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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教倒谈不上,在下就是一个看手相算命的,说对了,那是您本就有得,说错了,那是在下学艺不精卖了丑。”同样一套,但是此刻这套比刚才那套就显得自信的多。
“那……道长说说吧。”沈萧越发觉得这个老道不一般。
那道人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把扇子,对着沈萧的手掌装做摸样的嘟囔一阵,然后道:“子线不长,命运悠扬;金丘隆鼓,今生富贵命阿!不过,这个这个……命线回勾,事业线断错,智慧线分段骤挑,可见……”
道人停顿一下,突然说道:“你是个死鬼!”
“大胆!”李阳大喝一声。沈萧一摆手制住他,沉声问道:“不知道长是什么意思?”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老道摇头晃脑的说道。
“哼哼,你这套伎俩我知道。”沈萧冷笑道,“什么话都说得似是而非,然后让我自己对号入座,觉得你说的是那么回事,然后再把一些你不可能知道的信息透露出来,你就能够以此在做推断,推测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信则迷,然后我就觉得你神,最后心甘情愿的掏出大把的银两买一些没用的两可话。”
道人恍然大悟道:“公子还厉害啊!原来如此,还可以如此行事,那样以后就能方便许多啊!”他就好像突然得到解题答案的考生一样开心,然后又说了一句让沈萧毛骨悚然的话:“真是聪慧异常,不愧是一体两魂啊!”
“咝——”沈萧倒吸一口冷气,“道长,这一体两魂……从何说起啊?”
“嘿,若我还说你知我知,那你定要说我还是骗人,那我就直白的和你说。”道人凑到沈萧耳边(沈萧示意三人不要多事),“你是你,但身体……是不是你的可就两说了……”
“我还是不明白道长的意思……”沈萧已经镇定下来,就算这个道人有点道行,但是自己咬死牙,谁能说什么?
那道人哈哈一笑,说了几句歪诗:
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
悲悲悲,父母难,生恨时事自该来;
谋定身后,笑对生死,只恨无权势;
心系苍生,身困混囵,但求此生无憾。
不语鬼神留清名,求索天地命万物;
览物藏书阁楼中,纵横战场千军前,
留名古今人人赞,谁知此世非前世?
这几句诗也是说的模模糊糊,前几句和最后几句沈萧知道什么意思,而中间几句其他三人只认为是恭维的话。
而且既不合折押韵,又无确切含义,听到人耳中只是让人烦躁。
韩凯抽出长剑:“妖道!胡言乱语些什么!”一剑就把那道人的桌子劈了。
只见一股黑烟将道人笼罩,程虎将沈萧揽在身后一剑击出却斩在了空处,那道人在黑烟之中不见了。而后那道人的声音在谷中回响,但只有沈萧他们听得清楚,而其他人却听不真切:“哈哈哈哈……今日见了殿下,果真是好造化!”
那道人竟然称他殿下!
三个护卫紧张的注视着周围,沈萧坦然的让他们不必担心,然后上前一步出了程虎的保护,抱拳拱手冲空中说道:“道长好道行,不过在下还有事请教,而且未曾给银两,有请道长现身一叙。”
“贫道就不收殿下的银两了,”道人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却不知道具体在哪里:“请教更是不敢当,贫道再赠殿下一卦,殿下印堂发紫,只怕今夜会有刀剑之光,早出早归吧。若是有缘再见吧……”
“吧”的音来回荡响,沈萧明白自己今天是遇到高人了,知道这道人是不会现身的,于是躬身拜道:“多谢仙人指点……”
过了片刻,沈萧起身,无视周围人,带着三个侍卫匆忙离开。既然那道人说今晚会有“刀剑之光”,那自己现在是没办法悠闲地逛了,倒不如听话,“早出早归”,反正刺客肯定会来,这鬼市也跑不了……
……
黑色的马车在小道上咕噜咕噜的往前行驶,马车夫是另一个人,车也是另一辆车,不过马车夫还是一样的恶脾气、坏嗓子。
走到半路,马车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掏出马鞭子在马车两侧“啪啪啪”抽了三鞭子,声音嘶哑的喊一声:“看车看车!”就继续往前赶去。
沈萧坐在车里也听到了车夫的声音,而且他注意到,程虎开始闭目养神,然后突然睁开眼,现在又闭上眼睛,但是由于光线昏暗沈萧感觉自己可能没看真切。
“怎么了?”
