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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真相(2)
“不错,那具尸体也是被易容过的!”
“白少侠的想象力不错,可就是没有证据。”
“我确实没有证据,不过有一个人一定知道你的身份。”不知何时,醉花楼一楼大厅突然安静了,那些香客和姑娘们一下子都不见了,“秋家主,可以现身了。”当听到白无尘喊“秋家主”的时候,花子湖的脸色变得极为复杂。一个妖艳的中年妇人从楼道口缓缓走了上来,似悲伤,又似喜悦,“经天,真的是你吗?”
花子湖的内心极为复杂,很想否认,但看到秋素仙期待的眼神,谈了口气,“素仙,是我”,最了解子女的人是父母,最了解丈夫的自然是妻子,做了十几年的夫妻,那么容貌再变,秋素仙也认得易经天,“是你,经天,是你的声音……”,秋素仙哽咽了,显然是喜极而泣。
白无尘也在内心叹了口气,无论什么样的恶人都有温柔的一面。“白无尘,不得不说,你的确很聪明,能猜出我的身份,不过我想这个故事还不完整。”
“不错,这些还不足以证明这个人就是你,你掩饰得很好。当日在醉花楼,你假装成季命来刺杀白天。那天我根本没怀疑你,我只顾着追,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史翠花和史煜的伤口,后来想想那个伤口也没血冒出,血应该都流在他们背部,事后我让你清理现场,也就无迹可寻了。史翠花,史煜被杀后,我追了几里,没见人影,季命的轻功虽好,还不至于让我连踪影都摸不到。但若是你在杀人后又从另外的窗口回到醉花楼,就都解释得通了。”
“事后你像没事人一样来到当时我们在的雅间,表现一切都合情合理,我也根本没看出破绽。在这件事里,除了伤口外,你还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若是季命的目标只是白天,他就根本不可能杀史翠花和史煜,而且你的身上少了股杀手的杀气。”
“这确实是我的疏忽,不过这两个人我也是非杀不可。”
“史翠花和史煜是史魔宗的人,而你是醉花楼的负责人,你又是最了解醉花楼结构的人,在白天被杀那天你又恰好在武当接惜陌,更重要的是杀害白天的一定是他见过的人,他才会没有防备,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你。”
“这些的确足以让你怀疑我,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到我是易经天的?”这不仅是他好奇的内容,太虚道长同样好奇。
“这个说来也容易,我在武当仔细查阅了你的生平,知道你在域外被四魔宗的人截住,我就猜想你不是死了,而是被四魔宗的人收买了。秋家主,还记得我去秋家做客吗?秋家主表现出十分思念丈夫的情景,人死了,时隔几年再重的感情也被冲淡了,秋家主为何这样激动,只有一个解释,秋家主知道你没死,那个尸体是假的,不过又不知道你身在何处,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秋素仙没说话,做了默认。
“其实我还有几个问题想不通,不知道百变郎君可否给个解释?”
“你说吧!“易经天的语气有些无力。
“第一,你是怎么赶在我前面去的少林寺?要知道当时情况十万火急,我已经用了全力却还是比你晚半天到达少林寺;第二,你可以易容成萧林和太冲道长,为什么不故伎重演,易容成和尚去夺那第三份羊皮岂不更容易?第三……”说道第三的时候,白无尘的声音也变得厉了些,“你为何非要杀白天?”
“前两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当年花正的妹妹花芊芊嫁到皇宫时,皇上曾赏赐给花家一匹举世无双的汗血纯种白马——万良驹,能日行几千里。当时我向花正说花姑娘在武当有被季命刺杀的凶险,再加上他看到了史翠花和史煜的危险,十分担心花姑娘的安危,就将万良驹给我,让我接小姐回来。你的轻功再好,又怎么跑得过万良驹?至于我为什么不易容成和尚,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和尚,满口的我佛慈悲,却不解人世的疾苦,我不屑于假扮和尚。”
“杀不杀白天原本对我无影响,可是四魔宗的人非说斩草要除根,不能放过他,我只能照做了。”
“原来是这样,知道你是幕后黑手后,我和菁菁姑娘今晚就布了一个局。史魔宗在醉花楼里肯定不止史翠花和史煜两个爪牙,你杀了他们不仅仅是想要摆脱史魔宗的控制,还有别的目的。凭他们俩的功夫还不足以稳定醉花楼的局势,那么就有一个身份更高达内应在醉花楼,既是向史魔宗传递消息,也是为了监督你。于是我让菁菁姑娘仔细观察,等到知道这个内应是谁后,泄露出还有一份羊皮。这次我也赌了一把,要是这位内应直接将信息传回史魔宗的话,今晚百变郎君也不会在此了。白某猜想这位内应应该就是小娟姑娘,而且你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
易经天看了一眼秋素仙,目光里有躲闪,“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你猜的没错,小娟只会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不会告诉史魔宗的人的,我们的关系的确如你所想。”
当一个男人和女人有非同关系时,那就一定是那种关系,这个女人也一定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小娟也为易经天付出了一切,当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她就注定了死亡,男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必要留下一个累赘。
“真是可惜了小娟姑娘,她在史魔宗的地位一定很高吧?”小娟是菁菁姑娘的侍女,知晓她是史魔宗的人,白无尘也有些痛心。
“是的,她是史魔宗大长老的女儿。白无尘,故事讲到这里就都讲完了,现在我倒是想知道你能怎样留下我,凭你和那牛鼻子老道怕是还要差一点,何况……”他的目光转向秋素仙,意思很明显,她不一定会帮白无尘,或许还会出手拦住他。
“故事讲完了,我是不一定拦得住你,但你今天想要走出这醉花楼也殊为不易。”他的话音刚落,易经天施展轻功,急速后退,一个翻身,身体迅速向大厅下坠,转眼就快贴到醉花楼大厅的地面,好快的轻功。
“贼子休走”,太虚道长大喝,纵身一跃,紧追易经天。白无尘也施展轻功,不过他显得有些不慌不忙,只有秋素仙还站在原地,脸色复杂。
易经天心中一阵窃喜,他自认为轻功比之白无尘还要稍胜一筹,他若从三楼的窗口飞出,还不一定能摆脱白无尘,但落到大厅后就凭着香客和姑娘们的阻挡,要逃就容易多了。但这回他错了,错得很离谱,大厅里很安静,竟然没有一个人!不,没有人,但有拳,一双铁一样的拳头,拳风凛冽,将大厅的地板都吹得作响。易经天大惊,慌忙中出手阻挡。但这拳岂是这么好挡的,他被震退了十余步,胸口灼烧感强烈,好霸道的一拳,是谁的拳?
