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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习话音一落,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绝世好文?”
“来来,你掐我一下,我肯定在做梦,呵呵,哎呀,好疼!”
人群开始混乱起来,有人木然的站在原地,有人低声讨论,也有人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脸庞,嘴里叫道“我肯定是做梦”。
然而,当他们看到罗教习那苍白之极的脸色之时,又开始渐渐安静下来。
这些学子都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从罗教习的表现来看,宁羽的文章肯定大有来头。
许久,才有人低声问道:“先生,可否将文章念给大家听听?”
“对啊,什么文章才能算得上是绝世好文章?”众人皆是附和道。
顾老和李老等人闻言一笑,似乎很理解众人好奇的心情,顾老回头看了一眼宁羽,笑道:“宁羽,既然是你的文章,还是由你来念吧!”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落回到宁羽身上,以至于在宁羽身边的太子殿下都遭到了冷落。
周然见此不但没有不喜,反而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宁羽的肩膀道:“宁羽,看来你面子比我大多了,连剑虚学院的院长都出来给你做担保。”
而顾老闻言却是一愣,挠了挠脑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着周然微微点头行礼道:“原来太子殿下也在!”
周然闻言更是苦笑了起来,他苦笑道:“这下好,我完全被无视了……”
宁羽微微一笑,他虽是对罗教习等人颇有意见,但对于眼前的顾老却是颇为尊敬,加上此刻知道对方是剑虚学院的院长,自然不敢怠慢。
此刻听对方要他念一念他试卷之上的文章,当下也不矫情,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便是念道:“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宁羽一脸自信,感情充沛,声音和音调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地念着《蜀道难》;语速张弛有度,时而低沉,时而高扬,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片文章在前世乃是高考必考科目,宁羽自然将其背的滚瓜烂熟,此刻念来,自然是信手拈来。
加上宁羽前世的时候有过朗诵的经验,此刻念起来可谓是不念则已,一念惊人。
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在宁羽的朗诵之下,他们似乎看到一座大山突兀之极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阻挡他们去路,让他们情绪郁闷而低沉,感到登山的艰难之处。
“问君西游何时还……”
在场的众位学子顿时扪心自问,自己登山的意义何在?想到自己的登山的目标,原本沮丧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再次斗志仰扬起来!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
文章念完,整个山道之前没有一丝声音,仿佛所有人都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直直的僵在原处。
非但那些未曾见过此诗学子如此,即便是已经看过宁羽文章的顾老和李老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他们之前虽是已经见识过《蜀道难》这篇文章,知道这是一篇绝世佳作,但当他们从宁羽口中亲耳听到这篇文章,感受到文章之中的气势,登山的艰难之时,他们心中不由得皆是生出一个念头。
这是一篇神作。
在宁羽朗诵之下,他们感受到的已经不是一篇文章,而是一座险峻之极,难以攀登的大山!
这便是文学之中的诗能入画!
无论是当今文采如燕国第一大学士顾莫言,还是尊贵如太子殿下,又或是冷漠如梦千雪,皆是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记了。
剑山之前,一片死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刻钟,又或许是一个时辰,众人才缓缓感觉胸中那一座突兀而险峻的大山渐渐消失,片刻之后,剑山之前,大口大口的喘气声此起彼伏。
然而,就在他们大口大口的喘气之时,目光却是直直地看着宁羽。
震惊,惊愕。
这些词语此刻都无法表达众人的感受,他们唯一的想法便是:这是一篇神作。
宁羽此刻自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微微对着顾老低身行礼,道:“我念完了。”
顾老猛然回神,他此刻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心情,作为燕国第一大学士的他第一次感觉到语言的无力和苍白感。
沉默许久,他忽然深深地看了一眼宁羽,重重开口道:“宁羽,文科甲等最上!”
此言一出,众学子皆是一震,不过很快,学子们的脸上又露出释然的笑容。
这等神作若是都不能得第一,那什么文章能拿第一?
此刻,众学子看向宁羽的目光不再是不屑和鄙视,而是钦佩之色。
双科第一。
真正的双科第一!
然而,听到顾老重新给宁羽打分的谢宇文脸色却是更加苍白起来,他费尽心思想要让宁羽进不了剑虚学院,甚至不惜花钱买通教习,可结果却仍是以失败告终。
虽然看似只是一次简单的失败,但这对于谢宇文的打击却不是仅仅如此。
三番两次地被宁羽羞辱,此刻的他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奇怪之极的耻辱和自卑感。
论文采,宁羽能做出这等神作,他比不上宁羽;论背、景,他虽是首富之子,但对于太子殿下来说,所谓首富就是一个笑话。
而此刻,拿到双科第一的宁羽脸上却是忽然露出一丝诡异之极的笑意,他转过头去,看了谢宇文一眼。
众人皆是一愣,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也随着宁羽看向谢宇文。
“之前,似乎谢宇文还嘲笑宁羽拿不到双科第一,没想到宁羽立马就拿了双科第一,这当真是赤裸裸地打脸啊。”有人小声说道。
“可不是嘛,这下丢人可丢大了。而且还得罪了太子殿下,只怕日后没什么前途了。”
“何止如此?你们看顾老对宁羽如此赏识,你说着谢宇文如此得罪宁羽,日后在学院里,谢宇文能有好日子过?”
众位学子地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每响起一句,谢宇文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到最后几乎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谢宇文想起自己之前嘲讽宁羽的话语,他蓦然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就是一个笑话;而此刻其他学子看向他的目光,更是让他觉得羞辱。
那是一种看白痴的目光。
谢宇文只觉得众人的目光像是一柄一柄向他刺来的剑,让他无处可躲,无处可逃,不过瞬间,他感觉自己似乎浑身上下都是被剑刺穿的伤口。
而宁羽朝他看来的目光便是一柄刺在他心口的利剑。
谢宇文只觉得胸口一阵猛烈疼痛,耳朵也开始轰鸣起来,他的身子开始不断摇摆,突然,“哇”的一声,谢宇文吐出一口鲜血,竟是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谢家的车夫顿时慌了起来。
他一把抱住自家少爷,一边连忙朝边上的罗教习求助道:“罗教习,你快救救我家少爷!”
罗教习因为宁羽的事情被谢宇文害的不轻,不仅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更是受到顾老、李老等同僚的怪责,此刻又怎么会理对方,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谢家的车夫顿时急了,他一边扶住谢宇文,一边怒道:“罗教习,你拿了我家少爷的十万两银子,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什么,十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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