程虎答:“回殿下,刚才‘有人’挡路,被车夫喝退了。”
在沈萧点点头。
这大半夜,又是荒郊野岭,怎么可能“有人挡路”?分明是有杀手想要动手,但是被车夫几鞭子给吓退了,可见要么这个马车夫的功夫在程虎之上——明知程虎在自己身边却敢动手,但是却不敢对车夫动手由此可见;要么着马车夫背后的势力庞大到这些无法无天的杀手也不敢逾越……
这马车是不进城的,将沈萧四人送到城门,那里有沈萧的马车等着。程虎下车给了车钱,车夫掂了掂,道:“路子有点偏,惊了马了,马吃的草多,给两个草钱吧。”
程虎一句没说,又从怀里掏出几个银子扔给他。这算是对他马匹“受惊”的“补偿”。
他们没急着上车,待马车走远了,程虎说道:“殿下,来者不善,您……”
沈萧打断他的话:“不妨,我可不是那种被吓大的人,而且这一而再,难道还要让他再而三吗?这次不把他们打跑、打怕,那才是真的永无宁日。”说完看着程虎笑道,“你有信心吗?”
程虎也被沈萧的自信所感染:“请殿下放心!”
沈萧心道,我才不放心你!!
不管怎么说,马车还是驶进城,其实到府上最多只要半刻的时间(十五分钟),而且此地又是京城,巡逻的侍卫也多,按理说是不可能会受到伏击的,最好的伏击地点是城外,但他们又被车夫吓走,可以说目前来说沈萧应该安全了。
但他们知道,那车夫之所以能轻易地赶走杀手,就是因为那些杀手认为在城里下手比在城外和车夫动手更划算!
掏出令牌冲城门官说了几句,本想等来一队侍卫护送,结果还没等城门打开,就听到“哧哧”的破空声,程虎抖开腰间铜片带,只听叮铃铃几声,十几只飞镖就被打落,而后就看十几条黑衣人影从暗处窜过来,二话不说抽刀就砍。
手中的刀都涂上了黑墨,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踪迹,以程虎和另外四个侍卫(两个在车上等着)的身手也只能勉强招架,以此拖延时间等待巡逻的队伍,刚才那轮飞镖攻击主要那针对那四个看守成门官员。那死人可没有程虎这么好的身手,骤然遇袭没有防备,一下着了道,三人重伤一人轻伤,此时都退到门后没法帮忙。
就在这时,听得黑暗之中传来一声轻吟:“就让我秀剑书生来会会你们这些宵小之辈!”
只见一道寒芒随声而至,那人身穿绿色唐装,头戴文生公子巾,手中一把细剑轻轻一挑就将一个黑衣人逼退,他身后还跟这一女子打扮的人,这二人起落之间配合默契,且看武功虽于程虎有所不如但比其他侍卫高了几筹,而且看起来像是久在江湖飘荡,身经百战,对付这些黑衣人泰然自若。有他们加入局势瞬间转变,隐隐反压那些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一时错着,被那女子逼得连连后退两步,下盘不稳,男子晃着退开自己的对手反手一剑将那黑衣人杀死,其他黑衣人见状同时后退,包围着几人,程虎他们首要任务是保护皇子,也没有脱离战团盲目追杀,而且他们对新来的两人也不全信任,因此也保持着一定距离。
一个黑衣人道:“两位好汉,今日不知有何得罪,若两位肯交个朋友,行个方便,事后定然禀明家主,登门拜谢!”
沈萧也道:“二位好汉,多谢搭救,若是赏脸,请到府上一叙!”
那书生将剑背到身后,打开一把折扇扇着:“殿下不必客气,我夫妻二人行走江湖,虽然不曾投靠朝廷,但是这江湖道义还算清楚。我二人并非是求的什么,只因堂妹因殿下而得救,又听闻有人要对殿下不利,故而这几日我夫妻二人才暗中保护殿下,今夜这一战,也算是报了恩情,从此再无交集。”
“您堂妹?”
“怀延县一女子,只因那恶霸作恶之时身在外地,未曾受到书信,等得到消息,殿下已经处理完半月有余。”
书生一边说着一边调理的气息,他的功力不如程虎深厚,此时看似泰然实则已经有些超支,而那些黑衣人则悄悄的做着准备,可以说,现在这些废话是所有人都愿意听的,只看谁能最先做好准备,那就能占得先机!
沈萧关切的问道:“令妹现在可好?”
书生冲他拱拱手:“已经平复下来,在下在此替她感谢殿下两次救命之恩。殿下莫要再说其他,有殿下的心意,这已然让我们无福消受了。”
那女子解释道:“殿下,我们江湖之人本不该管朝廷之事,但是首先你对我们有恩,其次这是牵扯江湖败类,所以我们也不算越界,今夜之后,我们就两不相欠,望殿下不要为难我们了。”
沈萧也知道这些“散人”们都是对朝廷有所不满,因此也不强留。
就在这时,那些黑衣人猛然一齐扔出大蓬的黑团,他们竟然先发动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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