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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浩之闻言一愣,脸上略微升起一丝惊讶,道:“怎么,兄台难道也要参加剑虚学院的考试?”
话音刚落,边上的谢宇文却是嗤笑了一声,眼中满是鄙视的说道:“真是可笑,这年头,什么人都想进剑虚学院!”
他方才已经看过宁羽,明显发现对方身上无一丝元气,根本就不是修行者,听闻对方竟然也想进入剑虚学院,自然是觉得可笑之极,再想到对方刚才让他难堪之极,自然不会放过反击的机会。
宁羽看了一眼谢宇文,知道对方是在记恨他,因此他并没有理会,而是转头向宋浩之问道:“剑虚学院提前半月开院,那岂不是说再过上七日便是入学考试?”
谢宇文见宁羽竟是无视于他,不免得脸色有些难看,但碍于两位好友在此,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心里对宁羽却是更加厌恶。
他身为南城第一首富之子,且不说从来不曾被人那般骂过,又有谁敢如此无视于他?
宋浩之自然不知道谢宇文已经将宁羽恨到极点,他听宁羽说也要参加剑虚学院的考试,不由得觉得对方亲近几分,于是笑着说道:“原来兄台也是要进剑虚学院的学生,或许将来我们几人还能一起同窗也说不定。”
至于修行天才何锐,他对宁羽倒是说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他向来自视甚高,对于这么一个默默无名的少年自然提不起多大兴趣。
只是已经厌恶了宁羽的谢宇文听到宋浩之如此之说,不免脸上升起一丝嘲讽,不屑道:“剑虚学院好歹也是我们大燕国第一学院,在神州大陆也是赫赫有名,所收学员无一不是在修行或者文才之上有大天赋之人,难道随便一个路边的阿猫阿狗也能进去?”
宁羽闻言眉头一皱,似是有些想不通这谢宇文为何便与他杠上了,原本想要对骂几句,但听得对方说剑虚学院竟是连有文采之人也招收进去,只好把谢宇文当做耳边讨人厌的苍蝇,懒得理会,继续朝宋浩之道:“这位兄台,这剑虚学院难道还会招收不是修行者的普通人?”
宋浩之原本还想劝一下谢宇文,但见宁羽发问,只好先将谢宇文的事情放在一边,转头解释道:“这倒不是,参加入学考试的第一个要求,最低也要感应天地元气。不过,剑虚学院其实内部分为两个学院,一个乃是文院,一个则是修行院。”
“顾名思义,文院所招收的都是颇有文采,在诗文上面有天赋之人,而修行院,自然是只招收有天赋的修行者。所以,剑虚学院并不是只招收修行天赋绝佳之人。”
宁羽点了点头,还想再问些有关剑虚学院招生考试的事宜,但谢宇文却是开口不屑道:“对剑虚学院没有丝毫了解就妄想进入,难道现在之人都喜欢白日做梦不成?”
虽然谢宇文并未直接点名或者对着宁羽开口,但那语气却是明显在说宁羽。
宁羽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一再不与对方计较,却没想到对方却是一直没完没了。
他向来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原本已是忍耐许久,此刻终于忍不住要爆发。
暴雨一如既往的落在青石板街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地上的水花不断溅起,湿了宁羽的裤脚。
宁羽深深吸了一口大雨冲刷过后的空气,一边卷起衣袖,一边指着谢宇文大骂道:“你是吃了屎还是怎得?怎么嘴巴这么丑?”
此话一出,屋檐下的所有人包括谢宇文本人在内都愣在当场,皆是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宁羽。
“你爸妈生你下来之后难道没有教过你做人要有礼貌,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
“还是你爸妈教你了结果你是个白痴自己记不住?”
……
宁羽的口中蹦出一个一个众人闻所未闻的词语,直把谢宇文骂的一愣一愣,估计他这一辈子也不曾见过骂人骂得如此凶狠的,一时竟是忘记了反驳,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让宁羽骂了个过瘾。
不知道是宁羽骂的太激动忘记控制音量,还是故意为之,他那清新脱俗别具一格的骂法顿时引起了街道对面屋檐下的过客的注意,待他们弄明白是对面屋檐在骂人之时,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此起彼伏的笑声将雨声都掩盖了下来,在这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季节里,能够听到如此精彩的骂人之法,倒是为湿身的众人添上了无穷乐趣。
或许是众人的笑声太大惊醒了谢宇文,待他终于明白过来对方正在用着各种各样他闻所未闻的词语辱骂他之时,他脸上的表情时青时白,简直比吃了屎还要难看。
“够了!”谢宇文愤怒的大吼一声,双眼犹如喷着火焰,双手紧紧的攒拳,满眼赤红的看着宁羽。
正在大骂特骂的宁羽微微一愣,他看了一眼谢宇文握紧的拳头,突然扯开了嗓门喊道:“怎么,在我家屋檐下躲雨骂人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动手打人不成?”
他的声音本来就已经极大,此刻扯开了嗓门,声音自然是大的惊人,且不说是对面街道屋檐下的人能够听见,便是在房子里面的人也都露出头来,想要瞧个究竟。
谢宇文见此更加愤怒,方才一直都是对方在骂他,现在对方竟然还要恶人先告状。
他强行压住心中的怒气,道:“我几时骂你了?”
“就在你方才来躲雨的时候,有没有骂这房子的主人是白痴?”
谢宇文一阵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是提到最开始的事情上去了。
围观之人自然不是傻子,谢宇文这一愕然,在他们看来变成了无话可说承认事实的模样;屋檐下的围观之人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年轻人辱骂少年在先,这才有了方才少年精彩的骂战。
不少人开始将鄙视的目光落在谢宇文身上,在别人屋檐之下躲雨,还骂屋主是白痴,实在是有些无耻。
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咦,这人好像是南城首富谢家的公子谢宇文?”
说话声音很小,但却仍是被众人听入耳中,众人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南城首富的公子,家中有钱,难怪敢如此嚣张。
想到此处,屋檐下的众人皆是露出一丝不屑的目光。
能够住在西城之人,皆是非富即贵,朝中大臣和军中将领数不胜数,对于一个小小的南城首富,自然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谢宇文的脸色微微泛白,他知道自己此时是已经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是个十分聪明之人,知道若是再与眼前这看似头脑简单,但却阴险之极的少年再纠缠下去,只怕他们谢家的名声今日就要全部毁在他的手中。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看了一眼宁羽,没有再说些什么,随后便径直走出了屋檐,竟是直接淋雨离开去。
而与他同行的宋浩之与何锐皆是大吃一惊,两人来不及说些什么,便是跟了上去。
宁羽一脸平静的看着离去的三人,看了一眼仍在发呆的王小胖,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他倒并不是那般讨厌谢宇文,只是因为突然获知剑虚学院提前考试的消息有些心情不好而已,想到自己前几日买的几套入院考试历年真题还没有来得及看,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再加上淬体丹的事情都没有完全解决,窃灵之事一拖再拖,心情便是更加不好,恰好这谢宇文撞到宁羽的枪口之上,所以也只能说他倒霉了。
秋风秋雨愁煞人,宁羽现在真的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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