“花正!”易经天按着胸口,死死的地盯着来人,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拳是他出的,这个男人的拳头很霸道,给人的感觉却很和蔼,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不错,他就是“花木何,秋水池”六大世家之首花家的家主——花正,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两个长得相似又都很漂亮的姑娘。一个灵动俏丽,另一个很温婉。
“花正家主,你终于来了,还有花姑娘”,说话的是太虚道长,他站在易经天的后面,死死堵住他的退路。
“花正见过太虚道长,惜月,惜陌,还不见过武当掌门太虚道长。”那两个漂亮的姑娘,俏丽的那个自然就是花惜陌了,而那个温婉的正是花家的大小姐——花惜月。她们两个虽然长得很相似,性格却大不相同。花惜陌一吐香舌,似乎很不愿意,“见过太虚道长。花惜月行了个女子之礼,”小女子花惜月见过太虚道长“,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花子湖,不,我应该叫你易经天,没想到你在我身边埋伏了这么久,我都不曾察觉,真是好手段!”花正看向易经天,原本和蔼的脸庞也变得不怒自威。
“咳咳,我还真是好大的面子,武当掌门,花家家主,秋家家主,奇侠白无尘竟都为我一个人而来。”他扫了一眼身后,白无尘也已经来了,和太虚道长并肩站在一起,钱有花正,他知道今天很难逃得出去了。他面露狠色,双手成爪,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钢铁手套,向花正攻去。花家有名的绝技是“花拳绣腿”,这可不是俗话所说的花拳绣腿,花正刚刚那一拳就足以显出“花拳”的威力。只见花正再次握拳,全身的气势比之刚才还要胜三分,挡住了钢爪,那锋利的钢爪没能进入拳头一分。若不是易经天刚才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所伤,他的武功应该和花正在伯仲之间,现在却不行。花正见易经天的钢爪气势不足,才采取了强攻方式。谁想到激变突起,从钢爪中竟然射出一道细钢丝,钢丝不是射向花正,而是射向旁边的花惜月!
花正大惊,他想回拳去挡,奈何钢爪死死的封住了他的双拳,白无尘和太虚道长也是神情大变,想要出手,但就算以白无尘的轻功也是救援不急,眼看花惜月就要惨死在钢丝之下,香消玉殒,和白天,史翠花,史煜一样的结果。
一道寒光闪起,是剑的寒光,就连太虚道长都不禁觉得大厅内的温度降低了许多,金属相交声,钢丝被折回,刺穿了易经天的身体。易经天连吐几口鲜血,飞出几丈远,眼看是不活了。变化来得快,去得也快。劫后余生的花惜月对着眼前那个冷峻的男子行礼,微微一笑,是在感谢那个男子的救命之恩。这个男子当然是季命,在平时,对于这种微笑他是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可今天有些奇怪,他看向花惜月的目光居然是柔和的,还刻意收敛了杀气。
花正调理了自己的气息,脸色阴沉,盯着季命,“季命!”花家被季命杀的人也不少,他作为家主痛恨季命在情理之中,但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出不了手。先不说他在和易经天比斗中耗损了内力,不是季命的对手,光是季命在危急时刻救了他女儿,他就无法罔顾江湖道义出手。他叹了口气,望向自己的大女儿,目光柔和。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提气,目标是易经天的尸体,易经天的身上有什么?羊皮,三份记载天魔功法的羊皮。
他刚要翻开易经天的上衣,一双比他更快得手已经从易经天的怀里取出那三份羊皮,迅速后退,“白无尘,你……”,出手的正是白无尘。
“花家主,为了这天魔功法死了不少的人,还是不要留在世上吧!“白无尘将羊皮往上空一抛,手指几道剑气,羊皮都化为齑粉了。花正的心思被看穿,老脸一红,不过看到天魔功法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也没多说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太虚道长开口了,“我终于明白当年文士前辈为什么不毁去天魔功法了,让后辈领悟武功心得是一方面,但主要目的是警告我们若是中原内斗,那么中原无论如何也抵御不了域外宗门的入侵,还好这场天魔功法之乱总算平息了。”
真的平息了吗?想到易经天的轻功是黎魔宗的秘技——“鬼黎步法”,白无尘觉得这场中原和域外的武林之战远未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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