方一定是瞬间就能猜到沈萧的身份,而且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大胆出言。
但其实,阮全只是有所猜测,但真正“证据”其实是柳风清的言行,就是说在柳风清抬手行礼而未开口的时候阮全后发先至快速行礼,这才与对方一同说出。
而说道阮全来此的目的,就要讲一讲阮全的身世了。
他出身武学世家,曾经也是一名考子,连续三年落榜,心灰意冷,于是专心修武。但因家境贫寒,加入出云山庄,庄中一庄客赏其才武,于是收为门徒。
因此,他才会对女秀才的事情格外感兴趣,但是来茶馆的主意却是他的师弟提出来的。
“二位,不必拘礼。”沈萧丝毫不好奇他们会猜出自己的身份,反倒很坦然的引手道:“几位皆是英雄豪杰,能结识诸位乃是在下的福分。不要拘礼,请入座。”
话说的客气,表示礼贤下士,但是却无动作,这是因为古代“礼不下庶人”在民间的曲意流传的结果,更何况一个是当今皇子,另外一些,非农非吏非商非贤,照等级来算属于“九流”之外,属于和乞丐一个档位的,言语客气已经是极限,若再作上请之行则属于沈萧失身(份),他们妄尊卑了。
古代习武,只因为类似于“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语出元曲《马陵道》)这种话,但是你却不干正经事,那就是他们自身的问题了。
大部分拜师学武都是想要出人头地,因此他们是要交钱的;另一些学武之地如少林寺,武当观(当时也没有)这些是吃香火钱的;再有一些世家习武,都是有一定产业,或是家中有人封官做爵,才会习武。
贫不习武,富不教书。
很奇怪吧?
其实很简单。
练武要有充足的营养才能跟得上,你穷的都没饭吃了,拿什么力气去练武?
哦,那些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从不出世的高人除外。就好像我从来不知道那些一个人在深山中修寺院的家伙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一样。
当然,那种高人一旦出世就不会有凡手。
这就是为什么“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即便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两大山庄中的好手出来游玩,但是手头并不宽裕的原因。
这两个山庄的经济来源除了有一些小的铺面产业,主要来源是为他人保镖办事等赚来的钱,或者是一些庄客“劫富济贫”时留下一些以供私销。
(PS:说道这里,顺带说一下可能出现的几大门派及其经营吧,少林寺、崆峒山、太白道、武陵寺都是出家人,藏玄阁经营赌坊钱庄,百花谷主营药材,回歌坊经营画舫布庄胭脂酒家等。)
在来解释一下之前也出现过的“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句话吧。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解释这么多?还用说吗?前天发错一章,昨天为了忙考试结果断更一章,而且到现在审核都没有结果,虽说我也知道没人看到这些,但是还是忍不住要说啊,一是充充字数,反正没人看,充字数谁知道?二是唠叨一番发泄发泄,真的很操蛋啊……
为什么呐?
这两周忙着考试,而且寝室里面实在太吵了,根本没办法认真码字,而且还要忙着抄笔记应付检查,还要和QQ的几个妹子搞好关系,还要写作业,还要和室友打联盟战队,还有动画片、漫画、小说,真的是……恨不得一天分成十天来过,苍天啊!为什么不让我拥有基兰或是艾克的能力啊!好想能够移植大脑变成超级计算机,那样的话就能同时完成很多事情,而且超级多的计算也可以进行简化,所有的有意识梦境也可以让更多人共享从而发展出有趣的事情来啊……)
这句话本来的意思,是说“刑不被大夫上,礼不被庶人下”,就是说哪怕你是大夫,犯了罪也要被判刑,就算你是庶人,也不能因此而失礼。
但到了秦汉时期,文盲的增多和儒家的被迫害与崛起,到这这句话变成了“把”字句,从而意思发生改变。但是这却是统治者愿意看到的,因此他们自己心里知道,但就是不说。而那些文人墨客,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真有学问而且把普通人都看得和自己一样地位,但即使如此他们人数太少了,根本没办烦改变整个社会的认识。
于是乎变成了“大夫不受下刑,庶人不受上礼”。
可悲。
看吧,这就是我和其他作者的差异,一个小动作都会和你们解释,所以知道我写东西是多么不容易了吧?因为我太客观了。
【沈萧: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灌水吧?!而且还灌得这么合情合理让人无法辩驳啊!!但这是小说!网络小说!纠结于细节的作者都死光了,所以才会有小白文不是吗?!想成为大神就给我使劲的撤啊!让我像其他主角那样后宫满满、武功超强、智商碾压、身怀超级无敌绝技的恐怖存在啊!!】
可悲。
但是我喜欢我的可悲,我的可悲才能凸显他人的可悲,这就是我的快乐之源。
因为我热爱写作,而不是钱。
我喜欢逻辑,而不是爽。
我交往读者,而不是接受朝拜。
说着说着说远了……还是回来吧……
“我请诸位来,一来是想听听几位对于我茶庄有何看法,二来吗……诸位也知道我茶庄乃是‘述剑’,因此不想卷入江湖争端之中,也不想成为争端之地,所以,我才会打个和事佬将今天两位点的段子混过去。希望二位不要介意。而且……可能的话,我想从几位开始,稍微交个朋友,这样,或许有一天,两方的仇怨可以稍稍化解,我想,这也是二位庄主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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