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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冷冽无比。偶尔爬上杆上的太阳,总是那么的温暖。
这天晚上,狂风呼啸着,即使是南方,也感觉到无比的寒冷,相对于豪门子弟的棉袄,寒门子弟有件蔽体的衣服,已然在烧高香了。
南郑属国楚国,四科举仕完成没多久。
作为莫家村唯一秀才的莫同,很不幸的,于此次已是第五次名落孙山。第五次,任谁也受不了如此打击,终了,莫同疯了。
狂风呼啸了一夜,大树不知折断了多少根,河水不知起了多少浪,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沐浴着深秋黎明的曙光,本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可今日,似有一片阴云,笼罩着莫家村,村民黎明起床,并未如往日般的去地里耕耘,而是去了莫同的家。
他们昨晚便已知晓,莫同疯了!
莫家村震动!
莫同不仅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唯一有身份的人,同时也担任着村里夫子一职,闲时教着村里的小孩识字。楚国是一个崇文的国家,因此百姓大多数都愿自家孩儿能识文断字,尽管经济吃紧。
外加莫同在京城,有一老师,其人乃是楚国凌阳王府下幕僚,也是楚国大儒,在楚国声名郝郝,甚至在整个南郑,都有点名声。
也就因为这样,使得莫同在村里的地位,不同于一般人,被淳朴的村民,推至为心中的神。
可是如今,他们心中的神,疯了!
莫家村东靠大山,北临长河,因地势,河水顺东而流,与大山交接处,有一处茅屋,此屋显得很是破烂,本是无人愿来的地方,今日却挤满了人。
这是莫同的家!
莫同生活艰辛,自幼父母失踪,一直都是靠村民接济而生,当夫子时,不曾收取村民一分费用,如今却也是一介穷酸书生。
他头发凌乱着,身着儒服,却是破烂不堪。五官端正,却满是污秽。左手着一儒家经典,本是一副书生和派气,可却因右手中的鸡腿,毁了形象。
“我上榜了……呼……我上榜了……哈哈……我是状元了……哈哈。”
莫同高举着鸡腿,站于门口,哈哈大笑,浑然不觉颜面尽失,门口站着众多村民,个个眉头紧皱,村里无医,平日里生病都靠自家个寻草药治之,实在不知道如何医治莫同的疯病。可却也不能任这村里唯一高学问的莫同,一直疯下去。
村民拿不住主意,纷纷看向站在最前方的村长。
村长白须飘扬,却也眉头紧皱,他是一村之长,自然不希望莫同一直疯下去,继而整个村子的知识来源,也掐断了。
不管是从个人情感上为了莫同来说,还是为了整个村子的发展,村长都必须将莫同的病治好,至于怎么治好,村里也无治疯病的土方子,唯有寻医了,可莫家村这方圆百里,皆是大山,根本就没有医生了,即便走去外面请,这道路艰辛,医生也不见得愿来。
“若是虎子哥在这,必能医治阿同。”
此时一男子说道,众村民纷纷附议,莫家村里,若说莫同是头号人物,那村长的儿子,莫虎,便是二号人物了,医术高超,只不过当初却背上了个逆子的骂名,远离家乡,如今已不知去处。
村长神色露出追忆,白发飘飘,可很快的,便又露出愤愤之色。开口说道:“那逆子,休要再提他。”
村民连忙闭口不言。
莫同依然在疯言疯语,只不过没人发现,莫同神色有些忧虑,时不时看向村外那条小的不能再小,也是村里唯一通向外面的道路。
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便是一柱香时间过去,村民眼见还拿不出主意,便商讨着如何安置莫同。
正商讨间,忽的从村外远处,依稀出现几十道人影,似骑着快马,正以极快速度,向莫家村呼啸而来。
莫同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村外,此刻见到那几十道人影,突兀的一愣,眉头紧皱,呼吸急促,心中暗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只希望不要牵连乡亲们。也不疯言疯语了。
正在商讨的村民,被莫同的突然举动吓呆了。这是要好转么?
大地在震动,北山滚石翻滚,悉数掉进河里,村民脸色纷纷惊变,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就在这时,突然的,一声尖利的马啸,蓦然传进村民的耳中,纷纷转头看去。几欲昏死过去。
只见村外,几十个人,驾驭着几十匹战马,挥舞着马鞭,践踏着农田,战马所过,雾尘滔天,农田尽数被毁。
村长脸色阴沉如水,那些农田,可是村里这一年活下去的保障啊,如今这样被他们践踏……村长急忙走上前,抱拳喊道:“不知各位好汉,何故犯我等农田?毁我等命基?”
村长喊话间,那些人已经骑着马,来到了村长的面前。
领首一人吁马止步,神情冷漠,看着已经傻愣了的莫同,莫同也看着他。
莫同在看到领首之人时,脑海瞬间轰鸣,心中理念摧枯拉朽,瞬间倒塌,他无法置信,怎么可能……老师不是楚国大儒么,怎么会……怎么会率骑兵来追杀自己,这不符合儒家思想啊!
没有什么创伤,比得上理念被颠覆!
领首之人,正是莫同之师,京都凌阳王府下幕僚,楚国大儒范正!
范正冷笑着,猛然间拔出腰中佩剑,挥剑指苍穹,一身铠甲,白光闪耀,黑白发交替飘舞,冷眼看着村民,如同看一群死人!
“莫同叛乱,按大楚律,当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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